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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以后想做什么跟朕说,麻烦外人多没意思。”文轩冷瞥了一眼文浩,伸手将茗慎拉起,又转头对外吩咐道:“李玉,传朕旨意,将秋桂放出暴室,送回翊坤宫。”
“遵命!”李玉急忙吩咐人出去,只见御医走了进来,又硬着头皮的回来禀告:“启禀皇上,御医到了。”
“传进来吧!”
“是。”
御医走了进来,匍匐在地上行礼:“微臣叩见皇上!叩见慎妃娘娘,叩见睿亲王殿下!”
“起来吧”文轩指着床上的灵犀,不耐道:“瞧瞧她为何昏厥,看看还能不能救?”
“谨遵圣谕。”御医上前把了把灵犀的脉搏,然而见茗慎也在这里,面上便露出了为难之色。
“她怎么样了?”茗慎望了眼昏睡中的灵犀,眼底丝毫没有怜悯之意。
“这……”御医面上的为难之色更浓,于是把询求的目光看向文轩,请示着到底该不该说出来?
文轩随口道:“说吧,无碍!”
御医得到了许可,娓娓道来:“回皇上和慎妃娘娘的话,灵犀姑娘已经怀有身孕,她身子原本就嬴弱,所以体力不支导致昏厥,还有,若想保住龙胎的话,只怕不宜在……”
“嗯,朕知道了,给开些养胎补身的药,别怠慢了。”文轩淡然吩咐,阴寒的眸子依旧一片冰冷,丝毫没有要做父皇的喜悦。
“遵命,微臣告退。”御医抹了抹额头虚汗,如获大赦般退了出去。
太医走后没多久,灵犀便悠悠转醒,她娇吟了一声“皇上”,却猛然发现茗慎也在这里,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和惶恐:“慎妃娘娘恕罪……”
“你又没罪,本宫恕你什么?”茗慎微眯了双眼,冷笑。
“皇上……”灵犀一双水漾的眸,茫然无措盯着文轩,问道:“灵犀刚刚是怎么了?”
文轩淡淡一笑,答道:“你福气好,怀上龙种了。”
“真的!”灵犀兴奋的捂着要惊叫出声的嘴,暗淡的双眸霎时亮如明辉,她连忙裹着蚕丝被在床上叩首:“奴婢福气再好,也是靠皇上隆恩眷顾才获得的,奴婢应该多谢皇上。”
“奴婢?”茗慎蹙眉僵硬片刻,才想起她至今都还没有位份,到底与她主仆一场,如今她也算是名正言顺了,不如替她讨个恩典,也算断干净了昔日的情意。
“皇上,灵犀如今都怀上龙种了,不如您就赏她个名分吧。”
“既然贵妃如此大度,那就封她为贵人,还住在你的宫里吧!”文轩眉心几乎蹙在一处,脸色顿时沉冷了下来。
试问天下间,有哪个女人遇见这种情况会一丝醋意都没有呢?而她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还替别的女人讨名分,由此可见;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
“奴婢多谢皇上,多谢皇上恩典。”灵犀连忙谢恩,眸中流光灼灼闪烁,喜悦难掩。
文轩勾唇冷笑:“都封了你位份,干嘛还一口一个奴婢,不嫌矫情吗?”
灵犀有些羞赧,只轻声道:“奴婢不管处在什么位置,永远都是皇上和慎妃娘娘的奴婢。”
“嗯,你倒是比你主子乖多了,李玉,传轿撵送犀贵人回去,睿亲王也下去,朕有话要单独跟慎贵妃说。”文轩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茗慎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味深长之色。
文浩担忧的看了茗慎一眼,默默走出了养心殿,此时的寝宫里只剩下文轩和茗慎!
第十五章 真相大白芳心碎
文轩负手而立,浑身冒着冷冽的气场;茗慎则淡然的伫立在侧,气氛几乎僵冷到爆!
“跪下!”文轩嘴里突然迸出一声怒喝,宛若雷鸣。
茗慎应声跪地,冰凉的地面仿佛贴在了她冰凉的心窝上。
文轩缓缓俯下身子,硬生生托起她的下巴,问道:“知道你错在哪了么?”
茗慎好看的远山眉蹙成一团,冷笑道:“臣妾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纳兰茗慎,朕对你容忍的已经够多了。”文轩劈面给她了一记耳光,厉声斥责道:“为什么你看见朕和灵犀在一起都不吃醋?你是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朕?还是心里藏着人?藏着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的表哥睿亲王?”
茗慎讽刺一笑,tian着嘴角溢出的鲜血,冷嗤道:“臣妾没有做过有违妇德的事情,而且皇上贵为九五之尊,要宠幸谁都是应该的,绵延子嗣才是皇家头等要紧的大事,岂是臣妾绝孕的残废之躯能够阻止的?”
“绝孕的残废之躯。。。。。。”文轩怒容稍缓,语气却更寒:“你……你都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白鹏飞吗?”
“是谁说的重要么?臣妾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了,绝孕的事情蛮不了多久的,就算没有人说,臣妾也会自己感觉出来的,轩郎,臣妾真的很不明白,为何连灵犀那样婢女出身的血脉您都容得下,却独独容不下纳兰家的血脉呢?”
茗慎咬唇哭泣,眼中泪汪汪一片嘲弄,于是含泪别过脸去,抽噎道:“幸好承欢是位公主,否则,臣妾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你恨朕么?”文轩沉着脸问道,桃花眼的深处满是怜惜。
“臣妾不敢有恨,只望皇上也别恨承欢,她是臣妾此生唯一的血脉了,只要皇上肯善待她,散待我们纳兰一族,臣妾此生也就别无他求了,愿一心一意侍奉君侧,偿还君恩。”茗慎仰起红肿的脸颊望着他,无助的哭泣,甚至带了几丝恳求的意味。
文轩将她拉进怀中,紧紧拥着,温柔抚着她脸颊的一片红肿。“即便你失去了母家的靠山,依旧朕最宠爱的妃子,如果你想要个子嗣做依靠,朕将来会立一个太子过继给你。”
茗慎心头猛然一凛,慌忙挣开他的怀抱,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看来皇上是铁了心的不肯放过纳兰一族了?难道我大哥对您还不够忠心么?”
文轩神色淡得如一抹寒冰,出口的话冷绝,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纳兰家三朝显赫,在朝堂上党羽众多,早已根深蒂固,固**主是先帝一母同胞的嫡妹,在皇族宗亲里面地位显赫,加上南宫一家和你二哥荣华一直暗地勾结,意图掌控纳兰军的兵权,还有你大哥的生母出身白家,这里面的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纳兰不灭,朕寝食难安。”
茗慎吃力的扯动唇角,笑得苍凉绝望。
“固**主骄矜自傲,根本构不成威胁,二哥荣华即便跟南宫家连成一气,但祸不及我大哥这一支族人,皇上的杀伐决断臣妾无权干涉,但奉劝皇上一句,赶尽杀绝只会增加仇怨,还望得饶人处且饶人。”
“朕还是那句话,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伤害纳兰家一草一木!”文轩他侧过脸颊,一字一句冷冷说道,眼神冷漠残忍,心口却泛起几丝疼痛。
“可是人非草木,臣妾现在总算明白了,什么‘安得此生两全法,不负天下不负卿’,原不过是皇上哄着我玩的,你恨毒了我们纳兰一族,恨的已经渗透骨血,如蛆附骨了,所谓的万不得已,只不过是搪塞我的借口罢了!”
“既然我们话不投机,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等到皇上想清楚了,在来召见臣妾吧!”此刻茗慎的目光漠然如冰霜,她疏离的施了一礼后,便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养心殿。
———文浩伫立在养心殿外,眼看着茗慎鬓发散乱的从里面冲了出来,忙追了过去。
茗慎拖着三尺长的苍翠凌袍横冲直撞的奔跑,踉跄的脚步险些跌倒在地,幸好文浩追了过来,及时扶住了她的手臂。
“当心!”
“放手!”茗慎将头压得极低,泪珠打落在他锦墨镶金的袖口,刺骨的寒凉,凄凉哀伤也跟着晕染开来。
文浩紧握住她冰冷的手,双眼布满疼惜。“我就是不忍见你屡次跌重,才迟迟不肯放手。”
一缕孤冷的春风吹来,掀起了她的发丝,露出脸色上无根鲜红的指头印!
文浩触目镇痛眉峰,颤抖的抚着她脸上滚烫的红肿,怒的难以言喻:“他又对你动手了?”
“请给我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好吗?我最不想的,就是让你看见我如此狼狈的样子。”茗慎倔犟别过脸去,紧咬住唇片,努力不让喉咙里的哭泣声传出。
文浩手臂用力将她扯入胸膛,大手揉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强行按在自己心口。“跟我走吧,我什么都不比他差,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他不知道珍惜你,让我来珍惜,让我为你遮风挡雨。”
茗慎痛苦的紧闭着双眼,再也不想听见‘跟我走吧’这类似蛊咒一般的话,就算文浩真有本事带她走,可她的家族和承欢都在这里,她如何走的了?
“不要在跟我说这些犯上的话!”茗慎用力的挣扎着说道,由于太过激动,扬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文浩的脸颊。
“你以为你是谁?司马相如么?可我却不是卓文君,做不出跟男人连夜私奔的丑事来;而且我也不是李香君,不会为了溅出有情有义的鲜明传奇,而去做出什么义烈决绝的壮举;我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小宫嫔,我的骨子里流出桃花扇里那种亮烈夺目的血!”
文浩沉默不语的看着她撒泼,侧脸火辣辣的痛着,这是第一次有人敢煽他的耳光,驰骋沙场多年;受过无数次伤都没有皱过眉头;却因为这小女人的一个耳光;痛的嘴角抽搐;那种痛像万箭穿心,像刮骨焚心。
白鹏飞奉命面圣,刚巧看见不远处的茗慎,挣扎着甩了睿亲王一个耳光,他还以为是睿亲王在调戏茗慎,便急忙向他们这边走来。
文浩握着茗慎的纤细玉腕,眸中燃烧着的熊熊烈火在逐渐缓和:“为什么你始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在你的心里,我终究比不过他,对吗?”
你是我窗前的明月光,你是我心口的朱砂痣,但是这样的话茗慎却没有告诉他,只是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