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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道:“延禧宫可是你一个小丫头乱入的地方。”
“我是凤仪宫的碧萝,要找云芽姐姐。”
碧萝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贤妃娘娘是吃了御膳房送去的东西才滑胎的,希望不是云痕在骗她。
延禧宫的人听说碧萝是凤仪宫的人,贤妃娘娘手下的人,那贤妃可是同皇后娘娘一样怀有子嗣。
态度却是有些转变,“你真的是凤仪宫的人。”
碧萝将凤仪宫的腰牌递了过去, 那婢女看了看,原来同她们一样只是个最普通的婢女。
毕竟是凤仪宫的人,“派人去请云芽姐姐。”
须臾,从殿中走出来一名绿长衫,眉目阴冷的女子,那美目与云痕的俊美并不相同,五官比较大气,浓眉大眼,尤其是那鹰钩鼻尤其打眼。
云芽冷冷的从鼻子里发出一丝轻哼,“你是凤仪宫的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碧萝心中不安,几乎要哭出来。
“云芽姐姐可有个弟弟,叫云痕。”
云芽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弟弟叫云痕,小姑娘是从哪里听说的。”
碧落整个人跌落在地,她真的被骗了,那秋露,那秋露是有毒的,原来她才是害贤妃娘娘的罪魁祸首。
云芽见碧萝坐在地上,失焦的瞳眸,蕴满泪痕。
“小丫头, 这延禧宫中没有你要找的人,还是离开吧!”
碧落赖在地上不肯走,哭的悲戚,“你为什么要骗我?”
云芽见碧萝撒泼甩赖,“来人, 将她请出去。”
护卫将碧萝失魂落魄的碧萝抬了出去,风一吹,碧萝清醒了许多。
从地上爬起来,心中悔恨懊恼,都怪他太傻,信错了人。找不到云痕, 更不知道云痕究竟是谁。
如今做什么都无法挽回,皇上不会饶过过她,或许还会连累父亲和哥哥。
惊惧害怕担忧,将她逼近了死胡同,脑中很乱,她想到了死。
想着家中的父亲和哥哥,不能够连累他们,一向胆怯的她,狠心的咬舌自尽,就死在了延禧宫的宫外,她没脸回去谢罪。
护卫回来禀告,那名女子莫名其妙的咬舌自尽,就死在延禧宫外,这让云芽厌恶至极。
“这一大早上的, 就有人是在宫外真是晦气。”
“云芽姐姐,她可是凤仪宫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咱们宫外,怕是解释不清楚。”
“我去禀告娘娘。你们想办法将尸体埋了,免得惹上什么麻烦?”
云痕带着人四处找寻碧萝的下落,偌大的皇宫,处处守卫,她能够取得并不多。
向宫中的护卫打听到,碧萝朝着延禧宫的方向而去,李玮带着人本想延禧宫萧妃娘娘的寝宫。
远远的见着延禧宫的人,将碧萝的尸体抬起,想要将尸体掩埋,毁尸灭迹。
李玮心中满是疑惑,碧萝与延禧宫是何关系?怎么会死在延禧宫?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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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毁尸灭迹
云芽来到内殿,她们刚刚从皇后的寝宫请安归来,萧竹音此刻在殿内,手中拿着数件不同颜色的宫装相互比较,想着今晚要穿哪一件宫装,才能够讨皇上的欢心。
最近皇上每夜都会留宿延禧宫,皇后与贤妃相继怀孕,这正是她的好机会。
云芽慌慌张张的从宫外奔了进来,“娘娘,宫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
云芽见萧竹音漫不经心的继续挑选宫装,“娘娘,凤仪宫的婢女死在了延禧宫的外面。”
萧竹音放下手中的宫装,看向云芽,“你将话说清楚。”
“娘娘,刚刚有一名凤仪宫的宫女前来找奴婢,问奴婢是否有个弟弟叫云痕。奴婢何曾有个弟弟,那婢女听了就瘫坐在地,懒着不走,奴婢就将他请了出去,没想到她竟然咬舌自尽了。”
萧竹音神色凝重,“那名女子应该是受骗了,有人在故意栽赃,跟本宫一起看看。”
“云芽已经擅作主张,让人将那婢女埋了。”
萧竹音脸色即刻怒了,一巴掌扇了过去,“好你个大胆的奴才,竟敢擅自做主,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有人冒了你的名来作恶,你如此的将人埋了, 若是被人发现,会让人误会是咱们害了凤仪宫的婢女。贤妃是什么人?皇上的宠妃。在皇后宫里公然杀人,皇后连半个不字儿都不敢说,她的人死在延禧宫,指不定惹出多的乱子来。”
云芽此时也有些慌了,“现在阻止还来得及,奴婢即可去阻止,然后派人去凤仪宫告知详情。”
“去吧!一大早上真是晦气。”
此时已经晚了,有婢女匆匆忙忙的奔了过来,“娘娘不好了,凤仪宫的护卫闯入延禧宫。”
李玮带着人已经冲到了内殿,萧竹音见有人擅闯内堂,怎么说她也是皇上的宠妃, 不是什么护卫都可以闯的,传扬出去,可是很丢脸的。
萧竹音敛起眉目, 睨了李炜一眼,“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胆敢擅闯延禧宫,就不怕皇上治罪。”
李玮唇角乍现鄙夷,这个女人还真当真是一回事,把他们当成了寻常的护卫。
李玮从腰间掏出令牌,“贤妃娘娘被人下药滑胎,我们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找寻凤仪宫的婢女,发现你们宫中的人企图将她埋掉。这件事跟延禧宫脱不了干系,萧妃娘娘,同在下走一趟吧!”
萧竹音震惊,贤妃竟然滑胎了,“这件事绝对不是延禧宫做的, 贤妃娘娘滑胎,对本宫没有一点好处,本宫正值盛宠,怎么会做如此的蠢事。”
“这些话,还是留着到了皇上面前再说吧!”
凤栖宫内,众位妃嫔皆散,皇后将所有的婢女都打了出去。
姜嬷嬷鬼鬼祟祟的从殿外奔了进来,冲着问臻道:“皇后娘娘,已经得手了, 凤仪宫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文臻笑的诡异,此时凤仪宫大乱,正是她杀人灭口的好时机。
“很好,将余承志叫过来,就说本宫要赏赐他。”
须臾,余承志从内殿走了进来,直接跪在地上,“承志参见皇后娘娘。”
文臻正在精心的烹茶,见余承志前来,“承志,你跟在父亲身边已经很多年了却只是个护卫,你帮本宫做了一件大事,本宫不会亏待你。”
“为娘娘做事,是承志的荣幸。”
文臻轻笑,将面前的清茶递了过去, 余承志受宠若惊,将那清茶接到手中,饮了一口。
文臻又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从明天起,你就可以到军中做了都尉,只要表现得好,三年后就可以是就可以升至将军。”
余承志接过令牌,终于盼到出头的机会,“承志谢娘娘恩典。”
“拿着令牌出宫,去军营报到吧!”
余承志转身欲走,只觉得浑身僵硬,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文臻看着脸上还在带着笑,他中了凝血的毒药,此人是贪婪的小人,所以父亲这么多年都不重用他。
这样的人是信不过的,只有死人是不会说出秘密,“姜嬷嬷,命人拖进暗室,用化尸水给化了,皇上即便将皇宫翻了也找不到。”
眼看着余承志在她面前化成一滩血水,没有证据,皇上又能够那她如何?
姜嬷嬷见文臻从密室内走了出来,“娘娘,那个凤仪宫的小姑娘,去延禧宫去找云芽,发现上当,咬舌自尽死在了延禧宫。如今萧妃娘娘已经被带走了。”
原本只是借了云芽的身份,谁让延禧宫就在碧湖附近,云芽没有弟弟,也便作罢,如今那婢女死在延禧宫,事情恐怕不妙。
“再派人去探听。”
文臻眉目灿起凝重,有一得便有一失,几个月前她布局的时候,萧妃还没有得宠,只是借了她宫中婢女的名字。
苦心经营,生怕被人发现,如今终得所愿,也管不了许多。
她也要做好防范,贤妃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虽然没有证据,皇上很快就会将账,算到她的身上, 她以想好了对策。
凤仪宫内,沐挽裳依然昏迷,或许暂时不让她知道滑胎的事情最好。
轩辕罔极下令,不准任何人打扰沐挽裳,请了稳婆来用艾草水清洗身子。
命御膳房准备进补的汤药,让她的身子尽快好起来。
任何哀伤都是无济于事的,听绯衣禀告,李玮已经找到碧萝,不过人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延禧宫,萧家与文家素有渊源,问过之后才清楚。
跟着绯衣去了偏殿,李玮将还有碧萝的尸体,以及萧竹音与云芽带至偏殿。
殿内气氛凛肃压抑,萧竹音还是第一次进入凤仪宫内殿,此宫殿不逊与皇后的凤栖宫,足以见得皇上对这位的原配夫人却是宠爱。
如今贤妃腹中的孩子没有了,皇上会不会迁怒于她,虽然这几日皇上都在她的延禧宫留宿,她也是小心谨慎的伺候着,全然没有大殿之上与贤妃那般亲近。
“皇上驾到!”张德顺道。
萧竹音眸光朝着声源望去,见轩辕罔极俊脸笼罩阴霾,脸色晦暗的骇人, 吓得不敢抬头。
“萧德妃见过皇上。”
轩辕罔极眸中射出冷冽寒光,“是不是皇后命你在贤妃的药中下毒。”
萧竹音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贤妃娘娘的滑胎的事,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是冤枉的。”
“为何碧萝会死在延禧宫?”
萧竹音看向云芽, 此时她的脸色惨白, “臣妾也不知,臣妾刚刚从皇后寝宫请安归来。云芽便回来禀告, 宫外有一名婢女来找她,问她可有一名弟弟叫做云痕,云芽相告她并无弟弟,那婢女变失魂落魄的,在延禧宫外咬舌自尽了。”
云芽忙不迭从地上爬到皇上跟前,“奴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