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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是到医院去接我的。”她冷冷的说:“我工作了一整天,日班再加上小夜班, 我没有时间去跳舞。”
“那个X光也陪著你加小夜班吗?”
她跳了起来,愤怒使她的脸色发白了,她的眼睛冒火的紧盯著他,她的呼吸急促的鼓 动著胸腔:
“你是什么意思?”她问:“就算X光是陪著我,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你管得著吗? 我没有过问你的行踪,你倒查起我的勤来了!”“当然,我没有权利查你的勤,你和谁在 一起与我也没有关系!”若尘的呼吸也急促起来,烟雾笼罩住了他的脸。“我只是奇怪, 一个刚刚接受了价值数百万元的花园洋房的人,为什么那样急于去工作?我忘了那医院里 有个X光在等著呢!”
“你……”她气结的站起身来,直视著耿若尘。想到自己一片苦心,为了维持风雨园 ,为了想贡献自己那有限的力量,才不惜卖力的工作,从早上八点工作到夜里十一点,累 得上气不接下气,如今竟被冤屈到这种地步!怪不得他父亲说他是个最难缠的男人呢!他 父亲已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必定会被他欺侮了!泪水冲进了她的眼眶,在她一生中,她 最恨的事,就是被冤枉。而且,在若尘的语气中,那样强调“价值数百万元的花园洋房” ,是不是他也怀恨老人把风雨园遗留给了她?因此也怀疑她对老人施展过美人计,或是她 生来就水性杨花?再加上,他那冷嘲热讽的语气,似乎早已否决了他们间曾有的那份情意 ,是不是因为这张遗嘱,他就把和她之间的一片深情,完全一笔勾销了?还是他根本从头 到尾就没爱过她?只是拿她寻开心而已。她咬紧了嘴唇,浑身颤抖,半天才迸出几句话来 :“我告诉你,我不希奇这数百万元的花园洋房,你眼红,你尽可以拿去!我愿意和X光 在一起,也不关你的事,我就和他在一起,你又能怎么样?”
耿若尘也站了起来,他抛下了手里的烟蒂,眼睛里布满了红丝,提高了声音,他直问 到她眼前来:
“我为什么要眼红属于你的财产?这房子在不属于你的时候,我也没有眼红过!你把 我当作怎样的人?也当作回家来争遗产的那个浪子吗?你高兴和X光在一起,我当然管不 著,何况你今非昔比,你已不再是个身无分文的小护士,你已拥有万贯家财,尽可嫁给你 的意中人!至于前不久在走廊上学接吻的一幕,就算是你勾引男人的手段吧!我对女人早 就寒了心,居然也会上了你的当!”
“你……你……你……”雨薇气得全身抖颤,她直视著若尘,极力想说出一句话来, 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在喉咙里干噎著,然后,泪水就涌进了她的眼眶,模糊了她的视 线,她终于毅然的一摔头,掉转身子,向楼上冲去,一面走,一面哽塞著说了句:“我… …我明天……明天就搬走!以……以后也……也不再来!”他一下子拦在她面前,用手支 在楼梯扶手上,阻断了她的去路,他严厉的说:“你别走!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我没有什么话好说!”她的声音里带著颤栗,却清晰而高亢:“我对你这种败类根 本没有什么话好说!”“我是败类?”他的眼睛逼到她眼前来:“那你是什么,玉洁冰清 ,贞节高贵的纯情少女吗?”
“我什么都不是!”她大叫:“我只是别人的眼中钉!我下流,卑鄙,勾引了你这未 经世故的优秀青年!够了吧?你满意了吧?”“你是在指责我的不良纪录,是吗?你讽刺 我的历史,是吗?你打心眼里看不起我,是吗?”
“你的历史!”她叫,心中闪电般的闪过老人信中的句子:“我从没有问过你的历史 !想必是辉煌感人,惊天动地的吧?我该早弄清楚你的历史,那就免得我去‘勾引’你了 !我告诉你,你根本不值得我来勾引!”
“因为你没料到我只得到两千万元债务的遗产吗?”
她举起手来,闪电般的给了他一个耳光,这是她第二次打他耳光了。他躲闪不及,这 一下打得又清又脆,立即在他面颊上留下了五道指痕。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愤怒的把 那只手反扭过去,她疼得掉下了眼泪,但她却一声也没哼,只是恶狠狠的盯著他,大粒大 粒的泪珠不断的滑下了她的面颊。他死瞪著她,面色白得像张纸,眼睛里却冒著火焰,他 喉中沙哑的逼出几句话来:“从没有一个女人敢打我!你已经是第二次了!我真想把你杀 掉!”“杀吧!”她冷冷的说:“杀了我你也未必是英雄!杀吧,你这个道地的花花公子 !在你各项纪录上再加上一项杀人罪也没什么希奇!只是,你今天敢杀我,当初怎么不敢 杀纪霭霞呢!”
他举起手来,这次,是他给她一耳光,而且是用手背对她挥过去的,男人的手到底力 气大,这一挥之下,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耳中嗡嗡作响。经过昨夜的一夜失眠, 加上今天整日的工作,她回家时已疲倦不堪,殊不料风雨园中迎接著她的竟是如此狂暴的 一场风雨,她在急怒攻心的情况下,加上悲愤,激动,委屈,早就已支持不住,这一掌使 她顿时整个崩溃了,她只喃喃的吐出了几个字:
“若……若尘……你好……狠心……”
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若尘一把扶住了她,心中一惊,神志就清醒一大半。同时, 李妈被争吵声惊醒,奔跑了进来,正巧看到若尘挥手打雨薇,和雨薇的晕倒,她尖叫一声 ,就跑了过来,嚷著说:“三少爷,你疯了!”若尘一把抱起了雨薇,看到她面白如纸, 他心中猛的一阵抽痛,再被李妈的一声大喝,他才震惊于自己所做的事。他慌忙把她抱到 沙发上,苍白著脸摇撼著她,一面急急的呼唤著:“雨薇!雨薇!雨薇!雨薇!”
雨薇仰躺著,长发披散在沙发上和面颊上,他拂开了她面颊上的发丝,望著那张如此 苍白又如此憔悴的脸,他一阵心如刀绞,冷汗就从额上直冒了出来。回过头去,他对李妈 叫著:“拿一杯酒来!快,拿一杯酒来!”
李妈慌忙跑到酒柜边,颤巍巍的倒著酒,一面数落的说:
“你这是怎么了吗?好好的要和江小姐吵架?人家为了风雨园已经够操心了,你还和 她发什么少爷脾气!”
“我只是忍受不了她去和那个医生约会!”耿若尘一急之下,冲口而出。“约会?” 李妈气呼呼的拿了酒杯过来。“你昏了头了,三少爷,她是为了风雨园!你以为这房子容 易维持吗?如果她不去赚钱,谁来维持风雨园?你吗?你已经被债务弄得团团转了,她不 能再拿风雨园来让你伤脑筋!而且,她亲口告诉我,要尽力来帮你忙还债!你呀,你!三 少爷,你一辈子就没了解过女人!以前,把那姓纪的妖精当作仙女,现在又把这仙女般好 心的江小姐当作了妖精!你怎么永远不懂事呢?”
这一席话像是当头一棒,把耿若尘的理智全敲了回来,没料到一个女佣,尚能说出这 些道理来。他呢?他只是个该下地狱的浑球!他红著眼睛,一把抢过了李妈手里的酒杯, 扳开雨薇的嘴,他用酒对她嘴里灌了进去,一面直著脖子喊:
“雨薇!醒来!雨薇,醒来!雨薇,求求你,醒来吧!雨薇!雨薇!”酒大部份都从 雨薇的唇边涌了出来,李妈慌忙拿了条毛巾来帮她擦著,若尘继续把酒灌下去,酒冲进了 她的喉咙,引起了她一阵剧烈的呛咳,同时,她也被这阵呛咳所弄醒了,睁开眼睛来,她 恍恍惚惚的看到若尘正跪在她身前的地毯上,苍白著脸,焦灼的紧盯著她。
“雨薇,你醒了吗?雨薇?”他急急的问,轻拍著她的面颊,又摇撼著她的手臂:“ 雨薇!你怎样?你好些吗?雨薇?”
“哦!”她轻吐出一口气来,睁大眼睛,看著若尘,她的神志仍然迷迷糊糊的,只觉 得头昏脑胀。一时间,她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只是软弱的问了一句:“我为什么躺在这 儿?”
“雨薇,”若尘头上冒著冷汗,一把握紧了她的手,他有几千万句,几万万句话想说 ,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只化成了一句:“原谅我!”她蹙蹙眉。原谅我?原谅我? 原谅我?于是,她想起了,想起了一切的事情,想起了他说的那些话,想起了他对她的评 价,也想起了那击倒她的一掌。她的心脏顿时绞结了起来,五脏六腑都跟著一阵疼痛,于 是,她的脸色愈加惨白了,她的眉头紧蹙在一起,闭上眼睛,她疲乏的,心灰意冷的说了 句:“我很累。”“我抱你到房里去。”若尘立刻说,把手插进她脖子底下。
“不要!”她迅速的说,勉强支撑著坐了起来,她起身得那样急,一阵晕眩使她差点 又倒了下去,若尘慌忙扶住她,祈求的喊了一声:“雨薇!”她把眼光调开去,根本不再 看他,她发现了李妈,立刻说:“李妈,你扶我到房里去,我睡一觉就好了。”
若尘焦灼的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身子扳向自己,望著她的眼睛,他急切的说:“雨 薇,别这样,求你!我今天累了一整天,晚上好想见你,八点钟就赶回家,左等你不回来 ,右等你不回来,我就心慌意乱而胡思乱想起来了。你不知道,雨薇,我一直在嫉妒那个 医生……”“不要解释,”雨薇轻声的阻止了他:“我不想听,我累了。”
若尘看著她,她的脸上依然没有丝毫血色,她的眼睛里也没有一点儿光,一点儿热, 她整个小脸都板得冷冰冰的,她没有原谅他。这撕裂了他的心脏,他额上的冷汗像黄豆般 的沁了出来:“雨薇,你记得爸爸去世前一天晚上,我们在走廊里说的话吗?”他跪在那 儿,仰头望著她。“我们曾互相心许,曾发誓终身厮守,不是吗?”“那就是我勾引你的 晚上。”她低语,脸上一无表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