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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只有静谧,他轻笑一声,自做了回答:“当然不会,我知道你也爱我,是吗?”
他的眼底,饱含轻易,吻上闫素素冰冷的唇,他想用自己的体温,蕴暖她的身体,让她感受到他的担忧,然后睁开眼睛看他一下。
将脑袋埋在闫素素的脖颈之间,他在她耳边轻轻吐气。
“你还记得我们初相见时的景象吗?当时的你,浓妆艳抹,深更半夜在云顶山后的荷花池中泛舟,我在窗边早就看到你了,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把你当做了什么啊?”
“呵呵,当做了疯女人!”依然,只有他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后来我感觉到杀意之时,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想救你,虽然有可能你就是刺客之一,但是我当时却不想去赌那么多,只想着救你,说出来你或许不信,许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是我的了。
尤其是当你用颇为随意的告诉我,你会出现在云顶山,是因为你二娘然给你来勾搭闵王爷,而你这个心情的时候,那一刻,我便告诉自己,我未来的女人,就要是你这个样子的。”
回忆着初次见面的时候,闫素素的那段话,他便哑然失笑。
“是这么回事,昨天不是有个闵王爷在山上,我二娘呢,想让我来勾搭下闵王爷,然后我呢没这个心情,所以随便找了个地方溜达了一番,哪里晓得一溜达睡着了,然后呢,天黑了门关了我回不去,睡在岸上我怕被蛇虫鼠蚁咬死,所以就撑了小舟上水上去睡,接着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先生,还要我再解释多一点吗?”
或许她没有注意,她当时那种清淡随意的态度,有多么迷人。
也是从那一刻起,他认定了她,才会一下山回府后,在众人的诧异眼光中,向闫府不得宠的,默默无闻的庶小姐提了亲。
脱了鞋子,也不管闫素素的身子冰冷的如同死人,他钻入了被窝,轻轻的拥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沉浸在回忆之中,无法自拔。
从两人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到第一次争吵,第一次分歧,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到第一次床第之欢,巨细靡漏,都在他的脑海之中,珍藏若至宝,如今他如数家珍的将一件件,一出出都在闫素素耳边轻言,只可惜,闫素素却是依然一动不动,不做半死反应。
“素素,你或许不知道吧,我瞒了你一件事,呵呵,你要不要猜,是什么?”
若是不晓得的人,定然以为他疯了,对着一具尸体自言自语。
“我,其实就是他!”
他半侧着身子,细细的端详着闫素素恬静的容颜,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上了闫素素的侧脸:“这叫做九节白玉箫,世上共存三管,其中两管,在我之手,呵呵,当日不给你那原矛头蝮,送了你这管价值连城的玉箫,你还觉得吃了大亏一样,看你多不识货。”
若是闫素素醒着,肯定会一拳冲着元闵翔的鼻梁挥舞过去。
还好,她睡着,且睡的熟呢。
“你知道我最后悔对你做的是什么是吗?”
明晓得她不会醒来回答她,他依然温柔的对着她的面容,柔声问道。
随后,自然依旧是自问自答:“便是给了你那包药,我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东西给阴了,呵呵,丫头挺狠的,一下就下那么重的剂量,往后,真不敢再给你迷药了。
还有……”
“叩叩叩!”
正要继续往下说,门外,传来了一阵叩击之声,元闵翔眉心一皱,似讨厌被陡然打断,语气不善的冲着门口冷声道:“谁啊!”
“主子,肖遥求见。”
眉心稍一聚拢,元闵翔看了看沉睡的闫素素,然后翻身下了床,穿妥了鞋子,给闫素素掖好被子,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搬了一边的六扇屏,挡在了闫素素的床前,然后,收敛了脸上的温柔之色,对着门口道:“进来。”
余杭姚在前,任肖遥在后,两人前后入内,进房之后,目光在元闵翔脸上停留了一瞬后,双双望向了床榻,一看,两人似察觉了元闵翔的用心,忙又转了回来。
任肖遥单膝跪地,汇报道:“主子,这几日我已经彻查了清楚,梅花镖局,趋势和安阳侯安定侯来往甚秘,安阳侯发家之始,曾又五批货物,交由梅花镖局押镖。三年前,梅花镖局接了一趟大生意,总镖头、镖头,镖师、大掌柜一干都跟随出镖,路上遇了劫匪,镖队全军覆没,只有梅花镖局没有出镖的镖局主人幸免于难,伺候,镖局换了一匹镖师,属下暗自调查了一番,这批镖师均无家眷,寻访到以前在梅花镖局打杂的杂役,据那杂役回忆,当日出镖之前,有个男人来过镖局,当时和镖局主人在房内谈了三个时辰的天,他进去奉茶的时候,偶尔听到来那个人谈及劫镖一事。”
“那杂役,你带来了没?”
“属下将他暂行安排在拓跋王子的驿馆,免得招人耳目,王爷现在可要过去?”
“恩!去看看!余杭姚,你和肖遥随我来。从看到余杭姚和任肖遥对闫素素流动着情愫的眼神后,元闵翔就不放心让两人和闫素素独处了。
任肖遥聪慧,自是明白自己的心思被主子看穿,余杭姚却是讷然,道:“属下也要去?”
“恩!”看样子,他还不太想去的样子,不过,元闵翔怎可能把他留在闫素素身边,虽然知道给余杭姚十个胆子,余杭姚也不敢动闫素素一根汗毛,但是就算是想到余杭姚对闫素素的那种痴痴的眼神,元闵翔也是心中不爽快的很。
无奈,余杭姚虽然不知道自己跟去有什么用,还是依了元闵翔的话。
三人一行,朝着驿馆而去,分了三个方向而去,目的,都是驿馆。
驿馆之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被安顿在书房,由老二老三看护着。
待得元闵翔等人至,老二老三才退了下去,带上了房门,在门口看守。
那男人并不识得云闵翔,但是从元闵翔的气质和气势上,就知道他是个大人物,于是忙惶恐的给他下跪请安:“小人余光,叩见大人。”
“起来说话!”
“谢大人。”
“肖遥,给他赐座!”看着男子有些害怕的模样,元闵翔尽量放缓了语气和表情。
余光受宠若惊,连声道谢:“谢谢大人,小人站着便可,站着便可。”
“虚礼不必太多,你只要将当年出镖前的事,详细于我说来便可。”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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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用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元闵翔等算大抵了解了一番当年那趟绝命镖。
距余光所说,三年前的夏天,梅花镖局忽然接到了一趟镖,这下镖之人,是个身份神秘的商人,下的是一趟物镖,具体是什么东西,余光也不知道,只晓得下镖之人再三叮嘱,东西金贵,无比要平安送到西凉。
出镖当日,有个男人来了一趟镖局,余光当时是梅花镖局打杂的下人,专门伺候镖局主任的日常生活。
发镖那日,那男人和镖局主人在房内聊了有个三个时辰光景,午膳都没有用,余光进去奉茶的时候,看了那男人一眼,生的十分富贵的样子,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身份不凡,只是左脸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疤。
余光进去后,两人就停了言谈,余光退到门口之后,因为好奇,所以停留了片刻,偷听了一会儿,听虽然听不太真切,但是大抵听到了几句,好像是在谈这趟镖,余光只隐隐约约的听到“路上出事”“事成之后,少不了你好处”之类的几句话。
余光当时也没太往心上去,以为只是关于这次出镖之事,那人叮嘱镖局主人要好生押镖,如果成功押到,就少不了镖局主人好处。
想不到的是,那天出镖后不久,噩耗就传来了,说是遇到了埋伏,一行人等统统死光了,无一幸免,而所押的镖,也不知了去想。
梅花镖局惨案后,原来的旧人都走散的七七八八了,梅花镖局也曾一度垮掉,直到一年后的春天,梅花镖局才开始重新招募镖师,条件是粉的苛刻,但是月俸却相当的高,当时余光也想重新回梅花镖局打杂,但是却被拒之门外。
后来听说,此次能被选中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些高手,来自大江南北不同地方,有些是镖局主人走江湖结交的朋友,有些是冲着月俸来的,本地的镖师,就只有三四个被选中了,没过一年,还被解雇了。
这样说来,这个梅花镖局之后完全换了一批人,看来也是有蹊跷。
元闵翔将余光交付给了老二老三,让他们给他些银两,送他出城,随后,和任肖遥去了京城的一家镖局。
这家镖局,叫做天下第一镖局,在别放,算得上是老字号,响当当的镖局,元闵翔和镖局主人虽然不常走动,也算有些交情,元闵翔以前好几个旧部下,告别官场后,也都来了天下第一镖局做镖师。
是以元闵翔一进去,就有人认出了他,纷纷给他请安。
“闵王爷!”
“闵王爷!”
“闵王爷!”
……
请安声,此起彼伏,元闵翔只紧着脸色,对大家挥了挥手:“都起吧,你们主人,可在家?”
“在了,小人这就去给王爷请来。”
“恩!”驻足在大厅之中,元闵翔负手而立,面色沉俊。
不一会儿,出来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身后跟随着一个中年男子:“不知闵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王爷恕罪。”
不过是些客套之言,元闵翔不想多浪费时间,所以伸手搀扶了老人起来,开门见山道:“刘老,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