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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易坛奇人--瞎子王传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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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什么时候去见相业公所的刘诩先生?”袁珊与方玄商量道。

“师兄,先拆开师父给我们的那一封信,看看他老人家说些什么?”

“噢,对。”

拆开信封,抽出一张薄纸,竟只有八个字:

“半年闲逛,半年游业。”

袁珊不由得一怔。他是踌躇满志地踏进上海这片被称为“十里洋场”的土地的。他原想凭着师父的一封信,在命相公所挂个号;然后凭着师兄弟俩的一身绝技,选一个好地段,开一个像样的命相馆。一两年后,师兄弟俩再各立门户,在上海滩明、盲两类命相业中各领风骚。讵料师父却写下了这八个字,直如一桶冷水,顿时泼冷了他那一颗赤热的心。

“师兄,师父信上说些啥?”方玄听得袁珊开信后沉默不语,心知有异。

袁珊遂将师父信上所写的八个字念给他听。

谁知方玄听罢,却笑逐颜开,言道:‘师父这指示,真说到我心里去了。“

“怎么讲?”袁珊见师弟这么说,甚为不满。

“师兄,我原先摆过测字摊,知道这个底。命相占卜,都离不开对周围情况的掌握。如今,我俩乍来上海,连东南西北也分辨不清,怎能替人家算命、占卦?”方玄分析道,“师父要我们闲逛,实是要我们先熟悉一下上海的地理环境、风土人情。偌大一个上海滩,光怪陆离,无奇不有,这半年时间的闲逛,恐怕还未必够呢。”

袁珊默默点头。

方玄又继续说道:“另外,我们也可以瞧瞧人家是怎么命相占卜的。师父常说理一分殊,各人各法。上海的相业界就像一本命相占卜全书,在那许多的命相馆、命相摊上,命相、占卜的方法应有尽有,我们理应先来个一览无遗,然后博采众长,融汇到师父所授的方法中去。

这半年的闲逛,其实真不轻松呢。师兄,你说是么?”

“师弟,经你这么一说,我这颗本来很充实的心,竟越来越虚了。”袁珊笑了起来,“只是游业半年,不知师父是何用意?开馆、设摊、游业,都是替人释疑解难,安居乐业有何不可,非得去冒酷暑,吃西北风?尤其师弟你眼睛不好使,出门做生意太不方便了呀?”

“师兄,依我看,师父要我们游业这一关也是非过不可的。”方玄微笑道,“我们俩目前的情况实在与当年的赵括差不多。道理都已学遍,只是没有具体经验过。上海滩,比不得我那桃花小镇人性敦厚,都是乡里乡亲,说错了也能包涵。即使如此,有一个胡亮蹲在一旁虎视眈眈,也已够我担心骇怕的了。如今这里什么样式的人都有,谁也不买谁的帐,据说更有一班地痞流氓,专门寻机闹事,敲诈勒索,还有一些相业界的行家里手,或有熬不得我们俩的,前来盘道一番,寻点儿岔处。所以招牌一亮开,便是风口浪尖,稍不留神,出些差错,马上砸牌,难有东山再起之日。游业的情况,就大大不同了。”

“对,对,算得准扬扬名,算不准脚底抹油。决不至于像赵括那样丧师辱国。”袁珊终于明白了游业的好处,“上海滩有那么多弄堂,算准的地方多去,失算的地方不去。”

“请游业相士释疑解难,大多是日常小事。平民百姓尤其家庭妇女居多。这正是你我初试身手的去处。同时,这半年的游业,也可以为我们以后正式开设命相馆建立起一个人缘基础,免得将来正式挂牌之后无人问津出洋相。所以,即使游业,也得认真对待,给那些顾客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师兄,你说是么?”

“师弟说得一点儿也不错。”袁珊笑着点头道,“师父写给命相公所刘诩先生的那一封信,暂时不要送去,一则目前并不急需他的帮助,二则免得旁人说我们想沾师父的光。你看如何?”

“行。”方玄响应道。

俗话说,艺高胆大。这两位师兄弟都是心比天高的年轻后生。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恶势力还估计不足。展现在他们面前的,似乎是一条如同乡村田野里那种阡陌泥道,凭着他们自身的力量,循着这种不太长的小道,很快便可以走上充满阳光的金色大道。

带着旅途的倦意,也抱着对明天的憧憬,这两位年轻人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几天后,两位身穿浅灰色长衫,足登小牛皮鞋,面目俊秀的年青人相携而行,其中一位总是带着一副墨镜、手持一根文明棍,他俩形影不离地出现在上海的各个热闹场所。他俩并没有初来乍到上海的阿乡那种土头土脑、自渐形秽的猥琐之形,却也没有那种久居上海而变得油滑可厌之状。但是,他们似乎对上海人的一言一行,马路上商店里所发生的每一桩小事,都显得那样的好奇。他们似乎闲得很,极有耐心地站在马路上看人家打架,听人家吵……

他们,就是袁珊、方玄师兄弟。

这一天,师兄弟俩吃罢早饭,穿越几条马路,便来到了闹市中心的“跑马厅”。在偌大一个上海,跑马厅无疑是规模最大的娱乐场。又高又密的篱笆,将占地近百亩的跑马场围住。竹篱笆内的跑马场上,骏马奔驰,观者如痴似狂。竹篱笆外,同样热闹无比。摆杂货摊的,炸油条卖豆浆的,江湖郎中卖草药的,走南闯北变戏法玩杂耍的,喧拳蹬腿、扯直了嗓门卖狗皮膏药的,文绉绉端坐一方替人看相算命的……应有尽有。闲来无事出来散心的市民,倒背着双手观热闹;初来乍到上海滩逛码头的“阿乡”,瞪着双眼看稀奇;敲竹杠的光棍无赖,钻来钻去找弱者欺……

“师弟,我们过去看看那个人在干什么?”袁珊眼尖,见前面十数丈处有一汉子,正蹲在篱笆外的上街沿上,划弄着什么。

“你前头先走。”方玄微微一笑。自从习练内功,三年以来,他的视力虽然并无根本性的好转,但是视物的光亮度正在渐渐提高,如今已能模模糊糊地看得出十数丈以内人、物的大致轮廓,加上他的听觉能力,超乎常人,所以,这些天出门闲逛,并不花费师兄多少精力。饶是如此,他总感到师兄的行动因他而受制,内心不无疚意。

师兄是看世界,他是听世界。如今听得师兄说前头有事可看,他也极感兴趣。

袁珊走近一看,只见那位身穿黑色湘云纱衣裤的汉子,在水泥地上画了一个人头像,接着又画了一个手掌相。然后又在画像两侧分别写上“送看手相,不取分文”八个大字。然后拍拍手,立起身来,面向马路,对着袁珊、方玄等十数个围观者一抱拳,朗声说道:“敝人乃是小铁口朱天明,今从南京来,欲往武夷山拜谒师尊静虚道长,途经贵地,因对相法素有研究,尤其对手掌形象的研究,虽不敢自称江湖独步,心得确有不少。闻知贵地高明者甚多,欲借此结交几位朋友。今天敝人愿意谈几位手相、面相,分文不取。如果灵验,借光弄杯老酒吃,多少不拘。好在四海之内皆兄弟,兄弟并不计较金钱。哪一位朋友信得过敝人,请伸出

手来?‘

“摆‘地金’的?”方玄悄声问道。

“嗯。”袁珊点了点头。师父曾向他俩介绍过这种相业中最低等的经营方式,今天算是遇上了。袁珊细看,只见这位摆地金的相士身高一米七十以上,年约三十开外面容清瘦,略呈灰暗,眼大,口大,显示出一副“四海”的样子。师父尝言,这一类相士,“白粉老枪”居多。

这位自称“小铁口”的相士,向着人群连邀数次,才见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走上前去,伸出两手笑着说:“朱先生,我这手相如何,你给瞧瞧。”

朱天明遂笑嘻嘻地拉住他的双手,掌翻向上,将十根手指拿捏端详一番,又细瞧掌心手纹,这才开言道:“朋友,我一向据实说相,你可见怪否?”

“朱先生,你直说最好。”这位青年也是爽快人。

“俗话说,十指连心。手指乃是一个人心灵之窗口,观其指,即可知其心性。十指之中,拇指为大,故最足以表现人之理智心性。”朱天明向着众人扬声数语,然后言归正题,“你这位朋友的拇指指尖,接近食指第二关节,算得是长大者了。大凡拇指长大,表示此人理智力量优越,富于进取与冒险。从这拇指的长度,在下可以推测,你这位朋友乃是一位劳心者,而非劳力者,可对?”

“朱先生说得不错。”那位青年点头道。

原来,朱天明刚才翻看手指时,发现这位青年的右手无名指外侧有一块隐约可见的老茧,因此断定此人职业当是捏笔杆儿的帐房书记之类。

“这拇指僵硬挺直,而又微能屈曲,说明你这个人个性甚强,有所希冀,必见诸实行,具有不达目的誓不休的脾性,且为人方正忠诚,容易获得长辈或上司的信任。”朱天明见对方默然听讲,喜形于色,便又接着侃侃而言,“这无名指指端椭圆,第二指节特长,显示你这个人有一股刻苦的精神,胸有抱负,事业终可成功。而这小指指端亦呈椭圆,第二指节亦长,显示你这个人颇有商业天才,善于经营,因而事业所向,似应以商为佳。朋友,我这些话,说得对也不对?”“对,对!”一大堆奉承话,早已把这个青年捧得心头甘甜似蜜,如何还会说出“不对”两字!

朱天明眼见对方已入彀中,便又乘势说起掌纹来:“俗话说,指形见禀性,掌纹看际遇。朋友,我现在说说你这掌纹,看是与你的际遇对也不对。倘若说对了,你给我扬扬名。”

“一定,一定。”这位青年连声言道。

“先说你的生命线。阁下此线绵长,金星丘宽大,表明你这个人心胸宽阔,爱交朋友;金星丘上纹路纵横,形成许多小方格,这说明你这个人特爱交朋友,而且爱交异性朋友。对么?”

这位青年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白净的脸上泛起红晕。

“你这条生命线的起始处,与头脑线的起始处约有半寸长短缠绕在一起,说明在婴幼少年时期,你的个性虽然很明显,但对长者却表示信任和服从。十五岁之前,对父母家长的依赖性很强。生命线前三分之一部份有许多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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