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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
话音没落。我已经被扑通一声扔进了水里。
原来是一个大浴桶,温热的水包围了我的身体。让人通体上下说不出的舒适。我这才发觉,原来我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痛。
是那种肌肉因为无氧呼吸,在体内产生大量二氧化碳和乳酸,导致肌体酸胀疼痛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于时常进行体能训练的我来说一点也不陌生。一句话,就是运动过量了。
“运动过量”?……哦买噶,我在记忆的空白处到底是有多卖力啊!这简直令人不敢去想象。
“又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秋使铜盆往浴桶里添着热水,水温就更加舒适宜人了。我这才发现,这是一个相当大的浴桶,肯定是他事先准备好的,他房间里原本没有这个。
真是细心又体贴啊。
只是……有点坏?
“肯定是在拼命回忆那天的事吧,可是,想不起来?别急啊,以后,还有八十年的时间用来想。要不,我现在就帮帮你?”
我一抬头,发现他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不由吓得一声惊叫。
他像幽灵般轻飘飘地入水,伸手把我揽在了怀里。
潮热的水汽袅袅地蒸腾,氤氲了世界。
我的身体倏地收缩成小小的一团。
但他却什么也没有做,只那样静静地抱着我,直到我缓缓地松弛。
“别怕,我不会再伤你的。”男神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潮漉漉的,直教人心神里也水波荡漾,“那天,把你伤得不轻,事后我心疼得很。”
我这才发觉,那一处确有些闷闷的钝痛,仿佛在告知我什么,仿佛在宣示着我的归属。
心底,有一种温柔的幸福感忽然开始无限地放大。
“不痛了。”我一歪头,轻轻地靠上了他的胸膛。
“嗯,我每天都有给你上药的……”
“……”
我无言以对,只有以窘迫的脸红来表达。
“所以……真真,不要再怕了,对我,什么都可以的。你想要什么,你想要怎样,都可以的。”
在这一瞬间,我忽然很想吻他,但是我忍住了。他像会读心术一样,微微一笑,低下头,一声不吭地满足了我的心愿。
“真真,婚期,定在五月初六,可好么?”
五月初六,还有不到一个月?婚期?!
他,要娶我?我要嫁人了?而且,这么快?
秋抱起我,放在自己的腿上,汤池之中,水波漾处,肌肤相接的感觉令人心动过速。
“现在这个样子,没办法给你个风风光光的大婚,否则说不定就会引来危险。不过我觉得,你不是普通的女子,你不会在意这个。”
嗯,要是能嫁给他,与他长相厮守,什么大婚不大婚的呢。照我说,连摆酒都用不着,只要能嫁给他,我来到大唐的使命就完成一大半了。
可这是古代,没有民政局可以领证,要是不摆酒,用什么来公示他对我,啊不,公示我对他的所有权呢?
“所以,咱们的婚事就在碗子山办,咱们的家人,就算都在那里了。处理完了长安的事,再回碗子山,总还要些时候,怎么也要五月才赶得及。所以,我已经找人算了,五月初六,是吉日。”
考虑得真是周到。我还晕着呢,就连日子都算好了?这还真是单方面的决定啊!
我不服气地嘟起了嘴。
“怎么了真真,有什么不妥吗?”秋看到我的样子,觉得有些惊讶,不过还是侧过头轻轻地啄了一下我嘟起来的嘴。
“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嫁你嘛!”
这下他就吃惊极了。
“你我都已亲密至此,你不嫁我,那还怎么办?”
这种封建的言论我就不爱听了。这意思是,咱俩睡了,你可以不娶我,但我就无路可走,不嫁你就不行了?
我推开了他。
“男女生来是平等的,女人并不比男人低劣。我不嫁你,一样可以活得很好。咱俩谁占了谁的便宜,还说不定呢!”
男神思考了片刻。
“真真,你的意思是,你和我……那样了,你人还可以不是我的?我还可以不用对你负责任?你的世界,是这个样子?”
这个“我可以不用对你负责任”,好像带了点不佳的苗头?这是在……窃喜?
应该……不会吧!
我强硬地点了点头。
“在我的世界里,男女都是平等的,会相互尊重,这样的事情,要双方都点头才行的。我们看重的是一生的幸福,不是什么贞节牌坊。”
男神低头认真地思考起来,我在他的眉宇间瞧见了夜的影子。夜,那个思想极度open的家伙,不知道又会想出什么先进的理念。
“真真,”他忽然正色对我说道,“我明白了。咱们毕竟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你呢,一定有许多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会尊重你世界里的规则的。”
这是,什么意思?
退缩了吗?改主意了吗?不要我了吗?!
哦买噶,我只是撒娇的,只想让你害怕,想让你抱住我,对我苦苦哀求,求我嫁给你,告诉我你不能没有我,可不是给你转身逃跑的借口啊!
我决定了,下一秒他要是说不娶我了,我就拖住他,我要贞节牌坊,我哭着喊着让他对我负责任!
“真真,”他忽然一把把我捞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可是,我尊重了你,你也得尊重我啊!我这个世界里的规则就是这样的,你都把我那样了,你……你来对我负责吧!”
哦买噶,在距今一千多年前的古代,还有比这更令人满头黑线的--求!婚!吗?!
看着我惊呆了的模样,他满意地笑了。
“真真,五月初六哦……”
史料记载,男神聂秋远二十二岁娶妻,今年我的秋和我的夜刚好是二十二岁。
他娶了谁呢?
嘻嘻。(未完待续。。)
No。167 万物生长(1)
“今夜,就留在我这里吧,你刚醒过来,我也不放心。”
聂秋远递了一套水粉色的衣衫给我,我一看,正是我平时穿的衣裳。
原来早都准备好了,就是扣着不肯给我,真是坏心肠!
穿着梳洗完毕,我忽然感觉灵魂真正回归了躯壳,变回了我自己。
可是,又似乎有了什么不同。是世界的颜色变了吗?
之前的一切,恍若梦境。
我决定深吸一口气,做回聪明的姑娘叶真真。
“那一天,祭天大典,后来到底怎么了?”
我发现,这么重大的事情,我居然全都抛到脑后去了。现在清醒了,第一关心的事忽然就变成了这个。
这是玉衡司与天镜门的第一场正面交锋。我们,到底赢了吗?
“真真,你被白虎带走之后,还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总起来说,应该算是我们赢了吧。”
我们两个坐定了,秋本来想要煮点茶,后来想了想,就给我倒了温开水。
我捧着茶杯望着他,他的神情恢复了原本的冷静稳重,又让我找回了一直仰视着男神的那种青春悸动。我也不知道哪一个他更加令我迷恋和激动,是那个温情脉脉拥我入怀的他?是那个插科打诨对我百般调笑的他?还是现在这样与我对面而坐,冷静分析案情,讲述事件的他呢?
如果这一生,我不但能够如小鸟般地依偎在他的臂膀,还可以与他携手并肩。成为他得力的助手。被他信任。被他赞赏,不是更加完满的幸福感吗?
秋望了我一眼,忽然眨眨眼睛,露出一个夜的笑容。这笑容转瞬不见,他又变回了他。
有一种如此开心的感觉,因为我觉得,这个不为人知的笑容,全天下唯我一人独占。也许这世上只有我见识过完整的他。他只对我一人敞开了心扉。
真让人迷恋啊!
秋与我相对而坐,给我讲述了四月初七那天,我被捉走之后发生的事情。
祭天大典在长安城东南的龙首山举行。辰时刚过,新皇的仪仗就在百姓面前出现了。
这次的大典,不戒严,不清道,百姓可以随便围观,所以,一大早祭天坛附近早就被百姓们夹道围得水泄不通。看来,喜欢看热闹。古往今来,大伙都是一个样子。
说是不戒严。不清道,可是军士、内卫、暗卫,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忙得不可开交。估计谁要是敢说错句话,都会被暗地里摁住拖走的,所以,皇帝的安保根本用不着操心,他心里肯定是自有分寸。
新皇的仪仗相当简单,队伍短到令人吃惊的地步,但是当人们的目光落到年轻的皇帝身上,就不会有任何人质疑这支队伍的档次了。
皇帝李世民身穿龙袍,头戴冠冕,气宇轩昂,丰神俊朗。他是如此年轻,甚至他的长相看上去也略显清秀文弱了,不是那种雄浑霸气的姿态,可他的目光中就是有那么一种东西,令人莫名地看到光。
大概历史上对于人物形象的描摹,根本不可能准确地传达出其人当时的气场吧。
为什么没有人写,李世民其实是个很帅很帅的帅哥呢?也许是他不让写?还是这样写有失轻佻,会损害天子的威严?总之我看过之后就感慨,你们没见过李世民那真是太可惜了。
我能想象出天子那一刻的样子。李世民是我所见过的气场最安定、最强大的人了,再加上一张明星般的脸,配上一套龙袍仪仗,单他一人就绝对镇得住场子。
但是据聂秋远讲述,当天陪同前往祭天大典的重臣,阵容也是异常华丽,个个都在我的历史课本上出现过。随侍皇帝左右的,是魏征和门下侍中杜如晦,后面排成一队的,聂秋远提了好几个名字,我都很熟悉,都是后来列入凌烟阁的大功臣。
没能参加这次大典,亲眼看一看这副阵容,简直是太遗憾了。
大典的祭礼进展得非常顺利。但是,出现了一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