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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凯是不在里面，但斯凯的相关线索肯定就在里面了。
这个地下密室比格兰特想象的要大得多。可是他拐来拐去都走了好几分钟了，依然是一个人都看不着。
“西特维尔，我进来了。”格兰特朝着耳麦里喊道，“可是我一个人都没看见。”
“你继续往里面走就是了！”西特维尔的声音传了出来，听上去有些杂乱，“现在加勒特和沃德那边遭到了剧烈的反抗，情况不容乐观。我的注意力要放在那边，你自己小心了。”
剧烈的反抗？地下室的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
一路走进去都是实验室为主，一张张手术床、一片片还没来得及擦掉的血迹、一个个放着蓝蓝绿绿的液体的器皿，让格兰特不寒而栗——这个地下密室的布局不仅与当初巴林岛的那个一模一样，而且规模起码有那个的五倍！很难想像，最“巅峰”的时候这里到底有多少人是对方的小白鼠……
一边往里走，格兰特一边为那些不知生死的小白鼠感到可怜可惜。只是当他走到地下密室的最里面的时候，他就不这么想了。他想过这个老城堡、这个地下密室里肯定会有埋伏，但眼前这个阵仗还是让他一阵无力。
又是浩克的“子孙”！
能有点新意吗！
还是绿黄红三色，依然有被浩克血液的失败产物所改造出来的“神奇”动物。不过这一次它们不是主角，主角是矗在那里的巨人们。
缩小版绿巨人、弱化版红巨人，还有阉割版憎恶……
没错，比起原版，他们在个头上是小了许多。平均也就两米出头，肌肉也不那么强势。但这些都不是事，数量足以弥补很多方面的缺憾了。格兰特从来没有想过，真的有人以班纳的血液为基础，开发出了可怕的药剂，而且能量产了——除了那一个科学狂人。
“塞缪尔史登！”
格兰特刚低吼出这个名字，这个房间的大门忽然关上。然后，那些巨人和怪物的身后走出了一个放在人群中就像是一滴水滴在湖里一般的人。
唔，这只是从体型和相貌来说。如果是考究智商与学历的话，这人能将全球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远远甩在身后。再怎么说，他也是正正规规的细胞生物系博士呢。
“嘿嘿，原来你就是他们的目标，格兰特李啊，好久没见。”
“史登，果然是你在搞鬼！”格兰特怒火中烧，“没想到你竟然跟这些人勾搭在一起！”
“嘿嘿，嘿嘿。”短促地笑了两声，史登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勾搭’这个词未免有太强的主观性。我认为我和他们只是合作的关系。他们有我需要的资源，而且肯资助我进行我想做的实验。作为微不足道的回报，我只是将实验的失败品交出来而已，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
这人已经疯了，从科学怪人变成科学狂魔……
“看来普通人的命对你来说还不如一件实验品。”
说了这句之后，格兰特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再次开口：“这么说，你打算凭着这些怪物就擒杀我了？”
“当然不是！”史登又笑了起来，“本来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让我来这里。不过既然目标是你，我就明白了。毕竟我们有过交流，虽然不多。”
“他们认为你足够了解我了？这可是个新鲜事。”
听了格兰特这冷嘲热讽，史登摇了摇头：“你还不明白吗？他们想要招募你。”
格兰特嗤笑一声：“这么说我还应该感到荣幸了？”
“或许你应该先看看大屏幕，然后再做决定？”
随着史登的声音落下，他身后的那堵墙上忽然亮了起来。然后，里面出现了电影一般的影像。那是一个房间，一位中年模样的男人居中站着，向着格兰特微笑。不过格兰特的注意力不在对方身上。房间的最角落，双手被绑上、嘴巴被布团塞住的斯凯正闭着眼靠在那里，一动没动。
看来这是实时直播了。
“李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大屏幕里的中年人开口了，“我是丹尼尔·怀特霍尔。”
对方的话刚说完，格兰特还没回应，大屏幕内的斯凯就醒了。大概是也通过摄像头什么的见到格兰特了，她一个劲地挣扎着从地面站了起来，然后向前冲来。结果一个彪形大汉从旁边出现，将她抓住。即使这样，她还是一个劲地对着格兰特猛摇头。
“放心吧，我们没对斯凯女士怎样，只是抽了一点血而已。唔，可能有点多了。”看到格兰特脸上的担心和焦急，怀特霍尔依然是一副温文雅尔的样子，只是说出来的话太能刺激人了，“看，斯凯女士有话要跟你说呢。”
在怀特霍尔的示意下，那位彪形大汉将塞在斯凯口中的布团去掉。斯凯也终于能说话了。
“格兰特，快离开那里，那是针对你的陷阱！还有，他们疯了，他们竟然要进攻神盾局的总部！”
斯凯刚说完这话，嘴巴就再次被塞上。不只如此，她还被带离了那个房间。
“现在才是正式打招呼。”对于斯凯会说出那些，怀特霍尔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意外，反而笑得更灿烂了，“格兰特李先生，欢迎来到九头蛇！”
第一二五章 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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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九头蛇”，这么一句话把格兰特的心情再一次推向深渊。
对于每一个神盾局来说，他们百分之九十九都没经历过当年的事，但“九头蛇”这三个字是一直都知道的。它就印在神盾局手册上。从起源到创始者，再到发展历程、与神盾局的前身战略科学军团的敌对关系，以及最后在美国队长带领的打几下消亡，这些都记载在手册上面，是每位神盾局特工的必修课。
格兰特的印象更为深刻。曾经每一次科尔森给他讲到美国队长的故事，九头蛇都在其中作为反派角色。现在，那么一个被毁灭了快要七十年的邪恶组织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就在这时候，格兰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格兰特，出大事了。”里面传出了很少在那人身上出现的焦虑情绪，“宇宙魔方被那个阿斯加德人抢走了，弗瑞正在召集人手应对。”
“阿斯加德人？雷神索尔？”
“不，邪神洛基！”
“不可能，他就在我的面前掉进深……好吧，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他抢走宇宙魔方做什么？”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很可能与空间通道有关。因为他就是从一个未知的地方打开了空间通道出现在宇宙魔方所在的位置的。当时魔方在神盾局的实验室里，这还真是……就因为某些人的**，引来了可能波及全球的危机！而且，洛基不只抢走了宇宙魔方，他还利用一根古怪的权杖将鹰眼以及另外好几个人控制了。”
“控制？”
“是的，从神盾局给我传过来的资料来看，鹰眼已经失去了本性，对洛基唯命是从！另外，神盾局的总部遭到了不知名组织的袭击，听说是损失惨重。”
格兰特一时间没有说话，而电话的那一头还没有停下：“那个不知名组织选择的时机太巧了。那时候刚好弗瑞带着好些人离开，建立应对洛基的临时指挥部，结果那个组织就出现了。”
又是一阵沉默，这回电话的对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格兰特看了看眼前的大屏幕——里面，怀特霍尔依然是满脸微笑。
“你打电话过来不是要告诉我那些的吧。”盯着大屏幕里的人，格兰特向着电话再次开口，“说吧，什么事。”
“呃……”
似乎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不过那边还是很快做出决定：“我不能再待在这边，弗瑞已经让人像我求助了。这很可能是关乎全人类的危机。在一个人与几千人、几百万人、甚至几十亿人之间，我必须选择后者。另外，说不定弗瑞马上就就让人去动员你了，你要……”
“哔……”
那边的话还没说完，格兰特就直接把手机给捏成一团了。看着他将手机的残骸扔到一边，大屏幕内的怀特霍尔说话了：“那是钢铁侠对吧？唔，我已经让人屏蔽了这边的信号，能突破进来的只能是大名鼎鼎的托尼斯塔克了。不过也好，这么一来我就不用再给李先生你说明现在的形势了。那么，李先生能告诉我你的选择了吗？”
格兰特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你打算将斯凯怎样？”
“什么也没打算！”怀特霍尔摆出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唔，到目前为止还是这样。让我问一个问题，李先生——斯凯女士的特别之处在哪？到目前为止，我们从她的血液里找不出任何能给我们启示的地方。科学发现需要严谨的实践，可是我们付出了努力却没有收获回报。难道是因为我们的实践还不够深入，她的秘密不存在于血液中？”
“你在威胁我。”
面对脸无表情、语气沉寂的格兰特，怀特霍尔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也不习惯威胁别人。我只是想要合作。”
“合作？你们还真有诚意！”
“诚意？我觉得你有一点想错了，李先生。”怀特霍尔笑了笑，“斯凯女士或许会成为你考虑的因素，但她却不是我们的诚意——起码不是全部。只要你加入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开发出你真正的能力。我们知道你可以‘放逐’一些东西。这是一个很有意思而且很厉害的能力不错，不过其中的效率实在是……想一想，如果你的能力能通过一瞬间的接触就触发，不用慢慢地等那些丝线将目标缠绕？或者你可以随意选择能力使用后的落点，把‘放逐’变成更神奇的空间传送？如果你能做到这两点，你就可以随意把你的所有敌人全送进太阳的核心里。你还可以随意出现在你的朋友的身边，或者出现在你想去的任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