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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权悲剧-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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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范仲淹的这番话简直是“对牛谈琴”,并不能打动高高在上的天子。在皇权国家里,专制帝王最害怕的就是“朋党”,因为他们在骨子里相信“朋党必然危害君权”这个古老的箴言。
  同年六月,夏竦又以石介为对象,发起新一轮攻击。这一次,他的手段非常毒辣,竟然伪造了一份废黜宋仁宗的诏书,署上“石介”的大名,并大造谣言:石介的后台是枢密副使富弼,而富弼又是范仲淹的得力助手。“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夏竦此举的真正目标是不言而喻的。在封建时代,“图谋废立”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尽管宋仁宗似乎不太相信这份诏书与石介有关,但是人言可畏,也让范仲淹、富弼大为紧张。
  就在这时,辽国和西夏发生战争。原来,在宋、夏议和后,西夏国主李元昊志得意满,非常猖狂,辽兴宗担心李元昊从此坐大,会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便亲率10万大军讨伐西夏。
  面对这种局势,北宋帝国又面临新的抉择。这时,范仲淹力主增派军队保卫河东,防备辽军的突然袭击,并主动请缨,出任陕西、河东经略安抚使。其实,他这次出京,主要是为了离开汴梁这个“是非之地”,暂时避一避朝廷上下正闹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但是,他没有料到的是,自己这一走,“庆历新政”也就夭折了。
  在奔赴河东的途中,范仲淹顺道拜访了已经退居林下、安享晚年的吕夷简。吕夷简见到他很奇怪,就问他:“你有什么急事要离开京城?”范仲淹淡淡地答道:“去查看一下陕西、河东两路,事毕即还!”吕夷简急得一跺脚:“既已出京,又岂能再入?即使要处理边事,也是在朝廷里方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都不懂啊?”
  “姜还是老的辣”!吕夷简到底是在宦海中沉浮了大半生,这些话一针见血,说得范仲淹脸色大变。
  不久,富弼就被贬为河北宣抚使,改革派的势力大减。这时,反对派的骨干、御史中丞王拱辰得意洋洋,忍不住手舞足蹈,发出了要“一网打尽”的叫嚣。没几天,韩琦也被赶出朝廷,所有改革措施全部被废止。
  平心而论,范仲淹主导的“庆历新政”,根本算不上什么重大改革,而且时间很短,可谓“昙花一现”。尽管如此,范仲淹等人仍然无法抵挡汹涌而来的反对浪潮,被迫“逃出”了京师汴梁。
  那么,“庆历新政”为什么这么快就会失败呢?除了范仲淹等人本身的因素外,宋代士大夫喜欢“意气用事”的毛病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原来,自从开国以来,宋朝皇帝实行的一直是“与士大夫共天下”的方针,历行文教,注重德行,士大夫崇尚儒学、名节一时蔚然成风。可是,许多读书人整日泡在“故纸堆”里,缺乏一种奋发向上的精神和斗志,变得越来越温文尔雅、端重持默。矛盾的是,根据儒家的道德伦理,“治国平天下”是士人们的天职,加上权力场又是那么诱人,士大夫们总是不能忘怀于庙堂、社稷。
  于是,他们便选择了一种简单的方式——借批评别人来证明自己正确。许多人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们自己做不了大事,但却不容许别人在做事时犯“一丁点”错误。平时,他们喜欢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势,自诩刚正不阿、鄙斥浮薄,可一旦有人奋起,要干一番事业时,他们就无法“泰然处之”了,甚至不择手段地诬讦、陷害别人。范仲淹就是因为要改革,触犯了许多人的既得利益,大家当然要对他“鸣鼓而攻之”!所以,在皇权国家体制下,要想做一个“改革者”,实在是难啊!


永不谢幕的党争


  几千年来,“窝里斗”一直是中国传统的皇权政治的一个“痼疾”,也是一种难以逃脱的宿命,北宋晚期的新党与旧党之争就是最好的例子。
  论起这场党争,可以追述到司马光与王安石的交恶。本来,王安石和司马光是生死相交的朋友,两个人也是无话不谈。但是,在王安石变法开始后,司马光却不赞成,曾以他特有的方式三次致函王安石,劝他重新考虑自己的政治理念和治国方针,王安石的反应却是那封著名的《答司马谏议书》。从此,两个人就在政治上分道扬镳,并成为不共戴天的仇敌,终生不再往来。
  从熙宁二年(1069年)王安石官拜参知政事(副宰相)开始,到元丰八年(1085年)宋神宗去世为止,在皇帝的支持下,王安石及其追随者发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变法运动,被称为“熙丰变法”,其间跌宕起伏,历时16年。
  宋神宗死后,即位的哲宗年仅9岁,他的祖母——宣仁太后临朝听政。这位宣仁太后对变法派素来没有好感,所以她一上台,就起用司马光为宰相,命他主持朝政。
  司马光执政后,采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将王安石的变法措施全部废除,史称“元祐更化”。当时,苏东坡、范纯仁等人曾经建议司马光对“新法”区别对待,保留那些经过实践证明合理的法令(例如“免役法”),不要换一种方式继续糟蹋老百姓,却被固执己见的司马光断然拒绝。最后,苏东坡等人长叹一声:“奈何又一位‘拗相公’?”意思是:怎么又出了一位和王安石一样刚愎自用、听不进任何不同意见的宰相?
  想当初,王安石不惜与众多亲友、同事反目,也要坚持自己的政治理想和信念。现在,司马光表现出了同样的“坚定”与“执著”。可惜的是,这种令许多人敬重的品质一旦与拒绝听取不同意见相结合,在王安石和司马光这两位“大人物”的身上,就产生了一种悲剧:他们太感情用事,已经丧失了理性。
  在这里,宽容精神、必要的妥协与长远的眼光全都不见了,“坚定”、“执著”变成了“执拗”、“刚愎自用”的代名词,在帝国的政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让人不安的不祥气息。从此,我们只能无奈地看到:在王安石、司马光这两位领袖开辟的道路上,他们那些不成器的继承人越滑越远,一直滑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从元丰八年(1085年)宋神宗去世,到元祐八年(1093年),在宣仁太后的主导下,帝国政府致力于恢复祖制,清除王安石变法的影响,历时8年。在此期间,出现了两个新名词——“新党”(支持王安石变法的政治派别)、“旧党”(反对王安石变法的一派),帝国政治陷入了党争的泥沼,不可自拔。
  元祐八年(1093年),宣仁太后撒手归西,宋哲宗亲政。这位年仅18岁的皇帝,再次起用新党人士,全面恢复变法措施,残酷打击旧党,前后历时6年有余。在章惇这位昔日好友的残酷荼毒下,苏东坡等人陷入了一种极为悲惨的境地。
  元符三年(1100年),哲宗病故,一向讨厌新党的向太后垂帘听政。在此期间,她再次起用旧党人士。
  几个月后,向太后归政,徽宗赵佶亲政,正式执掌大权。第二年,徽宗改元“崇宁”,顾名思义,就是“崇尚熙宁”的意思,其政治倾向不言自明。随后,赵佶大量起用新党人士。崇宁二年(1103年)正月,新党的“后起之秀”——蔡京升任左仆射,成为首相。此后,蔡京曾4次拜相,成为宋徽宗的“亲密伙伴”。
  在打击政治对手方面,蔡京的手段之酷、株连之众,恐怕连司马光、章惇都自愧不如。当时,他在各地树立“元祐党人碑”,将打入另册者书碑立石,垂之后世,让他们永远不得翻身。这座“元祐党人碑”,在崇宁初年(1102年)就已经达到98人,到了崇宁三年(1104年)更激增到309人,就连章惇、曾布、张商英这样的新党骨干,也因为与蔡京不和,被列入了这份“黑名单”。
  如果说此前新党与旧党的斗争多少还是源于政治分歧的话,那么蔡京此举则完全出于“私利”。当时,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小集团,张康国、刘逵、薛昂、林摅等人都是出自他的门下,根本谈不上志同道合。为了讨好蔡京,薛昂等人甚至举家为蔡京避私讳。
  奸臣能有机会施展自己的“奸才”,有其客观必然性。倘若没有持续几十年的党争,大宋帝国的政治绝对不会沦落到这样一个地步,这实在是让人“英雄气短”。过去,人们经常说:导致唐朝灭亡的,既不是黄巢、朱温,也不是藩镇、宦官,而是“牛李党争”。不幸的是,二百多年后,这个悲剧再一次上演。
  也许,老天爷存心要和大宋帝国作对。北宋晚期,新党和旧党斗得你死我活,朝野波谲云诡,政潮叠起,每折腾一次,就会使帝国大伤元气,直到病入膏肓。
  特别是,在王安石和司马光这两位具有“大家风度”的政治领袖去世后,新党和旧党由道义与政治信念之争,蜕变为意气、私利与权力之争,由过去的君子之争堕落为小人之争。从此,在大宋朝的政治舞台上,就很难再见到那种具有坚定的政治信念、高尚的人格,学问博大精深的人物了,帝国开始进入一个政治道德急剧沦丧,政治空气迅速恶化,是非、善恶观念完全丧失的时期。在帝国的官场上,官员们厚颜无耻,到处充斥着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他们兴高采烈地奔走于庙堂之上,千方百计地攫取国家的权力和财富,直到大宋帝国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最后,大宋帝国就是在这样的吵闹声中被动摇了根基。等女真铁骑大举南下时,大宋帝国早已是外强中干,不堪一击了。
  新党与旧党的争斗,对于大宋帝国的影响,进而对于中国历史产生的影响,就是对“窝里斗”最好的注解。不过,类似的事情在中国皇权社会里可以说是“屡见不鲜”:东汉之所以灭亡,就是因为无止无休的“萧墙之乱”,直到汉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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