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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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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闻这三贝勒爷,好话坏话都不听,性格深沉冷峻,难以捉摸得很!
  永琰十八岁前住在王府,奕善看着他长大,然而这十多年来三贝勒不仅多次随圣驾远征,更长年处于漠北,王府里的奴才见过三贝勒的人不多,即使见过也多所生疏。更何况三贝勒容貌英俊冷冽、甚少言语,与继任安亲王爵位的大贝勒马尔浑那老好先生的性格全然不同,致使府内奴才对三贝勒的恭敬畏惧、小心翼翼,甚至比伺候现任安亲王马尔浑还如履薄冰--
  更甭提,三贝勒曾救过圣上一命,是皇上身边最倚重的臣子!加以三贝勒常受皇上委派受命出外,平时已甚少回府,更加深众人对三贝勒的敬畏,而缺乏了解。
  永琰瞪了奕善一眼后,默然凝望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贩夫走卒……
  十年了!
  他犹记得当年,那对着自个儿猛掉眼泪的小女孩,那满脸泪痕的傻模样,彷佛全天底下的悲惨事,都教她一个人尝尽了!
  永琰皱起眉。职责所在,他原不该答应额娘辞别圣上,南下杭州。然而他一直想弄明白,何以他会对那爱鬼哭脸上流不完的泪,一直耿耿于怀、这么心烦意乱?
  「善总管,到格格的住处,还有几里路要赶?」他幽幽问了句。
  见贝勒爷不搭腔,只得摸摸鼻子埋首吃菜的奕善,吓得猛抬起头来--
  「那个,」他用力咽下满口饭菜。「咳咳,格格住在杭州城西,距离城内约莫还得行二十里路左右……」
  「走吧!」永琰站起来。
  「啊?」奕善张大嘴。「贝勒爷,您一口饭也没吃呀!」
  「先找到格格要紧!」丢下话,他转身走出客栈。
  「欸,贝勒爷--您等等我--等等我啊!」
  奕善忙不迭朝桌上丢下银两,慌慌张张跑出客栈……
  出了客栈,永琰跨上骏马后,一夹马腹径自往城西方向而去。
  后头奕善苦苦追赶,可就算他拼了老命,却始终不能把距离拉上!话说回来,他岂能同长年居于漠北,几乎在马背上过活,深受军事洗礼、早已练就一身铜皮铁骨的三贝勒相比?
  尽管奕善在后头哀哀叫个不停,他也知道,做人吶--
  要认命!
  然则在街道上忙着驾驭不受控制的坐骑,一心想赶上贝勒爷的奕善,压根没心思留意周遭人事,于是乎他当然没发现街道旁,那两名背上背着大竹篓、满脸惊愕的男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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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晚时分,田野间用篱笆围起的竹屋后方,升起炊烟袅袅……
  禧珍正忙着搅拌一锅菜粥,这儿煮的是百人份的大锅灶,小碗小碟在一旁忙着洗菜、切菜,大伙儿正为初一、十五到城里头施粥一事,忙得不亦乐乎。
  灶下春兰用力打着蒲扇,正试图把另一个新灶燃起火苗子,好烘烤刚揉好的生面做饼。
  「不得了--不得了啦!」小杯子、小盘子一路从外头嚷进来。
  这一嚷嚷,正在用竹杆子吹灶火的春兰便岔了气。「咳--咳咳!」
  「不得了啦!」小杯子第一个冲进后门,嘴里还大惊小怪地嚷嚷。
  「什么生孩子、丢老婆的大事?穷喳呼个什么劲儿呀?!」春兰好不容易喘过气,恨得她开口骂人。
  「那个--」小杯子一口气喘不上来。
  小盘子跑进来接下道:「不得了--总管大人终于来啦!」
  「总管?」小碗扔下菜刀,往身上抹了把手,赶紧跑到小盘子跟前。「你说哪个总管?快把话给说清楚啊!」
  「方才我和小杯子哥俩儿,咱们在闹市里好不容易卖完了两大筐竹篓子的菜,才收妥几角碎银子,高高兴兴、欢欢喜喜的正打算回家来,忽然就在街上撞见总管骑着一头不怎么听话的笨驴子--」
  「我打赌那是匹马呀--笨盘子!」小杯子伸手用力敲了下小盘子的脑袋。
  「那反正不是匹马就是头驴子,挺不受教的畜牲就是!总之那就是奕善总管大人没错,他像急赶路似的,在那头『马驴』背上左右晃荡、东倒西歪的朝咱们城西方向来了!」要不是小杯子人挺横着,他坚持那是头驴。
  「你和小杯子四只玻Р'小眼睛可瞧清楚了没?是奕善总管大人没错吗?」小碟忍不住,也跑过来问个清楚。
  「没错啊!我跟小杯子回神后赶紧跳上湖船,抄水路拼命划啊划的,一路气也不喘的赶着回来,我想总管大人他骑着那头马驴,看情形不一会儿便能赶到咱们地盘上了!」
  一时间小碟、小碗、春兰几个,面面相觑……
  然后大伙儿十只眼睛,全朝禧珍望去--
  「干活吧!城里头百多张嗷嗷待哺的嘴,正等着咱们施粥呢!」禧珍转着眼珠子像没事一般,低着头卖力搅拌着她那锅菜粥。
  「小姐,您没听见吗?刚才小盘子说--王府里的总管大人,他终于到江南来瞧咱们了!」小碗说。
  「那又如何?你们老是期待他来,可他来瞧过了一样得走,那还不就跟往年一样?」禧珍净是搅拌她的粥。
  「可也许这回不同啊!」小碗说。
  禧珍不说话,干脆招手示意小杯子、小盘子俩过来,帮她把煮好的大锅粥抬到地上。
  大锅刚放下,小杯子就插嘴。「小碗的意思是,总管已经连续两年不来,他这回能再来,也许福晋交代他了什么?」
  禧珍鼓着腮帮子,尽管忙她的,依旧没答腔。
  春兰使个眼色,要大家别再多嘴。「别再吵啦!一会儿总管大人来了,不全都知道了吗?」
  「春兰,咱们得到城里,不能等他!」禧珍可不依。「小杯子、小盘子,你们俩快把粥锅扛到屋后的小船上,咱们这就要出发了。」
  「啊?」众人叫了一声。
  「春兰,妳炕里烤的饼要焦了!小杯子、小盘子,快扛锅啊!」禧珍一迭声吩咐,然后便自个儿跑到屋外的小船边。
  春兰第一个回神。「小杯子、小盘子,小姐叫你们俩扛锅,还愣那儿做啥?」
  紧跟着小碗、小碟也回过神,忙着帮春兰把烤好的熟饼一张张摊到竹篓子里。
  众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跟随主子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尽管他们心里头多期待总管的到来,然而「小姐」却全不理会……
  真是皇帝不急、就算急死太监也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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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一畦畦菜圃,以及那幢竹搭的屋子,尽管收拾整理的有条不紊、干净齐整,然而永琰瞪着这看似寻常的农户,久久不能回神……
  这幢竹屋,怎么也跟一名格格的住所牵连不起来!
  「往年你每趟下江南,给格格送多少衣布、米粮过来?」他口气冷冽。
  见贝勒爷脸色不善,奕善垂下头,闷声回道:「六人共六匹布、一石米。」
  永琰脸色更冷。「送多少银子过来?」
  奕善头垂得更低。「福晋吩咐,二十两银子在村野该够用了。」
  二十两?!「简直胡来!」他怒斥一声。
  吓得奕善下马就跪。「奴才也主张不能少给,可福晋的吩咐,奴才纵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不从呀!」
  永琰明白,奕善绝不敢苛待格格,这确实是他额娘的主张。
  他知道贵为王府福晋,额娘不想落人口实,每年仍做做样子,派总管到江南送米送布送银子,可那六匹布、一石米、二十两银子--简直寒伧得连养一户六口的生计都不够,何况要在城里张罗出一名格格的派头!
  难怪她要选择住在这遥远的村郊,奴仆们还得耕作农地,才能维持生计!
  倘若那些奴才怕吃苦,早就背离她而去!这些年来恐怕她只能以身作则,也许还下田耕作,如寻常农妇般操持贱役。
  永琰下马,一路循着菜田走进篱笆内,然后打开竹屋那扇小门--
  他昂藏六尺,必须弓着腰才能走进屋里。瞪着屋内简朴萧索,简直可说是寒酸!「实在太乱来了!」他皱起眉头。
  垂着脖子、缩头缩尾跟在主子后头的奕善,听见永琰这话,吓得他肩膀整个龟缩起来。「贝、贝勒爷,瞧格格一伙人都不在屋里,咱们是否回头找去--」
  「不必了!」永琰口气很冷。「就在这儿等,人总会回来!」他闻到米粥的香味,他们离开屋子的时间应该不久。
  「喳。」奕善唯唯诺诺。
  他站在门口,连椅子也不敢坐,只仰盼着格格赶紧回来,别让贝勒爷再对着自个儿挑眼,否则他纵有一千个胆子--
  只怕也不够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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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锅粥、百来张饼都发送完后,天也快黑了。
  等小舟摇啊荡的回到竹屋,天色已经黑透了。
  小碗小碟在舟里便掌起灯,舟行靠岸后,几个人便合力把大锅和装饼的竹篓子搬下船。
  「我说小碗……」小杯子最早上岸,他一上岸便发现不对劲。
  小杯子头也不回,拿手拍着走在他后头的小碗。
  「干什么啊?!」小碗甩开他的毛毛手。
  「咱们出门的时候有掌灯吗?」
  「掌灯?你晕头啦?那时大白天的,掌什么灯呀?」
  「那么,那到底是……」小杯子咽了口口水,转头瞧向屋子。
  这时大家都发现,屋内有灯了。
  「小姐……那怎么回事呀?」小碟跟在禧珍后头,畏畏缩缩地指着屋子里那明灭的灯火。
  大伙儿都缩在船边,居然没一个人敢进屋。
  禧珍问:「你们怕呀?」
  「不怕是鬼,就怕是贼呀!格格。」春兰压低声对她说。
  「是贼?是贼我才不怕!」换言之,她怕鬼。
  「啊?」
  几个人一时没听懂,禧珍已经壮起胆子冲进后院--
  「小姐!」春兰一个错手没抓到主子,但她可没胆追上去!
  禧珍走进屋后篱笆,先穿过灶房然后来到后院,她先站在屋后东张西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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