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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像乌龟一样隐忍了许多年,终于成功让严嵩倒台之后,他还将这嫁到严家的孙女儿毒死了。
这位和大多数女子一样,没能在历史上留下自己名字的徐千金,就这样为了祖父的政治斗争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最终落得如斯悲惨的结局。
当徐阶终于斗倒了自己的政治宿敌,荣登帝国首辅的宝座,接受百官庆贺且被世人称颂的时候……他可会想起自己那死不瞑目的孙女?
应该是不会的吧。
在对老王爷有了进一步了解之后,舒绿认为自己的某些计划是势在必行了。
“你真打算和那老狐狸摊牌?”
展眉面色凝重地看着妹妹。展眉对家里这位老祖宗甚为忌惮,觉得老王爷绝对是一只人老成精的狐狸。和他商讨欧阳家的事情,会不会最后反倒弄巧成拙?
“我并不是要和他摊牌,只是要向他‘献计’。”舒绿笑了笑,说:“你觉得我和欧阳家合作的事,能够完全瞒得住他吗。与其遮遮掩掩瞒着他做事,引来他的猜疑,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坦诚相告。现在想想,我还得感谢于家这位曹夫人……她倒是替我省了不少事呢。”
“还是小心为妙。”
展眉知道妹妹做事向来很有分寸,但他仍忍不住提醒她。
“嗯,我会的。”
舒绿明白展眉对她的关心。无论如何,哥哥都会是自己最坚实的依靠……这种感觉真好。
如今的信安王府里,谁都知道老王爷最宠爱的人是凌姑娘。
别的不说,老王爷对谁有过那么多笑脸呢?也就是凌姑娘在跟前的时候,老王爷的表情会舒缓得多。
“哈哈,舒绿你给我配的药酒真是好。大半年下来,我这腰腿可比四十多岁的时候还要有劲啊。”
外书房里,老王爷品尝着舒绿送来的新制药酒,笑得眉毛胡子一齐抖个不停。这笑声传到走廊上,下人们听了不得不佩服凌姑娘真是有办法。能让老王爷这么开心,府里除了她还有谁能办到?
那可不仅仅是能说会道善于讨好这么简单啊。
舒绿笑吟吟地给老王爷再倒上一杯琥珀色的药酒,说道:“外祖父,这可是今天最后一杯了。这酒劲儿大着呢,一天只能喝三杯,多了就伤身。”
“唉……你这丫头,老馋我”老王爷很遗憾地端起酒杯,放到鼻端一嗅。“这酒味真香,难为你怎么酿得出来。”
“呵呵,这个嘛……就是秘密啦”舒绿抿嘴一笑,两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显得越发娇俏。
“这个酒我从去年冬天进府不久就开始酿,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呢,酒劲当然足啦。里头的鹿茸、参末都是经过秘法炮制的,您喝完这一坛子酒,保证今年秋冬肯定不会再犯老寒腿了。”
舒绿所掌握的提炼高度酒的方法,自然是别人学不来的。老王爷喝惯了舒绿酿造的药酒,在外头喝再好的琼浆玉液也只觉得等闲。好在他在外要塑造德高望重的威严形象,不会到处和人嚷嚷说自家外孙女能酿好酒。不然,怕是满京城的好酒之徒都会追着舒绿跑呢。
等老王爷喝完这三杯酒,情绪更为放松时,舒绿才闲闲地提起了自己想和欧阳家合作香药生意的事情。
“嗯?做生意?你个女孩儿家,想这些可不好。”
老王爷对舒绿宠归宠,也没宠到得意忘形的地步。一听舒绿提起这话,他马上就大皱眉头。
“我知道你以前在江城的时候认那欧阳家的夫人当干娘,也给他们写过香药方子换银钱使。你替临川王妃弄那个斗香会,也是在替欧阳家出力吧?”
老王爷的笑容收了起来,板着脸对舒绿说道。
舒绿没有被老王爷的变脸吓得不敢说话,她甚至还维持着之前轻松的表情,笑道:“外祖父大人真是洞若观火,明察秋毫,啥事也瞒不过您老的法眼。”
“别卖乖”老王爷的脸还是硬邦邦的,眼里却忍不住流露出丝丝笑意。
家里从上到下谁不对他怕得要死,唯独舒绿在他跟前挥洒自如,想说就说、想笑就笑。展眉虽然也不怕老王爷,但也不会像舒绿这样活泼。
“我花大力气从宫里请三位教养嬷嬷过来,悉心教导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成为真真正正的名门淑女。做生意这种事,不是女儿家该干的,你别乱来。”
这也就是对舒绿,老王爷才会费神想要劝服她。对其他的孙子孙女,老王爷只会直接下命令。不听话?那就等着家法处置吧。
“外祖父,您大概还不知道,西州曹家的许多大掌柜在日前进京的事吧?”
舒绿的谈话风格向来是天马行空,喜欢搞奇袭,让和她说话的人不知不觉被她牵着鼻子走。她没有就“做生意”这事继续和老王爷纠缠下去,而是另起话头说到了曹家。
“西州曹家?”老王爷一愣。他被贬西北十几年,西州路的各种情况他都是很熟悉的,当然也知道这以贩马而起家的西北豪富。
可舒绿刚才不还说着欧阳家来着,怎么又掰扯到曹家头上去了。
舒绿不慌不忙,将自己和展眉查探到的一些消息告诉了老王爷。
当老王爷听说,皇贵妃打算通过自己的弟媳曹氏笼络曹家的人,从而为自己敛财之后……他终于有些动容了。
像老王爷这种权臣,大部分的注意力是放在朝廷的斗争上,这些民间的商业活动他注意得比较少也是很正常的。
然而皇贵妃开始有了敛财的计划,这就足以让老王爷警惕。
政治上有一个永恒的问题,那就是站队问题。
何为站队?其实就是,一旦步入政坛,你就得选择跟谁混。
而只要做出了选择,往往就没有改过的可能……经常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因为“背信弃义”这种罪名,也是一般人承受不起的。
老王爷在站队问题上有过重大的失败,也有过侥幸的成功。前者就是先帝时,他没有选择支持先帝登基,从而被先帝弄到西北去吃了十几年沙子。后者则是他暗中投靠的十七皇子最终顺利成为新帝,又把他从西北弄了回来。
现在的信安王,面临着第三次选择,那就是迫在眉梢的“储君之争”——是选择支持皇贵妃所生的大皇子当太子,还是选择支持陶皇后所生的二皇子当太子呢?
前者占了个“长”字,后者占了个“嫡”字。
原则上,陶皇后所生的皇子才是正统继承人。但是前提是,陶皇后得一直是“皇后”才行……
皇贵妃私下敛财,岂不是想为自己的后宫争斗准备大量的活动资金么?
这很危险啊……
(咳咳,舒绿能把老王爷说服,拉上她的战车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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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暗香浮动 第二百七十七章:女诸葛
第二百七十七章:女诸葛
实际上,当初舒绿知道皇贵妃生的是大皇子,皇后生的反而是二皇子,就觉得有些奇怪。
大户人家里嫡庶之别极为严格,对嫡长子也格外重视。因此大家族中的男子娶妻前,即使有过通房,也是不许通房生孩子的。就算成亲之后,一般也要等正妻生了嫡子,其他的妾室才能被允许怀孕。
当然这种约定俗成的规矩,也不可能执行得那么彻底。很多时候,正妻数年不孕,或是连生女儿,家族的子嗣问题总不能一直耽误下去。还有的妾室在正妻产子意外怀孕,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也有可能被允许生下孩子。
她当时就在想,难道陶皇后婚后数年不孕,才让皇贵妃抓住机会生下了长子吗。
后来还是从游王妃那边,才得知了一些当年的秘辛。自然,游王妃知道的也未必就是全部的真相,仅仅是坊间传闻罢了。不过无风不起浪,传闻也不一定不真实啊。
原来陶皇后之前是生过一个孩子的,但却是个女儿。并且这女儿只养了几个月就发病夭折了。就在陶皇后怀着头胎孩子的时候,于氏也“意外”有了身孕。
陶皇后忙于保胎,腾不出手来对付于氏。皇帝那时候只是个寻常皇子,娶于氏进门本来就是为了拉拢于家,也不可能让于氏把孩子给打下来。
于氏打了个时间差,安安稳稳地把孩子给养下来了。陶皇后因为恼恨她抢先生了长子,后来便对外说过些不大好听的话。大意是那时候服侍皇上的妾室通房都得喝避子汤,于氏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避子汤换成了容易受孕的汤药,这才有了孩子。
无论如何,于氏生的这男孩都是兴耀帝的长子。而如果皇贵妃成功把陶皇后给弄下后位,自己取而代之的话,大皇子成为储君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大梁的风俗是不允许将侧室侍妾扶正为妻子的。然而,唯独皇室可以例外。当前一任的皇后薨逝,或是获罪被免之后,皇帝就会从余下的妃嫔中再选一人立为皇后执掌六宫。
而大梁的皇位继承人,名义上虽然是遵循了自汉以来的“嫡长制”,实际上却往往是“能者居之”。除了本朝太宗之外,剩下的这么多任皇帝,基本就没一个是嫡长子。兴耀帝自己就是排行十七的小儿子,生母还只是个卑贱的宫婢
兴耀帝继位已有一年,而两位皇子的年纪都不小了。朝野上下,如今对新储君的关注度不是一般的高。
信安王府和于家关系向来紧张,靠向陶皇后与二皇子,也是无奈之下的选择——尽管老王爷和陶家的联系也不算太密切。
舒绿还打听过这位陶皇后的出身。和于氏不同,陶皇后的娘家是宗室的旁支姻亲,兴耀帝和陶皇后算是远房又远房的表兄妹。只不过陶家在宗室和朝廷上都是相当的“边缘化”,名义上虽说挺清贵,实际上却未必能给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