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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顾庭焯等官员的私产自然也得查抄籍没,不过这个则由当地的官员执行,也用不着禁卫军千里迢迢的跑去帮着抄家拿人,驻于当地的东厂则也会负责监督。
按照朱由校的意思,既然是震慑反对改革的官绅,自然不能宽宥其罪,其府中男子自然是革除功名,贬为庶民,并令其根据其品行和犯官关系亲疏而裁定受役时间的长短;而女子则直接打入教坊司。
对于,孔胤植和他的两个儿子有关残害少女的案子也开始了审讯。
朱由校没有将审讯的地点选在县衙,而是选在了文庙杏坛,而且朱由校要在审讯结束后,就直接在文庙当着孔老夫子的像处决这父子三人,负责执行凌迟的刽子手已经特地从京城召来,就等着把孔子文庙变成对他不肖子孙的行刑场。
审讯这日正是阴雨连绵的天气,但诺大的文庙杏坛却是站满了人,巡抚标营的官兵在外围拉起了警戒线,以避免这些从各地闻讯而来的士民扰乱秩序,而禁卫军则严肃的守着内围,将文庙中心位置把守得严严实实。
身材不高,面带微笑的孔子像面前的湿漉漉地上,就正跪着孔胤植、孔兴、孔兴凯三人。
而顾庭焯和罗茂进等与孔胤植接触过密的官员则跪在两旁。
或许,千年前的孔子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子孙有一天会跪在他自己的庙宇前受刑,而且处罚他们的还是他自己用儒家学说推崇出的君王,让朱由校好奇的是,如果孔子真的能在天有灵,也不知道是何心情。
朱由校此时则坐在他们正面的大殿里,陪在一边的除了司礼监掌印王承恩和内阁大学士李明睿等一干随扈官员以外,还有被召来的山0东知县以上的官员以及举人功名以上的官绅们,朱由校要让他们亲眼看看不和朝廷合作的官绅的下场。
“将他们嘴里的布团都取了吧,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朕倒也想听听他们在死之前能说什么”,朱由校这次自己做了主位,先吩咐一句后,就斜眼瞥了致仕的山东籍官员即前朝刑部左侍郎贺尚,见他不停的发抖,便问道:“贺侍郎,可是怕冷?”
“不冷,不冷,老臣这几年有了痛风之症,是故如此”,贺尚讪笑着解释了几句。
朱由校却是微微一笑,看得出来,自己这几日对孔系势力的铁血镇压也算是成功的震慑了这些山0东境内的官绅,现在还没开始行刑就已有官绅有了惊惧之色,再看看其他官绅,没有一个不是面色发白或者手指颤抖。
“来人,给贺侍郎端把凳子,当年贺侍郎主政刑部事务时平了好几件冤狱,也算是为朝廷为百姓做了几件实事,有罪之逆臣当重罚,有功之能臣当优待,是朝纲稳定的根本”,朱由校这么说,自然是向官绅们示恩之意。
恩威并重,是为帝王之道,既然要在山0东试行官绅一体纳粮政策,并在以后推行全国,自然不能一味的将这些官绅一味赶尽杀绝,特别是一些中小层乡绅,他们还没有到威胁国家的统治的地步,但他们同时又有弥补政府职能真空之处,起到稳定乡村秩序效果。
朱由校想要的是这些官绅们在孔门被除后能够愿意接受朝廷的新政,并主动配合。
贺尚朝朱由校谢了恩,整个文庙,内廷首相和阁老等都是站着,就只他一个前朝侍郎得以坐下,这样的待遇不能不说不高,若不想到眼前示恩的帝王就是前些日子还屠杀孔氏上千人的铁血君王,贺尚还真觉得朱由校有孝宗之遗风。
朱由校朝坐了下来的贺尚示意一笑,又吩咐人沏茶外就没再说什么,此时的殿内虽说站了不少官绅,但都是鸦雀无声,视线都齐刷刷地盯着殿外孔夫子像下的犯人。
细雨如织,连结成幕,宁静的空气中透着一股肃穆与庄严。
孔胤植面无表情的垂着脑袋,全族被屠已经让他心如死灰,甚至还有些不由自主地傻笑起来。
曾几何时,这庄严肃穆的文庙除了他这个衍圣公能在大殿之内祭祖训话以外,何曾像今日这般跪在这里受刑。
而孔兴则是两眼仰望着天,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甚至还嘀嘀咕咕的说些话。
而孔兴凯因为已经面目全非,且身上没有一处完好,所以也很难看出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
“孔胤植,朕于你家密室之中发现被悬吊起来的十多名女子是怎么回事,如实跟朕说来!”
朱由校说话的语气很是平淡,但却也有股森然。
孔胤植苦笑起来,既然在劫难逃,他也懒得再谈什么君臣之礼,便苦笑道:“朱由校,你要我告诉你,好,我告诉你,这些女的都是自愿的,她们恳求我这样做,因为她们喜欢这样,哈哈!”
袁可立不由得想站出来说几句,但朱由校咳嗽了一声,袁可立才退了下去。
而朱由校则是毫无生气的表象,依旧是无所谓地道:“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走一个过场。”
朱由校说着就问向一旁的贺尚:“贺侍郎,朕刚才没听清楚这孔胤植说的什么,你且给朕说说他说的什么。”
“回陛下,孔胤植承认这些女子是他害死的”,贺尚也不笨,也明白朱由校这样问自己的意思。
对于贺尚这种识时务的回答,朱由校很满意,点了点头道:“承认就好。”
这时候,李明睿站了出来:“陛下,从孔府中所发现被害女子与那日在乌龟坟挖掘出的四十具女子死因一模一样,臣觉得应该问问这孔胤植,那四十名女子是否也被他害死,而孔闻诗则是作了伪证?”
“既然如此,就将孔闻诗召来再问”朱由校吩咐了一句,而在外早已恭候已久的孔闻诗则走了进来。(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八章 文庙前行刑
孔胤植没想到孔闻诗居然还会出现,而且从孔闻诗的眼神中,他还看出一丝愤怒。
不过,现在的他倒也不在乎这孔闻诗是不是又反悔给自己背黑锅的事,他依旧是微笑着。
孔闻诗从新做了一次呈堂证供,将孔胤植是如何找到自己并希望自己替他作伪证的事说了一遍。
朱由校听后,便又问孔胤植:“孔胤植,孔闻诗所言可是属实,你是否让他给你做过伪证。”
“没有!”孔胤植直截了当地回道。
朱由校又问向贺尚:“他回答的什么。”
贺尚起身回道:“陛下,他回的是有,孔胤植承认自己让孔闻诗做过伪证,老臣听得是清清楚楚。”
“你们呢,可听到孔胤植回答的什么?”朱由校又问向其他官员士绅。
其他官员士绅也忙回道:回陛下,孔胤植回答的是有,臣等也听得清清楚楚。”
孔胤植见此也笑不起来了,甚至也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意,这些昔日对他执礼甚恭的官绅们现在一个个都跟着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你们,你们这群见风使舵的势利小人,我呸!”
孔胤植不由得啐了一口。
而朱由校却也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也感到有些满意,是对这些官绅们的表现感到满意。
“既然孔闻诗说自己做的是伪证,而你孔胤植也有所承认,朕也不必再审”,说着,朱由校突然就拉下脸来:“尔等为恶乡里,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勾结朝中官员,欲行不轨之事,意图谋害朕,真是罪不容恕!”
“孔闻诗!”朱由校说着又喊了一声。
孔闻诗站了出来:“罪民在!”
“将你所做的北宗孔门十八罪状檄文念给孔胤植听”,朱由校说后,孔闻诗便展开一卷自己早先写好的墨卷念了起来:“北宗孔门本是异种之后,血统混杂,而孔胤植更是非正统之孔门后裔,但却冒渎圣人后裔,窃居衍圣公之位,这是其罪一;孔胤植暗结私党,干预朝政,欲推翻大明,谋害陛下,罪大恶极,其罪二……”
孔闻诗一一列举的罪状饶是孔胤植听了也是骇然不已,他不由得指着孔闻诗:“你,你这个忘祖求荣的家伙,你竟敢如此诋毁你的祖先!”
孔胤植如此愤怒,也不是因为这些罪状,而是孔闻诗这个天启二年的进士,虽然已经被他从宗族踢出,但他在士林的名望还在,且士林中的人都知道孔闻诗是北宗孔门的杰出代表,而如今孔闻诗亲自否认北宗孔门的正统性,就意味着他北宗孔门不但要被**屠杀,还要彻底沉沦为普通甚至比普通百姓家还不如的贱籍。
“孔胤植,你此言差矣,我已被你逐出宗族,从此我不再是北宗孔门之后!”
孔闻诗还是第一次如此和这个曾经的衍圣公说话,孔胤植也接不上话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朱由校这时候则直接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当真是令朕愤懑难平,一个血脉不正的家族居然僭居衍圣公位数百年,令人将此檄文广布天下,对北宗孔门档案尽数销毁,各地有关北宗孔门的文字籍尽数销毁,碑刻全部砸掉!同时令各地生员以上的士子官绅各上表一本奏章批判北宗孔门之虚伪,由礼部筛选,批判精彩的可直接授官加官。”
孔胤植一听了朱由校此言,也明白朱由校是要借此彻底将自己整个北宗孔门否认。
如此一来,自己这一支嫡系遭到了灭门,而其他北宗孔门也要背上一辈子的污名,从此不但在南宗面前抬不起头来,在天下士民间也抬不起头来。
所以,孔胤植也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突然就要朝朱由校冲来:“朱由校,我要杀了你!”
孔胤植还没冲来,就被朱由检一脚踢了回去。
“孔胤植意图谋反,欺君罔上,生性残暴,着即凌迟,三千五百刀,其子二人与父同罪,即刻执行!”,朱由校说着就一挥手:“拉下去吧。”
朱由校刚说完,面容狰狞地孔兴凯却突然大喊一声:“且慢!”
朱由校见此,便问道:“你还有何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