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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有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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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该怎样谢你了。”我是诚意的,无功不受禄,实在无以为报。    
    也许我的顾虑属于多余,因为在钟致生送我回家的路上,给了我一个报答他的机会。    
    我不知道这个念头是否太小家子气了。    
    也许我是惊骇,以致有点不知所措,因而胡思乱想。    
    钟致生只不过在跟我坐到计程车上时,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我并没有挣扎,呆呆的,只一点紧张,身体僵直,正襟危坐,不知如何反应。    
    经过这段日子的交往,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不去正视钟致生的心意。


第二章第17节

    光天化日之下,有谁个男子会得闲陪着你到处散心吃饭、赔小心、送礼物、管接管送,而完全当你是小妹妹或小朋友般看待?    
    到了现今的一个摊牌的阶段,钟致生还真是用了一个斯文而含蓄的方法了吧!    
    当他握着我的手时,脑子有一阵子的空白。    
    随即想,我不挣脱,就等于认可。    
    从此之后,我要更名正言顺地跟他走在一起了。    
    我是真心诚意地愿意吗?    
    直至睡到床上去时,我仍弄不清自己的意向。    
    已经是二十四岁的年纪了,男人当婚,女人当嫁,未尝不可呢。    
    看来,跟钟致生这类男子交往下去,顶多过一两个年头,就能到谈婚论嫁的阶段,跟着成家立室,生儿育女,就这样过一生了。    
    世界上有绝人多数的女了,就是如此际遇的了。    
    然.我为什么没觉得这顺理成章的发展是一重喜悦呢?    
    从前在念小学时,明知自己要升上中学,以优异的考试成绩换取了分派到好学校去的结果,还是令我开心不已。再下来,念毕中学,考得上大学学府时,又是一番兴奋。    
    都是顺势的阶段性发展,心头犹有过五关闯六将的自豪。只到了这个时间,要由少女时代踏入少妇期,由娘家这个窝走进钟家去的话,一点异样的心情也没有。    
    严格来说,是觉得不外如是,无可奈何。呀,其实,钟致生的条件有可能吸引不少待字闺中的女子。    
    别说他人,单是老同学李念真,她的才干志气与前景必在我之上,却仍然恋恋不舍于男友钱其昌。    
    拿钱其昌的条件跟钟致生比较,只怕他还要落在人后呢!    
    钟致生最优越的两个条件是经济稳定以及品性纯直。    
    在今天,这是相当难能可贵的了。    
    像我们这等年轻小伙子从大学校园走到社会里头苦干了两三个年头,手上会有多少余钱积聚?还不是足够自己花。别夸说有资格放下首期,供间小公寓,自立门户去。就算狠得下心,拿积蓄去买只像样一点的手表,都只仅仅够资格戴只金钢的劳力士而已。    
    最现成的实例摆在自己跟前:母亲分明的罗唆难缠,我不知多希望能另起炉灶,跑到外头租间小单位,乐得放工后耳根清静,自得其乐,不再教母亲管头管脚。    
    然,摊开报纸的物业租售栏一看,租金贵得惊人。别说一个独立的公寓单位,我无法负担。就算分租间小睡房,都去掉薪金的近半数。    
    租住一个小房间,不方便之处,又何其多,肯定有另外很多闲气要受。    
    李念真的际遇,我常引以为戒。    
    她毕业后,在中区靠近荷里活道附近租了一间尾房,虽说下班后关进睡房里,自成天地,无人骚扰。然,上洗手间、到厨房煮食、甚而在走廊打电话,全部要与其他并不相熟的同屋共住者打交道。好歹叫一声午安早晨,脸皮还要放得轻松,满含笑意刻意展示和蔼,否则,人家一旦有了误会,生了嫌隙,朝见口晚见面时便不好过了。    
    放工后反正还要花精力心思去应酬逢迎他人,为什么不干脆讨好相处家人算数?说到头来,还是血浓于水,感情上的三更穷来五更富,到底容易雨过天晴。    
    每次摇电话找不到念真,最怕恳求她那包租婆留口讯,对方的语气每每令我难受得误以为自己向她求借金银钱帛似的。    
    直至念真加了薪,自行安装了独立电话,我才算松一口气,想她亦然。    
    每次去看念真回来,我就特别的觉得母亲与我共住的小公寓相当可爱。    
    最低限度,我在房里太久太闷,还可以到客厅里伸伸懒腰。到底是自己地方,心上没有打扰的坏感觉。    
    因而,要成家立室的话,若不能两口子搬到一个独立的小天地,还要租住房间,如要跟夫家的亲戚挤在一处相处的话,无疑使生活上的舒适收缩减退。忍受不来!    
    少女情怀,当然有想过两情眷恋,哪怕屋漏更兼连夜雨的浪漫。自牺牲之中感受到深情的那份壮烈与坚强,从来都梦寐以求。    
    然而,纵有共患难、同甘苦的情操与理想,还真要找到那个值得与之携于合作的对象。    
    我从不忘记,人们未必会因你的妥协而自愿修正对你的要求。为一个自己深爱的人与一份刻骨铭心的情感,而屡屡让步和牺牲,是可以的。若是只为人生旅途上的一个伴侣,而要无了期地委屈自己呢?那是很不相同的另一回事了。    
    伟大的行为全仗伟人的心灵支撑。    
    我并不能过分高估自己单靠血肉之躯去抵受压力的能力。    
    人生的伴侣何其多。    
    可以是一堆书、一撮朋友、一番事业、甚或一些嗜好,不必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对象。    
    我是比我的实际年龄世故成熟。    
    这有可能代表着一份早来的沧桑。    
    然,我不介意,我立心好好保护自己。    
    话说回来,若要谈婚论嫁,对方没有给予我惊天地,泣鬼神的恋爱,最低限度也要为我带来比较进步的生活方式。    
    前者是缘份、是命定,无从努力。我亦强求不得。    
    后者呢,只讲积聚而已,我有权注意、要求与选择。    
    在这个层面上,钟致生已经有了相当的基础,他纵不能为我带来生命上的疯狂喜悦,也够资格给我安定的下半生。    
    一下子想到那些银行中上级职员在退休时有一笔可观的公积金,我就苦笑,因不辨悲喜。    
    悲哀的是人生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今天已能预计到明天的发展,初踏江湖时已能看见退出武林后的情景,乏味寡情,甚而无聊至极。    
    喜悦的是到底算平平安安地度过此生,小经风险、小受磨难,已算相当福份。    
    因而,跟定了钟致生,算是福份了。    
    我轻叹。    
    至于说,人品呢?相处以来,我未曾发觉致生有什么额外惹我憎厌的言行举止。    
    很奇怪,我们还是在最初的表明动向意愿的阶段,我觉得跟他相处,已有点老夫老妻的气氛。    
    太多的不言而喻,代表着沟通不成问题,可惜同时象征出平平无奇,缺乏刺激与突破。    
    章氏真的走运了,除了非洲的生意客路通畅无阻之外,其余美国的订单亦滔滔不绝,单是输往前者的银器首饰,与运进后者的女装丝袜,贸易金额竟高达每年六百多万。    
    章德鉴和我实在忙得头昏脑涨,不亦乐乎。    
    这天,章德鉴把一份早报放在我办公桌上,说:    
    “我已刊登了一段雇用文员与信差的广告,想这一两日内,就有应征的来信,你且挑选合意的录用,功夫太多,我们实在应付不来。”    
    果然,应征信一大叠,花了我整整一个晚上,才整理完比。    
    而章德鉴又让我担任面试的主考官。    
    这份职责带来了一份无比的喜悦与荣耀。    
    我对那个叫方婉如的女孩子说:    
    “你明天就来上班吧!”    
    话才讲出口来,心上就有种前所未有的权威感。这种感觉原来很好受。


第二章第18节

    现在我明自为什么当权者会得抓紧权位不放,连我这么一个小职员,初尝当权者的架势,也使我心旌摇荡,很受用。    
    这个方婉如比我还年轻,十九岁,刚预科毕业,念一年商科,现今一边做工,一边上夜校,考高级秘书文凭。    
    就因为看上了她勤学这一点,因而录用她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决定性因素,就是她可以立即上工。    
    其他的求职者,最快也得候上两个星期,我怕自己都要忙死了。    
    绝不夸大,这十天八天,因赶运货品,日间奔波于厂房与中区写字楼之间,每至黄昏日落才摸返公司去,坐下来整理文件。    
    每晚直熬至十一时多,又披星戴月地赶回家去。    
    母亲曾怪异地问:    
    “你这是干什么了?差点比舞小姐还要晚下班!”    
    我懒得分辩,赶紧蒙头入睡,随她想什么去。    
    这一晚,又搞至十一时多,章德鉴对我说:    
    “很晚了,一切留待明天吧!”    
    我把档案簿合上,有点如释重负。    
    “有人来送你回家去吗?”    
    章德鉴这样问,是因为致生差不多晚晚都在十时左右摇电话来,讲好时间,在办公大厦门口等我,送我回家去的。    
    今晚,没有电话,因而章德鉴有此一问。    
    我摇摇头,自动解释:    
    “致生今儿个晚上有朋友摆结婚酒,不来了。”    
    “哦!”章德鉴轻轻地应了一声,就再没有什么表示了。    
    我们是一块儿走出中环的大街上的。    
    章德鉴为我扬手叫了部计程车,拉开车门时,他稍迟延了一秒钟,就说:    
    “让我送你回家吧,这阵子街道上治安不是那么好!”    
    坐到计程车上去时,我的疲累一下子发作了,把头枕在沙发上,身子稍稍滑下。    
    我心里蓦地警觉:怎么竟会忘了仪态了,对方还是我的老板呢!    
    这微细的举动,看在有心人眼内,是可以起误会的。    
    太过不拘束、不客气,只象征着自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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