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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七年秋-第5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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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廷佐对于自己的命运其实没底,不过他把博洛拖回来,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还有佟图赖可以背锅,保命应该没啥问题,他反而觉得博洛自己比较不好过关,不过博洛既然这么说,他得给他道声谢。

    虽然郎廷佐不想动弹,但还是抬起头来,正准备谢谢王爷栽培,可这一抬头不得了,差点把他吓死过去。

    “不好,王爷快点划~!”

    江边,刘顺领着数千士卒,将四千旗丁和家眷赶入江中后,站立江边注视,清军的惨剧,他没有一丝负罪感,反而有一股快意。

    他始终记得那一年,清军破关墙而入,大掠北直隶,山东,明朝大将满桂战死,东虏掳走北直、山东之民二三十万,他父亲被杀,母亲自尽,他则自小失去管教,沦为地方泼皮。

    在他看来,藩主无疑还是太过仁慈。

    这时,他看了一阵,见侥幸活下来的清兵,已经漂过江心,按了按战刀,便准备转身去向王彦复命。

    “督镇,你看,好像是鲁监国的船!”一员部将,忽然指着江面说道。

    刘顺扭头望去,还真是,东方江面上,近百条大船打着明朝日月旗,往南京方向而来。

    刘顺手握紧了刀柄,微微皱了下眉头,“他们来的到是时候。你们在这守着,本镇去禀报殿下。”

    此时王彦正在洪承畴的江南总督府衙内,他端坐在正堂,两旁坐着一众大员,他一手端着茶杯小口抿着,一队士卒押着戴着手铐脚链,穿着囚服的洪承畴进来。

    王彦见此,将茶杯放下,众人也齐齐向洪承畴看来。

    “洪贼,今日你有何话可说?”万元吉拍案而起。

    “洪贼,你有面目见再坐诸公么?你有颜面见毅宗于九泉否?”顾元镜也站起来怒斥。

    一众老臣上前,围着洪承畴骂,有的甚至直接将唾沫糊在他的脸上,使得洪承畴狼狈不堪,但他却忽然放声大笑。

    这让堂内众人,微微一愣,正中坐着的王彦看着他,不禁皱了下眉头,挥手制止众臣,然后沉声问道:“洪承畴,你笑什么?”

    洪承畴看向王彦,他知道自己必死,而且下场肯定极惨,现在反而放开来,似乎要甩开膀子与众人一战。

    “尔等如何待我,太宗如何待我!我笑大明朝不惜良才,十多年来,朝堂上下君不体下,臣不体上,朝政为腐儒掌握,满嘴放炮,治国全无一策,有能之臣救国,处处掣肘。”洪承畴讥笑道:“我松山被俘,太宗皇帝,如何待我,今我被俘,尔等如何待我?十多年间,大明朝臣,真是一点也没变。”

    洪承畴真是诡辩,当了汉奸,还不让人骂呢?还得以礼相待,万元吉气的跳起,“洪贼,住口,事到如今,居然还称呼奴酋为太宗,你对的起毅宗皇帝的信任吗?”

    “信任?哪里来的信任?十七年间,五十相,指使臣子去做事,出了变故,自己一点责任也不担,臣子却身首异处。这样的帝王,臣子谁敢做实事,为什么要效忠!”洪承畴怒道:“松山之战,如不是皇帝急促,我何至于此。崇祯比太宗差远了。”

    洪承畴声音极大,堂内大臣的脸都气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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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会审洪承畴

    洪承畴说出许多歪理,但其中又掺杂了不少实情,让一众老臣憋得老脸通红,却又不好反驳。

    大明的灭亡,是几代积累下来积弊,但是崇祯一朝五十相,这也是实事,崇祯虽然操劳,但为人也刚愎多疑,十七年间,等于五六个月就要换一套领导班子,就是换在信息发达的今天,恐怕国家也要动荡不安,而在信息不便的明朝,或许两广、云贵的官员们,前一步接到张相公的行政命令,北京那边李相公已经上台,张相公的施政纲已被推翻,新的政令又开始理定了。

    再者崇祯也确实好面子,而好面子的人,往往便不愿意承担责任,而且杀起人来不留情,基本没有戴罪立功之说。

    像郑崇俭死便有点冤,至于陈新甲就更冤枉了,明明是商量好了,说好了奉密旨与满清议和,结果消息泄露,崇祯作为幕后主使,作为老大,不出来给小弟撑着,反而直接将陈新甲给杀了,这一下就寒了多少人的心。

    有陈新甲的例子在,也就再也没人敢言议和,而南迁时,崇祯好面子,自己不好主动提,他等着大臣们提议南迁,但有陈新甲的例子在,等南迁之后,一旦有什么变故,比如北京失守,皇帝又不愿意担责任,那提议南迁之人肯定要死,谁敢再提。

    有些还有良知的大臣,便退而求其次,请崇祯将太子送到南京,可~

    洪承畴在堂内大放厥词,他对崇祯的贬低,王彦并没有愤怒,因为其中却有实情,但这些实情却不能成为他投靠清廷,残害汉民族的理由。

    王彦端坐着,眯眼看着洪承畴,他被洪承畴的理直气壮所激怒。

    “洪承畴,你是万历四十四年进士,崇祯十五年被俘,做我大明的官员二十六载,你吃的是谁的粮,使的是谁的钱?受的是谁的尊敬?”王彦猛然拿起旁边的茶杯,重重的拍在桌上,茶水四溅。

    洪承畴是个极具才能的人,他听王彦的话语,见他抛开毅宗不提,就明白了王彦的意思,而且直接抓住了他的要害和漏洞。

    王彦见他不答,站起身来大声训斥道:“你吃的是大明百姓的粮,使的是百姓的钱,受的是百姓的尊敬,大明百姓对你如何?与你有何仇怨?你要是学祖大寿,本藩尚能饶你,百姓也能体谅你,但是你身为汉人,百姓养你二十六载,遵你为父母之官,你却帮着东虏对大明百姓肆意杀戮,你的良心让狗吃呢?”

    王彦一顿暴喝,堂上为之一静,他说完粗重喘息几下,才重新坐定。

    人要做什么事情时,多少有个缘由,而做一件伤天害理的坏事时,人也往往会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不是要说服别人,而是要说服自己的良心,或者索性选择性的遗忘,不去记起,以免时时刻刻受到良心的谴责,这就是人性。

    清兵肆意屠杀,洪承畴受了那么多年儒学教育,他也得为自己找个理由,否则时时刻刻生活在谴责中,撑不了一旦时间,整个人就会疯掉。

    “我投靠大清,为大清做事,正是为了天下之民。”洪承畴面对王彦的质问,沉默一阵后,平静的开口说道。

    “洪贼,你还要不要脸面!”万元吉今天真是要气疯了,他指着洪承畴大骂一句,猛然回身给王彦一礼,恨声说道:“殿下,洪贼满口胡言,我请命立刻将其剐了!”

    王彦听洪承畴的话语,心中也是窝火,但他却没同意,冷声对王万吉道:“万阁老,听听他的邪说又何妨?现在杀了他,他还以为自己真有理了。”

    洪承畴见此,以他的才智,知道自身必死无疑,他索性便放开了,什么话都敢说出。

    他扫视了堂上众人一眼,没有几个人,能入他的法眼,他不认为自身有多少错误,所以在道义上,也不觉得矮别人一头,因而十分理直气壮。

    “大明朝历经二百七十余载,积弊难改,病入骨髓,气数以尽,北方流寇为祸十多载,反反复复,屡平屡叛,早已民不聊生,天下需要安定,小民需要安定,而大明没有安定天下的能力,我助大清夺鼎,便是提前结束乱世,给小民一个安定的天下,这有什么不对?”

    绕开毅宗不提,就以天下来论,王彦给众臣打开了一条思路,这次不用王彦说,顾元镜立刻爆怒,不顾风度将茶杯狠砸过去,打断了洪承畴,“一派胡言,信口雌黄,你凭什么以为大明不能安定天下,清兵入关,除了给天下血雨腥风,还带来了什么。”

    连陈邦彦也忍不住,破口骂道:“安定的天下?东虏安定何处呢?洪贼,你不怕,昌平、嘉定、江阴、昆山、松江、金华、赵州、曹州等等全城死绝的大明百姓,化作厉鬼来找你吗?”

    陈邦彦这句话,让洪承畴一个激灵,他抬起被锁链拷牢的手,用手臂擦了擦满脸的茶水和额头的鲜血。

    堂内的大臣们,早已被他的话语激的暴怒,一个个站起来,指着他唾骂,恨不得立刻把他打死,“人都杀光了,这就是你带来的安定。”

    “我汉人的骨气,几乎被满人打压殆尽,你带来的安定是什么,是做牛做马的安宁吗?”

    洪承畴只觉的耳边嗡嗡一片,面对众多唾沫,他忽然以更大的声音怒吼道:“没有我,汉人死的更多!”

    “就算没有我洪承畴,清兵也要南下,江南反抗越激烈,清兵杀的人就跟多,你们这群道貌岸然之辈,有几个真在乎小民死活,我是为清廷稳住了江南,但是因为我稳住了江南,多少小民,免于刀兵之祸?”洪承畴瞪着眼睛说道,道这时也不悔改。

    “你的意思,东虏过来,杀我们的人,抢我们的粮,拿我们的钱,毁坏我们的文化,破坏我们的衣冠,我们都不用反抗,直接让给他们,就好了,就不用死人了,是吗?”王彦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步步的走向洪承畴,大声问道:“你是说,你为东虏稳定江南,收取粮食、赋税,招募收编绿营,使清廷有实力继续进犯湖广、江西、福建,杀害屠杀汉民,也是为了天下之民少死人,是吗?”

    洪承畴一时语塞,他为自己找的理由,毕竟经不起推敲,只是他自己不去深究,别人不去提,便也就能安慰他自己的良心了,但现在摆上台面来,便处处都是破绽。

    王彦目光却直狠狠的盯着他,他半响后,忽然说道:“王士衡,如果大清能迅速灭掉大明,我不认为我有什么过错,历代改朝换代,无不是血流成河,我认为大明气数以尽,帮助大清迅速鼎定,建立一个新的王朝,便可结束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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