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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秋桂为难的看着皇上,犹豫着该不该说,又对着睿亲王咄咄逼人,一时间额头滚下了颗颗汗珠。
“你不必怕,是谁做的直说无妨!”文轩看出她的为难,递给了她一句话,继续逗着茗慎,欣赏着四弟暴怒的神情。
“那条七色缂丝锦被,本是惠太后赏给我家娘娘坐月子盖的!”秋桂咬唇低声说道,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
皇上是出了名的孝顺,很有可能会治她一个污蔑尊上之罪,给皇太后顶罪。但是,娘娘这次差点不明不白的死掉,她就是冒死,也不能让娘娘白白遭受这么大的罪。
文浩望向文轩,眼中的嫉妒被愤怒灼干,化作冷厉的口吻:“皇族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太后之尊,也当如此,皇兄不会护短偏私吧!“文轩放开茗慎,抓案上的茶具往地上重重一砸:“来人,将这个残害贵妃的老刁奴关押慎刑司,严刑逼供,务必问出是谁给她的狗胆,竟敢残害贵妃,污蔑太后!”
“皇上,秋桂是冤枉的,她一时受惊吓说错了话,皇上别跟她计较好不好?”茗慎跪在他面前,勉强挤了一丝笑容求情。
“国有国法,宫有宫规,她侍候不当本就该处死,朕将她关进慎刑司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押下去!”文轩寒声开口,脊背挺得笔直,隐在明黄衣袖下的手掌,紧紧拳起。
茗慎颓然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秋桂被带走,急的眼睛直冒泪水,此时,一阵悦耳的铃声激荡在寂静的宫殿,“丁玲丁玲”脆响像一阵欢快愉悦的歌谣。
“放开本公主,我要进去找浩。”随着娇软而不失霜气的嗓音,一抹火红的小小身影跳进了众人视线,她穿着红哆罗呢的泥金衣裙,对襟窄袖,身段极是伶俐,腰上盘着软鞭,头顶歪戴一顶镶鸽血红宝石的金铃羽帽,宝石彰显着她高人一等的地位。
“浩,你让我好找啊,怎么把我一个人丢下,跑这里来玩了?她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毫不避嫌的抓住浩的胳膊,腕上锵锵相击,四只赤金绞丝镯尽自刁蛮。
第十三章 珍月儿公主
殿内沉寂的气氛就这样被这个突然闯入的外族女子打破,众人皆讶异的看着对睿亲王和这女子之间的亲昵举动,忍不住猜想这位女子的身份来历,还有她和睿亲王究竟是何关系?
文浩稍显尴尬地推开女子的手,语气严厉道:“珍月儿,回到沉香阁去,本王在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待会在陪你。”
“那就让我陪着你处理事情吧,我一个人呆在笼子一样的阁楼里,郁闷的都快要一命呜呼了。”珍月儿用娇娇嫩嫩的腔调哀求;还扶着头做出一个头晕的姿态博取同情,模样非常可爱;估计没有一个男人忍心拒绝她的要求。
“四弟,这位姑娘是?”文轩抬眸扫了一眼这位珍月儿,精致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就像一个落入凡间的精灵,碧色的瞳孔清澈透底,好像流彩的水晶。
“她是南安王的九公主。”文浩淡淡答道,没有多余的描述和解释!
珍月儿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鼓起脸蛋纠正道:“浩,我已经不是公主了,你不要忘记,我现在是你的俘虏。”
俘虏这样的词汇本是耻辱的;但从她嘴里说出来;仿佛很值得骄傲的样子。
文轩听完戏谑一笑;轻轻牵动唇角道:“不知珍月儿公主是如何被朕的四弟所虏获?想来,那一定是个美丽动人的故事吧?”
珍月儿心事被说中,脸颊微红,低了头对浩说了一串谁也听不懂的南安话,【浩,我要是跟大家说你是我的驸马,你心爱的姑娘会不会吃醋难过呢?】文浩冷峻的脸上溢出一丝无奈浅笑,用流利的南安回应了她。【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试试?】珍月儿立即欣喜不已,不带半分扭捏的用中原话道:“我们南安的姑娘个个马术了的,能征善战,要是被哪个英雄打下了马,就会成为那个人的俘虏,终身不离主人半步,战场上我被浩生擒,并且被他识破了女儿身,可是浩是好人,不但没有杀我,还把我送回了王宫,我的父汗十分欣赏他的行事作风,也很赞同我们的亲事,已经决定要招他做我们南安的金刀驸马了,带他回到封地后,我们就择日完婚!”
金刀驸马!文轩闻言眼眸微眯,落到珍月儿身上的眸光,透着几分危险!
如果四弟娶了这位南安的九公主;那他现有的兵力加上南安骁勇善战的大军;就足够踏平京都了。
不!他不惜一切手段,也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慕容凡轻轻扫了文轩的表情一眼,微微扬唇,又见茗慎脸色发生了波动,却转瞬掩埋了下来,忍不住插了句嘴,望着文浩淡淡的调侃道:“臣恭喜睿亲王,贺喜睿亲王,您与珍月儿公主之间的天赐良缘,真真是要羡煞旁人,待他**们成亲之后,咱们大金皇朝就能和南安国偃旗息鼓,从此缔结百年之好,边关百姓也能因此而免受战乱之苦,可谓是功德无量。”
文浩听得出他的揶揄之意,抬眼冷撇了他一眼,以示警告,慕容凡则识相的闭嘴,绯红如花的唇角挂着点点不以为然的轻笑。
这时,珍月儿突然如雀跃的小鸟一般,欢快走到了茗慎跟前,歪头打量着她憔悴支离的容颜,眸中尽是玩味:“你们中原的女子,都像你这么美貌如花么?”
茗慎友善的回以微笑,但出口的声音,却苦涩异常:“我们中原的女子,多半不及珍月儿公主这般玲珑剔透。”
珍月儿天真的陷入思虑,稚嫩的脸蛋浮出星星点点狡猾笑意。“浩说他在中原有正妃一名,侧妃一名,还有两个妾,她们长的怎么样?都像你这么漂亮的吗?”她娇软的声音听着让人心里产生一丝甜滋滋的感觉,可这话听在茗慎耳中,却透着一一缕清苦酸涩之味道。
白鹏飞发现这个珍月儿在存心刁难,根本不似表白那般纯良,忙替茗慎解围道:“珍月儿公主;这位是我们大金皇朝的慎妃娘娘,君臣有别,你怎么可以拿睿亲王的妻妾跟她相比呢?”
“原来你是皇上的慎妃娘娘啊!”珍月儿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玩味十足的笑道:“慎妃娘娘,本公主是浩选定的妻妾,按照你们大金皇朝的规矩,是不是该叫您一声皇嫂才是啊?”
“只要公主喜欢,叫什么都好。”茗慎面色暗淡至极,声音压得极低,像是虚弱到了极处,又强撑着一般。
———慈宁宫正殿,光影斑驳。
惠太后凤髻簪满珠玉金钗,戴着云鹅黄片金里的大红猩猩毡昭君套;身披貂鼠脑袋面子的盘金凤袍歪坐暖榻上,手持翡翠嘴儿的乌金杆烟袋,放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随后绛唇惬意的轻吐着袅袅的白烟,卷裹着珠帘绣幔,弥漫在整个宫殿。
雕花门扇“吱呀”一声被推开;文轩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烛火跳动在他脸上;更添孤清之色。
“真戗,母后以后还是少抽点,以免凤体违和。”鼻腔吞吐着熏人的烟味;他深深皱眉,挥袖煽了煽周围的烟雾;不自觉流露出一种嫌恶态度。
惠太后牙缝里吸着凉气,咝咝耸叹:“皇帝深夜到此,应该不是只关心母后的凤体是否违和这么简单吧?”
“母后真不愧为后宫第一谋士;既然如此;那朕就开门见山的说;您如今已经贵为凤仪天下的太后之尊,而且朕还将中宫皇后的权柄交在您的手里把持,难道这样仍然化解不了您心中的怨恨么?为何非要致慎儿于死地?”文轩语调随意,却带着冷意。
惠太后噙着烟嘴又狠狠吸了一口,两股浓烟从鼻子里冒出来。“哀家听不懂皇帝的意思,难道哀家做了什么让皇帝不满的事情?使得你半夜跑来慈宁宫兴师问罪!”
“朕爱慎儿,希望母后能够爱屋及乌,别在伤害她了,她身上承受的已经够多了。”文轩声音清冷,一字一顿,说的格外用力。
“你说你爱她?哀家没听错吧!”惠太后讥讽一笑,凉凉调侃道:“你若爱她会给她吃下绝孕丹?你若爱她能狠心杀她亲父?你若爱她忍心往她身上泼尽脏水?你若爱她你舍得把她推向众矢之的?皇帝啊,醒醒吧,你只是被她一时迷惑了,你并不爱她。”
文轩面不改色,只是眸中清光一紧,“总而言之,朕不想失去她就是了!”
“糊涂!”惠太后暴怒起来,把烟杆往案几上‘啪’地一拍:“她是我们的仇人,你现在不想伤害她,她知道真相后不代表就会放过你,留这样危险女人在你身边,哀家怎能放心?万一她为了报仇,做出弑君的事情这么办?”
文轩额上的青筋急促地跳动着,极力压抑着怒气道:“母后不必多言,朕永远不会让她知道真相,希望母后秉着爱屋及乌的心态,把她当儿媳来待,朕不想看她受到任何伤害。”
惠太后神色遽变,劝道:“皇帝啊,她身上流着纳兰家的血,这么多年来,你比母后更恨纳兰一家子,灵犀已经把她当年残害金氏的事情都告诉哀家了,这样心狠手辣,奸柔成性的蛇蝎女子,咱们断断留不得。”
文轩冰冷的逼视着她,以淡漠清冷的声音道:“母后既然执迷不悟,朕也只有将您幽禁慈宁宫,您就在这里静心礼佛,不必在为后宫之事劳心伤神了。”
惠太后胸口起伏不定,气咻咻道:“皇帝忘记当初娶她前是怎么跟母后保证的了吗?你说你绝对不会宠信她,可你如今都做了什么?不但让她怀上龙嗣,还把她封成贵妃夜夜与之缱绻缠绵,甚至不惜为了她跟母后翻脸,难道母后为你清除余孽,也是罪过么?”
“此一时非彼一时,儿现在与睿亲王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实在无暇在为后宫之事费心,幽禁母后也只是想让您暂时避其锋芒,至于慎贵妃一事,等过了这场风波,儿亲自给您一个交代。”文轩神色沉郁说道,眼底隐隐含了一分怒气。
惠太后喉咙里涌着痰鸣,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