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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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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下来,虽不至于谈婚论嫁,也已接近山盟海誓。怎知好事多磨,白娘娘突然间对我变了面色,若即若离,莫名其妙之余,刚好暑假,家里要我回港。这一走,再回到美国时,发觉江仔与白娘娘已订终生。我还以为缘悭一线,自己是迟来三日的梁兄哥,总之,肥水不流别人田,总是好的,谁知……”    
    乔正天切切实实地叹一口气,苦笑:    
    “其中自有玄虚。原来当我决定回港前的那几晚,老躲在图书馆赶功课备考,白娘娘几度在宿舍留下口讯,问好不好跟我一道回港去度假,江仔的讯息接收站出了问题。他不当红娘不要紧,竟还把讯息毁尸灭迹,使我蒙受不白之冤。对方认定我没有诚意,又自觉下不了台,于是江仔便有机可乘。由此,你可以想像。这姓白的女孩子,的确美艳不可方物,人见人爱!”    
    我忙问:    
    “比起妈妈来,这白小姐还要美?”我真心觉得乔殷以宁年轻时必是个大美人,如今年华已逝,依然气度逼人!    
    乔正天甚是聪明,免得过,他不会给任何人留下对自己稍为不利的口实。他没有正面答复我,只继续讲他第三个故事:    
    “我二十三岁,回港来工作。老父要我先在其他行家的公司里头实习,直至积累了历练,再回到乔氏来当差。这老人家认为子女放在人家屋檐下教养,会来得更好,最低限度免去姑息。其时,我跟一位同事,叫小盛的,很合得来,两人都是留学归来的行政见习生,见识地位,同等高下,于是又把臂同游,顿成知己,裁缝来度身订做西服,必然是一式两套。小盛家境一般,我老望他能快快飞黄腾达!于是,苦口婆心,劝导他把工资零余投资股票,并把一位经纪老周介绍给小盛,鼓励他努力开源。果然,投资顺遂,才不过三五个回合,小盛在股票场上屡有斩获,跟老周成了密友,出双入对,小盛认为他之所以投资成功、摸出门路来,全仗老周所赐,根本没把我对他一直的关怀体恤放在心上,我也并不就此小器了。半年后,回到乔氏大本营,老父要我在证券的私人客户部任职,我跃跃欲试,于是遍找亲朋戚友,努力兜生意,第一个当然是问小盛,他清清楚楚地回我一句:‘做生不如做熟,免了!’”    
    我问:“你当时的感受如何?”    
    “难过至死!暂面相交式的情投意合,尚不及经年友情。谁要跟谁合得来,借口俯拾皆是,不必跟实情吻合,只一句观点与角度问题,就能交代过去!痛定思痛,我下定决心,类同情况发生三次,我矢誓再不上第四次的当!从此以后,我非常斤斤计较,一分恩仇都计算清楚,寻且,对所有的暂面相交,都称兄道弟,利字当头,全是挚友。”    
    没有听过乔正天讲这三个故事,当然难以谅解。    
    乔晖、乔夕等四兄妹,都是口含银匙而生,又因时代不同,他们富家子所得的荫庇更盛,怎会知道世界艰难,人心阴险?    
    再数下来,汤浚生与董础础是应该曾经沧桑的,只是他们一直受着乔正天的白眼,不肯将心比己,拿出公正的心肠,去谅解乔正天而已。    
    


第一部分豪门惊梦(4)

    乔正天在家人一半不知情,一半不认账的情势下,被认定是个无情冷血、辜恩寡义的大独裁者。在我心目中,实在觉得有欠公平。但当事人绝不介意,他对我说:    
    “这个形象不无好处,最低限度免烦!”    
    他肯跟我说这一总的心腹话,可见我们翁媳自有着一份不言而喻的体谅。    
    乔殷以宁表面上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老式女人,一切唯丈夫之命是从,我进乔家以来,从未见过两老有半句龃龉。    
    我对乔殷以宁是尊敬的。人际相处,一般是双程路,太过一面倒的好与不好,终会落得曲终人散。家姑待我,是相当不错的了。    
    她没有普通老太婆的罗嗦,却有长辈对后辈的关怀。    
    我从来有早起的习惯,这跟她不谋而合。在乔家早餐大会之前,很多时婆媳二人已在花园小径之内相逢,一同散步,很能谈一点家事,甚而心事。    
    我初嫁后不久的一个清晨,半山有着浓雾。我在花园内屹立沉思,身后传来乔殷以宁的声音:    
    “是大嫂吗?早晨好!”    
    我转身,回应着,这婆婆已是花甲,依然丰容盛鬓,看上去不过半百,眼尾的皱纹,在雾里更看得不清不楚,只见一件细花长旗袍松松地罩在她身上,朦胧之中,分外有种慧然适然的舒泰!这样一个女人,年轻时,会是怎样的风流人物?    
    “我在睡房鸟瞰下来,隐约见着了你,便下楼来,把你叫进屋子去,要慎防着凉!”    
    “谢谢,妈!我陪着你走进去吧!”    
    我们坐在玻璃小屋一角的沙发上,等会各人醒齐了,反正要在这儿进早餐的。    
    “你这女孩子,辛辛苦苦地从商,也太委屈了!”    
    婆婆捉住了媳妇的手,放在大腿上,轻轻地摩娑着。    
    “工作无分贵贱,封建时代才论士农工商,这年头工作只要能胜任就好!”    
    “你念文学的是不是?”    
    我点头。难免感慨。    
    “也算了!人情练达即文章,能够做人,就能够做事,反反复复的,都无非是做好一个人生而已!过去的,真不必回首再提!”    
    婆婆言下之意,肯定我有过去。    
    我的过去,又是不是等于顾氏的过去呢?    
    乔殷以宁怎可能知道我有过去呢?    
    我连在母亲跟前都没有提。何必?在丧夫之痛与门户凋零之同时,还要她知道女儿为了顾家而葬送了一段深情,何必?深情已然不再,苦了无能为力的人,让她平添内疚,真是罪加一等。    
    乔晖是最有资格估计我曾有过去的一个人,可是母子之间,不见得会开门见山地提起来讨论?况且乔晖不是个背面一套、表面一套的小人,他要是有忍不住的不满,抑或沮丧,会得流露。    
    也许我过分敏感了。婆婆所指,是顾家的一夜兴衰而已。    
    然而,她老人家对我那适可而止的关注,我是感谢的。    
    又有一次,花间,乔殷以宁在修剪玫瑰叶。我走近她,笑问:    
    “这是节流之举?我们家可以少雇一个花王!”    
    “你取笑我了!闲来无事,看书看得累了,倒不如走出来,做点小手艺,舒筋活络。”    
    “最近看些什么书了?”    
    “正看我佛山人的《劫余灰》,写得并不好!”    
    “你怎么挑这冷门的小说看了?”    
    “正天去月到内地一行,给我买到了一套月月小说集,里头的故事,我都看了!你要不要拿去翻一翻?”    
    “如今还会有这份余情?有的话,只怕要挑那本叫《发财秘诀》的小说细读,才是正经了!”能搭得上乔殷以宁的这番话,相信乔园之内,只我一人而已。    
    “可怜的孩子!”    
    “你见笑了!”    
    “我老是想,乔晖不知几生修来的福分,跟你匹配的人一定不是他这个样子的!”    
    我深深震栗,脑海里暮地闪过一个修长苍白的影子,又见了希复机场月台上,双双拥抱的景象。    
    我强自镇静,说:    
    “乔晖很好。”    
    “是你难得。我常想,顾长基比乔家四个孩子更像是我的孩子。你可知,我在老头子跟前这样轻轻地提过一次,他勃然大怒!”    
    我轻声惊呼,怎好让翁姑为我而生意见?    
    乔殷以宁轻轻拍着我的手:    
    “正天说我荒谬,他觉得你半点不像我,像他的亲生女儿倒还有点谱!”    
    婆媳二人相对大笑。    
    在乔园之内,我如鱼得水,在乔氏里头,我一样叱咤风云。    
    1984年以后,香港地价一直上扬,我在1985年底才入主乔氏,对中区土地尽情吸纳,事实证明我有眼光。到了1988年中,投地的价格依然强劲,我却不但开始忍手,且慢慢获利回吐,放盘出让乔氏的物业,并同时将与别家公司合作发展计划的百分比降至最低。    
    经验告诉我,花无百日红。否极一定泰来,盛极必然衰退!顾家和我的前半生,就是现成实例。    
    生意上头,乔晖大致上还是听我的。虽然他曾经反对:    
    “股市经历八七年的轩然巨波,依然作了个如此潇洒的大翻身,我看香港会一直兴盛至1991年,才会出现危机,你现今就开始出售手头的存货,未免套现太早!”    
    我答:    
    “你没有试过银行逼仓的狼狈,未尝过求人的滋味,所以会得如此誓无反顾,奋勇向前!”    
    “你是太过审慎,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绳!”    
    “也许我是的,但我不相信自1984年地产开始复苏,凡五个年头,还会继续疯狂向好,如果升幅平稳有限,我倒不如将资金挪动至海外去,搏它一搏!”    
    “税收之重,得不偿失,你别是因为自己母亲长居加拿大,你就对那儿情有独钟。”    
    “地产生意,权操在我,要我改变心意,你只有跟老头子说去!”    
    乔晖明知说是白说的了,且又对我忌惮三分,也就作罢,随得我将乔氏持有的本埠地产量降低,转投资于海外。    
    乔正天并不同意我的看法,他批评我:    
    “太保守了!我们资金充裕,跟中资银行的关系好到极点,后台甚强,并不需要如此急于获利回吐!”    
    然而,乔正天只是批评,并不阻挠。他是个在行政艺术上登峰造极的人,他把哪一个行头交给了谁,谁就是最高决策人,除非所行的路线,有影响整个乔氏存亡的可能,否则赚蚀多少,他并不在乎,务必实行“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信条,使各路诸侯备受尊重。他说:    
    “用人莫疑,疑人莫用。给他封土,而又不让他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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