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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缓缓的闭上眼睛,下意识的拨弄着手里的佛珠。
“当农民有什么不好?更何况我还是这一片最大的地主,不愁吃,不愁穿,当年大家一起拼死拼活的打仗,不就是为了这些吗?刘家对咱们不薄,该给的都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青衫男子继续弯折腰割着麦穗,很随意的说着,声音不温不怒。
大和尚默默的咏着佛号,严肃的面容掩饰不了他心里再一次的失望。
远处有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歪帽子的家丁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习惯性的看一眼青衫男子旁边的五戒和尚,也不避讳,躬身道:“老爷,南域传来消息,张猛的大军在黑崖山大胜,裘老爷的儿子被人杀了。”
“哦!”
青衫男子吃惊。
其实黑崖山这种小战争根本就引起不了他的注意,只不过是因为这场战争的地势很有特点,值得他这个以打仗起家的侯爷注意,这才让人特意关注了一下。
“大哥的儿子死了?”五戒和尚瞬间睁开眼睛,“是谁干的?”
一股凌厉的气势从他身上猛的爆发出来,大大的佛衣都撑得鼓鼓囊囊。
家丁摊了摊手:“据说是被百姓用火烧死的,连个尸体都没留下,死得很惨…”
五戒和尚又是一阵愤怒,硕大的拳头捏得嘎嘣嘎嘣的响。
看见青衫男子只是吃惊的哦了一声之后就又继续割麦子,五戒和尚面色激动的说道:“听说南域军中有个小将会使狂刀十八式,他会不会是六弟的后人?侯爷,难道您就不想知道吗?”
“当年我就说过了,以后不会再管朝廷的事情,我也没要求你们跟我一样消沉,乔云天的事情始终还是我对不起他,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何苦还这么放心不下。”
青衫男子平静的声音带着无比的落寞,好像这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无关一样。
“听说姜鸿在南域出现了,还收了张猛的儿子张冲为弟子,将他一身的武艺倾囊相授,咱们武北军八煞,如今到底还剩下几人?”
五戒和尚愤怒的捏紧了拳头,对于威武侯的堕落和消沉他总是没有什么办法,这么多年,他总是试图唤醒冯春心里的斗志。
他知道,十八年前发生的事情,在冯春心里,他至今都还没有走出去这个坎。
远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肩上扛了一把方天画戟,一路踩着满地的麦子,愤怒的迈着两根粗壮的腿朝这边走来。
看见五戒和尚的时候,他声如闷雷的说道:“四弟,我要去南域给我政儿报仇,你去是不去?”
他说到这里,看都没看一眼旁边的青衫男子,仿佛早就知道他不会关心他们的死活一样。
五戒和尚为难的看着冯春:“侯爷,您真的要寒了兄弟们的心了吗?当年的事情也不全是你的错,咱们没有怪你,要怪,也只能怪那个恶毒的女人,六弟和咱们割袍断义,可是临死之前不都已经原谅您了吗?
六弟的信,原谅你的信,侯爷,就算我求你了,我们大家都很需要你。
现在大哥的儿子又遭人毒手,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我们八个人一个个的都死在敌人的刀下吗?当年那个人人闻风丧胆,那个运筹帷之中,决胜生千里之外,那个就连皇上都要看你颜色的侯爷到底哪里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奇人
“强夺家产,鸠占鹊巢,私自注销婚契,谁给了她这个胆子,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公道了?”
伴随着吕梦楼声泪俱下的控诉,刘文成好像听见了人世间最令人发指的冤案。
他瞪着旁边战战兢兢的莫智达说道:“没想到宁州在莫大人的治理之下尽然是这般暗无天日,日月无光,百姓有冤无处伸,有理没地方说了?”
莫智达大呼冤枉,还好在这个事情当中他并没有捞好处,也没有使手段帮助过任何人,正所谓人正不怕影子斜,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多有耳闻,憋了憋喉咙正要说话。
不料,这个时候刘文成又愤怒的说道:“回到宁州就把那个乔月给本太子抓起来,这个案子孤要亲自审理,还她一个公道。”
邢老站在刘文成身边,不动声色的戳了一下太子的背脊,这个吕梦楼是个什么货色,他作为宁州的老人,可是清楚得很,要说冤枉,其实乔月比她还冤,没想到这会儿恶人尽然先来告状来了。
作为太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态,确实有些有些草率了,他作为太子的老师,自然是应该提醒一下,不过出于尊重,也不好当面打断太子的话,说他的不是。
吕梦楼大喜,心里一阵得意,没想到事情尽然会这么顺利,一时间更是把乔月一嫁进叶家来之后的所作所为,所有的不是都被她数落一通。反正其中她总是受害者,冤枉得六月飞雪的样子。
直到吕梦楼说完,冯保等人让她安心回宁州等候,将吕梦楼送出了楼船之后,刘文成才把邢老的提醒回过味来:“邢师,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不是?看来刚才学生有些偏执了。”
邢老满意的点一点头,微微躬身:“这个事情老朽也是略知一二罢了,不知殿下对她口中的儿媳可有所了解?”
“哦?”刘文成一脸好奇,“莫不是这个女子有什么奇特之处,能让邢师都对她如此关注?”
邢老满含深意的点头:“了解谈不上。不过有一点老朽是清楚得很。吕梦楼口中这个儿媳,绝对当得上奇人二字。”
“哦?”刘文成好奇心大起:“能得邢师如此夸赞,此人到底有何神奇之处,快快给孤说来听听。”
邢老说道:“敢问殿下。如果是你。家里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家主一夜之间卷走了所有的钱财,而府上的房契和地契又一夜间变成了你的名字,这个时候。你便成了敌人要打击的对象,然而府里一分现银都没有,两三百号下人要工钱,要生活,手里的东西又没有一个人敢买,请问殿下您会怎么办?”
刘文成深思半晌,环视一眼四周的官员,见所有人都愁眉不展,看样子,要是换成了他们,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不够他也不愧是太子,一语就点中了问题的核心:“说白了,就是缺钱而已,只要最快的挣到钱就可以了,可是…可是手里的房契地契又卖不出去…”
说到这里,这个问题好像又陷入了死循环里面去了,以他的智慧,一时间确实很难想到好的对策。
邢老半眯着眼睛说道:“殿下不用苦恼,一时间想不出办法并不丢人,就在她面临这个局势的时候,老朽把家里的所有人都叫来问了一遍,问他们如果是这个乔月,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破此危局,结果是惊人的一致,所有人,包括我,都是毫无办法。”
看见刘文成的脸色好看些了,邢老才接着说道:“可是她,就凭一手钓鱼的手段就把这两三百号人全养活了,根本就是无本的买卖…”
“哦?钓鱼?”刘文成打断邢老的话,“您不是说东西没人敢卖吗?即便是她钓上来了鱼,卖不出去又能如何?”
邢老微笑着点头:“是啊,知道的人都不会买她的东西,可是她并没有走正常的思维,而是把捕到的鱼都低价卖给江上的渔民,再由渔民自己拿鱼来卖,你说这样还有没有人买?”
说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确实,这样一来,只需要转一下手,顿时就是一片柳暗花明。
不等有人再次提问,邢老又接着说道:“她的奇字,不仅仅是在这一件事情上面,老朽亲自看见她随便把一条船开到河中间,随便一个地方把渔网撒下去,鱼就能自己游到她网里来。
哈哈…说来大家有可能不信,但这确实是老朽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哦,尽然这般神奇,那宁州河和顺江的鱼岂不是任由她取?”
刘文成刚才只是觉得乔月在处理事情上面有些取巧的小聪明而已,但是邢老这么一说,就确实觉得乔月有点神奇了。
眉头一皱,正要问为什么鱼会自己跑到她的网里来,这个时候邢老又环视着所有的人说道:“张大人黑崖山一战,老朽和卫大人仔细研究了一夜的地图,发现这一仗张大人已经是落入了黑刀帮的口袋阵中,断无大胜的可能,可是后来这个女子得知消息之后,命令家丁,连夜购了宁州城里所有的火油,就带着两百来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丁,一把火就把黑崖山烧成了焦土。
大家想一想,黑刀帮在这种大战之际,肯定是严守关口,有什么样的办法才能把上万斤的火油送到严密防守的黑崖山上去?而且,最后就连黑刀帮的人连这把火是怎么烧起来的都不知道?”
刘文成心里又是一阵好奇:“是她把这上万斤的火油送上了山,然后又一把火烧了黑崖山,张大人因此才得了胜利,老师和卫大人之前并没有谎报军情?”
卫征上前一步:“殿下赎罪,军乃国之重器,这种事情,老臣怎么敢儿戏,这把火确实是乔娘子所为,老臣和邢大人得到消息之后就连夜追赶,深怕她会坏了大事,不料,始终还是晚了一步,直到现在,我等都还不知道她是怎么把这上万斤的火油送上了黑崖山这个绝地,您说她神奇不神奇?”(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奇门
“哦?乔娘子,乔月?”刘文成深思:“莫不是此女就是出了那四道非常有意思题目的女子?
接到邢师的飞鸽传书,就在当晚,父皇也亲自看了这四道题目,看似简单明了,实则是内含天理之数,浑然天成,即便是国子监的儒生们,一时之间也是一筹莫展,就连董大学士都连连叫好,说他这一大把岁数,能在临死之前看到这等题目,可以说死而无憾了,能出这四道题目,此人绝对是有大智慧之人。”
身边的人都一阵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