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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起来继续赶路,五天后,她带着赵静姝赶到了位于泰山百丈崖半山腰的百里山庄,她们一到百丈崖,百里山庄的老管家陶伯夫妇正坐在溪水旁等着她们,一看见她们两个过来,陶大娘就亲切地迎上来笑道,“算着日子,你们昨儿就该到了,可我们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人影,害的老夫人这两天吃不好睡不香,还以为你们两个在路上又出了什么事呢?这不,一大早就让我下山来等,可等到这会你们才来,不过好歹是等到了,要不我都不敢回去向老夫人禀报”
“陶伯伯,陶大娘,辛苦你们两位了,家里出了些事,姝儿年纪又小,受了些惊怕,这路上我的脚程就放慢了些,害大家担心了”白染儿笑着向陶管家夫妇拱了拱手,“姝儿,快叫陶伯伯,陶大娘”
“陶伯伯好,陶大娘好”赵静姝小大人似地向陶管家夫妇行了个屈膝礼。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上山走向百里山庄,百里老夫人早得到汇报,带领着庄里的大小仆妇迎在庄门口,白染儿带着赵静姝恭敬地朝百里老夫人行礼。
“瘦了,可怜的娃儿,以后百里山庄就是你们的家,谁要是再动你们一根手指头,老身我就跟他们拼了”百里老夫人拄着根凤头拐杖敲得脚下的石头叮当作响
白染儿感激地望了百里老夫人一眼,笑容中带着一股狠厉道,“多谢老夫人对我们的庇护,现在的我只能将姝儿委托给老夫人照顾,还请老夫人以及庄上的众位兄弟姐妹看顾她一把,她是我两个干爹的唯一骨血,我不能让干爹干娘死不瞑目,葛岩在此谢过大家”
她说着郑重地向百里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向庄上的众人深深鞠了三个躬。
赵静姝则有样学样地跟着她做。
“傻孩子,你这又是做什么,快,跟老身进庄里好好休息一天”百里老夫人将凤头拐杖递给身边的丫鬟,一把搀扶起她,然后一手牵着白染儿的手一手牵着赵静姝的小手就拽着她们欲往庄里走。
“老夫人,我大哥的两个孩子还生死未必,现在姝儿交给您老人家,我也可安心去找那两个孩子,等我找到那两个苦命的孩子,我再来向老人家您道谢”白染儿则攥着百里老夫人的手并没向前再走一步,双眼里满含苦楚地勉强挤了丝笑容道。
百里老夫人心里也清楚强留不住她,松开赵静姝的小手,轻拍着她的手道,“也好,等将那两个小家伙带回来,也让老身我看看,丰儿那不着调的家伙没给我添个一男半女,临死有这几个孩子陪着我,我也算知足了只是你路上要小心些,到了京城,万事不要强出头,凡事让丰儿那些男人们出力去”
白染儿点头嗯了声再次谢过她,然后俯身对赵静姝道,“姝儿,你暂且跟百里奶奶住一阵,姑姑去给你找两个小哥哥回来陪你玩,姑姑,很快就会回来,不会抛下我们的小姝儿,来,姑姑给你拉钩上吊”
意外出现了两个小哥哥要来和她分享姑姑,赵静姝的心里虽然有些不高兴,但姑姑说了那两个小孩是葛爷爷和葛奶奶的亲孙子,是姑姑的亲侄子,更是葛家的血脉,就和她是赵家的血脉一样重要
因而,她还是懂事地向白染儿微笑了下道,“姑姑,你放心去找两个小哥哥,姝儿会乖乖地听百里奶奶的话,会等着姑姑带着两个小哥哥回来”说着,她伸出小拇指勾上白染儿的小拇指,大拇指对上白染儿的大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白染儿用力抱了抱赵静姝,即将滚落的热流被她强行仰脖逼了回去,“姝儿以后就拜托老夫人以及诸位”她最后向大家拱了拱手,然后背转身子飘出一句,“姝儿,等着姑姑回来”说完,她向大家挥了挥手,几个纵落间就奔下百丈崖,留给众人的是一个孤傲瘦削的残影
百里老夫人望着那抹孤傲的残影,深深叹息了一声,牵起赵静姝的小手,柔声笑道,“姝儿,跟百里奶奶回庄吧,你姑姑很快就会回来的”
赵静姝用力向白染儿消失的地方摇了摇手,在心底道,“姑姑,你要快快回来,要记得姝儿还在等你回来”然后仰脖将眼眶里即将汹涌而出的眼泪逼了回去,小手挽住百里老夫人的胳膊,“百里奶奶,以后姝儿搀着你走,葛奶奶最喜欢姝儿这样搀着她走”
“好,好,你葛奶奶是个有福的人,会受到佛祖的保佑”百里老夫人笑道。
下山返回隐身在一棵大树上的白染儿在听到赵静姝的话后,眼眶里的汹涌再也支撑不住,任其肆意流淌着,这时,老天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的悲伤,很应景地飘起了丝丝小雨,要在往年佝偻爹和苦命娘肯定会说起,春雨贵如油,别看这雨小,可搁不住老天爷下得及时,这地里的小麦有了这么点雨滋润,等到五月咱们这些老百姓就能有个好收成
【二六一】借宿{一}
【二六一】借宿{一}
虽然老两口不种地劳作大有年头,可这地里的活计还时常挂在嘴边,小麦什么时侯返青,什么时候拔草,要不然等草结籽脱落,来年会长出更多地草,什么时候点棉花,种大豆,什么时候点早黄瓜或是寒瓜能卖个好价钱,往日听的多了,这心里虽不能说烦,可到底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不在焉地多,现在再想听听两位老人的唠叨却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而自从她回来后,虽然每到大哥的生辰或是过年过节,她都会偷偷回去看看,买点礼物让别人以二老的名义送过去,她见了他,可他至死都未再见自己一面,每次回去,都能听到他和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嫂子提起她的事,他们也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他们从未想给她增加负担,只道说,有二老守着她,过得幸福就好
一想到疼她爱她的人****之间就天人永隔,白染儿将下嘴片咬出了血都不知道痛是什么滋味,任由殷红的血混杂着泪水以及如蚕丝般的雨丝滴落在地上。
自古以来,血债就要由血偿,媚月的家人以及血煞门参与了这件事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这是他们欠她的,那怕是她杀戮太重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这个仇她也得报
一股仇恨的火焰支撑着她冒雨向前赶路,等发觉到天黑的时候,她已经错过了客栈,此时的雨也不是先前的毛毛细雨,而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
她心里清楚,这样淅淅沥沥的小雨其实是很磨人的,对于赶路的人来说,最讨厌地就是这样不温不火地老下,这样的小雨其实还不如夏日里的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白染儿将手挡在眼前,看到前方约莫有二里地左右,有个农户家的灯还亮着,她轻摸了下点白的额头,“老朋友辛苦你了,陪我一起淋雨,看见前面的亮光没有,我们就到那户人家借宿一晚,明天一早再赶路”
点白欧地一声,不用她再叮嘱就扬起驴蹄朝着有亮光的地方飞奔而去,白染儿不尽在心里感叹一句,不管人还是动物,都是很讨厌这种被雨淋得像个落汤鸡的感觉
很快就来到了那还有着光亮的农家,白染儿上前拍开了门,披着衣服出来开门的是个浓眉大眼的书生,还未等她说话,那人就说道,“小哥也是赶路的吧,快进来吧,主人一家都睡觉了,你轻声一些”
白染儿点头嗯了声,牵着点白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放着农具的草棚,从背包里拿出了件有些潮的衣服,为点白将淋湿的毛发擦干,轻抚了下他额间的两绺白毛,拿出了几块干饼喂了它
那书生一脸讥诮道,“小哥的驴都比我这穷书生的伙食好,来生我若有福气就投生到小哥家当头驴好了”
“欢迎,不过轮到你估计就得改吃草,今儿就连我这个主人都饿着肚子呢,谁让人家驴儿干得是体力活,不喂饱他,明儿我拿什么来赶路”白染儿轻拍了点白的额头低笑道。
“小哥,你还真风趣,不过主人家已经睡了,小哥你若不介意的话就给我暂挤一晚”那书生一脸笑意低声道。
白染儿抬眸环视了整个院子,那亮着灯的屋子原来是这书生在秉烛夜读,她微笑了下道,“公子客气,这雨天能找到个避雨的地方就不错了,我哪还有资格挑肥拣瘦,只是打扰了公子读书,还望公子担待一宿”
“这个无妨,我也是睡不着,才看会书打发下时间,况且,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我也只不过比小哥先到一步而已,小可相信,若是小哥先我一步,应该不会让我在冷风里呆一宿”书生笑望了眼点白,又道,“我进屋了”
白染儿点头嗯了声,看着他进屋后,借着点白作掩护,拿了身有些潮的袍衫将外面的湿衣服换了,**衣打算一会到屋里暗里催动灵力将其烤干凑合****算了
换好衣服,她推门进了那书生的屋子,进屋就看到一个小书童躺在大炕的一头在睡觉,白染儿和那书生客气地寒暄了两句,盘腿坐在大炕的另一头凝练灵力只不过留了三分意识注意外面的情况
而那位书生看到她这样并没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对着盏青灯看起书来,想来也是个长走江湖之人,并不是那些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
****无话,转眼就听到村里大公鸡相继喔喔喔地打鸣声,鸡叫三声,天就快亮了,白染儿缓缓睁开了眼睛,外面的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而隔壁主人在听到鸡鸣声后已窸窸窣窣地起身了。
和衣刚躺下不久的书生和那****酣睡的小书童也从睡梦中醒来,白染儿起身走下炕,站在窗户边望了眼已有些发亮的天空,又望了眼挂在墙上的两身蓑笠,转头含笑对他们俩道,“现在还下着雨,不知两位是继续赶路,还是留下等雨停了再走”
“小哥看上我的蓑笠,就拿着我的那一身走吧”那书生笑望了白染儿一眼道。
“爹,要给就给我那身,你那身是爷爷送你的,怎能轻易送人,而且还是个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