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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失态了。”
卢本伟拱手笑道：“恭喜萧晨老弟，获得这第二式传承滴水灭苍穹，可喜可贺。”
萧晨还礼，沉声道：“虽领悟到了，可要获得真意，真正发挥出威力，却是还要很长时间。”
“那是自然，不过不急，你随我来，我给你找一处洞府住下。你以后就在这潜修吧，不用在意夕暮是尊，跟着我们一起去妖云殿修炼就好。”
“谢卢大哥。”
“哈哈哈，好说好说。”
给萧晨安排住处后，卢本伟道：“明日一早，你直接去妖云殿便好，师尊每日清晨都会在此讲道。这几日张玉山三位师弟在禁闭，到时候，可能就只有你我和柳师妹三人呢了。”
“嗯。”
洞府颇为简陋，但聚灵阵、静修室、秘境却是一个不少，萧晨逛了一圈下来，很是满意。
混沌灵气比圣域神都中，自己的住处，要好上许多。
翌日清晨，萧晨睁开双目，梳洗一番，便朝妖云殿赶去。
放眼看去，远方混沌一片，天地未分的极远之处，有一抹红光如大日一般出现。光芒照耀在高高在上的妖云殿上，透过茫茫云海，洒在一道盘膝而坐的老者身影身上。
晨光沐浴，让那老者，显得颇为神圣肃穆。
萧晨知道，那便是妖刀夕暮了，有些忐忑的朝着妖云殿飞了过去。
“今日讲道，我们刀客，修炼的自然是刀道。大道三千，本不分高下，可总有一些特殊的大道，一旦领悟实力便会达到惊人的成就。如时空之道、轮回之道、死亡之道、生命之道，很可惜，我们刀道并非特殊刀道。但这并不代表，刀道就弱于这些大道，因为三千道的最终目的，都是直指天道，最后都会殊途同归……”
夕暮在台上淡淡的讲着，声音平淡，可却意简言骇。既不故弄玄虚，让人听得似懂非懂，也不会让人感觉莫不着边际，稍稍一听，便很是明了。
尤其是夕暮顺道讲解了一些死亡之道、轮回之道这些特殊大道，让萧晨更是耳目一新。
果然，有师尊就是好，尤其还是一个虚神强者。
萧晨靠在一颗树上，听得颇为入神，陡然听见声音突然顿了下来。
惊醒过来，却见夕暮，望向了自己。
顿时有些心虚，拱手道：“萧晨见过前辈。”
夕暮瞥了一眼，就没有理会，继续自顾自的讲了下去，让萧晨颇为尴尬。
“萧晨老弟，坐我旁边。”
卢本伟招手，化解了萧晨的尴尬，萧晨道了声谢，见到夕暮并未反对，便赶紧做了过去。
另一边柳如月看了萧晨，便收回目光，将视线落在了夕暮身上。
一炷香后，夕暮讲解完毕，柳如月开始发问，将自己不解之处提出来。
夕暮耐心解答，举一反三，让人感觉拨云见雾，豁然开朗。
萧晨忍不住道：“我有一问，想问，如果一个人，掉丢了在刀道上的一些东西。可结果发现，这些东西却是成就刀之道域的关键，想要重新捡起来，却是千难万难，反倒成了瓶颈，如何来破。”
夕暮冷哼道：“你非我徒弟，我为何要告诉你？“
卢本伟见状，连忙道：“师尊，徒儿最近感觉刀之道域，遇到了瓶颈，似乎忘记了从前所学的一些东西。”
夕暮看了卢本伟一眼，淡淡的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既然关系到了瓶颈，定然是深入骨子和灵魂的印记，岂会轻易抹掉，若有耐心，总会寻到。若自己都觉得自己忘记了，不去念不去想，它岂会回应你。”
说完，便直接离去。
萧晨起身道：“谢谢你了，卢大哥。”
卢本伟随意笑道：“没事，我见你确实挺着急，以你的天赋应该早就领悟刀之道域才是了。”
萧晨长叹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夕暮前辈说的很对，要有耐心和坚持，我的无缺刀道，总有一天，会成就无缺道域。”
“师妹，留步。”
卢本伟见到柳如月离去，叫住她道：“今日几位师弟不在，可这对招试炼却不可拉下。”
柳如月道：“师兄，要与我对招。”
“我实力高你太多，就算压制境界，也没有太多意义，让萧晨陪你对练吧。你两实力相近，相互对招，再有我从旁指点，必然能有所进步。”
柳如月闻言，顿时不喜，她这人爱憎分明。第一次见面，萧晨就轻薄她，昨日让他说清楚其中隐情，又骗她没有隐情。
实在让人很不舒服，柳如月现在并不愿意，与萧晨对招。
可碍于大师兄的面子，不得不答应，沉声道：“请指点。”
腰间短刀出鞘，大风起，柳叶飘飘，落英缤纷。人在风中，如叶飘零，身影难觅。
说出手便出手，柳如月只想快点败掉萧晨，结束对招。
萧晨望着出手的柳如月感慨良多，仿佛似乎回到了天刀阁青云峰那段日子，他一眼便看出刀中虚实。对别人而言，可能闻风丧胆的柳叶刀，对萧晨来说，却是太熟悉不过。
柳叶刀虽是柳如月自创刀法，可一切都脱胎于当年的青云七秘，尤其是眼前这一刀。
分明有着，当年清风斩的影子，如影随形，只见清风不见刀。
只不过如今更加高明，不止无法感应到其中刀意在何方，就连身影也飘忽不定。
更难得的是，有魂力加持，有风之刀域相辅，气势上不可同日而语。
当！
霸刀出鞘，刀如雷霆闪电，看似随意一击，却刚好击中了柳如月这一招的破绽。
“咦！”
卢本伟轻咦一声，眼前一亮，这破绽哪里找的，他都没有发现。
柳如月更加吃惊，见到萧晨面无表情的脸，心中不由更气。柳叶刀再次施展，轻轻一飘，便是扶摇直上，如光影一般鬼魅，又如狂风一般迅猛。
萧晨出刀，再次与千钧一发之际挡住，颇为巧妙。
“好！”
卢本伟忍不住拍手叫好，露出一丝笑意。
眨眼，便是百招过去，萧晨见招拆招。柳如月原本有些不喜的心情，早已飘到九霄云外，沉浸在与萧晨的对招之中。
感觉萧晨出手颇为玄妙，总能击中她的弱点，让她迅速补全其中不足。
对其刀术进展，有着突飞猛进的奇效。
更重要的是，柳如月感觉自己，不知为何，颇为满足。仿佛眼前场景，似成相识一般，让人不自觉就沉浸其中。
这种感觉，在以往任何与她对招的武者身上，从未体验过。
等到千招之后，两人收刀归鞘，各自后退。
“哈哈，好！师妹，我说的没错吧，与萧晨老弟对招，确实对你帮助很大。”
卢本伟大笑着走过来，轻声说道。
“才怪。”
柳如月怕自己没法掩饰喜悦的表情，板着脸转身就走，可在转身的刹那，心却砰砰砰不停的跳了起来。
卢本伟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不是很好吗？”
2274 半步帝君
柳如月离去，妖云殿上便只剩下萧晨和卢本伟还在。
望着柳如月的背影，萧晨若有所思，他心中无比迫切，想要告诉柳如月真相。
可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实力未够，说出去就是早死。
明明最爱之人，就在眼前，却偏偏要装成陌生人。其中酸楚，唯有萧晨，自己才懂。
“萧晨老弟，你这刀术真的令人耳目一新，不过其中缺点却也明显。”卢本伟笑道。
任何刀法都有缺陷，世间就没有至善至全的功法和武技，萧晨自然懂得此理。
没有生气，客气的道：“请师兄指点。”
“好说。”
一番指点，萧晨惊讶的发现，看似不起眼的卢本伟刀术竟然如此精湛。
不仅仅是修为超过自己，对于刀术上的见解，却是让萧晨大吃一惊。
远远不是自己想的这般简单，如果是夕暮是只能让人仰望的存在，只可远观，且不能细谈。
卢本伟则刚好补全，他可以非常细致的与萧晨探讨，刚好互补。
“多谢卢大哥，真的受益匪浅。”
萧晨拱手道谢，真心说道。
卢本伟微微一笑，点头道：“客气啦，明天记得接着来，师尊虽说没有收你为徒。却也没有赶你出去，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懂。”萧晨轻声说道。
意味着夕暮只是迈不过心里的坎，面子上过意不去，可心里却是真心爱惜其才，不愿他被埋没。
第二日，萧晨准时来到妖云殿，与卢本伟身边，聆听夕暮讲道。
待得夕暮离去，便与柳如月开始对招，两人皆没有言语。
可其中默契，却是无需太多的言语，相互对招之间。皆能感应到，一股奇妙的感觉，在二人的心间流淌。
不仅实力相互进步不少，这种感觉，柳如月感到奇怪，却碍于颜面不好去问萧晨。
萧晨心知肚明，却也不愿主动解释。
仿佛相互赌气一般，这时间飞逝，光阴如水，眨眼就是五年过去。
五年时间，两人说的话，却是没有超过三句。
柳如月渐渐感觉到，两人的默契似乎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她心中觉得奇怪。可每次看到萧晨一脸平静，什么都不愿说的模样和神色。
便有些生气，在想想他曾经说过，自己已经有了最爱之人。一颗原本有些意动的心，便渐渐冷却和平静下来。
五年！
妖云殿中，萧晨就这样赖着，聆听了夕暮前辈五年讲道，还由卢本伟代为发问，间接接受了数不清的指点。
虽无师徒之名，却已有了师徒之实。
五年，他花了五年时间，总算将刀道补全。靠着冰火神源，顺势将寒冰大道，提升至寒冰道域。
两年前，他便掌握了三种道域，可却一直没有着急凝结神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