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热门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信是有缘-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样板的岳母见女婿表情与台辞,也真是全无新意。    
    我一直坐着看母亲与致生玩着问答游戏。    
    他们分明是初相识,然情景气氛效果反应,如此的似曾相识。    
    人生,有什么突破?    
    到了某个阶段,就上演某类戏,仅此而已。    
    夜深人静,我躺到床上去时,深深地感叹,几乎整夜的不成眠。    
    也许因为疲累,这两三天回到公司去,我格外沉默。    
    方婉如一直充任着我助手及秘书的职位,跟我尤其亲密,当然很觉得我的这个表现,忍不住寻了个适当的机会,笑眯眯地问:    
    “这几天,睡得不好?”    
    “对呀!你怎么知道?”    
    方婉如道:    
    “这是自然现象,我姊姊大婚之前的好几个星期,分明累得塌下来似,晚上一躺到床上去,便又兴奋得睡不着了。人真是难堪,有悲凄之事,难以入睡,有可喜之事,也一样失眠!”    
    我竟没有脸红,反而急得脸上一定显了一点苍白。    
    “婉如,你说什么?”    
    方婉如被我这样子一问,很难为情,久久才说:    
    “不是说,你快要跟钟先生结婚了?”    
    “谁说的?”    
    “外面的同事都这么说。”


第二章第29节

    消息传得比当事人接受事实还要快!    
    唉!    
    并无羞涩、惊骇与兴奋。还只是感慨,说不出的层层叠叠的感慨。    
    我的反应多少令婉如吃惊,她悄悄地退出了我的办公室。    
    他们全知道了?    
    我就没由来地伏在办公桌上,突然的失声痛哭起来。    
    第一次,我在工作岗位上哭。    
    不甘不忿不情不愿不舍得的情绪,一古脑儿凝聚心头。    
    教我喘不过气来,只有放声大哭一场,才能宣泄抵消掉这股压力。    
    要结束一个我并不完全愿意结束的阶段,要开始一个我并没有完全渴望开始的人生,是委屈的。    
    然,情势比人强。    
    再挣扎下去,又如何?    
    有人会伸手出来,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不经不觉,我也等了这么些年了。    
    我给自己的机会与时间,也真并不算少。    
    若然蹉跎下去,我就要为心底的一个迷糊的幻象与憧憬而付出更高昂的代价,包括母亲可能难以弥补的失望,与永恒的形单影只!    
    真的划不来!    
    哭过了,我拿出纸巾来,狠狠地抹了一把脸,重新补妆。    
    跟着,投入工作。    
    这些天,我额外地勤奋。同事们或以为我在不久将来要放大假,故此,拼命把功夫做妥。    
    实则是,我不要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    
    家中的一老一少两个女人,都在忙个人的事宜。    
    母亲名正言顺地在致生手上接过令旗,为我们张罗一切有关新居布置事宜。    
    至于婚礼,我拒绝了母亲要广宴街坊邻里的要求,毅然决然地说:    
    “我们旅行结婚!”    
    “定了日子没有?”    
    “没有!赶完功夫,即可成行。我们是开设旅行社的。”    
    母亲白我一眼:    
    “连婚姻大事都这么的无可无不可。”    
    是的。悲哀不悲哀?我心里也嘲笑自己。    
    这一阵子,我是什么人都没有见。    
    我下意识地把自己收藏起来。    
    致生是真有点乐极忘形了。    
    既是胜券在握,就完全不介意我以赶办公事为借口,推掉他的约会。    
    “反正我们长相厮守的日子正长呀!”致生在电话里轻松地说。    
    我没有回应,轻轻挂断了线,由得对方以此作为我的默认。    
    我跟母亲的见面时间也比平日少。    
    过往,不论我多晚回到家里去,她总要坐到客厅去候我回来,罗唆几句,才心安的。    
    现今呢,也不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为花落谁家,已然大定,她就少操心,母亲甚而直言不讳:    
    “提心吊胆地管教女儿,无非都是为人家培养个好的老婆而已。”    
    现今考试合格,毕业了,自然地松一口气。天下父母心,尽皆如此。    
    公司里头的同事,我突然地懒得接触接见。反正没有出错,巴巴地盯住各人的效率,务必要个个勤快,又是为什么呢?徒惹反感而已。    
    为公司?公司现今已不是我的整个世界。    
    为章德鉴?自己想想,也都觉得好笑。    
    他是我什么人了?一凉一热、生老病死,甚而伤春悲秋,无端烦恼,他有经过吗?有试过分担过我半点压力吗?    
    没有。    
    我和他的关系,是庄田里那个农夫与一头牛。    
    鞠躬尽瘁之后,最好的待遇,还只不过由得我静静在牛栏内老死掉算数。    
    他交下来的功夫若是一下子做不妥当,只怕他会立即想尽办法把我打发掉。    
    世界上没有心甘情愿自养伙计的老板。    
    劳资关系会有什么突破?    
    自古以来,未之有也。    
    因而,我也不要见章德鉴。    
    是今非昔比了。    
    我和他日中不相见,又有何难?    
    从前,一个小小写字楼,朝见口晚见面,对方消失一个下午,顿时因寂寞而成担挂。    
    现今,两层写字楼,各据一个办公室,自成一国,有事还不过在对讲机交代一切,无事就更河水不犯井水,恨不得互不侵犯,好证明业务运行妥当,并无障碍。    
    是的,有朝一日,章德鉴推开我办公室的门,发觉坐在里头工作的人不再是阮楚翘,也不会有太大的讶异,只要生意如常操作,谁坐我的位置都一样。    
    我敏感?    
    要真如此,也应该是一份迟来的触觉,早就应该领悟这番道理了。    
    因而,这些天来,有什么公事,要跟他商议,我都只以办公室便条向他请示算了,不劳相见。章德鉴也只在便条上签批了掷还,如此而已,此之谓礼尚往来,彼此彼此。    
    母亲的电话在黄昏时分搭进办公室里来。她气冲冲投诉说:    
    “现今打电话找你,竟要过五关斩六将,被问个一清二楚,才可以跟你说话。这样子的派头,再发展下去,不知道要不要我拿出你的出生纸来跟我的身份证对正过,才许我母女相叙?”    
    我真有点啼笑皆非。    
    公司规模稍具,有一个电话总机接线生,何足怪哉?再接到我办公室来,秘书会问一问来人资料,以便通传,也是她的份内事。    
    并无对母亲不敬之处。就是有些人一旦受一点点阻拦,就以为被人家看轻了,竟没想到母亲亦在此列。


第二章第30节

    “楚翘,若不是看在有喜事在身,自是要发一顿脾气的。我这是打电话来提你,旅行结婚也要穿穿婚纱,拍个结婚照片,好留为纪念,我看你根本忙得连这件正经事也记不起来了吧?”    
    说得实在对。我完全不像是在下个月就要出嫁的新娘子。    
    “要不要我陪你去挑婚纱?”母亲问。    
    “妈,你的功夫够多了,我约念真陪我好了。”    
    念真也似乎是惟一令我提得起劲相见的一个人。    
    周末,我们先约在一起吃午饭,才到附近的几家婚纱店去,随便挑一件合身的,预订日子,也就算了。    
    踏进去专营新娘礼服的摄影院,人家是喜洋洋地拼命招呼,我是懒洋洋地敷衍,才试穿了一款,就像是夏日院庭内伸长舌头在乘凉憩息的狗,摊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    
    “就这一件成了!”我说。    
    “阮小姐,我们刚缝起的这几件,款式可能更适合你呢。”    
    我摆摆手:    
    “永远有更适合自己的人与物在后头,试下去是没完没了,就这一件吧!”说这话时,我是负气的。    
    走出新娘礼服店时,额上竟流出细汗,刚才像打了一场小的仗。    
    念真说:    
    “走,我们去喝杯咖啡,你需要定一定神,我也有话跟你说。”    
    坐在咖啡座去,差不多喝光了那杯咖啡,念真才开口:    
    “对不起,楚翘,是我连累了你!”    
    我震惊:    
    “什么话,念真?”    
    “是因为我的遭遇,我的感慨,使你抓住一个可以娶你为妻的人就决定结婚去吗?”    
    “念真,你这是多疑了。”    
    “不,楚翘,我是认真的。你毫不爱致生。”    
    我默然。    
    “对不对?”    
    “这已经不是个只为相恋而结婚的时代。”    
    此言一出,心内更是翻腾,一股温热直冲上眼眶。    
    念真紧握着我的手。    
    “楚翘,还不至于全无选择,迫虎跳墙的地步,是不是?”    
    我摇头,猛地摇头,并不是回答念真的问题,只是下意识地要甩去一个长存脑际的阴影。    
    “楚翘,不是局中人,无法明自当第三者的苦恼。同样,我不是你,也不可能想象出心有所属,而又无从表达的委屈。然而,既已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总要挺起胸膛去承担,逃避怎么是办法?何况,你连试都不曾试过。”    
    我木然。    
    睁着眼,豆大的眼泪一滴滴,清晰地碎落在餐桌的台布上。    
    一个化脓已久的疮,突然地被戳穿了,血水汩汩而下,完全禁止不住。    
    我心绞痛,无辞以对。    
    “楚翘,请别怪责我如此率直。”念真惭愧地低垂着头,甚而不敢正视我。    
    “不要紧,念真。这年头,连自己都不肯对自己讲真心话,一味肆意地瞒骗,难得有人对我关心,表达诚意,我感谢。”    
    我以手背拭干了泪。    
    “我其实是忍不住了。”念真说:“看到你挑嫁衣时那副无奈,我才肯定自己一直以来的感受,应该不是误解。你其实心里只有一个人,章德鉴,是不是?”    
    我抵着嘴,没有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