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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快看那悟能,准是连屎都累出来,在那里屙哩。”
“师父怎的得知?”
“我睡梦之中,听到哇啦哇之声,不是屙屎是屙啥?”
正说话间,哇啦哇已进得房来,一躬到地。
“并非猪长老屙屎,乃在下哇啦哇求见。”
孔夫子翻身一瞧,大惊曰:
“啊呀,你不是跟我上学,直打瞌睡的宰予乎?早已开除学籍啦,怎的到了西崽国,而又改名换姓?”
“老师啊,你也怎生在此?”
“一言难尽,且听你的。”
第六部分第十四回 西崽国(5)
当下分宾主落座,宰予曰:
“老师听禀。学生自被开除学籍,想想在大唐国没啥可混的,移民局又催得紧,三天一看护照,五天一传问话,只好打道回国。”
“原来你是西崽国人士,当时怎不言明?”
“我一心一意要入大唐国籍,怎肯自摊底牌?是我回到国来,凭我三寸不烂之舌,纳入留唐大会,不出十载,就官拜东英殿大学士兼宰相之职,出有骡车,入有美女,君敬民尊,好不快活。只因宰予二字,土里土气,太不吃香,故而改成哇啦哇,取其恍惚,以唬那些不开眼的畜生也。说到这里,学生还有一请。”
“所请何事?”
“老师千万别说我是在大唐国开除的,西崽国中,谁不知我得过十八个打狗脱?”
“夫子之道,忠恕而已,我就答应于你。”
“学生还有一请,各位大人可否在敝国多留几日,由学生奉陪,各处玩耍,参观各项进步情形,我的身价就更贵啦。”
“宰相老爷,”唐僧曰,“盛情难领,赶路要紧,男的急着要到,女的急着要嫁,贫僧下次来时,定有打扰。”
“如此说来,学生带来国玺,就可倒换关文。”
唐僧大喜,取过御牒,盖印已毕,师徒离去,径行上路,众西崽送到十里长亭,依依惜别。刚去至百里以外,忽见后面黄沙蔽天,一人飞奔而至,到了唐僧跟前,滚鞍下马。众人定神一看,原是法部司,唐僧急忙搀扶。那法部司跪地曰:
“有一事上恳,你老人家若不应允,小人跪死于此。”
“请讲请讲,与人方便,即自己方便,贫僧怎能不答应施主。”
“务请老大人修书一封,给敝国国王,或撰文一通,发表报端,对小人多加推荐褒奖,一经品题,我就有官可升,就是不升,一生也吃穿不尽矣。”
“贫僧怎能有此本领?”
“夷大人呀,西崽国吃的是这一套,千万见怜,不可推辞。”
“既然如此,悟空啊,磨墨伺候。”
书写一毕,法部司仍跪地不起。
“老哥,”八戒曰,“你有完没有完?”
“不敢,斗胆再请保罗司提反大人,在小人脸上筑上一耙,更是感恩不尽。”
“这是何故?”八戒大惊曰,“你喝了硫磺汤,发疯啦!”
“非也。为的是脸上有五条血痕,去到人前人后,皆知是夷大人亲自所筑,好像荣誉博士,谁敢不敬,谁敢不尊,连祖坟都能冒青烟也。”
八戒也不再问,取出宝贝,喊曰:“兔崽子,看耙!”照脸筑了一下,血流满面。法部司还怕愈后不能结疤,抓了一把马粪,涂了上去,然后谢恩而去。众人无不浩叹。
正是———
女高音,男低音,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等等者,半夜不睡,为的屁股踢脚印,五海之内夸光彩;
政治家,文章家,还有另外颠三倒四种种家,百里追踪,只求脸上留伤痕,祖宗坟上冒青烟。
欲知朝圣团此去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部分第十五回 恶医国(1)
话说朝圣团在西崽国踢了一阵夷脚,承法部司送到十里长亭,互道珍重,往前再走。说不尽饥餐渴饮,夜住日往,又见一座城池。
唐僧曰:“徒弟啊,千万仔细。”
“师父,”悟空曰,“出家人莫说在家话,记得鸟巢和尚《心经》上讲得明白:‘心无罣碍,方无恐怖,远离颠倒梦想之苦。但扫除心上之垢,洗干净耳边之尘,不受苦中苦,难为人上人。’且莫忧虑,但有老孙,天塌啦可保无事,何惧人间纷纭。”
“贫僧有诗一首,乃刚才作成,你可要听?”
“真是泄气。想当初在诗人之国,皇帝御驾,请你做诗,你一推二六五,推了个干净。如何在这荒郊僻野,却发了诗兴?想是诗人国的余劲上来啦。”
“不可胡说,且听我诗,”长老正色吟曰,“走穷天下无名水,历遍世上不到山,逐尽烟波踏尽路,几时才得此身闲。”
悟空呵呵笑曰:“师父要想身闲,不算太难。等世界太平,万邦和谐,都进入民主法治之境,妖魔鬼怪,扫入地狱,那时节,岂不安然。”
“这种光景,何时才能熬到也。”
“快啦快啦,且莫心焦,现在只顾眼前。”
谈谈说说,已来到城边。悟空抬头一望,只见城门上三个大字“恶医国”,便曰:
“师父啊,霉气来也。老孙前些时在诗人国,后脑勺被那女诗人琵琶精螫了倒马毒桩,向药铺讨了两帖膏药,也没医好,遇到阴天下雨,总是痒痛不止。进得城来,治上一治,定能断根。怎奈这名称吓人。”
众人听说到了恶医国,一窝蜂围上。
“不知有没有产科医院,”潘金莲向长老飞了个媚眼曰,“奴家在长安城时,那些死医生说我输卵管不通,再不会生育,真急煞人。此次管他恶医不恶医,定要找个高手,通上一通。一旦到了车迟,嫁上一个皮鞋大王,生下胖娃儿,继承了百万财产,再找小白脸就容易啦。”
“呜呼,惟小人与女子最难养也。”孔夫子叹曰。
八戒曰:“老猪在高老庄当女婿时,是俺浑家,嫌俺丑陋,拦腰打了一棍。直到现在,酸痛不止,老打败仗。恶医准治恶症,如能治愈,露几手教你们瞧瞧。”
“二哥,”沙和尚曰,“最好有个整容院,把你的猪脸整上一整,就不再吃棍啦。”
“兄弟哪里话来,老猪人虽生得不够高明,心眼却俊哩!”
贾桂挤了近来,张望曰:“不知可有卖壮阳药的?”
“打嘴打嘴。”悟空喝曰。
“我得买上几包,揣到怀里。万一时来运转,再遇到法门寺刘瑾那种瘟生老板,献上几粒,怕不提拔于我,就有得官好当也。”
“出此言语,成何体统,还不住口。”
“小的这次到车迟国,送几粒给移民局的官儿,包管准我落户设籍,马上就成了车迟国人啦!各位要巴结时,快点来烧冷灶。”
大家七言八语,各有打算。唐僧呵止不住,只好纵马前走。不一刻,进得城来,找了一个客栈住下。店小二端茶敬客,唐僧向他打听何日朝拜,以及倒换关文之事。悟空早已溜出店门,到了大街之上,举目四望,只见医院林立。仔细瞧了又瞧,有一家门口招牌高悬,上写:
“院长鸦鸦乌,龟兹国医学博士。”
急迈虎步,报门而进,只见护士小姐正坐在柜台之内,头也不抬,猛修指甲哩。
“女菩萨,”悟空曰,“鸦院长可在?”
“找他干啥?”
“这还用问,难道找他打四圈卫生麻将不成?”
“看你既黄又瘦,可是看病?”
“不看病我来干啥?”
护士小姐打量悟空,衣裳褴褛,一脸风沙穷苦之相,当即沉下脸来。
“客官,‘穷人挨整医院’就在街口,你要看病,一直前往,敝号从不舍药。”
悟空大怒曰:“好婊子,你敢狗眼看人。”
护士小姐玉手一招,出来七八个壮汉,不由分说,架起悟空,往大街一摔。悟空立脚不住,跌了个仰面朝天,爬将起来,念了定风咒,重新撞进医院。那些壮汉看见,重围上来,七手八脚,又要再摔。咦,任凭吃奶力气都用出来,竟难动分毫。
“列位,”悟空笑曰,“谁要能把老孙推得歪一歪,谁就当老孙外公。”
壮汉大惊曰:“这只瘦猴,怎的如此沉重?”
“不是沉重,是生了根啦。要想我动,倒也容易,快把鸦鸦乌唤将出来,为我治病。”
护士小姐无可奈何,只好向里招手。那鸦院长,西装革履,金边眼镜,打了一个哈欠,照护士小姐屁股上拧了一把,随即在太师椅上落座,吟曰:
“前年出国今年回,乡音已改口毛衰。见了老友若不识,有病无钱莫进来。”
吟诗已毕,问曰:
“小娘子,把阿拉请出,有啥事体?”
“生意上门,请你收银子啦。”
第六部分第十五回 恶医国(2)
鸦鸦乌一听来了生意,有银子好收,精神不觉抖擞,吩咐悟空坐下,拿出千里眼、顺风耳、听金杖、招宝锤,胸前胸后,看了又看,敲了又敲。拍手曰:
“客官,实不相瞒,阁下病入膏肓,难治难治,若遇庸医,定束手无策。也算你命不该绝,找到正路上啦。”
“请问如何治法?”
“你身上可有现款?”
“此是何意?”
“支票不收,赊欠免谈。”
“不知多少?”
“纹银五百两。”
“啊呀,鸦院长,”悟空曰,“你定是看上老孙这条虎皮裙,认为定有油水,纹银五百两,简直谋财害命也。”
“你说这话,敢是无钱?”
“无钱。”
“好赖皮,”鸦鸦乌大怒曰,“无钱竟敢害病,真是吃了豹子胆,又莽莽撞撞,前来求医,更不知人间尚有羞耻之事矣。打手们———”
“喳———”
“把他乱棒打出。”
悟空正要使法,怎奈棍棒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