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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小太监看见他们两个来了,赶忙上前作揖打躬给二人请安,百里遥便递过去一个荷包,宫里的人知道,这位王妃家财万贯,出手最是大方,给人打赏,都是拿金子,而且一两金子都是起步价,赶忙千恩万谢了,随后转身进去通禀。
不一会儿,便从里边迎出来一个年轻的嬷嬷,笑语盈盈的开口道:“皇后娘娘一直念叨呢,王妃怎么这个时辰还不来?这都打发走好几拨了,可算把您给盼来了。”随后她又看向宣羽。“您这二十四孝相公当的也真够尽责的,在宫里还怕王妃走丢了不成?走到哪里都陪着,今儿也巧了,皇上也在,宣您进去一同见驾呢。”
二人便跟着那嬷嬷进了院子,来至皇后娘娘的寝殿。
因为冬天,正殿的厅里没有人,所有的人都在东暖阁里,就听皇上爽朗的笑声从里边传了出来。
“是是是,朕的大公主最孝顺了。”
紧接着响起一个小姑娘稚嫩的嗓音,“那父皇是不是最疼儿臣?”
“没错,朕最疼朕的紫悠公主了。”
宣羽夫妇走进来,就见东暖阁里热闹非常,皇上和皇后坐在暖阁正前方的凤椅上,一个宫装模样的小姑娘站在一旁,笑语盈盈的,在讨皇上的欢心。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也就十来岁的样子,一脸慧黠的表情,模样生得极为聪明,两只大眼睛,就像两颗会说话的黑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她乃是皇后所出的大公主,名唤紫悠,性子极为伶俐活泼。
几位后妃和皇族的亲眷正在这里陪着皇上和皇后说话。
宣羽夫妇按规矩给皇上和皇后施了礼,随后站起身落座。
刚巧礼亲王一家三口还没走,又碰了个正着。
紫悠公主笑吟吟地走到百里遥面前,“王妃,宸哥哥还没回来吗?他是不是去了边关就把紫悠忘了?上次听他讲‘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故事,还没听完呢,他就跑了,您还是写信把他叫回来吧,就算他喜欢去边关玩,好歹也把故事给我讲完了再去呀。”
百里遥忍不住笑起来,爱怜地看着眼前的大公主,“大公主要是想听故事,回头去我府里,我讲给你听,宸哥儿在边关正忙,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回不来,估计还得再等几年你才能看得见他。”
紫悠公主撅起嘴巴道:“再等几年我就老了,记性也变差了,那时候把孙悟空和白骨精的故事都忘光了可怎么办?而且王妃讲的肯定不如宸哥哥讲的好,因为王妃不会武功,不像宸哥哥,可以一边给我讲,一边上蹿下跳的扮演孙悟空。”
众人听了不禁全都笑了起来,皇上呵斥道:“紫悠,别没规矩!”
百里遥赶忙笑道:“大公主天真可爱,皇上可千万别把她这份纯善的性子给抹杀了。”
紫悠公主听了露出笑脸,冲皇上做了个鬼脸,然后左顾右盼地说:“王妃,怎么没见你家柔姐儿?她上回还跟我说,等回头进宫的时候,给我带她新做的玩偶。”
百里遥道:“她染了风寒,不敢出门,怕传上别人,不过她惦记着这件事呢,特地让我把玩偶给你带了来,已经打发人给你送到你寝宫去了,回去你就看见了。”
紫悠公主不禁眼前一亮,“真的?”
礼亲王妃在一旁嘲讽道:“要说咱们亦柔县主就是与众不同,只喜欢在针线上下功夫,知道的说她女红好,贤良淑德,不知道的,还以为昌平郡王府里请不起做针线的人呢。”
挽翠郡主也有些不忿,她曾经在大公主的寝宫里见过宣亦柔送给大公主的玩偶,一个个可爱得不得了,她也是女孩子,也喜欢这些可爱的东西,但是因为礼亲王府和宣家交恶,所以得不到。
大公主也对这些玩偶宝贝得不得了,自然不肯送给她,她有心让人仿制,但是她本身对针线不太精通,她家针线上的人又没资格进宫,也没资格进昌平郡王府,每一次只得眼巴巴地看着。
有一次,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自己仿制了一个,结果样子那叫一惨不忍睹,她简直都看不下眼,自己又亲手用剪刀剪成碎片,让人拿去烧掉了。
对于礼亲王妃的接连挑衅,百里遥完全选择了无视,她才不会同这种傻叉似的女人逞口舌之利,尤其是在皇上和皇后面前,一是没意思,二是掉身价,她只当没听见。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法不是和她针锋相对,而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把她当成空气,才是最好的羞辱。
百里遥对大公主笑道:“等过几日,柔姐儿的风寒好了,让她进宫来陪你玩。”
大公主拍着手道:“那我得求菩萨保佑,让她快点好起来才行,不然的话,我整天在宫里被嬷嬷教规矩、教女红,都快闷死了。”
对于百里遥的无视,礼亲王妃母女不禁恨得牙根直痒痒。
礼亲王妃便又开口道:“昌平郡王妃,依我说,你还是让你家柔姐儿离大公主远着些吧。你一天到晚的光忙着挣银子了,压根就不会教导儿女,不然的话,你家宸哥儿也不会连二皇子都给打了。那可是堂堂的皇子,身份尊贵着呢,也就是皇上仁德,才没跟你家宸哥儿计较,不然的话,就凭这大不敬的一条罪过,就够你们抄家灭族的。”
第三百五十七章 仗势欺人
礼亲王见她这张嘴就是不肯消停,不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一边骂着,他心中一边暗道,真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臭娘儿们,进宫都不知道消停,竟敢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挑唆这种没用的事情,以皇上和皇后对这两个人的信任,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大公主听她在寻宣宸的不是,马上不依地开口道:“二皇兄那是活该,谁叫他欺负我来着,我不过就是在宫里跑了几步,他就跟我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那样骂我。依我说,宸哥哥揍他揍得轻!”
礼亲王妃语重心长地说:“大公主,你的年纪小,还不懂,便是二皇子再不对,他也是君,君臣有别,这臣子是不能以下犯上的。”
“王妃此言差矣!”忽然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打断了礼亲王妃的话,紧接着,就听有人禀报说太子来了,不一会儿,从外边走进来一个身穿黑色绣金翅大鹏鸟便装的少年。
少年的年纪不大,模样和皇上有五分相似,另外五分比较像皇后,唇红齿白的,气度非凡,英姿勃发,进来后便跪下给皇上和皇后请安,随后起身道:“刚去了御书房,打算给父皇请安的,结果听说父皇来了母后的寝宫。”
礼亲王一家三口和宣羽夫妇也起身给太子施礼,虽然他们是长辈,但是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太子一一回礼。
皇上又问:“可去给太后请安了?”
“已经去过了,儿臣一早就去给太后请安了。”太子说着,转身看向礼亲王妃。“礼亲王妃刚刚说,君臣有别,臣子是不能以下犯上的,这话说得不错,但是也说得不对。如果是有道明君,平日里治国有方,德行不亏,臣子以下犯上便是罪该万死,乃是大不敬。但如果是无道昏君,平日里只知道花天酒地,无德无行,臣子以下犯上又有何不可?须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然的话,岂非是无法无天?有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倒觉得此话一点道理也没有,一个女人,若是连最基本的做人的道理都不懂,还谈什么德行?”
礼亲王妃被他这一番话骂得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来,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挽翠郡主哪里见得了自己的娘亲被人如此羞辱,于是出言道:“太子此言,若是太子犯了错,臣子也打得了?”
太子冷笑了一声,“我倒不知道挽翠郡主小小年纪,倒这么喜欢抬杠,那郡主倒是说说,我都犯了什么错?”
挽翠郡主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即淡淡一笑,“太子从前犯了什么错我不知道,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会盯着太子,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这里呢。俗话说得好,‘大丈夫一言九鼎’,太子今天说过这话,可得记得,可不要日后犯了错又不认账!”
百里遥在一旁轻声笑道;“那郡主可千万不要做出往太子床上送人,最后再反咬一口的事情来,不然的话,德行有亏的便是郡主了!诸如让人堵住太子挑衅,再反咬太子欺负人之类的事情最好也别做。偷了太子信物栽赃什么的也千万别做。须知这世上的事情,是人在做,天在看!”
挽翠郡主的脸顿时就红了,因为百里遥一句话就戳穿了她的念头,她本来就是这样想的,但是她又不能承认,于是哭哭啼啼地嘴硬道:“昌平郡王妃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如何会做这样的下作的事情?”
说着,她“噗通”一声跪倒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皇上,皇后娘娘,昌平郡王妃当着您二位的面就这样侮辱臣女,臣女是活不成了。”
“好啦,都少说两句吧,大过年的,有什么好吵的?”皇后娘娘本来很不开心,太子是她的亲生儿子,被人如此挤兑,她能高兴吗?不过百里遥一句话就让挽翠郡主吃了瘪,她心里这一片阴云顿时就开了。
太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平日里同她这位远房的堂表妹几乎可以说是从未来往过,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转过身来冲冲宣羽和百里遥使了个眼色。
宣羽对他的暗示不置可否,杀人他是专家,打人他是惯犯,但是劝人他就不行了。
百里遥却冲太子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将视线落到了礼亲王一家的身上,意思是这里人多,不方便。
太子乃是一国的储君,若是想出门游历,压根就不宜被太多人知晓,尤其是礼亲王这一支的皇族亲眷。
太子也是个极聪明的,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知道这里人多,不好说话,便笑着东扯西扯地问宣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