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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跟踪的那三位奶娘,其中两位各自回到了家中,余下年轻的那一位属下一直跟踪,今早发现她瘫死在了床上……穿心而死。”
十一匍匐在地,等待着大人的怒火。
昨晚他们当真是一眨也不眨的密切关注着那位奶娘的动静,两天没合过眼里,就那么一瞬间的事,还没有查到奶娘和什么人来往,或者是有什么人来找她,她去找什么人。
她就无缘无故的胸口开了一个窟窿,甚至连一滴血也没有流出来,死在了床上,动也不动弹一下。
若不是十一眼尖,从屋顶看见她胸前的那个洞,他们还以为她还在睡觉。
闻言,萧奕澈眉目轻拧,尚不及说话,一名下人快步进来,急声道:“大人,有一位自称是龙太傅的官吏在府外,说是有急事求见。”
“让他进来。”萧奕澈淡淡的道。
萧于远疑惑的问道:“龙太傅?什么时候多了一位龙太傅?”
太子都还没有立,何来的东宫太傅?
萧奕澈神色不清,凌霜会意,给总督大人解释道:“皇上回来后,身边便跟了一对夫妇,龙太傅,正是救了皇上一命的龙泰!”
“什么?”萧于远脸上带了怒:“太傅一位,且可儿戏?对方是什么人?”
凌霜恭敬的回道:“听说是乡野鄙夫。”
几人说话间,下人已经带着龙太傅进来。
龙泰一身灰白的长袍,面色清淡,认真看之下,还能捕捉到一抹痛色。
他对萧奕澈和萧于远施礼,道:“见过萧大人,总督大人。”
他说着,眸光已经转过房中的诸位,心中定了定,看样子,这位指挥使大人和总督大人正为了萧家小公子的事着急呢!
来时已经打探了丞相府的各位官员,所以他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萧奕澈已经站了起来,他官阶跟他一样,同样对他作了作揖,微微一笑,道:“龙太傅客气了,不知有何急事,龙太傅但说无妨,这里都是我的亲卫,龙太傅不必避嫌。”
“这……”龙太皱了皱眉,又咧嘴憨厚的笑道:“萧大人,我此次来实是为贵府小公子而来。”
萧于远心中冷笑,原来是你!他眼中已然染上了杀意,看龙泰的目光十分不善,只待他救了小布煜,就要给他一刀!
不行,这样太便宜他了,他一定要灭他满门!
“哦?”萧奕澈面上不动声色,语锋一提,似甚是疑虑,又凝声道:“龙太傅请说。”
龙太认真听去,萧奕澈虽然面上还是一片平静,然后声音里竟有一丝颤抖,知道他心绪不稳,情绪肯定极为激荡。
心中一凛,如此甚好。
面上却谦虚道:“萧大人,贵公子的蛊,我能解。”
萧于远睁着双目,怒目而视,但他没有丧失理智,知道此刻必须得忍住怒火。
萧奕澈突然放声而笑:“龙太傅果真是深藏不露,难怪皇上会如此依赖于你。”
敛了笑容,又眸光异闪的问道:“龙太傅是学识渊博会解南疆的蛊毒,还是说恰巧给我儿子下蛊的就是太傅你?”
“萧大人怎会如此说?”龙泰苦笑着摇了摇头。
萧奕澈笑道:“既然不是龙太傅下的蛊,那想来龙太傅来替我儿子解蛊,也是不求回报的。”
龙泰脸色一变。
果是他下的蛊!
萧于远这才明白萧奕澈话里涵义,不由地多看了他两眼。
萧奕澈这是在逼迫龙泰承认是他下的蛊。
若龙泰不认,那他根本就无法从萧家手上得到任何东西。
而龙泰又如何与封阳翌扯上了关系,这其中却又有些门道。
萧于远的心猛地往下一沉,既然这龙泰是皇上带回来的人,那么他到底是受了皇上的意还是他自己想出的这招歹毒的办法?
他不过是一个没名没力的乡野鄙夫,来朝堂时日如此短暂,如何有能力进得了丞相府给萧布煜下毒?
这后面莫不是借了皇上的力量,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
可是皇上——
萧于远拧眉,就那个小白痴的能力,他同样怀疑。
龙泰既然代表皇上,那他向萧家求的又是什么?
萧于远锁了眉,冷冷的盯向龙泰,讽道:“龙太傅果真消息灵通,我曾孙子命殆的消息我也是刚才知道,龙太傅这厢便收到了风声。”
确实!
萧布煜前日死睡后,对外只说中蛊,却并未传出险情。
病危的消息和萧家军队无人管理是萧奕澈前一个时辰才命手下人故意传出。
一个时辰未到,这龙泰却已知道,可知他必定在丞相府外活动频繁。
“总督大人这是哪里话?”龙泰笑道:“下官身居僻乡,艳羡帝都繁华皇宫美丽,这到了京城,好比乡下人进了城,不免好奇到处游转,这才听到了些消息。”
萧奕澈踱回椅上坐下,淡声道:“龙太傅把条件提出来吧。”
“萧大人。”龙泰苦笑道:“我哪里有那个胆子对萧家的小公子下蛊,焉不知死路一条,只是,我确有万不得以的苦衷,实不相瞒,皇上对萧家早有嫌隙,只怕。。。。。。”
“哦?”萧奕澈挑眉一笑,向虚空作揖:“萧家历来跟皇室亲厚,一心为国,我又听说龙太傅与皇上关系匪浅,你现在却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不知是何用意?”
。。。。。。(未完待续。。)
第279章 交易
龙泰一声长叹,道:“皇上于我有知遇之恩,我却无力报效,靖王狼子野心,只恐对皇上不利,一旦内战,皇上手上兵力空虚,则皇上何以应对?萧家手上有兵,我知你们萧家有心助皇上一臂之力,可皇上对萧家又有嫌隙,担心你们乘乱作反——”
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在场听到的人不免都变了变色。
龙泰又继续说道:“为此,我只好借贵府小公子蛊毒向萧大人求下禁军的苍鹰令牌,到时我再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皇上定会对萧家消除嫌隙,且靖王若发难,皇上手上有兵,也能应付,此实为一全两美之策。”
龙泰说完,弯腰恭敬的行了三个礼。
“我看你还真是疯了!怎能将禁军的苍鹰令牌给予你!”萧于远怒斥道。
不说禁军一直是萧家在统领不可能给他,更甚者,禁军中一大部分兵力实际都是萧家培养出来的,所以他们对萧家忠贞不二,甚至在有些时候只听萧家的命令。
苍鹰令牌不同于禁军普通的令牌,普通的令牌,只能作于常用,就是说即使有人拿了令牌也不会指挥得动禁军。
就比如上次汲墨要凌向月拿的萧奕澈那个玉扳指上的图案,实际也就是萧奕澈平日和枢密院来往的印章而已,对禁军的调动可以说一无是处。
却不知这龙泰是从何得知的苍鹰令牌?
这世上怕没几人知晓苍鹰令牌的存在。
苍鹰令牌交予别人,就是指将整个禁军都交予了别人。
苍鹰令牌极为神秘。这是禁军的隐秘。
从易水天闵那里知晓的?可据他所知,易水天闵是没这个脑子的。
若真开战,尔虞我诈,禁军只听令拥有苍鹰令牌的人。
萧奕澈把苍鹰令牌交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将十万禁军的拥兵权和调遣权交出。
龙泰微叹,正待再说,萧奕澈却凝眉一笑,站了起来打断他:“我原以为龙太傅所求必是私欲,倒不曾想太傅对皇上如此忠心可嘉,这样吧。我稍做考虑再通知你。你且先行离开。”
“那我就静候萧大人佳音。”龙泰眼神微亮,唇角一盈,作揖准备离开。
他出得书房的门,又返身忧虑的说道:“萧大人。令郎的身子。我着实担忧。望萧大人尽快作决定,我好带药过来给令郎服用。”
书房门尚未关上,萧于远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离开。
“皇上实在卑鄙之极。往日我还小看了他!”萧于远大怒,紧紧捏了拳:“苍鹰令牌,想也别想!”
凌霜想了想,上前说道:“龙太傅将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属下看他却是在威胁和炫耀。”
一个刚进帝都没多久的人,却能深知这么多的内幕和详尽,不得不说易水天闵真的对他很器重。
而且这种器重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就因为他救了皇上一命?
他真的是那个皇上从乡村鄙野带来的柴夫?
萧于远看了他一眼,沉声道:“管他炫耀还是威胁,我还不能办了他?”
抑或是给他一个假的苍鹰令牌,他能知晓什么?
他不信真的令牌他还见过!
就是萧于远,他也只是知道苍鹰令牌的存在,却并没有见过。
“倒真不成,他便是算准了这点。”一直沉默不语的萧奕澈淡淡出声道:“即使他把布煜治好,我们杀了他也不行,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萧于远顿住,皱眉。
“他算准了时机出手,再说,这人背后还有人。”
“最重要的是——”萧奕澈轻轻一笑,眼瞳慢慢收缩。
众人不知道萧奕澈要说的那句最重要的是什么,他一直没有说。
但谁都明白,现在对萧家来说,最重要的是选择。
一边是萧布煜,一边可算作是萧家的半壁江山。
他有责任。
萧于远深蹙着眉,想起萧布煜小小的脸庞,心里划过一丝不忍。
这个时候,朝中正是几大势力对持的时候,将十万禁军的拥兵权交出去,对萧家来说必然是少了极大的依仗。
在皇城内驻兵,只有禁军有这个权力。
比如上次易水天闵消失的那段时期,虽然萧家和靖王也派了兵,但都是在京城内外而已。
若一旦进入皇城,必是谋反。
为了萧布煜,将十万禁军交出去——
萧于远为难起来。
他捻了捻眉心,顿感全身的疲惫。
凌霜朝萧奕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