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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实在是想知道啊,那,问龙云澈,如何?!
还是算了吧。
他们都知道龙云澈好久都没好好睡上一觉,他们根本不忍心去打扰他的休息。所以还是忍着好了。
这一个月来,他们是真的从心底服了龙云澈了,即使他不会武功,不能上战场去杀敌,可是,他一直都和他们一起。
凌照天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士兵一次又一次的阻挡,他虽然未上城楼,却是站在城楼之下。
永远是一身白衣,永远是从容不迫的站在那里,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撼动他分毫,可是每当士兵一个又一个被抬下城楼,他的眼就会冷上一分,到了最后没有人敢和他的眼睛去对视,他的眼冷的如同鬼魅,阴森至极。
可是他依然不发一语,只是坐在地上,从容优雅的弹着琴,即便是他弹琴的双手已经被琴弦割的都是口子,每弹一下,伤口的血就会滴道琴上。他依旧仿若没事似的弹着他的琴,陪着他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士兵们从为了亲人,为了家园而战,变成了不希望他的白衣沾上一丝污垢而战,仿佛他天生就适合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衣,如果白衣有了污垢就是对他的不敬。
而如果城破,他会先死,因为他在城下。
可是怎么忍心让他的身上沾上鲜血呢。
所以,发疯杀敌,拼命的死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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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终于恢复了渴望已久的寂静。
冷冷秋风吹乱了孙亦枫没有带头盔的发,他就冷冷的站在城楼上等待着。
终于让他等到,对面凌照天的军营燃起了大火。
火透过漆黑的夜,无比的诡异。
孙亦枫笑了,转身往城下走,并不看士兵一个个惊讶激动的脸。
因为他也正在激动,终于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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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晴朗的天空蔚蓝的没有一丝云彩,虽然已是深秋时节,天空中的蓝,并没有让人有冬之将至的萧瑟之感,就连阳光也格外的温暖。
凌照天在损失大半的粮草的情况下,终于忍不住了。
他率着他不到十四万的大军,缓缓压来。
大军的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光亮。
大军依次排开,凌照天骑着马在大军的最前面。
他看着他攻了一个月没有攻下的安督,心中不由的钦佩安督将士,也疑惑他们何来的勇气来死守安督一个月,这一个月,安督就像铜墙铁壁一样,任他如何攻打,都失败了。
不过唯一让他高兴的是,那个所谓的安王龙云澈却成了缩头乌龟,根本不敢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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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十九章 智退]
这时,安督禁闭了一个月的城门突然城门大开了。
终于妥协了吗!在他大军压境的情况之下,妥协了吗?!
原来他还是高估了安督的将士,以为他们是不怕死的,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
凌照天还在暗自高兴,可是他马上就笑不出来。
身穿黑色盔甲,头盔上插着白色的翎羽,不足六千人马的将士,整齐有序的骑着战马从城门中出来,他们各个昂首挺胸,严肃威严。
仿佛他们对面的凌羽的大军没有存在般,并没有一丝的敬畏。
凌照天真的是敬佩起他们的无畏的士气来了。
就在这时,安督的将士让开了城门,敬畏崇拜的看着从城门里跑出了马车。
凌照天也很是惊异的看着马车,心中在猜想马车里到底有着什么人,能让这些不畏生死的将士,呈现恭敬之态。
凌照天并没有惊异太久,因为马车已经驶到了他的面前不远处,驾马车的是他的老‘朋友’孙亦枫,只是他今天并没有穿着战甲,只是穿了一身黑衣。
看到是孙亦枫驾马车,不由的让凌照天更加吃惊。
孙亦枫下了马车,并没有看凌照天一眼,只是从容的走到马车后头,拿下一个方型的桌子和两把椅子,放到了凌天照和马车的中央,然后又从马车里拿出一个围棋棋盘与黑子白子,放到桌上。
恭敬的开口:“公子请下车。”然后站在车旁等候着。
而凌照天也好奇的看向马车,很想知道这个公子是何许人,居然可以让孙亦枫如此的恭敬。
可让他失望的是走出马车的是一名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子。
这名女子一身红衣,左肩绣着两朵白莲花,很是独特,发丝也被一支红玉簪子绾住,再无其他的装饰。
凌照天一看是名女子,还是一名已成婚的女子。
他很是不屑冷哼了一下。
而女子并不在意,只是从容的浅笑着,掀起车帘,伸出手。
凌照天就见从马车中伸出了一只比女人还美的手,然后手的主人,低头走了下来。
站定,抬头,微笑而从容。
是的,马车里的男子和女子就是龙云澈与沈落音。
凌照天无比惊讶于龙云澈的美,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俊美的男子,不过他的赞叹很快就隐去,因为他身上穿的是显示安王身份的月牙白袍。
凌照天回神就见到,龙云澈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看他。
龙云澈始终微笑着,从容而优雅,仿佛在自家花园里一般,目光平和而慵懒,对他前方的凌照天和凌照天身后的大军熟视无睹。
而凌照天终于知道他错了,如果眼前的人是安王龙云澈的话,那么这个人就决不简单,没有人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从容微笑,这人要不就是神经大条的不怕死,要不就是他信心百倍有退敌之计。
而也只能是后者。
所以凌照天并没有对龙云澈的无礼而愤怒,只是坐在马上,傲然的问道:“想必阁下就是安王龙云澈了吧,不知阁下意欲何为呢。”
龙云澈睫毛低垂,竟然有一种隐而不发的尊贵之意,他微笑漫不经心的低柔开口:“阁下三年前不是扬言要和败你之人对弈吗?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这次阁下来我安督‘做客’,正好可以完成当年的心愿。”
凌照天瞬间脸色苍白无比,震惊的看着微笑着的龙云澈,声音有点发颤的说:“这不可能——”
龙云澈只是微笑,并不答话,微笑从容的看着凌照天。
良久,才微笑着低柔的开口:“人生最过快意的是可以去欣赏自己的敌人。”他的语音无比的轻柔而无力,象是很满足的样子,“尤其可以坐下来,喝着茶,下一下棋,棋逢敌手的快意,可能过了今天以后都不会再有。”
龙云澈笑的很浅,目光清澈的看着凌照天:“阁下不下马,与我对弈一局吗?”
“好,我量你也没有花样可耍。”说着凌照天下了马,走到椅子上坐定,傲然的看着龙云澈说道:“你是个人才,可惜了,我们无法成为朋友,只能是敌人。”
龙云澈微笑着说:“有的时候,敌人好过朋友,不是吗?”
凌照天大笑道:“说的好。你执白子,我执黑子,我让你,你先下。”
龙云澈微微一笑:“不了,你是客人,你先?”
凌照天并没有再去退让,执起了黑子下到了棋盘上。
龙云澈也下了一子。
就这样他们两个都再不交谈,专心下了起来。
在龙云澈的身后的将士姚烈很是好奇的问着他身边的将领:“我说,公子在干嘛呢?”
“下棋,你傻了,没看见啊?”
“可是凌羽的大军都到城下了,公子还下什么棋啊!”
“你呀,就老实的看着吧,公子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你没看到孙将军和公子一道吗!”
然后都不说话了。
他俩从清晨一直下到了黄昏,凌照天下的棋就和他的人一样,张狂傲慢,大举的进攻,勇猛的死杀,不留任何的余地,只是知道向前,从不回头。
而龙云澈只是一直守着,一直守到,白将近全都被吃掉。
看的孙亦枫暗暗担心着,可是沈落音还是在笑,她看不懂,就算她也看出龙云澈可能要输了,也并不担心,因为她知道如果龙云澈没有十足的把握,断然不会这样做,所以她不担心。
是了解和信任吧,没有任何理由的,仿佛从最初的相见,就了解这个人了,很是奇怪的相信啊——
凌照天很是得意的笑道:“你要输了!”
龙云澈还是微笑从容的低声说:“是吗?我想输的人是你!”就见他从容的又下了一枚白子,就吃了大片的黑子——
最后凌照天脸色苍白若纸的看着棋盘,喃喃自语的说:“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会输——”
龙云澈微笑着看着他慵懒的开口:“你认为你能赢吗?你真的要决一死战吗?”他的语气中带上了凌厉与森然。
凌照天像看鬼一样看着龙云澈,颤抖的说不话来。
凌照天身边的老将军刚要开口,却被沈落音清亮的语音震撼住了,就听: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道旁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边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
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沈落音吟完了口中地诗,不由的长长叹了口气,眼中一片悲悯,看着凌照天身后的将士。
凌照天身后的将士全都痛哭失声,哀痛不已。
凌照天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