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娅一边大声说,一边快快摘下一片红色小花瓣。把它抛向高处,嘴里轻轻地
说:
“飞吧,飞吧,小花瓣,
从西飞到东,
从北飞到南,
飞着兜上一个圈,
兜完圈儿落到地,
我要怎样就怎样。
我要妈妈最心爱的小花瓶变成原来那样子,一点不破不碎!”
没等然妮娅说完,地板上的碎片自个儿又都相互拼拢到了一起,合成了
一个好端端的花瓶,
妈妈从厨房里跑出来,一瞧,她心爱的小花瓶不破也不碎,好端端地摆
在原来的地方。妈妈为了她的花瓶不被打碎,还是伸出一个指头按了按然妮
娅的头,打发她到院子里玩去了。
然妮娅来到院子里,看见男孩子们都在做游戏:坐在一块旧木板上,把
一根棍子插到沙里。
“哎,让我也来跟你们一块儿玩吧!”
“想得倒好!你没看见我们这里是北极吗?我们不带女孩子到北极的。”
“这不就是一块木板儿么,这算什么北极呀?”
“这不是木板,是大冰块。走开,别碍我们的事。我们现在正喘不过气
来呢。”
“那么是不让我参加罗?”
“不让。你走开吧!”
“用不到你们让我参加,没有你们,我照样到北极去。不过,我要去的
北极不像你们这样是一块破板,是到实实在在的上极去。你们那个算什么北
极,冒牌货!”
然妮娅走到一边。在门口,她拿出珍奇的七色花来,摘下一片蓝色的花
瓣,抛向高处,说:
“飞吧,飞吧,小花瓣,
从西飞到东,
从北飞到南,
飞着兜上一个圈,
兜完圈儿落到地,
我要怎样就怎样。
我这就要到北极去。”
没等然妮娅说完,突然不知从哪里呼一下刮来了一阵旋风,太阳不见了,
变成了可怕的黑夜,她脚下的大地陀螺般转动起来。
然妮娅这时还穿着夏天的连衣裙哩,光着一双脚丫子,这下就独独她一
个人到北极了,那里冷到零下一百度哩!
“哎唷,妈哎,我要冻死了!”然妮娅不禁大叫起来,她哇地哭开了,
可眼泪一淌出来就结成了冰凌,一根根地挂在脸上,好像自来水龙头下的冰
凌似的。
就在然妮娅冻得直喊爹叫娘的时候,从冰雪中连续钻出七头白熊,径直
向小姑娘扑过来,一只只都凶巴巴的,一头比一头可怕:第一头是狂暴的,
第二头是凶狠的,第三头像戴着顶帽子,第四头浑身脱光了毛,第五头全身
的毛都勾卷着,第六头满身花斑,第七头个儿最大最大。
然妮娅顾不得害怕,连忙用冻得发僵的手拿出七色花来,摘下绿色的一
瓣,向高处抛去,用她所能发出的最大声音说:
“飞吧,飞吧,小花瓣,
从西飞到东,
从北飞到南,
飞着兜上一个圈,
兜完圈儿落到地,
我要怎样就怎样。
我要马上回到我家院子里去!”
眨眼间,她又在自家院子里了,男孩子都朝她看着,笑话她。
“哎,你的北极在哪里?”
“我到北极去过了。”
“我们没看见。要不是骗人,你就拿出来我们见识见识!”
“你们瞧,我这儿还挂着冰凌哩。”
“你那不是冰凌,是冒牌货!怎么,你不承认吗?”
然妮娅生气了,拿定主意不再跟男孩子们罗嗦。她到另一个院子跟小姑
娘玩儿去了。她一到小姑娘门玩的院子里,就看见她们有各种各样的好玩的
东西,有的有玩具小轿车,有的有小皮球,有的有跳绳,有的有三轮小自行
车,有一个还有会叫会笑的大洋娃娃,头上还戴春草帽,脚上还穿着胶皮靴
哩。然妮娅心里很难过。她对那抱大洋娃娃的小姑娘太羡慕了,羡慕得眼睛
都像山羊那样发黄了。
“好吧,”她心里寻思着,“我这就叫你们看看,究竟谁的玩具多!”
她掏出七色花,摘下一片橙色的花瓣,抛向空中,说:
“飞吧,飞吧,小花瓣,
从西飞到东,
从北飞到南,
飞着兜上一个圈,
兜完圈儿落到地,
我要怎样就怎样。
我要世界上所有玩具都变成我的!”
然妮娅说这话的工夫,玩具忽然从四面八方潮水般向她涌来。
最先跑到的不用说是洋娃娃,她们眼睛眨得“巴次巴次”直响,不住声
地哇啦哇啦扯着嗓门叫“爸爸——妈妈——爸爸——妈妈”。然妮娅高兴极
了,但洋娃娃来得也太多了,一下堆满了整个院子、整个巷道以及两条街和
半个广场,弄得人每走一步都要踩到洋娃娃。四周除了洋娃娃哇啦哇啦的叫
闹声,就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你们倒是想象想象,还有什么声音能压倒五
百万个会扯着嗓门儿喊爹叫娘的洋娃娃吵闹声呢?这还没有完呢。这只不过
是莫斯科一个城市的洋娃娃。而列宁格勒、哈尔科夫、基辅、利伏夫和其他
苏联城市涌来的洋娃娃还没跑到呢,它们像千千万万只鹦鹉似的,在各条道
路上哇哇叫着,边叫边往然妮娅这里赶,然妮娅心里有点慌了。可这才是开
始呢。洋娃娃后头,还有许多的小皮球、小弹子、旋转木马、三轮自行车、
拖拉机、汽车、坦克、小装甲车、大炮,咕碌碌、咕碌碌滚来。跳绳一条条,
像扭来拐去的长蛇,直绊洋娃娃的脚,惹得性急的洋娃娃直着嗓门叫得更响。
这是从地面涌来的,还有从空中涌来的呢,玩具飞机、玩具飞艇、玩具滑翔
机,千千万万,呜呜、呜呜向然妮娅飞来。棉花做的小人撑开降落伞,从空
中飘落,像郁金香花儿似的,有的挂到了电线上,有的挂到了树枝上。这么
一来,城里什么车也不能开了。执勤的交通警都爬上了电灯杆,真不知怎么
办才好。
“太多了,太多了!”然妮娅吓得直抱头,大叫道。“真是的!行啦,
行拉!我根本玩不了这么多玩具呀,我是说着玩儿的呀。我怕。。。
然而,一点用处也没有!玩具愈堆愈多,愈叠愈高。苏联的玩具来完了,
美国的玩具开始到了。全城的玩具都堆得高上屋顶了。
然妮娅爬上梯子,玩具们也跟着她上了梯子。然妮娅到阳台上,玩具们
也跟着她上了阳台,然妮娅到阁楼上,玩具们也跟着她到阁楼上。
然妮娅跳上了屋顶,快快地摘下一片蓝色的花瓣儿来,抛向空中,急急
地说:
“飞吧,飞吧,小花瓣,
从西飞到东,
从北飞到南,
飞着兜上一个圈,
兜完圈儿落到地,
我要怎样就怎样。
我要所有的玩具,全部回到各自的玩具店里去!”
一下子,所有的玩具都不见了。
然妮娅看了看自己的七色花,发现只剩下一瓣了。
“就只剩这一小瓣了!那六瓣好像都浪费了,什么乐趣也没得到。不要
紧吧。这第七瓣我就知道该怎么用了。”
她在街上走着,边走边想:
“我究竟要什么好呢?我给自己要四公斤‘小熊’牌的水果糖吧。不,
最好要四公斤‘水晶’牌的水果糖。或者都不要。。最好这么办:要上半公
斤‘小熊’,半公斤‘水晶’,一百克花生糖,一百克核桃糖,还有,不管
怎样,我也得给帕甫利克要上一个玫瑰色的面包。可这样好吗,一吃都吃光
了。不行,我得给自己要上一辆三轮自行车。不过这又干吗呢?我骑一骑,
骑过怎么样呢?再说,弄不好会让那些淘气男孩子给抢去呢。说不定还挨上
一顿揍呢!不行!最好还是要上一张电影票,马戏票也行。两个地方反正都
挺有趣就是了。要不,最好要一双新凉鞋吧?这也不比看一场马戏坏。不过,
说实在的,要双新凉鞋就一定好吗?!可以要一样更好的东西。现在,最重
要的是,我千万别着忙。”
然妮娅正这样盘算着呢,忽然看见一个长得很清秀的男孩。他在门口的
一条板凳上坐着,眼睛大大的,蓝蓝的,是一双闪着快乐的光彩却又很沉静
的眼睛。小男孩看上去十分让人喜欢,那样子一眼就看得出他不是一个好打
架、会抢东西的孩子,所以然妮娅想要跟他认识认识,同他交朋友。小姑娘
一点不害怕地走到他跟前,离他很近很近,近得在男孩眼睛的瞳仁里都能非
常清楚地看见自己搭在肩上的两条小辫子。
“小男孩,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呀?”
“维加。你呢?”
“然妮娅。我们来捉迷藏好吗?”
“我不能。我的一条腿跛了。”
这时,然妮娅才看清他一只脚上穿的鞋跟通常的鞋两样,鞋底特别厚。
“太可惜了!”然妮娅说。“我很喜欢你,同你一道跑着玩,我准会很
快活的。”
“我也喜欢你,同你一道跑着玩,我也准会很快活的。可是非常可惜,
我不能和你一道跑着玩。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我一辈子都不能玩了。”
“啊,小男孩,怎么说这么丧气的话!”然妮娅大声阻拦说,接着从口
袋里取出她那珍奇的七色花。“你瞧这花!”
小姑娘说着,小心翼翼地摘下最后一片天蓝色的花瓣,拿它在眼睛上贴
一下,然后松开小手指,接着用她那细甜细甜的嗓子唱起来,她的嗓音幸福
得微微发颤:
“飞吧,飞吧,小花瓣,
从西飞到东,
从北飞到南,
飞着兜上一个圈,
兜完圈儿落到地,
我要怎样就怎样。
我要维加的腿好好儿的!”
就在然妮娅说话的一瞬间,小男孩从板凳上跳了下来,同然妮娅玩起了
捉迷藏的游戏,他跑得那样快,小姑娘怎么下劲追,也没能追上他。
艾嘎
纳吉什金
有个纳奈族人,他有个闺女叫艾嘎。小姑娘长得很漂亮,没人不喜欢她。
有人说,比她更漂亮的小姑娘四乡八里找不到了。
艾嘎觉得自己真不得了了。她一天到晚左看右看,看自己的脸蛋。渐渐
地她只喜欢自己了,一会儿在擦洗得发亮的铜脸盆里照自己的脸,一会儿在
水边欣赏自己的倒影。
艾嘎明显地变得懒惰了。
她没完没了地欣赏自己。
有一天,母亲对她说:
“艾嘎,打水去!”
女儿回答说:
“我会跌进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