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沐挽裳接过那精致的皮囊,心中还是有些迟疑。
“沐姑娘尽管服用,对身子的恢复是极好的药引子。”又递了一颗药丸过去。
沐挽裳很乖巧的接过李舸递过来的药丸,打开皮囊一并与药引服下。
李舸见她服下,沐挽裳现在需要静养,欣然离开回到卧房,心中却一直高兴不起来。
被哥舒蘅的话深深的刺痛,同样思念远在新罗的母亲,向哥舒蘅那种备受宠爱的皇子而言,是不会理解他心中的苦楚。
夜阑静谧,院中传来悠远而又低沉的箫声,那是李舸心中对母亲和故乡无尽的思念。
总有一日~他会再回去,不在饱受流离之苦。
沐挽歌听到外面传来凄美的箫声,他一直希望能够像姐姐那样与新罗的王子琴箫合奏。
忙不迭取出古琴与之和鸣,没有哀伤,只有高山流水的清韵雅音。
笛声倏然而止,莫名出现的琴曲完全破坏了心境。
沐挽歌心间没落,为何世子殿下可以与姐姐琴箫和鸣,她却不行。
完全没有发现榻上沐挽裳,早在李舸的箫声响起之时便已经醒来,再次听到那苍凉的萧声,白日里殿下前来送药,看不出一丝伤心。
世子那般温润的一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如此伤心。
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
第三十六章 聿王驾到
皎皎一轮明月高挂似练的月华如水般倾泻,房顶之上,青丝随着夜风起舞,白衫衣袂翻飞,倾世容颜手执白玉萧,又吹起了那首悠扬中透着哀怨的箫声。
听得有琴音来和,带着软~绵悠扬其中不乏欣喜雀跃之情,完全不符合此时心境,箫声止。
李舸收了箫声,心情亦如箫声萧瑟苍凉,他想回新罗,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回国,却只能够依附外在的势力存活。
一道玄色身影跃上房顶,手上拿着两坛酒,没有任何言语,择了一坛递了过去。
平日里他是很少饮酒,聿王知道他心中苦闷,李舸心领神会,敲开了酒坛的封泥,举起酒坛痛快的喝了一大口,却是有些辣喉。
月朗星稀,弦月当空,夜风吹动着两人衣袂飘动,月下当空,轩辕罔极望着茫茫的暗夜,哥舒蘅白日里的话又何曾不刺激着他的心。
幽幽转过眸看着李舸,他的心真的太软了,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舸,你放心,本王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用不了多久,你一定会回到新罗的。”
“我相信你。”又喝了一口,话虽笃定,心中分外苦涩。
轩辕罔极如幽的瞳眸难得平静,望向李舸,“就冲着你的信任,我敬你!”举起手中的酒坛痛饮一口。
两人很有默契的相视,纷纷举起酒坛,“今日,不醉不归!”
此时,影卫在暗处守着,夜铮并不担心两人的安危。
宴玖身上有伤,涂过金疮药,背脊的伤口刚刚结痂,哪怕是轻薄的衣衫碰触都如无数绵密的钢针刺入皮肉,根本就穿不得衣衫,上身只着了一件红色的肚兜。
门口,传来吱呀一声,夜铮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白日里从李舸手中讨要的玉露,涂抹之后不会留下疤痕。
刚刚走入房中,见宴玖趴在软榻上,上身仅穿了一件肚兜儿,忙不迭又退了出去。
“我去唤一个婢女来。”
夜铮本是前来送药,平日里都是男子,均不用通传,哪里想到今日竟然见了宴玖泄~了春光。
宴玖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没想到夜铮竟然被她**的样子吓了回去,他不是一直当自己是男子的。
“我又不能够吃了你,不过是伤口实在痒痛难耐。”
夜铮就是知道皮肉新生肉芽之时是最难熬的,让她穿上衣衫,怕是又要撕裂伤口。
“我将药瓶放在门口,你记得涂上。”
宴玖见夜铮要离开,冲着门外道:“别走!我的后背又没长眼睛,你不是一直把我当成男人的,男人和男人之间还害什么羞。”
这个女人还真是粗枝大叶,他若不进去倒显得他是在害羞,一向沉稳的夜铮,一想到那**背脊,心间竟然有些紊乱,一切都是在看到她穿上女装之后。
夜铮再次走进房中,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慌乱,不是欣赏女子美丽的**。而是落在宴玖背后和手臂上的鞭痕,深可露骨,那金疮药不是凡品,生肌去腐。伤口已经消肿结痂,边缘收敛,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粉~嫩的肉芽。
宴玖是心~痒难耐,伤口火辣的疼痛,委实难捱。痒痛肆无忌惮的从皮肉里钻出来,火急火燎的让人心烦。
“夜铮,你拿来的药可否止痒?”
“可以。”
见宴玖痒痛难耐,夜铮将手中的白玉瓶盖子打开,清淡的幽香扑鼻,满室皆香。
取了玉露滴在伤口上,手指轻轻碰触伤口,冰凉凉的,伴有刺痛,他的手掌太过粗劣,宴玖微微颦眉却没言语。
见宴玖皱眉,“很痛吗?”
“没有!”她不怕疼痛,就怕痒。
难得夜铮如何温柔待她,心中很欢喜,原本以为他就是个不解风情的大木头。
涂过药之后,夜铮取了薄薄的纱衣为她盖上,叮嘱道:“每日涂抹就不会留下疤痕。”
宴玖英武的眉梢舒朗,难道他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夜铮,你为何会怕我留下疤痕,难道你喜欢阿玖。”
夜铮不得不承认,宴玖这么多年留在他身边,他已经习惯了她的陪伴。
他的性子很孤僻,男女之事他不曾经历,不清楚是不是喜欢。即便是喜欢,七年来一直拒绝,让他承认喜欢,总觉得有些难为情。
夜铮冷冷看了她一眼,冷道:“我怕你嫁不出去,整天赖着我。”
宴玖原本心中还是有一份期待,难道是她会错了意,“你走吧!已经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你我都不好。阿玖以后可还是要嫁人的。”宴玖明显已经说了气话。
夜铮在还没有想明白两个人之间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愫,真的只是一种习惯,或者是喜欢。
他是孤儿,从小无父无母,在王爷身边长大,万事都要以王爷的大业为重,儿女私情暂且放在一旁。
夜铮没有回头,直接走了出去,宴玖懊恼皱眉,“死夜铮,说一句喜欢就那么难吗?”
翌日,繁华的帝都,人流如织,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高悬的招牌无精打采的曳动着。
城门处,一处豪华的酒楼内,透过二楼的窗户可直接看到城门口发生的一切。
轩辕罔极朗若银星的眸光刺破浓云看着窗外,手中拿起酒杯小酌,李舸陪在身边,却是只饮了些清茶,昨夜宿醉,已经将酒毒清除,身子依然有些不适。
见他眉间舒朗,聿王今日心情甚是愉悦,就知道他对哥舒蘅是嘴硬心软,“王爷,今日四皇子离开京城,既然来了咱们本应亲自送别。”
轩辕罔极漫不经心的抬起双眸看他,“还是不必了,就是咱们送,他也未必看得见。”
李舸不解道:“此话何意?”
轩辕罔极再次将眸光望向那即将启程,浩浩荡荡的队伍,那队伍前面豪华的依仗。
那马车之内坐着的便是西番四皇子哥舒蘅,眉下那双眼眸更是浓郁了几分。
“太子听说蘅来别院赠药,有心与之交好,得知蘅要离开,昨晚在千娇阁独自设宴,蘅是风流快活了一整夜,此时怕是在马车内见周公,咱们还是不必打扰。”
原来哥舒蘅就是料到他离开京城,太子会大献殷勤,所以借着送药之名向他们告别。
既然聿王不是前来送别哥舒蘅,那他如此大张旗鼓的带着他出来究竟是去哪里?不会只是想出来走走那般简单的,定是另作打算。
思及此,隽秀眉眼看向轩辕罔极,温润醇和,“不知王爷稍后要去哪里?”
“去文家。”这一次他要光明正大的去。
一辆精雕的马车沿着城中的青石路穿城而入,高头白马,车体考究,停在文将军的府邸前。
此时辰时刚过舅舅还未回府,他是专程前来将军府看外公。
轩辕罔极推开门扉有马车内跃下,李舸紧随其后走了下来,文府的管家见聿王与新罗的世子突然驾到,忙不迭出来相迎,并且命人前去通知老太爷与大小姐,被轩辕罔极阻止。
轩辕罔极知道,此时外祖翁应在院子里面武动刀枪,不论刮风下雪几十年从未间断,因此他老人家身子骨如此硬朗。
文府的布局同以往的府邸不同,整个府邸格局类似军营,看上去庄严肃穆,文家累世从军开国功臣,与西林家同为五大家臣,在大胤的历史上书写过华丽的一笔。西林家已经陨落文家还在,在卫家专权不断打压之下势力暗暗转向暗处,韬光养晦,谋求盛世的机会。
时以清秋,穿过破败荷塘苍郁林木,一行人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隐隐听到如细雨般簌簌的声响,轩辕罔极四下探寻,见远处一眉发花白的老者,手中重达三十六斤重的长刀竟也武得虎虎生风。
“外祖翁!”
文彛皆洞艋剑Σ坏樟耸稚铣さ斗旁谝慌裕直溃骸袄戏蚣餐跏雷拥钕隆!
“文老将军使不得!”李舸忙道。
轩辕罔极上前去扶他,“外祖翁快请起!”
文彛尚Φ溃骸绊餐跏抢戏虻耐馑锒患伲烧饫袷故且摹!
难得在轩辕忘记的脸上见到了温和,或许是血脉里一直隐藏的少有的亲情使然。
“外祖翁,过几日孙儿就要离开皇城,临走之前还是前来拜见。”
文彛饺巳玫搅似舜嘶盎凹页!
阁楼内,已是深秋,依然繁花似锦,翠竹茵茵,是整个文家府邸最有生气的院子。
嬷嬷在教习她背诵皇家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