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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播的秘密花园-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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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到京大儿童医院后,她还没有心思去看一看这所全国有名的专业儿童医院。这时一路走来,发现医院的各种配套设施都相当不错,而且有别于其他的综合医院,它的医技楼与病房都装修成贴近儿童的风格,绿化带也多,甚至还有小型的玩乐场。如果只看某些角落,不了解的人,怕是会以为是个城市公园或儿童游戏园。

    沿着路标信步而来,感怀圃就在前方不远了。

    小路一拐,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树林里的树,看起来树龄不一,有的大些、有的小些,应该是不同时期种的。

    “哗哗”地一阵风过,岑宇桐缩了缩身子,不知怎的,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森森然之感,不,不是害怕,而是肃穆。愈是走近,这种感觉就愈是强烈。

    更近一些,她终是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感觉。因为感怀圃的每一棵树上,都挂了一个小牌子,牌子上写着人名以及生卒日期——感怀圃,是祭奠之林!

    岑宇桐知道,现下有不少人都会选择一些环保且有纪念意义的新兴墓葬方式,树葬花葬海葬都有。那么,这是树葬群么?看那些名牌上年岁,全部都是——儿童。那么,这些是不幸在此夭亡的孩子?

    岑宇桐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揪了起来,连忙快步地穿过林子,想尽快找到柳承德。

    林子比她想像的小,几排树之后,就是一小片空阔之地,柳承德正坐在石头长凳上,背影佝偻,越发老态。

    岑宇桐叫了一声:“老柳!”

    柳承德应声转头,他的眼睛浑浊、皱纹更深,显然昨晚根本没睡,看到岑宇桐来了,向她招了招手。

    岑宇桐过去,陪他坐在长凳上,她不知该如何安慰,柳承德似乎也还不想说什么。两人久久无语,只有风穿过树林的沙沙声与偶然的鸟叫声。

    许久,柳承德打破了寂静:“昨晚上,我睡不着觉,便在医院四处走了走,然后看到这个感怀圃,我在这里,坐了很久,想了很久。我想,想把这里当成……当成三丫的归宿……”

    岑宇桐愕然未解。依着海城的风俗,是不愿意逝在外乡的,即便不幸在外乡逝去,排除万难也要将魂魄送回家乡。怎么柳承德……不打算让三丫回柳溪村了吗?

    看到她的表情,柳承德猜到她并不知道感怀圃是个什么所在,于是向前一指,说道:“你看,那个碑。”

第七十九章 “大体”老师

    实际上,在进入小树林前,就立有介绍感怀圃的碑石,岑宇桐来得匆忙,所以没注意到。此时顺着柳承德所指看去,终是明白了“感怀圃”之所以称为“感怀圃”的原因。

    原来,这片小树林里的每一棵树,确实都代表一个早逝的生命。而这些早逝生命的特殊之处,在于他们不幸夭亡后,又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捐躯。或者是捐献遗体,或者是捐献器官,这些早逝生命以别样的方式延续下去了。

    即便是明白了“感怀圃”的内涵,岑宇桐依然觉得难以接受。入土为安,不是中国最最根深蒂固的传统吗?柳承德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似乎猜到岑宇桐在想什么,柳承德抬头望着天空,长叹了一声:“三丫命苦,但是三丫又有幸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小岑记者,我很感谢大家的帮忙,我想……”他说着,老泪纵横,“与其让三丫烂在土里,不如帮帮别人……也算是,算是报答这个社会了!”

    岑宇桐的眼泪跟着流了下来:“老柳……你真的好伟大!”

    柳承德道:“我不伟大,我是想让这种方式,让人们多记得她一会儿,多记得她一会儿……三丫,我的三丫啊!”压抑的情感一旦释放就再关不住,柳承德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家属有此意愿,京大儿童医院亦是乐见。而经由柳承德同意,关于如何选择三丫最终去处,依然是由岑宇桐拍成新闻,成为他们永恒的记忆。

    当天上午,柳承德与桂兰含着眼泪,颤抖地在《志愿捐献遗体器官申请登记表》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

    因为三丫是多器官衰竭,主要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所以不宜进行器官捐献,而是将遗体捐献给京大儿童医院,为医学专业的课程做出贡献。

    在遗体捐献登记签名时,京大儿童医院的院长紧紧地握住柳承德和桂兰的手,表示了深深感谢。

    岑宇桐亦是含着泪完成了采访。院长告诉她:“现在许多医学院学生都缺少实际经验,只有一些理论上的知识,很大原因是实验台上可用来解剖的人体很是缺乏,以前是四五个学生共同解剖一具人体,现在则是四五十人共同完成。

    “包括我们学校的临床医学院,上课用的遗体,几乎都是捐献的。但实际上还远远不能满足医学研究的需要。遗体捐献在国外已经很普遍,不过在中国起步较晚,有不少人即便是签了遗体捐献登记表,最终还是反悔了,毕竟,我们的传统比较深。

    “所以我们对小三丫这样的捐献者充满敬意,并且称‘他们’为‘大体’老师。平常上课时,师生会举行默哀仪式。我们把‘他们’当作老师看待,是因为‘他们’的付出,对医学界、对整个社会都是有意义的。”

    至此,整个采访差不多都完成了,只要回到海城,到红十字会做一些补充采访,就可以完成整期《时事》的报道。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天,岑宇桐的情感却如同经受了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希望与绝望,生与死,亲情与大爱,在许多人可能活了几十年都不会遇到的,却在她心中像快进镜头似地过了一遍,又像是带齿的刀在刮着她的心。

    因为还有三丫的后事要处理,而《时事》的截稿期却迫在眉睫,岑宇桐只得告别柳承德和桂兰,搭乘当天下午的飞机先回海城。

    于震担心她情绪崩溃,雇人把车开回海城,而自己则是陪她搭飞机走。

    夏沐声抽空送他们去了机场,他在京都还有别的事要做。大概是感觉到岑宇桐的情绪不好,罕见地没有毒舌,临别前,他交代岑宇桐:“如果实在难过,素材给黄锦,我让她处理。”

    岑宇桐憔悴得很:“不,我要自己来。”

    夏沐声看着她,忽然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心的发:“做记者要有强悍的心脏,可以的话,做完一个题,就要把它忘记。”

    岑宇桐觉得他的摩挲很温柔,然而下一秒,又觉得心中本来已埋掉的那根刺陡然长了出来,因为她见过他也这样对另一个女子。于是她倔强抬头:“我不会忘记的,我怎么能忘记三丫?”

    一片好心,却被她怒目而视,夏沐声想要发作,想了想忍住了,放下手淡淡地道:“以后你就懂了。”他招呼了于震一声:“你过来,我有两句跟你说。”

    岑宇桐怔怔地,看着两个大男人走到另一边去,夏沐声低头吩咐,而于震眉头微皱,时而点点头。至始至终,他们两个都没有向她看一眼,显然,她不在他们的话题之中。

    竟然……有些微微的失落感。岑宇桐想起匆匆一见的李凤轩,心中却都是安宁,她拿起电话打过去,是停机的提示音,这才想起他说了要换手机号。

    但打李凤轩的新号,也打了许久都没接,应该是被别的事缠住了。她只得发了个道别短信:“凤凤,我回海城了。你多保重。”

    飞机飞升在京都的上空,岑宇桐却觉得自己的心还坠于三万英尺之下的地面。而于震也像是有心事,基本没什么说话。

    两人之间的静寂太久太让人郁卒,岑宇桐试图稍作改变:“老夏在京都忙些什么?”

    于震这才回过神,也意识到不宜这样一路默默到海城,于是说:“有个项目的招商在谈……也不算什么商业机密,海城电视台上星之后,他要买一个时段来做。你知道,上星之后,平台是全国性的,比较好的时段都很贵,如果找不到一两家大头的赞助压阵,是吃不下来的。目前有找到一家有点眉目的,他最近都在为这奔走。”

    岑宇桐“哦”地一声,忽然想到从前夏沐声与她说到《海城你早》时,感叹了一句“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也是,她作为一个记者,作为一枚备用的主播,要思考的只是怎么做好新闻、做好节目而已,可夏沐声这个当家的制片人,他要想的事,实在太多太多。

第八十章 跟我走

    飞机的窗外,蓝天耀眼,白云都在下方,铺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云“地”,飞机的影子投印云上,让人有身在仙界之感。岑宇桐呆呆地,将自己完全地放空。

    回到海城之后,就像是要逼自己将三丫的事当作一期普通节目来做一样,岑宇桐立即投入补充采访与后期制作中。

    忙,忙,忙……在编辑室里编片,看素材带上,三丫被白布遮住的身体,三丫被送上车,被搬下车;看老柳的感激,老柳的伤痛,老柳的遗憾;看她自己的惊喜,她的害怕,她强忍的情绪。她用那些画面把自己的脑袋全部填得满满。

    终于,又忙了两个整天之后,题为《生命的延续》的节目顺利过审交播。

    夏沐声从京都赶回来审的片。审片的时候,依然是一句话也没说,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幸好如今岑宇桐已经习惯了他不说话,就是代表了“满意”,否则还不知怎么纠结呢。初审完,本应跟夏沐声与于震去海城电视台终审,但她默默地等他签字完,请假说不陪审了。

    她没说原因,可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以她的精神状态,实在是不能把节目又再看一遍、再受一次折磨了。

    走之前,于震悄悄同她说:“宇桐,一起吃晚饭好么?”

    岑宇桐摇了摇头:“改天好了。”

    于震倒也不勉强:“那你好好回去休息休息。”

    “嗯。”岑宇桐应道。

    应是这么应了,又哪里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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