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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们说了些什么都不明确了的话题,断断续续的:关于女人和男人,关于感情,还有吴依凭。喝了一些酒的她好像开始不能够集中自己的思想。而我的心,只在不可能坦然的恍惚中。坐在对面的,毕竟不是我的朋友甚至不是单纯的陌生人,而是我的情敌。但是程天恨的最后一句话我记得非常清楚,她说: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吴依凭可以不在乎我的感觉了。
他觉得,我不过是另外的一个你。他是爱你的,虽然这种爱现在看起来有点奇怪。
程天恨说完这句话后就一口把最后的酒喝光了,然后她招过服务生埋单。
我把钱先递了过去,我不想欠下她一杯水的人情。程天恨却很轻松地说服了服务生拿走了她手里的钞票和一张贵宾卡。
站起来的时候程天恨说:宝心,为什么你不问以后会怎么样呢?
我愣了一下。是啊,我竟然忽视了,在来找她之前我忘记了应向她要一个态度的。
那么,我说,以后会怎么样,你和吴依凭?
程天恨忽然抬起手,又轻轻地落到我的肩上。我不是故意发错那个信息的,她说,我曾经和吴依凭说过,什么时候你知道了,我和他也就结束了。因为,我不想明明白白地做3个人的感情游戏。互相不认识的时候,是可以当做对方不存在的。
我笑。
程天恨说,你为什么笑?
我说,其实我就是想来见见你,想知道吴依凭喜欢上的女人还会是哪一种样子。但是,我很失望。本来应该痛苦的事,痛苦不起来。
程天恨的手在我肩上移开,你会原谅吴依凭吗?
要是你,你会吗?
程天恨摇头。
但是我会。我看着程天恨那双细细的恨天的眼睛说,因为第三个人是你,所以我选择原谅。我没有骗程天恨,当我看到她的时候我就原谅了吴依凭。纵然他的感情出轨了,这条轨道,离我也不是太远。或者,是他出现了错觉。
这样最好。程天恨说,我走了。
我点头,看着她飘出了酒吧昏黄色的灯光。
3
一切都在那个黄昏消失殆尽,生活恢复从前。好像那个叫程天恨的女子,从来就没有在吴依凭的生活中出现。他甚至没有怀念过,抽烟,看影碟,只吃一家店的比萨,在网上下象棋,不遗余力地赚钱,和我做爱。
程天恨没有带走他生活中的任何东西,除了我不可能知道的梦境。最好的是,吴依凭再也没有重复他的歉意。一张脸,比从前更加从容和坦白。于是我好像忘记了那个黄昏,我见到的,那个叫程天恨的女子。
平常的一个晚上,吴依凭揉搓着我的头发,他说宝心我们要个孩子吧,要个女儿,长得像你。
那是第一次,吴依凭明明白白告诉我他要一个孩子的愿望。
我说好。28岁,也是一个女人应该做母亲的年龄了。
程天恨是在第二天重新出现的,在我和吴依凭决定了要孩子的第二天,她打电话给我,她说宝心,我怀孕了。时间太长了,我需要做手术,但是我找不到别的人给这个手术签字。
没有一点赘述,一句话交代了前因后果。
是吴依凭的孩子。
我在医院外面的长廊找到程天恨的时候,她正坐在树下看着天空,两条腿悠闲地荡来荡去,没有一点的忧郁。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去,她说你能来一趟吗?我就答应了。
看到我,程天恨站起来,说:我知道你会来的。
你,为什么不找吴依凭?
这不是我希望的,但却是常理。
我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这只是曾经的失误。我是个活得现实的女人,爱一个人和被一个人爱,是为了享受那种快乐,不是承担中间的种种痛苦和纠葛,所以我离开他,所以我不想要这个结果。程天恨说,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我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怀孕,所以忽视了。或者这是一种惩罚,为我要过不该要的东西。为什么你会想到我?我有点难过。毕竟不是感冒,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样的选择不见得像她说得那么轻松,也或者因为这样,才拖到了不得不选择手术。
程天恨眯起眼睛看着我:因为我不认为我还有其他的朋友肯承担这个事实和这个秘密,还有,可能存在的风险。然后程天恨狡黠地笑了,除非我看错了你。
我叹口气,她知道她没有。我们一生中瞬间的交锋中,她从开始一直赢到了最后。我拒绝不了她,拒绝不了另一个自己。我们是同类,也可能一生都碰不到对方,在这个恍惚的、常常不真实的世界上,我们习惯了掩藏着,躲闪着,偶尔戴着面具。可是忽然邂逅了,就都没有办法在对方的眼睛里逃离。
我相信吴依凭忘记她了,但是我,其实一直都没有。以为的忘记,只是一种假相。
我揽过了程天恨的肩膀,她比我低一点点,低下头,看到她穿了平底的鞋子。
4
带着程天恨去了一家我熟悉的医院。熟悉,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唐笑笑在那儿已经做到了护士长。
唐笑笑是一个快乐的女人,像她的名字。她有个幸福明朗的婚姻和一对相隔了3分钟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漂亮女儿。
唐笑笑的笑容是我对生活最幸福的一种证实。每次不开心时,我会选择来看她的微笑。
看到我,唐笑笑伸出手臂很夸张地拥抱我,依旧笑得花一般绚烂。她说,宝心宝心我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程天恨,一双原本很大的眼睛张得更大了。
她是谁?李宝心,你不会有个失散的姐妹吧?
程天恨在我身后站过来。不是,我们只是朋友。唐笑笑犹在自言自语,你们太像了,不是长得像,但就是很像。
我把她拉到一边,简单地向她说明事情原委,现在要做的事情。唐笑笑愣了半天,小声问我,这样的事,不是在朋友承担的范围内的。怎么也是个手术,没有百分之百的安全。你想好了?
我回头看程天恨一眼,她微笑,眼底里,是明白唐笑笑在说些什么的。
但是安全性还是很大的,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我转回头来看着唐笑笑:我找你只是希望安全系数增加到,绝对。
唐笑笑还是嗦着:你什么时候交的朋友,我都不认识。
我笑,没有回答,催促她带着程天恨去做检查。唐笑笑不再言语,带了我们走向医院长长的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通道。
5
手术很顺利。程天恨在麻醉中醒来时,面色苍白但给了我坦然从容的微笑。
她是真的不想在意了,这个结果,和有过的爱情。
我在医院陪了程天恨整整两天,包括晚上。吴依凭并没有问我在医院陪一个什么样的朋友,他一直不是个有过多疑问的人。而我也答应了程天恨,不把真相告诉他。
程天恨说并没有任何一点必要,这件事和吴依凭已经无关。
我渐渐分辨出和程天恨细微之处的不同,她是完全自我的,相当坚持。但这样的女子,却也是我一直喜欢的。
我对她的耐心超出了自己的想像,细致到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问她身体痛不痛?累不累?想吃什么……看得唐笑笑私下里抱怨我,她说我有女儿的时候你也没有这样待过我。但是她不知道,像她这样的女子,天生是晓得爱自己的,知道怎样才会让自己好好地生活着。
但另外的一类,还没有学会,甚至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了。比如我,比如程天恨。所以可能的时候,不自爱的我们,会爱对方。
程天恨没有对我说一个谢字,接受得相当坦然。晚上,静下来的时候我们也会躺在黑暗中聊一些过去的事情,聊身边的人和彼此的生活,但是不谈爱情。
和程天恨一起,我更加知道惟女人和女人做朋友是不需要过程的,或者是一辈子的陌生人,或者是第一秒的朋友。
程天恨坚持在第三天离开医院,她站起来跳给我看,果然是没有什么疼痛的痕迹留给她。
和程天恨离开医院的时候阳光很好,照射在各个角落,给我一种错觉:生命在这儿同样是招展的。但我知道,那只是错觉。
我为天恨拦了出租车。我叫她天恨,觉得真的是个好名字。唐笑笑一直站在我身后,在红色的车子绝尘而去后,她转向我:宝心你告诉我她到底是谁?你那么疼她,没有理由我一直不认识的。
我看着唐笑笑,她的好奇让她看起来永远的天真。
我说:你真的想知道吗?
唐笑笑说:我太奇怪了,你一直对女人没有那么好的。
那我就告诉你吧,我伸手招了另一辆车,打开车门后回过头对她说:她不是我的朋友,只是我曾经的情敌。
坐下来关上车门,才感觉到疲惫。从后视镜中我看到的是,唐笑笑张大的嘴巴和停滞在阳光中的微笑。
“真的爱他?”樱桃我爱你
樱桃我爱你
1
起初,吕天是受了别人挑唆才向樱桃展开进攻的。他们说樱桃是一个很风尘的女子,容易上手。吕天就动心了。
动了色心。
吕天已经27岁,一个长手长腿的男人,有点瘦。衣服在身上,总觉得肥一些而袖子又短一寸,不太像个好人的样子。吕天一直不太想要爱情和婚姻,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