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贾汪不假思索,那日老爷让自己弄些砖头,灶台有些破旧,命其补补。
凤川:你记得那么清楚?
贾汪:恩,因为那日我去外面弄砖头,遇到了街角一个乞丐,给了他一个铜板,他竟然嫌少,还跟我吵了起来。
一个小衙役去了街角,盘问过后,乞丐当真记得有这回事,只不过那个人很奇怪,给他和一个铜板,还要再给,接着又不给了,他说了几句,两人便吵了起来。
看来他说的都是实话,那么会是谁呢?
里外一定与吴家有关的人。
凤川要离开,贾汪送他们出门。
正巧身上的坠子落在地上,他轻轻拾起。
“你的手怎么了?”凤川立马按住他的右手。
他下意识的缩了回去,道那日不小心划了一下。
凤川看着他,道:你撒谎,你的手是被钗子上面的东西割伤的吧?
贾汪坚持说不知道什么钗子的事情。
“那我们对比一下血迹就好了。”
凤川发现钗子的时候,仔细检查过。钗子上有血迹。
既然死者身上没有伤痕,那么血迹固然是凶手留下的,死者生前想必用钗子对抗。导致无意中划伤了对方,而凤川从没跟他人提起过,今日看到贾汪的手,也算是真相大白。
一听说比对血迹,贾汪倒是害怕,立马找老爷。
吴老爷走出来,瞧着凤川。笑盈盈,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的,自家奴才懂事的很。怎么会杀人呢?
“既然没有杀人,老爷何不让她随我走一趟?”吴老爷的表情如吞下一颗钉子一般难受。
吴老爷在凤川的追问下最终承认,是自己让贾汪做的这一切。
原来吴老爷每日都派贾汪跟着大少爷,生怕他出乱子。结果那日就被看到他和李德才在吵架。
没多久。李德才跟着进了客栈,两人在房间吵了起来。
贾汪趴着门儿听到里面的人在吵架。
之后才听明白,那个男子喜欢王家小姐,他不许大少爷沾花惹草,那样便是对不起王大小姐。
“你要娶她,就要一心一意对她,好好爱护她,怎么可以在外面玩女人?”说到这里他情绪有些激动。吴大少爷坦言,那是自己的女人。怎么对她是自己的事。
两人互不相让,你一句我一句,就推搡在一起。
后来大少爷被他打倒在地,他威胁字词不许欺负王家大小姐,说罢气愤的离开。
贾汪见其离开,便提前下了楼,将他留在门外的一些油纸伞藏在后巷。
他出来后发现伞不见了,贾汪装作好心,带他过去,起初只是劝他,王小姐必定是吴家的人,以后不许再骚扰大少爷。
谁知道李德才倔强的很,看着他不服气的说,自己与王家小姐真心相爱,即便不能娶她,也不可让姓吴的花花公子欺骗她的感情。
“我家少爷的事用不着你管了,你若是再敢动我家少爷,小心我不客气。”
他纠缠着不肯让贾汪走,痛骂主子无赖,奴才也不是好东西,贾汪上去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他便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说自己不会放过他们的。
贾汪只是教训他,却不想下手过重,巧了将其打死。
后来听说人死了,他没敢回去。
“那些油纸伞你是怎么处理的?”
贾汪不做声,看着老爷无奈道,他没有刻意处理过,或许只是有些村民贪便宜,抢走了。
“他回来第一时间告诉了我,我斥责了他,本以为偷偷放些银子给他的娘亲,事情就算结束了,没想到你去问了郑家人,郑家人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们自然就留不得,我不能让人知道这一切。”说过吴老爷痛恨的看着凤川,“若说害,我想真正害死他们的是你吧!”
凤川心头的伤疤再次被掀起,愧疚,吴老爷念叨,自己本不想杀人,只是一个人倘若走错了一步,恐怕日后便会用无数个日夜来偿还。
“放过贾汪吧,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要带,带我走吧。”老爷看着凤川和萧木,“他是个诚恳的孩子,错在于我,一开始便是我让他保护我那不争气的逆子,现在想想,真实后悔啊!以后靠他自己了……”老爷的哀怨,不过是自己对于孩子的纵容和溺爱。
萧木等人带走了老爷和贾汪,凤川去看了看孩子,决定回家休息一阵子,李大人见她无精打采自然同意。
“身子要紧,不过有些事,宽心才是,心中有结,要解开。人世间灾难祸事不可度量,不可估测,但与人无关,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予责任归于任何人,你歇息吧,心里好受就来衙门,这需要你。”
一路上,任何景物都不得入眼。
凤川走在熟悉的地方,这些年,跟娘过过苦日子,受过委屈,知道了亲生爹爹的罪恶,却永不及这次痛苦,她内心的愧疚,让她不能自已,无法呼吸。
或许过一阵子会好些。
如何保护说实话的人呢?
若是每个说出实话的人都要有这种下场,那注定有一日,世间再无实话可听。
马车轱辘辘在一旁滚动,早春已有了蛙鸣,一旁草丛中偶尔几只野猫,总是用奇怪的声音篆刻这个特别的时节。
凤川心思全无,任永裕从一旁走过来,询问这么晚了为何一个人回来。
“我同李大人打了招呼,最近会歇息一阵子,他倒是同意了。”
“好,歇息是好事,养养身子。”
“凤川,萧木对你好吗?”凤川如若不闻,反问为何这么问,他是捕头,自己是捕快。
他看着凤川,没说什么,只是陪着她走进院子。
眼看着凤川进了屋子,却又不忍心叫她仔细的问。(未完待续。)
120边疆白玉(一)
凤川歇息,任永裕一个人探案。
他接到一个案子,万里村的一财主家宝贵的玉珠子不见了。
财主脸都绿了,一直打转。
不过这个财主吝啬的很,平日里对人小气。
他发现珠子丢了,把院子里的人全都盘问一遍。
不过大家都说没瞧见,他愣是没责才花一些碎银找了任永裕。
来时,他几次讨价最终才用了两块儿碎银请了任永裕。
“您的珠子什么样子的?”
他翘着眉毛,看了看任永裕,撇着嘴吧鄙夷,恐怕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东西。
骄傲的弓着嘴,问任永裕可曾听说边疆白玉?
任永裕摇头,他这才露出笑容。
撇着嘴,念叨:一想你也是没见过,很少有人见过,若不是自己有银子,也不会从遥远边疆,千里迢迢运过这白玉珠子。
任永裕瞧他的样子就不欢喜,可赢下又不得不查。
一路上,他都在赞叹自家多么有财气。
任永裕耳朵差些起了茧,终于到了他的家,任永裕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们都站好了,客人到,务必行礼,不得丢了我们冯家的脸。”
几个小奴才面无声色的行礼。
这个家中的人如同没有血色之人。
他们大抵也是迫于生计。
“任兄,您瞧瞧,这些个人儿倒是在这,也就是他们中的一个做了这事情。现在我可是花了银子找了人的,你们等着瞧吧。”他一脸的横肉,让任永裕心生厌恶。不过世上这班人多了,他只明不言。
任永裕先把财主叫到一旁,问东西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之前什么人进过房间?
财主眼眉一横,看着一旁的奴才,“梅儿,今早进来的时候。你做了些什么?”
那女子一副臭面孔,瞪着眼睛,“奴婢放下汤碗。便去了小厨房,什么都没动。”
冯财主又问,去小厨房多久,做了什么?
那女子双手相互交错。坦然自若。去小厨房吃了两口饭。
“你吃的是昨儿剩饭还是今日的饭?”
奴才看着他,自然说着,今日的饭哪敢动,宅子里的人只能吃剩饭。
任永裕瞠目,这个财主果然是吝啬,原来奴才都只能吃剩饭,如此看来,若是有人偷了他的珠子也不奇怪。亏待他人,固百倍奉还。
“喂。您倒是说话啊!”财主有些着急,看着寸步不移的任永裕不耐烦起来。
脸上一条条皱纹如同潺潺溪水泛起的涟漪。
肥胖的身躯因愤怒导致肉在抖,脸上厚墩墩的肉块儿疙疙瘩瘩,外加褶皱的眉峰,整个人令人感到厌恶。
“您甭急,还是想想最后一次见到是什么时候,或许不是这两日丢的呢?”
他愤怒的看着任永裕,质问他到底能不能查出来,自己可是花了两块儿碎银。
他爱财,超过所有人,这是任永裕第一次见到如此吝啬的人。
两块儿碎银,倘若能用一辈子一般。
“财主这银子拿的若是不痛快,我还是还你算了。”
冯财主一算,若是报了衙门倒是不花钱,但自己每年朝廷的税银都是通过私制走的;若被查出倒是又要花费银子,如此不划算。
“好啦,便宜你了,我懒得找别人。”
任永裕进了财主的房间,打量一番,问平日里白玉珠子都放在哪里。
他轰赶下人先退下,随即翻开床榻下面的板子,拿出一个四角方正的盒子。
“诺,你看,原本是在这里的。”
任永裕瞧了瞧,这里是个玄关,要先扭动一旁的按钮,才可打开床榻下的机关,刚刚也可看到,这个财主如此神秘,下人都不让看,那么也就是说,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一定是最亲近的人。
“我去问问你门外的奴才。”说过话,财主交代,无论如何不可告诉他人这里的玄关。
吝啬,小气,冯财主整个人都是夹杂在金银之中。
门口的奴才离得远远地,她们或许更了解这吝啬财主秉性,固躲得远远的。
院子里的人恐避之而不及,任永裕倒觉得自己好笑,竟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