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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愿意放我那儿,就放我那儿吧。”
陈湘妮做好了兔儿糕,姐妹三人又说了一阵体己话。
陈湘妮令桃桃取了琴来,熟练地弹起陈湘如教的琴曲,虽只三首,可她却弹了好长时间。
琴声吸引了刚从上房出来的王问梅,她领着新来的丫头冬冬近了淑芳苑,站在院门口瞧,她没有兄弟姐妹,此刻见她们玩得这么高兴,竟有些羡慕。
绿叶笑着过来,“梅表小姐,快进来!三小姐新蒸了兔儿糕,正要给老夫人送一份过去。”
这会子,桃桃正将新出锅的兔儿糕放到食盒里。
陈湘妮生怕凉了,对陈湘如道:“大姐姐,我先给祖母送去,一会儿就回来。”
桃桃拉上食盒跟在她后面。
陈湘妮见到王问梅,笑道:“梅表妹,你与大姐姐、二姐姐说话,我出去一趟,回头再陪你说话。”
王问梅有些意外,陈湘妮不是不喜欢她么,今儿竟对着她笑。
陈湘娟打量着王问梅:刚来的时候,有些黑,长得也更显憨厚,如今倒白了不少,一白遮三丑,也多了份清秀,再穿上茧绸衣裙,倒越发像个大家闺秀了。
王问梅矮身行礼。
陈湘如道:“哪有这么多礼,先前在上房不是才瞧过么。”
陈湘娟道:“听说你会读书,祖母才教你几天,就把《三字经》就背熟了,上面的字都会认了。”
王问梅带着窘意地笑着。
以前在青州老家,她也想读书识字,可父亲去了,她娘不会识字,自不能教她,而今老夫人亲自教她,她很用心的。
不仅是读书,就是写字,连老夫人都说比陈湘娟初识时好许多,写得像那么回事。
这也让王问梅越发有信心了,只是她原就胆小,话又不多,但好在举止还算得体。
王问梅看着一边的琴:“刚才三表姐弹得可真好?”
陈湘娟冷笑道:“她那儿也叫好,弹错了好几个音,大姐姐不忍打击她,这才没说破。”
许是性格上的互补,陈湘娟原就是个话多泼辣的,再遇上一个嘴巧的陈湘妮,两个人怎么也合不到一处,偏陈湘娟对这个王问梅倒是印象颇好。
“梅表妹想学不?你若想学,我就教你。”
王问梅惊问:“二表姐,真的么?”
“不是蒸的,是煮的。”
音落,笑了起来。
许是陈湘娟的笑得太大声,又或是太过灿烂,直惹得王问梅一脸尴尬。
陈湘如道:“你别打趣她,她是个胆小、脸皮薄的,你一笑,她越发拘谨了。既然你二表姐说了要教你,你得空就过来,让她教你就是。”
陈湘如念着自己屋里还有事处置,就先离开了。
陈湘娟倒是认认真真地教王问梅弹琴。(未完待续。。)
第227章 救关键人物
陈湘如轻叹了一声,缓缓讲道:“去岁秋天,我做到一个梦,梦到我父亲带了你父亲到家里做客,你父亲一脸愁容。
我便问‘白叔这是怎了?遇上甚烦心事?’
你父亲道:‘可怜我女蝶儿,被我大嫂给转卖了……’
我当时便想,他该怎么伤心,一个男子竟哭得那般伤心。
后来,我自己哭醒了。次日,问了大管家,知那秀才模样的人应是你父亲。我这便遣了人去临安府白莲镇,谁知你被转卖没了下落,只得着人四处打听你的消息。”
另两个同来的丫头面露惊容,这么说,这白蝶儿能被人买下,皆是因他故去的父亲在冥冥之中的保佑。
“可见你父亲放不下,你父亲和我父亲敢希望我能帮扶你一把。起来吧!”
刘奶娘在东河镇另雇了一辆马车,载着新买来的三个丫头回了江宁府。
绿叶信以为真的地道:“夫人,你当真做过那个梦?梦见老爷了?”
陈湘如“嗯”了一声。
刘奶娘也似恍然大悟一般,“难怪大小姐要花高价买下她呢。”
这样说,要是老夫人问起来也不会怪她多花银子,只当是她了却陈将达之愿。
白蝶儿回到周宅,陈湘如便令刘奶娘次日去官府销了她的奴籍,只感动得白蝶儿又磕了几个响头。
白蝶儿则易名白莲,她原姓白,又是白莲镇人氏,这名儿倒也合她,再加上她的气质独特,人又美如素莲。更合这名。
白莲与新来的三人一并进了绣房做学徒,日子倒还过得平静。
遥远的冀州城内,周八携着柱子纵马飞鞭地快奔着,二月初的明月显得孤傲而清明,天气已经转暖,可夜里寒意甚重。
不多会儿。马儿就停在了“冀王府”门前。
周八抱拳道:“雁城宁远将军周玉鸣拜会冀王殿下。”
门丁通报之后,一脸恭谨地道:“殿下请将军到书房一坐。”
周八将缰绳递给门丁,大踏步往王府书房而去。
冀王原也歇下,听了下人来禀,又着衣起来。
两人一见面,周八先是哈哈大笑起来,抱拳一跪:“末将拜见殿下!”
“你这小子!”冀王伸手轻拍,笑道:“听说回江南把你女人抢回来了哈,成亲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本王一声,好让本王替你预备一份厚礼!”一把将他拉起来,神色里皆是喜色。
周八道:“殿下送的厚礼,我自是要收的,今儿来见殿下却是想求殿下一件事。”他扫过书房里服侍的下人。
冀王抬手,众人退去。
周八转一下身,“殿下觉得我这身衣袍如何?”
“不错的缎子。”
“殿下摸摸看。”
冀王伸手一摸,“不是缎子?”
周八笑了一下。打开带来的包袱,“不瞒殿下。这是范阳长乐织布房织出来的新衣料,这料子的好处在瞧上去像缎子,实则是丝麻混织而成,既有缎的美观,又有麻的耐用。”
呵呵……
他尴尬地笑着,压低嗓门道:“不瞒殿下。这长乐坊是内人的产业,织了一年多的布卖不出去,末将想请殿下帮帮忙,好歹把这些料子给售卖出去。”
冀王神色略异,“长乐坊是江宁陈家的?”
不是说这幕后人很神秘。长乐织布房、绸缎庄可都是江宁陈家的两位公子,也对,执掌陈家大院的是陈家嫡长女陈湘如,这样一来倒也解释得通。
早前,冀王还怀疑是哪位皇子以经商为命,安插在北方的耳目,意在盯着他。
“是。”周八笑着,“我与内人早就相识,可早前她有孝在身,又不便谈论婚嫁之事,却早早在范阳开了长乐坊,这不想着有朝一日是会来北方与我团聚的么。嘿嘿……这次回江南,见她为着布料的事愁眉不展,就想请殿下帮忙。
这兵部每年都要采购一大批的布料,末将以为……”
兵部早前采买的布料制成军服,很不经用。为此,康正帝还发过两次火,虽然要求采买耐磨、耐用的衣料,却一直都没有。
“鸣的事便是本王的事,这事儿好办,我想法子把布料献上去。”
“多谢殿下。”
当周八重生之后,便与慕容家的人亲厚,又搭上了冀王,为示诚意,他甚至把自己并非周家子嗣的实情相告,也说了自己是慕容焕嫡幼子的事等。
冀王后来也查实,甚至遣了心腹太医去雁城给周子迁夫妇诊脉,事实证明,慕容氏未曾生养过,而周子迁确实患有不育之症,且周子迁这病症是天生的,而非后天造成,也就是说,周子迁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儿女。
周八提了茶壶,给冀王蓄了茶,又给自己倒了一盏,憨笑道:“殿下不会怪我如在自己家里吧?”
冀王笑道:“我喜欢你的正是这份随意。”
看着周八的傻笑,冀王就觉得踏实,这几年相处下来,周八的性子他也摸了个熟络,杀敌英勇,谋略不差,而他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辅助。
冀王问道:“江南那边如何?”
“正月初六兴国公过寿,整个江南的富绅、官员都到了,光宴席就办了一百二十桌,寿礼更能装三间库房。
不过那日,兴国公府却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周家三房的嫡长子周玉新与二房嫡次子周十的未婚妻丁氏通奸被抓了个现形……”
周八故作没心没肺的模样,把重要的不重要的,好的、坏的一古脑儿讲给冀王听。
冀王面露深色:“这样一来,周家二房与三房必有芥蒂。”
“殿下,他们再有芥蒂支持的还是三皇子殿下。”周八言罢,“不过这次,我在江南倒认识了一个人物。”
“谁?”
“徽郡六安县赵敬。此人是内人的舅家表兄,学富五车,颇有见地……”
冀王指着他道:“他可是你的情敌,你帮你情敌说话?”
“末将对殿下可是忠心耿耿,虽是我情敌,但他确实是人才。殿下你想,他的未婚妻被我夺了,居然还能留在陈家继续读书,可见这人能屈能伸是个人物,还有他在江南一带的才名不错,就连三殿下见了他写的字,也大为夸赞,说是难得不一见的好字,这诗词、文章更是做得好。末将不懂,但却听过江南一带的士子说过,说他的文章乍一看淳朴厚重,细品之下又回味无穷……”
冀王倒对这赵敬产生了兴趣,他也曾令下面人打听各地名士情况,就想有几个自己得用之人。
周八笑道:“此人做做学问就好,别的方面可不行。”
到底是情敌,早前以为是夸。后面这话就曝露了私心。
两人聊了一阵江南的事,周八又抱拳道:“殿下。请赏我两个护卫。”
冀王是皇子,离开京城来封地,康正帝就特意让他挑了一支属于他自己的护卫军,虽只二三百人,但个个都是从御林军出来的,武功高强。以一敌十。
冀王问:“你要护卫?”
在他的眼里,周八就是一介武将,没什么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