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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衣与出西昭离开,一路上绯衣都没有言语,走进房间之后,关上房门,神色郑重道:“西昭,娘娘腹中的孩子可有什么问题?”
楚西昭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娘娘情绪不稳,胎心很乱,西昭担心娘娘腹中的孩子会有先天之疾,这正是主人所担心的。”
绯衣的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娘娘那般好的一个人,怎么会?
“先天之疾,是否就像李舸那样?”
“嗯,有可那能比那个更严重,也可能只是很小的疾患,只有孩子生下来才能够清楚。”
绯衣抓着西昭的衣袖,很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西昭,李舸的病你都可以治好,小太子你也一定能够治好的。”
楚西昭见绯衣满眼期待,他只能够实话实说,“绯衣,我是大夫在没有见到孩子之前,不知道病况是不会妄加断言的。”
绯衣狠狠踩了他的脚,竟是连虚假的安慰都不会,将锦枕直接丢了过去,“我睡床头,你睡床尾。”
轩辕罔极回到殿中的时候,绯衣与西昭已经睡下了,原本想要询问沐挽裳的境况。
见沐挽裳靠在榻上看书,是一本医书,看来她还是在担心孩子。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
沐挽裳放下手中的典籍,“臣妾睡不着,今日宴姐姐进宫带了凝儿来,宴姐姐她有喜了。”
轩辕罔极脱了靴子,直接上了榻,“夜铮是孤儿,多生几个孩子也会热闹些,咱们也会有很多的孩子。”
沐挽裳将头靠在轩辕罔极的怀里,“臣妾期望腹中的孩子安康,便心满意足了。”
轩辕罔极也担心只是他从来不会说出来,“可是西昭说了什么?”
“没有,是臣妾在胡思乱想。”
轩辕罔极扶紧紧的将她抱住,林御医也说过,孩子或许会不完美,他也确实想要打掉过。
每次看着沐挽裳的期待,那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是他满手杀戮遭了报应吗?罪不及妻儿,就报应在他一个人身上好了。
“裳儿,有西昭在,不会有事的。”
翌日一早,绯衣早早的起塌为沐挽裳煎煮解郁汤,轩辕罔极也已经上朝去了,“娘娘,现将汤药喝了吧!”
沐挽裳知道绯衣煎煮汤药很辛苦,是药三分毒,那解郁汤她是不会喝的。
她不用喝解郁汤,是否看开还是要她靠自己,不管孩子是什么样子,她都有勇气去面对。
“绯衣,将汤药倒了吧!本宫不需要喝解郁汤。一会儿你带我去走走,好久都没有出去了。”
看开才是最好的良药,娘娘终于懂了,“好!绯衣这就将药给到了。”
早春三月腊梅飘香,绯衣推着沐挽裳在御花园中赏着梅花。
经过了严冬,依然开的灿烂多姿,“早就该出来走走的。”
整日待在宫中却是有些闷,“娘娘若是喜欢,绯衣天天陪着娘娘出来。”
“那倒不必!”
听到远处传来笑声,远远的见着萧竹音带着两名妃子,在亭子里面赏着梅花。
一个清丽端庄,唇角含笑,总是拿着锦帕捂住口鼻,一见便是大家闺秀。另一位一身鹅黄色的宫装,俏丽多姿,正在说着什么?将两人逗乐了。
沐挽裳过目不忘是记得那两名女子是见过得,一个是新晋太尉的女儿温雅,那件鹅黄色俏丽的女子是平南薄将军的妹妹薄若雪。
当初方家被满门抄斩,着实让人震惊,竟然有人胆敢冒名顶替,还混得不错。这都要怪皇上对后宫的女子并不上心,才会让人有机可乘。
看来德妃是害怕她生产之后,会将权力收回,在扩充自己的实力。
绯衣道:“娘娘,既然见到了,不如去看看。不然她们眼中还以为德妃是主子。”
“眼不见为净!”沐挽裳随意道。
“娘娘诞下皇子便是皇后,皇后就是要统摄六宫,岂会将权利交给一个小小的妃嫔,越俎代庖。”
绯衣说的却是没错,她诞下孩子便会是皇后,她是打算收回权力的,孩子还未生,此时还有些早。不过敲山震虎还是有必要的。
“好,就去凑个热闹”
亭中几女聊得正欢,听到贵妃娘娘驾到,很是突然。
沐挽裳一直在凤仪宫安胎,是很少出来的,众女忙不迭跪地,“见过贵妃娘娘。”
“众位妹妹不用紧张,今日天气晴好,本宫只是出来走走,见着几位妹妹聊得开心,不知道有何喜事?”
萧竹音道:“娘娘来得正好,冬日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身上也都长了肉,见天气和暖就想着宫妃们是蹴鞠还是放纸鸢?”
沐挽裳看了看三人,远远的说得正欢的是薄嫔,看她的比划,和她好动的性格,她应该选择的是蹴鞠。
若是两样让她来选,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纸鸢。
“纸鸢!”
萧竹音忙不迭迎风道:“放纸鸢好,比较文雅,贵妃娘娘也可以参加。”
“本宫就要临盆了,身子有些笨重,只要妹妹们玩的开心就好。”
沐挽裳只是与她们闲聊几句,便同绯衣离开了。
薄若雪脸上却是有些不喜,好不容易说动了德妃蹴鞠的,她自幼跟在哥哥身边,可是踢得一手好蹴鞠。
“蹴鞠多有趣,比牵着纸鸢可有趣得多。”
温雅在一旁只是轻笑,却不言语。
萧竹音已经明白了沐挽裳突然来是警告,“既然贵妃娘娘已经说了放纸鸢,那便放纸鸢。”
绯衣推着沐挽裳回到凤仪宫,半途见着轩辕罔极也是朝着凤仪宫而去,“这是去了哪里?也不多穿些。”
沐挽裳道:“就是出去走走,见德妃她们再商议是蹴鞠还是放纸鸢?”
轩辕罔极向来不太管后宫的事情,“裳儿定是选了纸鸢,最近天气也和暖了,你若是想放纸鸢,朕陪着你一起。”
沐挽裳知道轩辕罔极是想哄她开心,“皇上公务繁忙,臣妾的身子已经很笨拙了,也只是说说罢了。”
轩辕罔极也觉得最近太忙却是有些疏忽了她,难得有她想要做的,散散心也好。
“朕回宫亲自做纸鸢,明日下朝之后,来陪着爱妃放纸鸢。”
轩辕罔极回到宫中,没有食言亲自做纸鸢,是一只鹰形的纸鸢,眼神凌厉。
“从来不知道皇上做这些东西也是如此在行。”
“裳儿应该不喜欢鹰,喜欢什么样的纸鸢说来,朕为你做一只。”
“谁说臣妾不喜欢鹰,雄鹰本就该翱翔在天际。一只多孤单,不如就做一对好了。”
两人约好了一起去放纸鸢,只是世事难料,昨夜宫中发生了一件事。
一大清早,轩辕罔极刚刚上朝,便是有人在殿外求见。
绯衣原本想打发走的,见来人是尚宫纪瑾茹,眼眸红肿不堪,一脸悲戚求见贵妃娘娘。
纪瑾茹怎么说也是沐挽裳的心腹,定是发生了什么急事才会如此。
沐挽裳睡得并不安稳,听到殿外隐隐传来的声音,“是何人在殿外?”
玉岫也不知,一大清早的是何人前来,“娘娘,绯衣已经去见了。”
话音方落,便见绯衣有些凝肃的回来内殿,“娘娘,是纪尚宫跪在殿外,说有事求,并未说是何事。绯衣已经将她让到殿中。”
沐挽裳蹙起秀雅的眉梢,纪瑾茹不是鲁莽的人,既然她来定是有事,“玉岫,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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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当堂对峙
纪瑾茹神色慌张的等在大殿内,玉岫与绯衣扶着沐挽裳来到大殿。
纪瑾茹见到沐挽裳忙不迭跪地匍匐,“娘娘,求娘娘救救小女的哥哥吧!”
“纪尚宫快起来,你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本宫如何帮你。”
纪瑾茹努力平复心绪,“娘娘,小女的哥哥在禁卫军夜将军手下当差。前些日日,哥哥发现宜兰苑的兰妃子与护卫走影,当小女说起过。该不该告知夜将军,小女出于自保告诉哥哥不要传扬出去必定关乎皇室声誉,只是出言警告那位护卫,希望他不要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谁料昨夜,哥哥带着人巡逻到宜兰苑附近,见到黑影一闪而过,哥哥便追了过去,被引到内院。
兰妃娘娘此时从房间内奔出来,抓住我哥哥,说哥哥偷看他洗澡,要死要活的。而那些护卫一口咬定哥哥不是抓捕黑影才进入的宜兰苑的。哥哥现在被关进了天牢,今日就要受刑,按照宫规不被处死也会受刑。”
沐挽裳颦眉,受了宫刑便是太监,很显然是兰妃和她的奸夫,害怕她的哥哥将事情说出去,想栽赃嫁祸三人灭口。
兰妃还真是愚蠢,直接杀人灭口是最有效的,这种事情既然他哥哥已经是警告,就不会讲出去,如此岂不是逼着事情败漏,这便是做贼心虚。
既然知道就不能够人允许有人给皇上戴绿帽子,沐挽裳看着纪瑾茹,“纪尚宫,这件事情,本宫可以帮你查个水落石出,但是你可敢保证你说的是实情。”
“小女愿以全家人的性命担保哥哥没有做过。”眸光笃定。
“好,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纪君豪!”
“奸夫呢?”沐挽裳问道。
“禁卫军常远!”
其实这件事还是很容易处理的,只是需要有人为纪瑾茹的哥哥出头,先命人去天牢,保住纪君豪的性命。
“绯衣,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去天牢阻止行刑。”
沐挽裳命纪瑾茹起身,坐在凤仪宫中等待,也已经派了玉岫去请人,命人将楚西昭叫来,留下来保护,又命天音拿着她的信笺去找夜铮。
待一切准备就绪,得到天牢那边的消息,沐挽裳才能够带责任人你前去宜兰苑。
绯衣去天牢的时候,犯人正在上刑,人赃并获,已经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