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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点的位置，然后掉落到地上。
那是格兰特。此时他正面贴地板趴在那里，动也不动。
虽然还不能确定有没有危险，但希尔还是立即走了过去。当她将格兰特扶正，发现对方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是她没想到，对方在睁开眼之后看了看她，然后艰难地抬起手往她的脸轻柔地抚摸了两下，然后在昏迷过去之前说了一句话。
“是你啊。我终于出来了。”
希尔一下子愣了。然后她有些后悔。刚才在格兰特抬手的过程中她有无数个机会制止对方，可是她没有那么做。结果现在……
“让医疗队马上过来。另外，刚才发生的事，无论是谁在打听，你们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明白吗？”
“明白，长官！”
一个小时后，还在加拿大冰原基地的斯凯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娜塔莎打过来的。
“找到他了？”
电话更接通，斯凯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而电话的那头却是静默了好一阵，然后才开的口。
“找到了，他还活着。”
“还活着？”
斯凯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还活着”这三个字用在这里，跟“他还好”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别哭哭啼啼的，斯凯。”电话那头，娜塔莎的声音再次传来，“你需要变得更坚强。”
不知道两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以致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就从陌生人变成了现在介乎于闺蜜与朋友的关系。反正斯凯在听了娜塔莎的话之后，勉强止住了哭势：“他到底怎样了？”
“肯定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说到这里，娜塔莎顿了一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根据希尔的说法，他只是因为身体透支而昏迷了过去，而且会在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内醒过来。”
听到这话，斯凯愣了一下，然后没好气地开口：“那你刚刚为什么要说成那样？看我失态的样子很好玩么！”
之前营造的凝重气氛被瞬间打破，只是娜塔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古怪。
“你忘了，我是看不见的。不过我是的确听到某人的哭声了。”这话里前面的一部分还是完全的调笑，而后面的一部分则不一样了，“对了，斯凯。如果他用来抚摸你的脸庞的手变得十分粗糙干瘪，就像是木柴一样，你会嫌弃么？”
“这个又是什么，谜语吗？”斯凯吐槽了一下，声音里还有点鼻音，“还是说这是什么隐喻？”
结果娜塔莎是这么回答的：“这是希尔的原话，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有可能是格兰特的手受伤了，而且是难以修复的那种。”
“好了娜塔莎。我感谢你的心意，但你不需要这样。”斯凯忽然变得认真了起来，“知道真相后的我可能会哭上一阵，但哭过之后我会振作起来的。所以，把实情告诉我吧！”
“好吧。”在斟酌了一下语言之后，娜塔莎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传出来，“刚刚我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包括‘希尔的原话’这个部分。但事实上我追问出格兰特的情况了。他的双手从手掌到肩膀受到了诡异的伤害，变得比老人的手臂还要糟糕——皮肤皱起，十分干瘪。”
“那他的超能力……”
“这个还不知道。”随着一个个字从娜塔莎的嘴巴说出，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起来，“另外，虽然医疗人员说了他随时都有可能醒来，但他的身体十分虚弱，而且正在轻度发烧，持续不退。”
“好的，我知道了。”连斯凯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语气会这么镇定，“那什么时候能带他回来？”
电话的另一头，娜塔莎很满意斯凯的表现：“等他醒过来吧。我会第一时间将最新的消息告诉你。对了，斯塔克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个家伙已经在隔壁叮叮咚咚制造了好几个小时的噪音了。不过我想，应该很快就能有好消息吧。”
“我也希望是好消息。最近坏消息太多了。”从语气听来，娜塔莎正感到有些无奈，“明天就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坏消息。”
娜塔莎的确是有些感概。而就在她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斯凯忽然问了一句：“斯塔克身体不好，格兰特和罗迪都在昏迷，那明天帝国大厦怎么办？”
类似的问题在最近三天里被提到了无数次，因此听到斯凯的话，娜塔莎并没有太过在意：“本来是打算找那对红绿大块头的，可惜他们不在美洲，时间上来不及。现在只能说尽力吧。不过说实话，我们虽然不会主动让斯塔克出手，但如果他真要出手了，我们也不会阻止。”
接下来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然后就挂了电话。那边的娜塔莎继续坐镇斯塔克工业，做着托尼斯塔克转移的准备。而斯凯则看着冰原基地里的某个方向，不知道想着什么，久久没有动作。
第一一零章 帝国大厦之战
不管有多少人不希望看到，但帝国大厦之战的时间还是越来越近。
昨天在拉瓜迪亚机场丧鞭血虐“钢铁侠”的消息，虽然有几大情报机构在封锁，但还是有一些似是而非的传言流传了出来，而且已经在网络上传疯了。这些传言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还是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甚至有人在组织帝国大厦观战团，想要突破军方的封锁进入那篇区域，想要近距离支持钢铁侠。面对这样的情况，军方可真是鸭梨山大。
从这一天太阳升起开始，除了本来布防在曼哈顿四周的那些，帝国大厦的四周陆续来了不少坦克与战机，甚至有地对空导弹部署在比较隐秘的位置。这边的民众也早就被转移。除了少数不怕死的记者们，帝国大厦附近的整片区域已经被士兵们占满了。
这样的阵仗——尤其是发生在美国本土——在历史上还是首次啊。相比之下，上次百老汇的那次还真是小儿科了。
终于，那个时刻还是到了。
“现在是下午两点56分27秒，目标还未出现。over。”
“继续密切监视整片区域。”
“是，长……等等，长官，西北面出现了情况。不对，东北面。上帝啊，到处都是！那些战斗机甲三个两个一组从四面八方闯进来了！”
“马上进行拦截！”
“是，长官！”
命令第一时间就传达了下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战斗机甲的速度出乎军方所有人的想象，再加上它们是低空掠过，在周围的大厦丛林中，战机和坦克都不能做出有效的拦截。很快，那二十多架战斗机甲就在帝国大厦的旁边聚拢。
下一刻，刚聚拢的战斗机甲开始反击。面对追赶而来的战机和坦克，它们背靠背围成一圈，用机枪、飞弹等武器扫射着。军方那边需要顾及那些建筑，它们却不用。因此也就两分钟不到，在留下了两辆坦克和一架战机之后，军方暂时被它们击退了。而帝国大厦这个美国的标志之一，现在已经在它们的掌握之中。
踏正下午三点，丧鞭的身影从天而降，一下子踩在帝国大厦最高端的平台上。这挑衅性的一踩就像是踩在周围所有士兵的胸前，把他们压得透不过气来。
丧鞭占据了帝国大厦，二十多架战斗机甲在旁边拱卫……
“时间到了”伊万万科的声音从丧鞭里传出，“可是我没有见到哪怕一个、哪怕假的红色机械小丑。这是不是在说，你们的钢铁侠抛弃你们了？”
说着这样的话，丧鞭很随意地向着下方发射了一枚飞弹。三百多米以下的地面上，两辆倒了血霉的坦克被炸了个正着，整个翻了过来。
己方坦克被炸，军方马上做出反击。一架架战机有序地绕着帝国大厦，向着那个站在最高点的身影开火，同时也与对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坦克们则抬起炮管，瞄准那些战斗机甲，逮着机会就发射。
可惜的是，那些战斗机甲可不是一动不动的活靶子。在坦克们开始发动攻击的那一刻开始，它们就绕着帝国大厦飞行起来。交叉，穿插，比战机的花式飞行还要夸张，偏偏就是不慢下来。它们的速度对于地面上那些坦克来说，简直太犯规了。而它们的反击，对坦克们来说也是噩梦。
另一方面，处于更高的水平线上的战斗情况更加明显。丧鞭可不是电影里那只只能蹦、只能用爪子的猩猩。他利用自己更灵活的优势，直接冲进了战机的编队中，左右手电鞭乱舞。或卷上或缠住或鞭打，几乎每一次电鞭碰着什么，都有一架战机被迫降落。其中一架最倒霉的直接被电鞭打中了油箱，飞行员甚至没能弹射出来。
很快，天上的战场被清空了，丧鞭依然立足帝国大厦最高的平台。而水平高度350米以下的战场，军方在扔下了七辆坦克的残骸之后，再次退了开去。
然后，最让人绝望的一幕来了。一枚地对空导弹忽然飞出，从背后袭向丧鞭。结果丧鞭一个转身，电鞭一扬，直接把导弹切成两半！成了两瓣的导弹还是爆炸了，可惜根本奈何不了丧鞭那一身装甲。
“太令我失望了。”
丧鞭的声音，几乎方圆一英里以内都能听到。看来他为了这一战是很“用心”地做了准备：“托尼斯塔克没有出现，很令我失望。号称全球军事实力最强的美军只有这个能耐，更令我失望。”
那些战斗机甲忽然向上，飞到了与丧鞭同一水平线的位置。
“今天，曼哈顿会因为你们的无能与斯塔克的怕死而被摧毁。明天是布鲁克林区，然后是皇后区和布朗克斯。如果整个纽约被夷为平地了，那么下一个是华盛顿。”声音经过了电子处理，却掩盖不住其中的残忍与快感，“我不是破坏狂，也不是野心家。我想要的只有一样。我会一直不停地摧毁你们所珍爱的东西，直到托尼斯塔克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亲自过来，或者……你们把他抓出来！”
丧鞭的话把周围的士兵、记者，甚至远处的大人物们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