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您知道郑有珍吧?……她是有珍的妈妈。”
江美熙的表情用力地皱了一下,这么说,有珍是郑贤秀的女儿口罗?
“你是说,她是有珍的妈妈?”
“我有多么想跟你说我爱你啊!”
十年前埋在心里的那句话到现在才转为言语形成了声音,传达给彼此。
有珍泪眼汪汪的紧紧地握住俊祥的手,好像不会再把紧握的手松开了一样。
“你还记得其他的事吗?”
有珍想到有人说过: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只要想起一点点事情,其他的记忆也会马上恢复。
俊祥想起了很多事情。
被老师处罚,转学的第一天和有珍在陌生的公车站下车,还有和大伙们去山林里露营,还有彩琳、勇国、真淑……所有的记忆都恢复了。
做错的事、让有珍很伤心的事、北极星……俊祥如今可以成为有珍的北极星了,俊祥下定决心不要再让有珍迷路而徘徊彷徨了。
有珍握着俊祥的手往公车走去。
有珍和俊祥并肩坐在公车后面座位,靠着俊祥的肩膀舒服地睡着了。相信对于俊祥再也不会感到不安了,能在俊祥的肩膀安安稳稳地休息了。
俊祥抚摸着入睡的有珍的头,记忆又再度浮现,他看到某个人正在讲课的模样,闪过自己向江美熙追问父亲到底是谁的模样,对翔赫挥拳的样子也浮现在眼前,还有从有珍家奔跑出来的模样……快速的在眼前掠过。
俊祥因为这些没来由而不安的回忆,撇过头去。
俊祥来到了有珍的家门口,都还一直无法放下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是那样吗?从有珍家跑出来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
俊祥正为无法解读记忆中自己的行为而感到苦闷时,有珍的妈妈走了过来,她正要去找翔赫。
“这怎么回事?”
有珍的妈妈问着失去联络的有珍,用满是焦急的眼神看着俊祥。
“怎么啦?”
有珍的妈妈对一点联络也没有的有珍问道。她看着俊祥,眼神充满了怜惜。
“你身体还好吧?”
俊祥很了解有珍的妈妈担心的是什么,和她妈妈打声招呼后,用眼神暗示有珍赶快进屋里去。
俊祥看着有珍和妈妈一起进去屋里后,慢慢地迈开脚步,走没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朝有珍的家向上看,心头被不知名的东西缠绕着。
江美熙感到很不安。
自从在广播电台遇上有珍的妈妈之后,心里一直无法平息下来,她既然确认了有珍的确是郑贤秀的女儿,她就无法坐视不管。
江美熙犹豫了好几次,终于打了电话给民亨,民亨接到电话,说现在自己正在春川。霎时,江美熙很不高兴,因为听到春川这个那么远的地方,再加上他身体还没痊愈,还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江美熙出发去日本之前,曾说过一定要跟俊祥见一面,她觉得现在如果不见面的话,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更令人不安的事。
第二天,准备好要出国到日本的江美熙走出饭店大厅,要求秘书尽量把行程缩短,江美熙不知怎么觉得心里很不安,好像不能把俊祥一个人留在这里那么长的一段时间。
那时候俊祥和有珍一起朝着江美熙跑过来,江美熙的心里很不自在,视线落在帮她搬行李的俊祥的背影上,对有珍说了一些话。
江美熙说有珍长的很像爸爸。有珍完全不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直盯着江美熙的脸,江美熙惊慌失措,一下子委婉地转变了口气,问有珍是不是长的像爸爸。
有珍对江美熙的悔恨表情感到很陌生。那并不像她。江美熙从俊祥那走过来,看了有珍一眼,说要和有珍聊聊,有珍的心感到不自然了起来。有珍就算和江美熙打招呼,美熙也没有回答,故意无视有珍的存在,然后用冷冰冰的表情登上了车子。这一切都看在俊祥的眼里,他也是感到古怪。
金次长说明着滑雪场工程预定的结束时间,视线停留在俊祥的桌上。
俊祥的表情很沮丧,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拼好了拼图又再度把拼图打散。
自从找回记忆之后,俊祥常常把拼图打翻,看起来有些不安。像个还得找什么拼上去似的人一样,埋着头找寻着,让金次长心里很不自在。
“学长!你明天会在汉城吧?”
金次长听到俊祥柔软的声音时,心里的那份不安顿时消失了些。
“应该吧!”
俊祥看着资料,抬起头看着金次长。
“请你把时间空出来,我想请你到我家吃顿晚饭。”
金次长眼睛瞪大了起来,一副了解其中涵义的模样。
新家里,要举办祝贺乔迁的小宴会,金次长挑挑眼问道现在是不是就缺还没结婚这件事。
“就算顺序不对了也没有人会说什么话,你就先照着你能做的去做吧,反正是预演嘛!”
金次长如往常般令人心安地笑着,又多看了俊祥一眼后,走出办公室。
“预演?”
俊祥重复着金次长的话独自笑了起来。做完手边的事后,从会议桌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去。
然后又开始拼起拼图来。
第五部分无比遥远的路(2)
一块、一块地拼着拼图,俊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借着摇晃着头把复杂的思绪都抛开,因为记忆又一件一件地浮出脑海。
俊祥的脑海里很快地闪过了自己盯着翔赫看的样子、在研究室里和金真佑谈话的自己、被火烧过的金真佑和江美熙的黑白照片、还有从有珍家里跑出来的自己。那样的片刻记忆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涵义,俊祥根本无法知道,只是这样闷在心中。
“你在想什么?想到连我叫你都不回答啊?”
有珍走近俊祥问道。俊祥在大型市场里挑东西,还停留在自己的思绪中的俊祥,挑着挑着发起呆来。尤其俊祥拿了自己可以吃一个月左右的食物,有珍看着俊祥,问他是不是买太多了。
“别担心,我全部都会吃光的。”
有珍忙碌地把放在桌上的战利品一一收到冰箱中。
俊祥呆呆地望着有珍努力收拾的模样笑了起来,像是一个人喃喃自语着。
“好像要结婚一样。”
俊祥的感觉的确如此。和有珍一起购物,整理买回来的东西,真的好像结了婚一样。好像是招待三五好友来参加新婚派对,应该要接受祝福的气氛一般。
而且,俊祥真的不想再孤独地过下去了。
李民亨在妈妈的眼里,是个细心且温柔的儿子,为了一点小事就感动,感到幸福的他,绝对不会成为做事鲁莽草率、不正直的人。江美熙所记得的俊祥就是那样的孩子。
但是孤独的事情是无可奈何的。充满自信又细心温柔的俊祥身边的朋友,特别是以女生为多。不过俊祥无法从那些女孩子身上感到什么特别的感觉,让他不孤独的感觉。不过都是从身边擦身而过的缘分。
在滑雪场静雅拿着塔罗牌时感到难以置信,然而不管是谁看到有珍拿着和民亨一模一样的卡片,不论是谁自然都会觉得命运是各自存在的。
遇见了命运中注定的恋人而想结婚的心情,想结束孤独的心变得急迫起来,心地善良且单纯的郑有珍,正是命运中注定的那个人。想从有珍那得到慰藉,怎么填补也填补不完的孤独,希望能借着有珍将心中的孤独填满。俊祥看着有珍的手持续不停地动着。有珍整理好后,心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吃完那些东西,担心地看着俊祥。
“明天我就会把它们都吃光。”
有珍气得只是苦笑。
“明天是我生日!”
有珍看着寂寞地笑着的俊祥,脸上令人难以理解地悲伤一闪而过。
为什么?因为有珍从来没想到,对俊祥来说还有生日。有珍感到抱歉和难过,茫然地看着俊祥。
“明天,金理事说要准备吃的,你会帮我吧?”
俊祥说完话,看了看手表,打开了收音机,从收音机里流出了古典音乐。
“翔赫真懂得选曲子,让它继续放着吧。”
俊祥若无其事地开了收音机,整理着周围的东西,有珍看着他开始觉得心痛。因为有珍感受到俊祥对那些一直挂在心上的朋友们,特别是翔赫,感到无法释怀地抱歉。
翔赫为了和勇国见面,在繁华的街道上走着,突然翔赫的眼神被某种事物吸引着而亮了起来。原来翔赫看到了在人山人海的缝隙中,有珍正在往某个地方走去。翔赫拨开了人群开始追逐着有珍的身影,不想错过任何机会地追了过去。但是确定了那女人脸孔的一瞬间,翔赫身体充满了无法言喻的虚脱感,那不过是穿着和发型与有珍极为相似的女人而已。
翔赫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如失魂般站在那里好久。
相信有珍从前也是如此,发现俊祥后心里不知是多么焦急地追在俊祥的后头。
而翔赫觉得,当有珍看到和俊祥很相像的人而漫无目的地找寻他时,那个时候一定和自己此刻的心情一样吧!有珍那时心里的痛,也许比现在自己的心还要痛。
要不是勇国刚好经过,认出翔赫的话,翔赫不知道会在那站到什么时候。
“你还好吧?”
勇国和翔赫一起到了酒吧,对着翔赫问道。
“就是还好才是问题。”
翔赫一边接过勇国的酒杯,一边说道。
事实上,翔赫还未从和有珍分手中解脱出来。有珍不在身边的事都还觉得很不真实,即使已经分手了,但却又感觉好像还在一起一样,他之前也因入伍而有六个月没和她见过面,但也不曾感到两个人是距离得如此遥远。
翔赫很想见到有珍,想到只要看到和有珍相像的女人都会追过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