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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素素倚上他的肩膀,感受着车轱辘往前慢慢的移动,渐渐犯了睡意。
怀孕时候,最是嗜睡,闫素素也同一般孕妇无二。
元闵翔轻轻的揽住她的肩膀,给她盖上一层薄毯子,柔声道:“想睡了?”
“恩,有些犯困,昨儿个晚上,季秋闹了我一晚上,死活不肯回去,我好说歹说,才说服的她。”
“如若不是该教习她太子之礼,我也当真不愿意送她回去,只望你这腹中,孕的是个男娃,这样,季秋也便无需再伪装了。”他眼底泛着浓浓的宠溺和期待,大掌抚上她平坦的小腹。
闫素素轻笑:“我也希望!”
素手,环抱住了他的脖颈,有些调皮的抬起头,吻上他的侧脸:“这是要带我去哪里,为何神神秘秘的,昨儿个晚上你打包行李时候我就问了许多遍,都不肯告诉我。”
“定然是个好地方。”他笑卖着关子,依然是守口如瓶,指尖轻抚上她的眉心,“睡吧,有一程路,待得你睡醒了,估摸着也就到了。”
闫素素点头,满心期待。
她素来了解元闵翔,他若是不肯说,是无论如何都套不出来的,他若是肯说,也就不用她问了,想想作罢,她也懒得庸人自扰,轻笑一声,依偎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
车子走的是官道,行的也不快,十分的平稳,一路上,闫素素晃晃悠悠的,倒是如同睡在摇篮之中,甚是舒服。
一觉醒来,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桃花香气,闫素素正纳闷这四月末何处来的桃花,却听的车夫在外头恭顺的道:“夫人,老爷,到了桃花寺了。”
闫素素一愣,寺庙,翔何以带她来寺庙。
正有些吃惊,元闵翔已经下了车,对她伸出了手。
闫素素一出车外,便被眼前的景象给迷醉了。
一片粉白相间的桃花,如云如霞的铺满了整个视线,白的如玉似锦,粉的如胭似粉,一阵暖风起,送来阵阵花香,醉人心脾,闫素素回头看向元闵翔,眼底里,俱是惊喜和感动:“怎么让你寻找着地方的?”
“喜欢吗?”他不答反问。
闫素素颔首:“很喜欢,但凡是花,我都喜欢。”
元闵翔爽笑了起来:“忘情花呢,那可不是什么好花,你也喜欢,还有臭臭花,那般的臭,你也喜欢?”
闫素素白了他一眼:“尽挑拣些煞风景的花。”随后依然转了兴致盎然,“快说,怎么让你寻见这地方的?”
“年幼时候,我曾听人说过,一到四月份,民间的桃花都已经开尽凋败了,这桃花寺的桃花,却是开的极盛的,我猜着你或许会喜欢,就带你来看看,如何?好看吗?”
闫素素轻笑,吟了起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元闵翔闻着这一首应景之作,鼓起了掌:“我的娘子,果然是个才女。”
闫素素拿胳膊肘轻轻的顶了下元闵翔:“乱夸,又不是我做的,不过是拿来用用罢了。”
“那这作诗之人,想必也是来过桃花寺的!”
闫素素轻笑不答,只是往前走着,道:“去深处瞧瞧。”
“慢着点走,我已经和主持借了屋子,今天晚上,我们就在庙里留宿一日,你有的是时间看着桃花,若是你当真喜欢的紧,我派人来把这里的桃花,都移植到京城去,多半盛开了,但也还有小半留着花苞,估摸着移植到京城,还能开上个三五日。”
闫素素莞尔一笑,摇头:“大可不必如此麻烦,再大大不过眼睛,看看便是了,进来,好香啊!”她笑靥如花,桃花映人红,人比桃花娇。
元闵翔看的沉醉,一时不知是赏花还是赏人。
虽说是日夜相对,但是他却总也是看不惯她,只怕是此生都难以看够她了,她的一颦一笑,俱能牵动他的心神,她的一举一动,也能勾去了他的魂魄。
看着她在桃花源中来回穿梭,他看的痴呆,眼底盛着满满的柔情蜜意,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宠溺的笑容。
“慢些,怀着身孕呢,你若是再不听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他威胁,好无力道。
闫素素咯咯轻笑起来,回眸道:“你尽管不客气吧!我又不怕你!”
“好你个女人,尽然不怕我,看我如何收拾你!”他佯怒,飞身上前,一把紧紧的搂住她,将她抵入树干和自己精壮的胸膛之间,却不敢压着她,只是悬空的控着她。
树干因为碰撞,一阵颤抖,落下一片桃花细雨来,落英缤纷,煞是美丽,有几片调皮的,甚至落到了两人发梢,带着一抹俏丽的粉色。
闫素素素手一抬,轻轻的捏了他发心的花瓣,一吹,吹到了他的脸上,看着他因为吃惊眨了一下眼睛的样子,她又娇笑了起来。
元闵翔俯下,惩罚的吻住了她的唇瓣:“叫你笑。”
她依旧是笑,笑容越发的灿烂,好似从骨子里透出来一般,感染着人。
元闵翔的吻,也在她的笑容里,便的越发的予取予求,甚至有些狂野。
呼吸,均开始渐渐的急促起来,幸得闫素素理智为失去,眼看着要擦枪走火了,忙一把止住了元闵翔拉扯她腰带的大掌:“佛门清静之地,不要。”
元闵翔虽然并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但是也多少是晓得这是野地里,这边上是一座寺庙,他也只能强忍住蓬勃的欲火,转为轻咬住她的耳垂,说着让她害羞的话:“为什么,怎么要都要不够你,好似想把那三年里所有的,都一次要回来。”
闫素素的脸上,飞了两片比桃花还要红艳的云霞:“讨厌,不过是三年而已,就把你馋的,若是各个如你,那这寺庙里的和尚,还不得都痛苦了死?”
元闵翔调笑:“和尚住在这里,每日见的善男信女,不是些婆子妈妈,也是歪瓜裂枣,自然是无欲无求,若是将你放在他们身边,我保准他们看的见吃不着,保证痛苦而死。”
“你小心折寿了,在这里讲这些荤话,翔,你真是……”
“真是什么?”他问,目光带着一份调笑。
“越发的没个正经了。”
“我的不正经,只为了你一个人。”
他温柔俯身,目光灼灼的是注视着她如玉般娇嫩的肌肤。
闫素素晓得,他说的是实话,以前的他,温柔只对她一人,至于其他人,不看他的冷脸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如今的他,虽然变了样貌,可是行事作风却和以前无疑,对于属下外人,依然是面色冷酷。
若非是闫素素熟知了他,晓得他深爱着自己,她当真要怀疑元闵翔是不是有双重人格,性格分裂,不然前一刻他还可能板着面孔和人训话,下一刻看到她和季秋,他就转了柔情无限。
再回头,又是冷脸,又看她,还是柔情,这变脸变的,绝对和四川变脸有的一拼。
闫素素喜欢看着他这个样子,让她有一种满满的成就感和幸福感,因为这样,她才能晓得,她是特别的,在他心里头,她是无与伦比的。
从一开始的不屑他的爱,到后来的珍惜他的爱,到再后来的渴望他的爱,到如今的独揽他的爱,闫素素是感恩的,感谢自己,也感谢他。
她踮起脚尖,在这落英缤纷之中亲吻他的脸颊,柔声道:“翔,这辈子!”
“这辈子如何?”他笑容温润如玉,眸光深沉宠溺。
“你也秩序对我一个人不正经。”
这般羞人的话,从她口中,如此认真八百的说出来,还当真让元闵翔有种露笑的冲动,更多的,却是感动和心猿意马。
本因着周遭的环境而平息下去的欲火,此刻却又燃烧的剧烈起来,他好想不正经,现在,此刻,立马就对她不正经。
奈何,却又只能生生的瘪着。
再怎么说,身边三尺是寺庙,寺庙之中有神灵,即便元闵翔不为自己考虑,也想为腹中的孩子,积点德。
桃花寺中一夜留宿,闫素素和元闵翔被分到了不同房间,寺庙之中为防夫妻在庙内做男女之事亵渎神灵,倒也是颇具匠心,尽然分设了男香客,女香客的各自住房。
一夜醒来,元闵翔明显的精神不济,闫素素晓得,毕竟是被“折磨”了一晚上。
上午赏完花,下午两人就下了山。
下一站,早在元闵翔的计划之内。
闫素素曾想着游山玩水,享受人生,如今,在元闵翔的安排下,是真正的体会了一次所谓的游山玩水。
桃花寺,第一站,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在美极的桃花林下,她们深情相望,顾盼流情。
白鹭园,第二站,花开红树乱莺啼,草长平湖白鹭飞,湖边踏春,他揽她入怀,看日出日落,伤湖光山色。
黄溶洞,第三站,千奇百怪的溶石下头,他用内力在最高处,雕刻了素素我爱你五个大字,她则是捡起了一块小小的石头,在不起眼的缝隙间,画下了翔我也爱你的回应。
……
闫素素腹中的孩子,随着闫素素四处游玩,倒是十分乖顺,嫌少让闫素素觉得困扰。
只怀胎九月的时候,闫素素行动不再便利了,元闵翔也不愿孩子生在外头,所以在闫素素怀孕九月光景的时候,两人慢慢的行车,往京城返回而去。
一路之上,听到的都是关于少年太子的传说。
“小小年纪,就平定了东番,真是不简单。”
“听说北疆进宫了一头牦牛,脾气冲的很,谁都无法征服,就这小太子,一上去就直接将牦牛给征服了,当真是少年英雄啊,气势不凡。”
“虎父自然无犬子,闵王爷当年骁勇善战,气概决定,小太子又能输到哪里去。”
“好像不但武略,而且文韬,说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不知道有没有这么神,不过才五岁不到。”
“神,这么就没这么神了,宫里请的最好的师傅教习他书画,又请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