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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不能来?”对方轻勾了嘴角,温暖如春的一个笑容。
闫素素也轻笑了起来,心情因为蝶谷仙的出现,陡然转好:“我以为你以后都不会来了。”
蝶谷仙眼神一亮,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问道:“怎么的,莫说你想念我的紧!”
闫素素扑哧笑出了声,对着圆桌边的椅子一指:“坐——倒是有些挂念你,我在这个世界,也难得有几个朋友,你是最好的一个,蓝颜知己。”
蝶谷仙的眼神里,是难以言状的深邃,最后目光定格在了闫素素的脸上,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凝固:“我对你来说,是不是永远只可能是朋友?”
“恩?”闫素素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蝶谷仙收敛了眼底的凝重,嘴角的笑容又重新绽放:“呵呵,我是说,我们会不会有一天会成为敌人?”
“不可能!”就算蝶谷仙和元闵翔成为了敌人,闫素素也不会和蝶谷仙对立,因为她和元闵翔,虽然成亲了,但是从生命体来看,是两个独立的分支。
蝶谷仙轻笑起来:“凡是不能如此笃定,搞不好哪一天,我伤害了你的亲人,你不就把我当了敌人。”
闫素素只当他是开玩笑:“你不会!”
“这么信任我?你母亲和你大姐的病,可都是我在照料着,我要害她们,轻而易举哦!”
闫素素笃定的笑:“你不会。”
“哈哈,你是不是对我太过信任了?”蝶谷仙爽笑了一声,心情因为闫素素的几句话,而异常的好。
“不是信任你,是信任我自己的眼光。”闫素素倒是自信,不过说及大姐,她不由关切的问了句,“我大姐她,怎么样了?”
“依然是老样子,身子无大恙,可这心理似乎出了些许问题,除了我之外,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蝶谷仙说着,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闫素素沉沉叹息一口:“真的不可能娶她,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她最信任最想亲近的人了。”
蝶谷仙顿色,抱歉的摇了摇头:“不可能,我心有所属。”
“她说她不介意为小,这样也不行?”
“不行,我对你大姐,只有怜,没有爱,娶了她,也未必会碰她,再者我不愿意委屈我爱的女人,和别人同享我的心,我的身。”
蝶谷仙的这番话,让闫素素一瞬间想到了元闵翔的许诺,一个是被自己逼出来做的拖鞋,一个是自发自的许一个女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一刻,闫素素似乎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是真的有理,若非是元闵翔出自真心的承诺,怎么可能让双方都愉悦呢?
许元闵翔婚前对她的好,对她的许诺对她的温柔对她的无微不至,无非是一个目的:娶到她。满足他男人的征服欲。
“那个女人,倒真是幸福。”
“那你幸福吗?”
“我吗?”闫素素带笑一声,也不隐瞒,“都被赶来东厢房睡觉了,你说我的幸福如何?”
蝶谷仙并未太大吃惊,致死扫了一眼屋子,道:“为何?”
“估摸着,是得到了,就无需珍惜了吧!”闫素素笑容淡淡,并不见半分凄然。
蝶谷仙眼神一紧,站了起来:“他怎么这么待你,我去找他。”
“不必了,你别去。”
“你怕他知道我和你交好?”蝶谷仙问道。
“怕什么,你是我的蓝颜知己,是我的朋友,我们行的正走的直,怕他知道做什么?”闫素素从不认为,婚后就不能拥有知己的异性朋友了,只要是在道德规范以内的异性朋友,都在可继续交往的范围。
蝶谷仙眼底里,飘过一抹异样,重新坐了下来,他试探道:“除却我之外,你还有蓝颜知己吗?”
倒没想到蝶谷仙会问这个问题,闫素素不急细想,直接摇了摇头:“仅你一个,倒有几个要好的,但是因为身份问题,都不便深交。”
“谁?皇上?拓拔岩?”
他倒是对她了解的透彻吗,居然连拓拔岩都知道,当然,也或许是闫玲玲告诉他知己和拓拔岩有些交情。
点点头,闫素素并不隐瞒:“皇上这人,待人温和有礼,其实若不是因为地位高高在上,实在是个不错的朋友,拓跋王子,我倒是没有这么深的交情,无非是路上相逢不相知,京城再会叙小缘而已。”
“今天下午……”蝶谷仙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听说,今天下午,闵王爷把你抛下,独自回来了,怎么回事?”
“呵呵,你消息要不要这么灵光?脸这都知道!不过也是,估摸着不到明天,事情就会传开,我就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三谷,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闫素素看向蝶谷仙,梨涡浅浅含笑,依然没有悲怆之色。
“问!”
“你们男人,是不是得到之后,就不晓得珍惜了?抑或是,你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只为了得到。”
闫素素虽然是含笑问的,但是态度却是十分的认真。
蝶谷仙一愣,随后,脸上的笑容敛了,眼神也变得沉重起来:“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从元闵翔身上散开来的延伸猜想。”
“他不会……他应该不会这样,闵王爷这个人,向来是说一不二的类型,也极少听到他对哪个女人动心,那种古板的个性,对你好,就是真的好,不可能只是为了得到,才不折手段的让你爱上他,得到后,再抛弃你。”
蝶谷仙陡然有些激动的言辞,倒让闫素素吃了一天惊,随后哼笑了一声:“说的你像是他腹中的虫子一样。”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发了这般感慨,如此的不信任我们男人?”蝶谷仙绕回了之前的话题,继续试探道。
既然当对方是蓝颜知己,闫素素自然也无所隐瞒,将自己给元闵瑞看完诊,然后找不见了元闵翔,接着满皇宫的找他,最后一位他回龙居宫了折回来龙居宫等他的经过粗粗的讲了一遍,她讲的平静无波,蝶谷仙的眼波,却因为她的叙述,转了好几轮。
“你说,你中间出去找过他?”揪着这个细节,他深入的问道。
“是啊,腿差点没走断,呵呵!”闫素素玩笑道。
蝶谷仙却似乎没有感染她的笑容,脸色凝重的道:“你不是一直呆在龙居宫,和皇上聊的热火朝天?”
“热火朝天,我还火山喷发呢!不过……你这么关心这个问题做什么?莫不是……”
蝶谷仙身子一僵,神色紧张:“莫不是什么?”
“莫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是皇上?”
“你……”蝶谷仙脸色憋红一瞬,随即笑了起来,“你这个人,这心里头藏的都是什么隐晦的东西,好了,方见你的婢女出去,想必也快回来了,我若是不走,被人发现了,给你定个通奸罪,就把你给毁了,我走了,回头再来看你,你自己体内的寒气,等到天暖一些配合药物,很快就能散去,我下次给你抓些药来。”
闫素素嘴角的笑容柔柔:“知道了,回去吧,照料好我大姐,我母亲那,若是顺道,也帮我去看看。”
“自然会,我走了!”说罢,他不再停留,开了门,足下轻点,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幕般的夜色之中,只留下身上一股淡淡的竹香。
蝶谷仙走后不久,明月回来了,喜着一张脸:“王妃……”
“怎么了?”
“王爷让奴婢来请你回去!”
“呵,告诉他,比之紫翔院,我更喜欢这东厢房。”
不是故作清高,只是闫素素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骨气的女人。
在她的字典里,没有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条例,没有三从四德女德妇贞的约束,虽然身在这个时代,但是她自认为有些东西能够妥协,能偷融入这个社会去适应,但是有些东西,她是绝对不会忘却,比如一个女人的尊严。
她不是他的玩偶,不是他的宠物,也不是他的充气娃娃,这么晚了叫她回去,闫素素可不认为他是为了道歉,估摸着是精虫上脑了,想要她了。
明月闻言,很是惶恐:“王妃,王爷说了你不过去,就是奴婢办事不利,要杖责奴婢二十大板,王妃,请您不要为难奴婢,请您回去吧!”
好样的,元闵翔,倒懂得利用她身边的人,威胁她了。
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明月,不是她的人,而是他的人,难道他忘记了吗?
第一百四十四章
淡笑的看向明月,闫素素事不关己道:“他打的是你,干我何时,回去告诉他,若是想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那他是找错对象了,我累了,要歇着了,你也不必在房里伺候着。”
说罢,闫素素将明月推倒了房门口,合上了房门,上了闩,任明月在外面苦头婆心,始终无动于衷。
睡到半夜,闫素素忽然被一阵冰冷的触碰惊醒,一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元闵翔俊美的容颜。
因着离的极近,是以他的气息,都一丝不漏的喷吐在了闫素素的脸颊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菊花香。
他冰冷的指腹,如今正温柔的搁浅在闫素素的耳垂上,轻轻摩挲,眼底深处,则是藏着深深的歉意和宠溺。
“吵醒你了?”他柔声道。
闫素素的本能反应,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把拍开他的手,退掉他近在咫尺的身子,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元闵翔眼神一僵,眼底的歉意,满眼到了嘴角:“对不起。”
“呵,好笑,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闫素素声线依然冰冷,显然不想接受元闵翔任何的歉意。
元闵翔有些微微的急了,倾身紧紧的圈住了闫素素:“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闫素素挣扎不开,只能厉声道:“你放开我,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不需要和我道歉。”
“素素,我不是故意抛下你一个人回来的,我只是太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