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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旗 作者:那多-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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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子会对人产生这么强大的心理作用,那些日军飞行员没摔下来就算是素质非常好了。
    现在好了,我靠着十足大胆的设想,把“三层楼”保存之谜破解了,但那又怎么样,就算我相信,会有别人相信吗?我能这样写报道的标题——
  一面鬼旗赶走了日军?我能这样写吗?那还不得立即下岗?!
    况且,就杨老的回忆看来,那旗子赶走了日寇,纯粹属于副作用。而孙家四兄弟拿着这面旗子,当年就这么画了个圈子,赶走圈子里所有的人,必有所图。他们图的是什么?旗又是什么旗?
    唉!关灯,睡觉。
    第二天上午,我敲开了傅惜娣家的门。
    打开话匣子,当年的种种从老太太的嘴里源源不断地倒了出来。老太太总是有些絮叨的,杨铁说一分钟的事,她需要多花一倍的时间来叙说。
    女人的记忆本就比男人好,更何况是令她印象无比深刻的鬼旗。是的,老太太很清楚地称那是面“鬼旗”。
    于是我听到了许多的细节,只是那些细节对我的目的来说,又是无关紧要的,而老太太又时常说着说着就跑题,比如从鬼旗说到了自己的女红活上。
    “很漂亮,真是绣得活灵活现。”老太太很费力地从箱子底下翻出的当年女红活儿,作为客人的我无论如何也是要赞上几句的。而且绣得是不错,当年女性在这方面的普遍水准都很高。
    看着老太太笑开花的脸,我知道自己要尽量把话题再转回去。真是搞不明白,明明在谈一件神秘诡异的事情,明明她自己也印象深刻说当年怕得不得了,为什么还会说跑题呢?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说:“听说当年发生了一件事,之后孙家四兄弟就不再扛着旗在街上走了。那事发生的时候,您在现场吗?”
    老太太的手一抖,绣着两只鸳鸯的锦帕飘然落地。
    “你,你也知道这事?”
    “昨天我去过杨铁杨老那儿,他说的。可那事发生的时候他不在,所以他也没说明白。”我弯腰把锦帕拾起来,轻掸灰尘后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真希望我不在啊!”
    “这么说当时您在场?”我喜出望外。
    “我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撞鬼的时候都没像那时这么怕过。”
    我心里一动,听起来这老太太还撞过鬼?不过撞鬼这种事许多人都碰见过,许多时候是自己吓自己。也有真没法解释的灵异现象,比撞鬼还怕,那可真是吓着了。
    “那时候我刚出家门,家里的盐没了,打算去买些粗盐,正好孙家四兄弟举着旗走过来。我连正眼都没看那鬼旗子,除了第一回不知道,没人会故意看那旗,除了杨铁那不要命的。本来,鬼旗子不正眼看就没事,最多觉得有点阴阴的。可那一次,我都没看,结果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过去,街上除了孙家四个就没有站着的了。我这老脸也不怕你笑话,我都吓得尿出来了。别说是我,就是大男人十个有四五个都和我一样,还有被吓疯的呢。”
    “吓疯了?”
    “有三四个吧,还有好些以后就有点神神叨叨的,所以我都算是大胆的了。”
    “可到底是什么事呢?”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傅惜娣是怎么被吓着的。
    “没人说得清楚,就忽然所有人都被吓着了。回想起来,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什么,心里却一下子慌急了,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我反复问了几次,却依然只得到极其抽象的感觉,怪不得杨铁也搞不清楚,简直连当事人都不知道是怎么被吓着的。一般人被吓着,总是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有一个原因,然后再产生恐惧的感觉。而当年那条街上的所有人,却是直接被恐惧击中,巨大的恐惧在心里就那么一下子产生了。
    这真是一面幽灵旗,诡异得无迹可寻,就算找到了当事人,却完全无助于破解当年之谜。
    我摇了摇头,深有无处下手之感。我从包里拿出杨铁画着鬼旗的纸,递给傅惜娣。
    “就是这面旗吧?”
    “谁说的?!不是这样子的。”却不料老太太大摇其头。
    “咦,这是杨老画给我的啊,他还拍胸脯说肯定没有错的呢。”
    “切!他老糊涂了我可没糊涂,虽然我只看了一眼,但那样子到死我都忘不了。”傅惜娣说着,把纸翻过来,拿起笔画了面旗。
    旗上是一个螺旋形,很容易让人看花眼的图案。
    “从里到外有好多圈呢,到底有几圈不知道,我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但一定是这个形状的。”傅惜娣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看着正反两面完全不同的图案,我无语地把纸放进了包里。照理杨铁看了旗许多次,印象会比较深,但从图案的规律性上来说,却又是傅惜娣所画更像是真的。
    看来,等钟书同从巴黎回来,得让他来辨认辨认。
    下午回到报社的时候,迎面就碰上了最不想看见的蓝头。
    “这两天收获怎么样,稿子什么时候能出来?”他笑眯眯地对我说。
    见鬼,不是才对我说什么“不用管时间”,怎么见面又问。不过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真是不愿意碰见他。
    这回该怎么说来着?说有一面不管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一律生人勿近的幽灵旗?
    “采访还算顺利。”我底气有点不足,希望就此先混过去再说。
    “是吗,四幢楼是怎么保存下来的搞清楚了吗?那几位老人怎么说的?”
    他就不忙吗?我心里抱怨着。
    “说了一些关于这四幢楼建造者的事,不过……”我犹豫了一下,该说的还得说,“当时日军飞机轰炸的时候,这两位老人都不在,所以对具体原因也不太清楚。”
    “哦……”他拉长着语音,脸色也开始沉下来。
    “还有一位没采访,就是钟书同,著名的历史学家,也是‘三层楼’的老住户,前几天打电话说去巴黎还没回来。”
    搬出的金字招牌果然转移了视线,蓝头眉毛一扬说:“钟书同?真没想到,你待会儿再打一次电话,他一回来就赶紧去采访。让他从历史学家的角度多谈谈。”
    我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暗骂。用历史学家的角度多谈谈?谈什么呢,用历史学家的角度来看那次轰炸,还是看那四幢楼?说出来似乎很有水准,细想想根本就是无所谓。
    不过领导既然发了话,我回到坐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电话,拨到钟书同家。
    居然他今天早上已经回来了。
    虽然心里想,这么一位老人家总该给几天倒时差的休养时间吧,可嘴里还是问了出来:“明天您有空吗?”
    记者的本性就是逼死人不偿命,不是这样的就不算是好记者。
    老人家答应了。
    上海的交通一天比一天差,钟书同的住所在市区,从地图上看比杨、傅两家都近不少,可去那两位的家里都可以坐地铁,到钟书同的住所我换了两辆公交车,一个个路口堵过去,花在路上的时间竟然是最长的。
    他家的保姆把我引到客厅,见到钟老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包里那张纸拿出来,摆在他的面前。
    “这上面画的旗,您认识吗?”
    钟书同戴起眼镜,仔细地看了看,摇头。
    我把纸翻过来,给他看另一幅。看起来傅惜娣画的是正确的。
    “这……没见过这样的旗,这是什么旗?”钟书同居然反问起我来。
    我一时张口结舌。原本想来个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没想到钟书同竟然不认识杨铁和傅惜娣画的旗,接下来准备好的话自然就闷在了肚子里。
    脑子里转着无数个问号,但只好按部就班地向这位历史学家说明来意。
    “没想到啊,过了这么多年,又重新提起这面旗啊!”钟书同叹息着。
    “不过,那面旗可不是这样的,在我的印象里……”
    钟书同拿来一张新的白纸,画了一面旗。
    第三面旗!于是我这里有了三面各不相同的旗的图案。
    可它们明明该是同一面旗!
    “这旗子图案我记得很清楚,可为什么杨铁和傅惜娣画给你的却是那样?”钟书同皱着眉头不解地问。
    “可杨老和傅老两位也很肯定地说,他们记得很清楚,这旗子就是他们画的那个样子。我本来以为,到了您这里就知道谁的记忆是正确的,没想到……”我苦笑。
    “不会是那面旗子每个人看都会不一样吧?”我心里转过这样的念头,嘴里也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哟,不好意思,看我扯的。”意识到面前是位学术宗师,我连忙为刚才脱口而出的奇思怪想道歉。
    “不,或许你说的也有可能,那旗子本来就够不可思议的了,再多些奇怪的地方也不是没有可能。”没想到钟书同竟然会这样说。
    “唉,要是我能亲眼看看那面旗就好了。不瞒您老,我原本想以‘三层楼’在日军轰炸下完好保存的奇迹入手写一篇报道,却没想到牵扯出这样一面旗来;可不管这旗是不是真有那般神奇之处,我都不能往报纸上写啊。”
    钟书同微微点头:“是啊,拿一面旗在楼顶上挥几下,就吓跑了日寇的飞机,要不是我亲眼所见,哪能相信。”
    “亲眼所见?”我猛地抬起头看着钟书同问,“您刚才说,您亲眼看见了?”
    从杨铁、傅惜娣那里知道,拿着地契的原居民,直到一九三九年才搬进“三层楼”里住。可钟书同刚才的意思,分明是他在一九三七年的那场轰炸时,就在“三层楼”里。
    钟书同也是一愣:“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我是‘三层楼’里几个最早的住客之一,不像杨铁他们三九年才搬进来。我从它们刚造好那会儿,就搬进了中间那幢楼里住,所以轰炸的时候我就在楼里。”
    “我在苏老和张老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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