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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既然这是长房和二房角力的结果,那池舅舅被选中掌管七星堂的事就是长房的人全都同意的了!
这其中还包括了池舅舅的生母郭老夫人和同胞的哥哥程泾和程渭!
池舅舅……那时候才七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如果他不是天资聪慧,没有考中进士,也许这一辈子也就是个管理庶务的棋子!
所以前世,池舅舅才会离家出走!
但池舅舅知道程家被抄,程许上了法场,却还是回来救了程许,并带着程许一路南下……池舅舅看上去冷酷无情,实际上却是个心肠软柔之人!
她望着程池。心里却仿佛有颗种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程池没有注意到周少瑾的情绪,他苦笑道:“二叔父学问虽好,可有些书生气,你让他一时应酬那些官场上的魑魅魍魉还可以,时间长了,他就有些力所不及。不然他也是举在翰林院一躲就是这么多年了……他根本无心为官,就是做祭酒也不愿意。”
周少瑾想到在寒碧山房遇见的那位像是程劭幕僚的吴先生。
那次吴先生来就是因为程泾推荐他做国子监祭酒,程勋派了吴先生来向郭老夫人陈情。
可她想到程池所受到的待遇还是心心难消,道:“那也不能这样啊!你那么小。虽说好动。但谁又敢拍着胸堂肯定你有习武的天赋呢?”说完,她问程池,“您的武艺肯定很高吧?”随后没等程池回答又道,“你那个时候又没有外面的人正式交过手。万一人的武艺没有想像中的高超呢?那岂不是会落得个和励老太爷同样的下场?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啊?”
周少瑾那甜糯的声音。还有声音里包含着的既委屈又不甘情绪。让程池刹那间觉得从前所受到的那些他认为的不公平待遇都变成了他的财富——如果他没有掌管七星堂,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士子,他遇到周少瑾的时候敢抱这个把心都摊在了他的面前。可以让他任何蹂躏的女孩子吗?
真正让他感觉到愤恨是在他十八岁,秦子宁死在了他的面前他却无能为力的时候。
他第一次见识到江湖的残酷与血腥。
从前,这些残酷与血腥只是别嘴里的故事。
等到在他的身上发生的时候,你才知道心里有多悲伤和愤懑。
但他面前的是一路的荆棘,没有时间去悲天悯人,没有时候去缅怀感慨。他很快地长大了,学会了同样残酷血腥地对待他人,也体会到了生活中的那些伤痛有时候变成生命中的财富,指引着你走上更平坦的道路。
可知道归知道。
每当他想到秦子宁的死时,心里就会无可抑制地感觉到痛苦……还有意难平!
只有这一次,他心平气和地接受了那些他从前觉得不公平的事。
或许,这就是相依相伴的感觉?
程池静静地望周少瑾,眉宇间浮动着欢快的笑意,而且第一次正视起当年秦总管父亲对他的评价来:“秦师傅说,我是百年一见的习武天才……”
“那也不能这样!”周少瑾还是不满,娇嗔地打断了程池的话,“行船走马还三分险呢,何况你天天和萧镇海那样的亡命之徒?二房的老祖宗不会当着你说这是件事好吧?如今程识也不小了,儿子都有两个了,他怎么不让程识来接管七星堂啊?那程识还只是个举人,您还是人进士呢!谁重谁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他若是觉得程识没有习武,程识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吗?那就从其中挑出来一个好了……”又觉得这些事都是七星堂惹来出的,道,“我看这个什么七星堂也别开了,那些人不是要把,您就分给他们好了。你还是别管那些事了,过几天太平日子好了!至于说七星堂的收益,这月圆则亏,水满则溢,程家也富贵了这么多年了,也到了放手的时候!”说到这里,她就想到了一件更严重的事。
她不由倾身凑到了程池的面前,悄声道:“池舅舅,您看,前世程家被抄了家,不会是与七星堂有关吧?侠以武犯禁,朝廷对这类事向来看得很紧!”
程池看着她粉莹莹的小脸,光洁的连个小小的暇疵都找不到,黑白分明的眼眸剪水秋瞳般仿佛盛着一汪水,能把人沉湎其中,他不禁轻轻地掸了掸她的额头道,笑道:“你不是说程家被抄家是因为我大哥殿前失仪又查出我二哥贪墨吗?如果是因为七星堂的事,皇上大可给程家扣顶谋逆的帽子,又何苦找那个那么荒唐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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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兄弟们,不好意思,有点赶,错字要明天才能了!
明天的加更依旧在晚上的五左右,有特殊情况会提前通知大家的。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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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章 伤心(五月粉红票第一加的第二更)
周少瑾忙偏过头去,却还是没能躲开程池的手指。
她不由嗔道:“池舅舅怎么能这样?很痛得。”
“真的?”程池笑着,捧了她的脸,“给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很痛!”
他明亮眸子清亮如水,清清楚楚地映着她模样儿。
周少瑾这才惊觉两人的举止有多么的亲密。
她顿时面红如霞,推开了程池。
有张有弛才能让小丫头既感觉到安心又得正视两人之间的变化。
程池微笑着,从善如流地放开了她,重新给两人斟了杯茶,道:“来,尝尝这泡茶如何?”
周少瑾却感觉到不自在。
刚才池舅舅捧着她的脸,手指修长而又温暖,表情真挚而又……带着些许的深情……
她又想起那天程池说的话。
“我只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什么?
像这样捧着她的脸吗?
周少瑾脸上辣辣的,被池舅舅捧过的地方却残留着那温暖的感觉……
她如坐针毡,匆匆喝了杯茶就站了起来:“天色不早了,池舅舅明天还要出门,我就不打扰您了。您早点睡!”
说完,她逃也似地跑了。
程池望着她慌慌张张的背影无地声笑了起来。
有改变才好!
就怕她懵懵懂懂地一无所觉。
他突然想以“蚕食”这个词。
果然很形象!
程池背着手,心满意足地回了屋。
※
周少瑾一路奔跑。到正房的庑廊下才想起怀山还带着人在内室铺“砖”。
她暗暗有些后悔。
不应该跑到正房来的,应该去后罩房和春晚她们挤一个晚上。
念头在脑海里掠过,她又在心里“呸”了自己一声。
既然池舅舅把这宅子送给她了,那就她的了。
她自己的宅子,为何要跑?为何要去跟春晚挤一夜。
要挤,也应该是池舅舅去挤才是!
她转眼想到程池现在已经是和仆从们挤在了一起,她想想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全然没有了之前心痛。
正房的门帘子一撩,春晚走了出来。
她笑道:“二小姐这是怎么了?回来了也不进来?我还和小檀商量着要不要去找您呢?”
难道那些铺“砖”的人走了吗?
念头一起,周少瑾就骂了一声。
既然悄悄地藏在她的屋里。那就是谁也不告诉。自然得避开春晚她们,她身边几个服侍的不知道不是正常的吗?
周少瑾心中还有些许些的疑惑,心不在焉地和春晚说了几句话主进了内室。
内室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地面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连个灰尘都没有。要不是周少瑾很肯定程池放了东西进来。好只怕以为自己之前看到的情景都是在做梦。
春晚还在那里唠叨:“商嬷嬷说向管事想到小姐从小打南边长大的,特意寻了几床蚕丝被,叫了小檀和我去挑。我给小姐挑了床两斤重的,这个季节盖最好不过了。向管事还买了一斤重和三斤重的,原本还想买几床四斤重的和五斤重的,因到了春季,店家都是存货,就没有要,说是等到秋天的时候再去看看……”
周少瑾胡乱地点着头,草草地梳洗了一番,上了床。
或许是进了四月,床上镶镙钿黑漆床架子上挂着碧色水波纹的绡纱帐子,莹莹的烛光透进来,那些水波纹仿佛都活了起来,她像躺在静谧的湖水里似的。
“我只是情难自禁……”
程池的声音低沉醇厚,如同阵年的美酒,带着笑意回荡在她的耳边……她还清楚地记得他热热呼吸打在她脖子上的感觉……
周少瑾觉得自己的半个身子都酥麻起来,然后她莫名的觉得羞赧起来,把头埋在了大迎枕里,抱着大迎枕在床上翻了个滚。
池舅舅说……情难自禁呢!
是不是,也有点喜欢她!
周少瑾想在三支轩里她不动声色的庇护,寒碧山房佛堂里安静的微笑,钱塘江江滩上无言的包容……还有陪她下棋时娇纵……他刚才看她时的目光……她脸上就热腾腾的。
池舅舅肯定也喜欢她!
可这种喜欢是她的那种喜欢吗?
还是……只是看见她的颜色好,一时的冲动。
池舅舅不也说,让她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吗?
他肯定不想再提了。
周少瑾脸色一白,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抱着大迎枕愣愣地望着账子上闪动的水波纹,心里乱如麻。
可她也喜欢他,怎么办?
她不想池舅舅把这件事忘记……可若是不忘记,又能怎样呢?
难怪还纵容着池舅舅再对她做那种事吗?
她和他别说是隔着辈份,就算是平辈,郭老夫人知道程许喜欢过她,还会允许她嫁给池舅舅吗?
不对,如果她和池舅舅是平辈的,程许喜欢她,就是程许的不对,她自然是可以嫁给池舅舅的……她前世也就不会被程许污辱了……她也就可以欢欢喜喜地嫁给池舅舅了……现在她的什么事池舅舅都知道,池舅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