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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问得王怒的手下们都是一愣,然后更加羞愧的垂下了自己的脑袋。大明王朝虽然对外战争经历过了几次失败,可自天启中兴以来,是还真是没有失地逃跑的总督——日本总督张佳年镇压日本叛乱失败,于京都自杀殉国;普鲁士总督杨士杰被叛乱分子裹挟,绝食壮烈在柏林狱中;莫斯科镇守刘山兵败,死于莫斯科郊外乱军之中……
天启中兴留给中国最大的财富之一,就是国人那股子桀骜不驯的气节,虽然这些年没落至如今这般腐朽,可是大明帝国却有着其他刚刚崛起的帝国所没有的,那厚厚的时间积淀成的底蕴。
王怒冷眼看着这些随着自己一同腐化堕落的亲随们,开口缓缓说道:“逃跑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就算我们这些罪臣逃出奉天,回到大明又是怎样下场?绞死在刑场,还要扣上一顶临阵脱逃的帽子,死了连用块墓碑都没有资格。”
他说话虽然缓慢,但是却带着绝望之中的坚定:“投降就更不用说了,你们都是从王家府邸跟我出来的旧人,知道我们王家的规矩……京师王家没有降敌之人,我王怒就算是死,也不敢做这第一个。”
说到这里,王怒看了看站在他眼前的这些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打开了自己办公桌上的抽屉,从里面拎出了一支漂亮的左轮手枪。他将手枪拎在手里,然后又开口说道:“诸位,分钱的时候,我王怒从未亏待过大家,从山东到蓟辽,诸位拿过自己的和别人的军饷,也不少了。既然那些士兵的军饷,都入了你我的口袋,那这打仗的事情,到最后还是要看我们啊……”
他一边说,一边向门口走去。一手拎着枪,另一只手按着总督那象征着身份的指挥佩刀。这佩刀的款式还是1627年天启皇帝定下的,由骑兵的马刀改进而来。
等走到门口,王怒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对着屋子里那些有些错愕的军官们说道:“尚且还有点王家人骨气的,还多少要一些脸面的,随我王怒去北门迎战!这辈子丢人了,但是临死我们得有个人样!”
说完他就冲出了屋子,跟在他身后的,是那些已经略微发福,大腹便便的亲随们。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内,电话的铃声一遍一遍响着,如今却没有人去理会了。4个小时之后,大明朝蓟辽重镇奉天,被金国占领。大明帝国蓟辽总督王怒,战死在奉天城南火车站。
25会议
朱长乐铁青着脸坐在自己的龙椅之上,此时此刻他已经得知了蓟辽前线突发战事的报告。事已至此,即便是傻子也知道,这件事绝对和金国人有着密切的关系了。
玩弄权术已经驾轻就熟的皇帝朱长乐,比大多数人想到的东西都更多一些:即便是金国真的出了一个敢于正面挑衅大明帝国的雄主,即便是金国真的已经做好了战争准备,如此仓促间贸然发难,也绝对应该有着更强大的外援和后招才是。
“日本?英国?”朱长乐的脑海中,正在一个一个猜想着背后的黑手。他知道日本人插手这件事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而他现在担心的是更遥远的几个和大明王朝并不和睦的国家:英国和法国,究竟有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上来。
他还记得自己先辈宣战世界的那场大战,当然这场世界大战留给大明王朝的是不断的衰弱。时至今日整个大明王朝的决策层都不愿意再经历一次那样惨痛的过去,所以朱长乐觉得有必要让礼部的官员们,好好的和欧洲诸国沟通一番,确认一下这场战争究竟是不是第二次反明战争的序幕。
想到这里,朱长乐看向了自己左手边台阶下面,正低头站着的礼部尚书张淮,开口吩咐道:“张尚书,今日你便约见英国大使还有法国大使……德国大使……争取能问出个大概来。如果欧洲无意干涉我大明的事务,那么东北的叛逆也就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礼部尚书张淮立刻向前两步,应承道:“请陛下放心,微臣已经让手下人去联络诸国大使了,近几日就能有一个明确的回报。最近欧洲战云密布,并没有迹象联合起来敌视我大明,还请陛下宽心。”
听到了张淮的劝说之后,朱长乐脸上的表情略微的缓和了一些。可是他知道即便只是在大明王朝的附近,也有很多宵小会站出来站在金国那边,南部未成气候的那些乱民、东海的日本、首鼠两端的朝鲜……甚至是正在蚕食西伯利亚的莫斯科公国,都有这份狼子野心。
大明王朝虽然已经随着时间的发展,铺设了现代化的电话以及电报通信系统,各级指挥部和办公室也都设备齐全,可是依旧还是刻意保留了朝会这种没有多少效率的会议形式。这并非是天启皇帝不愿意采用效率更高的现代化沟通形式,而是他有意保留下的一种皇权的象征。
而此时,刑部尚书王剑海站出队列来,对皇帝朱长乐汇报道:“陛下!臣奉命调查军火失窃一案,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京津地区的军火仓库多数都被贼人光顾过,臣以下令逮捕各级军官133人,另有59人已经被锦衣卫与东厂带走。”
“这群混蛋!朕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朱长乐听到王剑海的汇报,用手捏着自己龙椅的扶手,恨恨的说道:“现如今的头等要务,是要保证蓟辽前线!关乎国家兴亡,不容有失,再给王怒去一封电报,让他死守奉天……给王甫同发电报,命令他南下增援奉天,击退叶赫叛逆!”
“……”赵宏守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了身边同样面色难看的王剑锋,后者也正在斜着目光看着他。显然他们两个人都在上朝之前知道了蓟辽前线的变故,所以此时都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奉天失守的消息,上报给皇帝陛下。
“怎么了?一个一个都不说话,变成哑巴了?”朱长乐看到自己脚下的这些大臣们都默不作声,就知道可能前线战况有了变化……至于说何种变化,朱长乐就不敢继续猜想下去了:毕竟如果是好消息,那这些大臣们少不得已经嚷嚷开了,不是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朱长乐将目光投向了王剑锋,毕竟坐镇奉天指挥前线部队的,是王家的旁支王怒。所以这个时候,朱长乐开口问话的对象,是自己的大舅子,内阁次辅王剑锋。
王剑锋立刻跪了下去,将额头贴在皇极殿上那些早就被换成了光可映人的大理石地砖上:“陛下!一个小时之前,王怒已经战死奉天,这蓟辽防线上的重镇奉天……怕是不保了。”
“这!”听到重镇奉天已经丢了,一些消息不畅的部门内的大臣,立刻交头接耳起来。兵部尚书现在并不在朝会之中,因为战事紧迫,葛天章此时此刻正在调兵遣将,试图增援前线保住蓟辽防线。
剩下的那些比如说工部户部的官员们,自然不会比皇帝陛下更先知道奉天沦陷的消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没等有人想出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正怒气朝天的皇帝,就听得皇帝身边的内侍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陛下!陛下!”
朱长乐比谁都清楚,王怒并不是真正的可用之臣,他把这个人丢到奉天去的理由,有一大半是准备革职他给王家降降温——这种被所有势力都遗弃的弃子,怎么可能在关键的时候有能力力挽狂澜?
所以当朱长乐听说奉天丢了之后,首先气恼的不是别人,而是玩弄权术以致今日之变的自己。所以他怒火攻心却发作不出来,一口苦闷憋在心中,两眼一黑差一点就背过气去。靠在龙椅上喘息了半晌,才被几个内侍拍后背捏人中,抢救了回来。
终于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的朱长乐勉强坐直了身子,然后缓慢开口,用含糊不清的语气指着下面跪在地上的王剑锋吼叫道:“王怒这个蠢材!你们王家出的混蛋!丢了朕的奉天,坏了朕的,朕的……”
话说到一半,朱长乐就发觉自己的嘴巴似乎不听自己使唤了,他摇晃着想要站起身来,结果却连这个都做不到了,挣扎了两下之后,惊恐的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勉强做了一个全部退下的手势,就在自己的龙椅上闭上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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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战云密布
皇帝陛下用的东西,古时称为御器,而凡是和皇室沾上半点关系的,都要贴上一个“皇室御用”的标签。所以在大明王朝境内,专门给皇帝陛下以及皇室看病的医院,叫做帝国皇家御医院,虽然有些绕口,不过这个御医院的“御”字,却是天启皇帝的孙子,画蛇添足加上去的。
而此时此刻,可以说是整个世界最先进的医院之内,一群医生正围在皇帝朱长乐的身边,愁眉不展不知如何是好。皇帝陛下从朝会上被人抬下龙椅来,就被送到了医院之内,此时的御医院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医诊所,而是拥有各种独特诊断手法的现代化医院。
早在天启年间,就有用针筒给士兵输液的实验记录,后来各种医药手段更是飞速发展,加上天启显微镜的问世,给医学研究提供了很多理论基础,现在全世界范围之内只有“明医”这个词汇,并无中西医之分。
不过即便是在21世纪的今天,医学发展如此迅速,也依旧对脑出血这种恶性疾病束手无策,也就更别提此时此刻的大明王朝了。
“陛下这是患了头风,乃是风邪侵脑所致……”一名老医生对身边的一位同僚分析道:“皇帝陛下情绪失控,大起大落,脑血翻涌,以至于如此。”
这些被征集到大明王朝御医院里的太医们,都是真真正正有一些本事的,可是按照目前的手段来说,这种病症依旧还是比较棘手的。他们商量来商量去,最终的结果仍然不尽人意。
……
湛蓝的水面上,一艘巨大的战舰正在破浪而行,黝黑的舰体看上去威严无比,而它的舰艏两条对称的金色龙形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