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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并非永远如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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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阎理就出去了。赵铁面对眼前的这一切,泪水都快下来了。真没想到,堂堂一个中医学院的高才生,竟然落到了这种地步。他站在一个破沙发的扶手上,默默地收拾上铺的破衣服、烂袜子。睡下铺的那人可能是被他弄醒了,翻了个身坐了起来。赵铁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凭直觉,感到他正在盯着自己。“对不起呀!”“没事,你是新来的吧?”    
      赵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继续收拾东西。过了一会儿,他见下铺的这人不躺下,仍坐在那里瞧着自己。“打扰了!你不睡了?”“不睡了,快到时间了,9 点半上班!”他说完,开始穿衣服。“谁是大厨呀?”“他不住这里,10点半才来呢!”“你在饭店是干什么的呀?”“我是‘油锅’。”“‘油锅’?那是干什么工作呀?”“罗马尼亚的中国餐馆,一般都这么称呼。‘中国城’是属于比较大的那种饭店,厨房里有大厨、二厨、配菜、油锅和几个打杂的。不象国内的饭店,这里中午客人很少,来吃饭的人都集中在了晚上。白天一般都是些散客,大厨不炒菜,有了生意,由二厨来应付。大厨主要负责检查厨房这几个人的准备工作……”    
      睡在旁边铺上的那人,在被窝里踹了几下腿。“大清早的,不睡觉瞎嚷嚷什么?”下铺这人吐了一下舌头,示意出去说。他拿起毛巾、牙刷往外走,进厨房后,打开几个大灯。赵铁跟在他的后面,来到洗菜池前,此时才看清他的模样。这人个子不高,胖呼呼的,面目和善,看上去二十来岁。他见赵铁注视自己,伸出手:“我叫贺东,四川人,这里的劳动人民!”    
      赵铁和对方握了握手。“我叫赵铁,刚来的,你好。”“刚才说话的那人就是二厨,大伙都叫他‘老二’,就是男人的那个。”“你说了半天,我也没弄清你这个‘油锅’是干什么的?”“‘油锅’呀!最累了!炸馄饨、春卷、包子……这么说吧,只要是沾油炸的,都与我有关!”贺东边刷牙边说话,咬字不是那么清楚。“馄饨也能炸?”“对呀,老外就爱吃炸的食品。在他们眼里炸屎都好吃!别人 10 点开始干活,我得比他们提前半个小时到。刚才还忘了说,每天饭店里这十几个人的早、中、晚三餐也是我的工作。”    
      贺东洗完脸,把毛巾卷起来塞在漱口杯里。他从小台案下面抽出一张旧报纸,搓成一个细杆,在油锅里蘸上炒菜油,用打火机点燃,拿它去点着那八个灶眼旁的引火装置。他接了一大盆凉水放在火眼上,把火调大,不等水开,往盆里放了大约十斤意大利干面条。之后切肉、洗葱头,做面卤。一边干活,还一边吹着口哨。赵铁与他一起忙碌着:“我看那屋里住了不少人,厨房用得了那么多人吗?”“小点声!你刚来不大了解情况,很快就会弄清楚。厨房一共就六个人,算上你才七个。有几个人虽住在那里,却不在这里干活。”    
      早点很快就做好了。厨房里陆续进人。他们刷牙,洗脸,吃面。大约有十几个人都集中在了这间房子里,他们各吃各的、各干各的,彼此之间很少说话。这时周坤、安华也走了进来,吃早饭。    
      赵铁算今天是第二次近距离见到周坤、安华。在罗马尼亚的许多中国人都知道,“中国城”饭店里有两个亮丽的女大学生。不少来这里吃饭的人,其动机并不是想品尝饭店的菜肴,而是想一睹她俩的“风采”。论长相,两人就是被放在国内也能称得上漂亮。她俩的美丽不是同一种类型:安华脸上的“部件”,单看和放在一起都很顺眼。美中不足,脸上总带有些倦意,用北京老百姓的话说,“不那么水灵”。仔细观察还会发现,不知什么地方带有一点“刁钻”。大而亮的双眸不时还“蒸发”一些“妖气”。周坤的五官长得并不出众,如果“拆”下来欣赏,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可是它们“布局合理”、“排放整齐”。另外,脸上写满了清纯的朝气,其“表面”干净、湿润。这就她的容颜产生了质的“飞跃”,与其说周坤美,不如说她的外表非常有人缘更为贴切。其实,她最迷人之处,是那富有感染力的灿烂一笑。这笑容赵铁见过一次,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震撼,不能不使人心动。    
      当周坤用筷子夹面条时,赵铁和她近在咫尺,也只有这种距离,赵铁才能“彻底看清”一个人。他心中一愣,天下居然还有这等美女!令他心神不定、想入非非。周坤发现身旁这名男子,正用那双由于“厚厚玻璃”的原因,在外人看来比黄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睛注视着自己,脸感到有点热……    
      机机在小窗口外,用生硬的汉语说:“贺,老板,馄饨,包子。”贺东纠正他的发音:“不对,机机,应该是老板吃,馄饨,包子。”    
      机机又学了一遍:“老板,吃(由于咬不准吃字,听起来更像,“是”字)馄饨(更像混蛋两字)包子……”经贺东“正音”后,机机说中国话通常带有“贺老师”的“西部情歌”调没了,变成了标准的四川“泡菜”味:“老板是混蛋包子。”贺东一听想笑,还是强忍住了:“算了,算了,别叫老板听见就行了!”    
      厨房的人陆续开始干活了。张建大厨从后面的门进了厨房。此人个子不高,干瘪的肢体似乎不含什么水分。这种瘦,给人印象就是骨头外面蒙了一层皮,看到他这副尊容,真的很难把他与厨师联系起来。不过,贺东倒有句“名言”:“做厨师这种工作的人,一般不是贼胖就是猴瘦。前者是会吃,后者则是吃伤了。”看来,张建肯定要“归口”到后一种人里去了。单看他的外表、长相,不知什么地方让人感觉他很精,用老北京话说就是奸,新北京话叫“积贼”。张建穿戴非常考究,干净整洁,俨然一副老板的派头。说起话来假装斯文,一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作态。操江南口音,底气明显不足,嗓音高而尖,不男不女。他冲赵铁走了过去:“你是那个新来的?以前在厨房里干过吗?”“就算干过吧!”    
      “别就算。我是问你,干过还是没干过?”“在别的饭店帮过忙!”    
      “那不算。这样吧!你先给小贺打下手,熟悉一下情况,两星期以后接他的活。(然后像是对大家)今天晚上客人多,大家准备得充分一些,别到时‘掉链子’,菜上不去,可别怪我骂人!……”他的话还没说完,阎理进来了。厨房的其他人,并未理睬,低头干自己的事。只有张建赶忙走了过去,刚才的那副“主人风度”,瞬间变成了奴才模样,甚至说话的声音也变了:“老板,已经安排好了。”    
      阎理发现软冰箱门上爬了一个大蟑螂,但并没有用手去打。他似乎不把张建当回事,也未用“正眼”瞅他,只是再次瞧软冰箱上的那个“昆虫”时捎带脚地扫了他一眼。更没听对方说什么,阎理从嘴里吐了四个字:“你来一下。” 说完转身走了。    
      张建像是接到了“圣旨”,快速追了出去。厨房里的人该干什么,仍然在干什么,好像没有什么人来过,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贺东从软冰箱里端出一个盆,就是国内洗衣服用的那种生铝盆,里面盛的是炖熟的鸭架子。两人一起撕鸭架上的肉来。贺东把嘴贴近赵铁的耳朵:“刚才进来的那个‘衣服架子’是日本人:张贱骨头。他还有一个‘出嫁’后的日本名字:人头太次郎。大家已经习惯了他那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工作作风’,见怪不怪了!”“是不是与老板有亲戚关系呀?”“没有,如果有,更不知道他有几条大筋了。以后你注意一下,咱们舌胎是红中有白。他是黑中泛黄,这里人都说是‘舔’的!”    
      这时一个女孩的尖叫声从后面传了进来,听起来很吓人。厨房里的人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未听到这异常的声音,仍各忙各的。赵铁觉得奇怪:“贺东,这是什么‘鸟’叫?”“小点声。厨房的人都知道,老板一叫‘张大’(这里指张建),就是让他到前台照看一下,然后老板去后面干事……”“干事?干什么事?”“我看你真是个雏儿,这么简单的‘局’都看不懂。刚才来吃早点的那两个女孩,当然,不一定都是女孩!咱先这么称呼着。每月一千多美元的工资,‘班嘟了切’?(罗语的意思是:为了什么?)”“瞎叫唤什么呀?”“一种可能,是男的强行放炮!不过,以鄙人之见,不象!”“为什么?”“这动静不象,因为每次尖叫一声就完了。第二种可能,女方就这个习惯,不这样不痛快!”“不是两个吗,怎么分配?”“看你老实巴交的,也一肚子坏水。是不是问得太细了,这个课题,我留给你去研究。她俩是同学,据说上大学时还是最好的朋友。周坤来这里,还是安华推荐的呢。老板到学校挑人,那天并没有见到周坤。安华被选上后,还以为是去什么好地方呢!便把周坤给介绍过去了,她一下子还就被老板看中了,谁知是进‘尿坑’了。现在她俩的关系很僵,除了工作上有事,两人基本不说话。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怨安华,谁能想到明天会发生什么呢。起初她也是好心,天上掉了个大馅饼,能不与最好的朋友分享吗?要知道尿床,就睡筛子了!可知道了,谁还尿呢!”“也分人,就是不愿意,还能硬来吗?实在不行换个地方,到别处打工。她俩语言又好,做点什么不比这里强?再不行就回国!”“这倒也是,好像周坤就不怎么屈服,老板拿她也没有办法。话分两头说,老板也不是吃素的,手里攥着她俩的护照、证件,再威胁两人几句,女孩家的,也不能不怕。尤其是周坤,老板还没尝到什么‘味道’呢,能善罢甘休?俗话怎么说来的,‘老婆不如妾,妾不如情,情不如摸不着!’”“你真能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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