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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猎鬼人+番外 作者:ghostfacer(磨铁中文2013-05-10完结)-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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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的美术培训师,姓孟。期间他还反复问过我收费的情况,我一直没有跟他答复,我告诉他,一切都等事情问个清楚了再说,如果问题的难度超过了我能够出力的范围,我也不敢贸然接下这个业务。
  过了一会他老婆来了,进屋以后,眼前这个看上去跟我岁数差不多的美女反应竟然跟她老公见到我的时候是一样的,也是有些惊讶,有些怀疑。我没有功夫来跟他们计较这些,自我介绍以后,我请孟小姐把她所知道的一些她老公不了解的情况告诉我。情况大致和唐先生跟我说的差不多,不过我是注意到了几个细节,因为孟小姐告诉我,当时她在酒店睁开眼睛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一种非常压抑和突然的恐惧,相反她说那个人只是蹲在那里看着她而已,什么都没做。我问她半夜三更的你是怎么看得这么清楚的,她说她们出门旅游有个习惯,如果是住酒店这样的地方,床头壁灯和走廊的灯是一定不会关的,这也是为了让自己警醒一点。我请她仔细跟我描述了一下那个蹲在床边的鬼的模样,她说穿着深蓝色长衫,袖子卷了一点起来,露出白色的内衬,很瘦,是个尖脸,头发是那种很老气的分头,就是脸看上去很白,于是嘴唇就显得特别的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进屋的小偷一样。
  我心想,怎么可能是小偷,如果是小偷的话,还会穿个长衫来偷东西吗,既然是穿长衫的话,那也许是早时期的那些人,这类人就比较费劲了,因为时间相对久远,要查清楚它依旧存在的来龙去脉会比较困难。也有可能跟那只死掉的蝙蝠有关,不过如果是蝙蝠尸体引起的事件的话,又可以分成两个可能性,一是死去的人有时候会附身在某些动物或是昆虫的身上,回来见它们相见的人,这种情况非常普遍,如果家里有亲人去世过的朋友基本上都会遇到过,例如在灵堂会有蛾子停在你身上,这时候老人总是会告诫说不能打,那是逝去的亲人回来看你来了。这种说法非但不是没有根据,反而是经过很多人几百上千年的证明得来的说法。不过孟小姐一家只是因为旅游到了乌镇,而且是随机挑选的酒店,如果说附身在蝙蝠身上回来看的话,非亲非故的,似乎是有些说不过去。此外还存在另一种可能,也许是只蝙蝠妖在迷人,不过那就不是我能管得着的事情了。
  也许是孟小姐看我犹豫了很久,就问她老公拿来笔和纸,把那个男人的长相画了一个给我,递给我以后她说,我能够这么清晰的画出来,就说明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了,简直是无法忘记,所以我非常确定,那绝对不是什么幻觉。我看了看孟小姐画给我的那个人,除了身上的长衫非常不合时宜外,其余的看上去就跟那些普通的贼眉鼠眼的人差不多,若是要说诡异,就是他蹲着的姿势,是那种好像孩子在听长辈讲故事一般,屁股坐在地上,双脚并拢,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从相貌上看,这个男人起码也是四十多岁,却能够做出这样的动作,这就显得非常不靠谱了。而且我注意到他们夫妻俩说到的一点,在遇到那个鬼以后的几天,他们身上接连发生了很多怪事,这就说明那个鬼是一直跟着他们的。
  想到这里,我取出罗盘在他们身上转悠了一下,却没有发现鬼魂的踪迹。唐先生看我把吃饭的家伙都亮相了,也就真的相信了我是干这行的人了。我告诉他们夫妻俩,在他们身上并没有发现有鬼魂的痕迹,如果不介意的话,希望能够去他们家里检查一下,要是他们方便的话,带去乌镇和从乌镇带回来的所有东西,都希望能够让我看一遍。
  唐先生和孟小姐都答应了,于是唐先生班也不上了,出门前就跟前台的小妹说了一声记得锁门以后,就带着我下楼,上了他的车,去了他家。他家住在渝北区加州电子校附近,家里装修得倒是非常雅致,墙上挂着一些长笛琵琶之内的乐器,看来他们家的人当作还有通晓音律的。至少是对咱们中国的古典乐器非常喜爱的人才会收集这样的东西。我把他们带去乌镇的东西里里外外的用罗盘检查了个遍,却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却在客厅正对电视墙的那面墙上,一把红木三弦琴上,发现了非常强烈的灵异反映,有了这个反应,就能够排除是妖的可能性,只是很奇怪,为什么这把琴挂在家里,他们却会在千里之外的乌镇撞鬼,于是我转身告诉他们,现在能够确定家里有鬼了,不过我还需要弄明白一些事情,才能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帮上忙。于是我请唐先生取下那把三弦琴,平放在桌上,仔细查看。
  看得仔细,并不表示我热爱音乐,其实我这一辈子跟乐器也算有种缘分,我妈曾经告诉我,当年在我半岁的时候,她和老爸把一本《马克思哲学》和一把玩具小提琴放在了我的面前,要我当着全家亲戚的面做出一个选择,我没有丝毫迟疑就直接爬向了那个玩具,于是那一晚,不管我怎么鬼哭狼嚎,都始终没能从我妈那个伤心的女人那里骗到一口奶喝。我父亲自学过小提琴和二胡,于是为了尊重我的选择和培养我的艺术细胞,他常常会给我买一些跟音乐有关的玩具,却在之后的数年时间里,一个接一个的被我孜孜不倦的摧毁和拆卸,丰富的拆卸经验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表象是值得相信的,除非你能够拆散它来观察他的内在,所以从小学开始,我就开始成功的将课本和作业本肢解成一张张纸,然后又把它们变成了飞机,青蛙,千纸鹤以及拉屎要用的手纸,为此我也收获了无数的耳光作为代价。上中学以后,尽管念书不算用功,但是还是被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音乐女老师看中了我的天赋,于是常常带着我到学校给她分配的宿舍,教我发声和唱歌,有一天乘着老师有课,我凭着敏锐的嗅觉在她的床下找到一块用报纸包好的老腊肉,于是果断偷走并把它变成了一份回锅腊肉,陪着我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不过代价是我被永远的驱逐出了音乐界。所以当我仔细观摩那把三弦琴的时候,总是特别的仔细,而仔细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找回一点点曾经和它们那么近的感觉。
  从琴上雕刻的纹路来看,也算是年份很久的琴了,不过三根弦里的其中一根看上去比另外两根要新了许多,于是我判断这是一把古琴,不过经过了翻新。我问唐先生琴的来历,他说是多年前从一个拍卖会上买下来的,正宗的西湖三弦琴,据说是乾隆时期的东西,自己也不会弹,但是非常喜爱中国的民乐,于是买回来以后就挂在墙上当作装饰,不管是真心喜欢还是附庸风雅,也算是为收藏界做了那么一点点贡献。接着我想到,既然那只鬼的踪迹在这个琴上有所体现,那就说明这把琴和那个鬼有种必然的关联,那个鬼会不会是这把琴以前的主人?如果只是主人的话,也没有理由出现在乌镇的酒店里,还蹲着看着孟小姐,这么说这个鬼跟乌镇的那家酒店也应当是有联系的,这也未免太巧了。尽管只是怀疑,因为一个偶然的收藏,竟然是收藏了别人的琴,还这么碰巧住过别人生前去过的那个酒店,这种几率实在太小了,不过小是小,不代表没有这个可能性,于是我对唐先生说我要借用他们家的电脑查查东西,让他告诉了我那家酒店的名称,反复查询以后,我开始渐渐有了点头绪,于是我对唐先生和孟小姐说,这个业务我接下了,不过我们可能要再去一趟乌镇。
  唐先生和孟小姐对视一望,被我这么一说显得有点突然。唐先生问我为什么要重新再去一次,我说我刚刚查过了,你们之前住的那家酒店,在改建为酒店之前,一直是被荒废着的,八十多年前那个旧宅子,是当地一家非常有名的大茶楼,而那家茶馆之所以有名,除了很多当时的政要常常光顾以外,还因为那里有非常地道的苏州评弹。
  苏州评弹我是知道的,多年前跟父亲去杭州玩的时候曾经听过,当时也是在一个茶馆,一进大门酒杯台上的一男一女两个人吸引住了,两人一左一右坐在高脚凳上,两人之间也有个高脚的木茶几,上边放着两碗茶,男人在右女人在左,男的穿旧俗长衫,拿着三弦琴,边弹边唱,女的穿着旗袍,在一边谈着琵琶,唱的全是方言,但是强调特别好听。虽然不能和黄梅戏、越剧、昆曲等相提并论,但是它通俗易懂,而且悠扬婉转,算的上是我们国家戏曲类别中值得发扬的一种。而后来因为一些时局的原因,很多非常正宗的唱腔就渐渐失传,或是被改变了,现在留下来的正宗也有,只是不算太多了,而且坐堂表演为主,其质量也可想而知。
  我对唐先生说,八十多年前的那个茶馆,老板和老板娘就是一对唱苏州评弹的人,虽然网上没有当时的照片,但是你家里有这把琴,琴上又有鬼,你有碰巧住过那家改建的酒店,所以我觉得这个鬼一定就是琴以往的主人,我甚至还觉得他是以前那家茶馆的老板。所以我们得再去一趟,把这个事情弄清楚以后,我才能送走鬼魂,否则给鬼魂留下个什么遗憾,这个不是好事。我就曾经遇到过弄错了原因送走了一个鬼魂,却因为事情没有完好的解决,而导致它的执念迟迟不散,最终重新回来。
  他们想了想,觉得目前的情况来说,送走这个鬼魂才是当务之急。于是就答应了我的要求,只是孟小姐说她不去了,一来是心里有阴影,二来也要在家带着孩子,于是唐先生就立刻订好了两张第二天飞萧山的机票,我们约好明天他来接我去机场。
  回到家以后,我仔细回想了这件事情的过程,虽然条理算是比较清晰,判断也能算作**不离十,但是我始终无法把整件事情完整连贯的梳理出来,我们还差一些关键的事情没弄明白,如果之前所有的猜测都没有错的话,这个关键的东西必须要到了那个酒店才能显现,于是我就把一些必要的工具收拾好,早早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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