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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变为小股渗透了,鬼子之所以这样做,其用意无非是拖住自己的脚步,不让自己手下的这几千官兵能顺当撤回去。
程家骥知道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在冒险,不断的在冒险。一连串的胜利和他手下这支部队越来越出色的战斗表现,让他已经快忘记了中国抗战为什么要打八年的原因。若不是第三战区现在表现出来的畏敌如虎和保存实力等等军阀恶习,说什么中国的抗战也不用打得这么苦,时间拖得如此的长。1^6^k^小^说^网许是自己的运气太好的原因吧,这一年多来还真屡屡得手,友军居然也没有掉过大的链子。好嘛!这会儿风水轮流转,一掉就掉了一大的。程家骥越想越觉着自己最近太狂妄了,活该的有此一劫。可自己有些一劫没关系,这几千将士何辜,要把命丢在这都昌城里。就算是撤加了南岸,也是损兵折将徒劳无功,那么官兵的血岂不是白流了。这一切归结底都因自己轻敌而起,当真是百死莫赎。
当一向顺风顺水却突遭打击的程家骥沉浸在内疚和自责当中时。钱绅可没有闲着,他对着作战地图左比右划好一阵,方才开口说道:“师座,如不想空手而回,唯今之计只有全力进攻了。”
钱绅的这句把程家骥惊得一愣一愣的,现在这形势,撤退都还唯恐不及,那里还谈得上进攻两字。顶住当面日子几天,他倒是还有些信心,可要是以五千多能战之兵(那些才收编过来的前伪军程家骥没有算入已方的攻击力量当中。)。击破几乎同等数量的日军。再向第三战区的防地来一个几百里地地回还,怎么看都是一条不归路。现下和富金山撤退时,可是此一时彼一时。这回既没有了大炮、也没有了机动性极强地大队骑兵,单凭这几千只装备了步机枪和迫击炮的部队,想要重演当日的一幕无异于白日作梦。
“师座,我们全力攻击地目标是这。”钱绅一脸冷峻的用手指按着地图上的一个与都昌相距勘近的地方大声的说道。
吴城,新十八军军部。
“军座南城城关拿下来了,不过向中原部损失很大,阵亡一个团长不说。有一个营还基本上打光了。”刚从前线督战回来的邱上校说道。
眼下新十八军副军长出征在外。参谋长开缺养病,整个军部算得上带兵长官的就只有他和黄中将两个人。这些日子军部地日常事务实际上是由他这个副参谋长管着。他也很是尽心尽职。满心巴望着能扶正。当个将军。
“第三战区地部队来不了了。你先把手上的事情放一放。马上和程副军长他们联系,与都昌那边一同拟出个撤退方案来。”不同于邱上校地满面春风。黄中将此时地心情很坏。
而邱上校更是表现得更是不堪,早在听到黄中将那句第三战区来不了时,他就已目瞪口呆了。黄中将说地这句话代表着什么,他这个副参谋自是明了地很的。
“军座,程副座急电。”黄中将正想开口催促一下邱上校,都昌方面地电报倒先来了。
黄中将急不可待的抓过这封电报细看起来。
“程浩然就是程浩然,什么时候胆子都不小!”黄中将这声赞叹却是夸错了人了,这个方案其实是钱绅想出来的。不过钱绅敢提,也要程家骥敢批才是。从这个意义上说,把因幕僚的智慧取得的成绩归功于主官,倒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靠在黄中将身边,也看完了这封电报的邱上校忧心忡忡的说:“军座,无重武器攻坚,是否妥当。”
“程浩然说得也有他的道理,全军劳师动众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总不能坐等德安方向的日军主力来解吴城之围吧!”战争年代的军人,那个骨子里不有几分血气,不有些想建功立业的心劲。任是黄中将平日为处事,再是恬谈,把仗打这成程家骥在电报所描述的那种窝囊样,他也是绝不甘心的。说白了,这种特质是由军人这个职业的本身属性决定的,与个人的性格无多大关系。钱绅正是看准这一点,在电报的措辞上很下了些功夫,这才打动了一向沉稳有加的黄中将。
“军座,还请三思!”邱上校还是认为拿三个多主力团的兵力去冒险,有些过了。
“我是一军之长!这个方案我批准了,由你去具体布置如何配合新一百师主力的作战行动。”在必要的时候,黄中将还是有专断力的。
“是。”主官决心已下,从来很明白自己位置的邱上校只会选择执行命令
“去吧!布署得详细些。”总的来说,黄中将对自己的这个学弟还是相当欣赏的。这个年轻人除了对名利热衷些、对政治关心得多了些之外,确实是个心思细腻、行动策划能力很强的好参谋长。
同日黄昏。武汉日军第十一军军部。
有好些日子,这幢大楼里气氛没这么轻松欢快过了。从下午三时许收到二十七师团一部击溃中**队第三战区的两个军的消息后,十一军军军部的大部分军官,对这场正在进行的战事的预计,就都从原来的悲观派迅速转化成了乐观主义者。是啊!昌都的中**队没有了陆地上的援兵,就再顽强也终究只能是延长日军夺回都昌的时间罢了。就是给那位“皇军”制造太多的麻烦的中**队的新星程家骥再能干,他能做到的也不过是把军队撤回到南岸去,他能不能做到这一步都还要看第九师团的士兵和伞兵们答不答应了。总之,打败程家骥在绝大多数的十一军军部的官佐们眼中已是不成问题的问题了。
而吴城之危就更好解决了,德安方面的部队不是正在积蓄实力吗,一旦德安的兵力强大到足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中国方面摆在德安、吴城间的那三个军时,吴城之围也就解了。说不定到不可以趁机在野战中取得更辉煌的胜利了。对吴城在德安的援兵到达之前,万一要是被中**队攻下了这一节,这些日军官佐们想都没想过。在中华大地横冲直撞的时间一长,若不是最近一连窜的不“顺利”,他们甚至会认为吴城的那七千部队完全能自行击退“仅仅”两个军的中**队。
可有一个人并不是这样想的。虽说在一群傻瓜中有一个聪明人,那个聪明人通常会处境很危险。可第十一军司令部里的这个异类的特殊身份,足以保障了他的安全和思维行动不受其它人干涉的自由。这个人就是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岗村宁次中将。
“程家骥一定不会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的,他一定还会做出一些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来的。这只是一种直觉。虽然岗村中将也看棋下到这个份上程家骥从那里还能打到翻盘的机会,可他坚信自己的直觉
是正确的。支撑他的这种“偏执”的信念则是程家骥若是如此就容易让人“将”死,那之前日军的一系列败仗,就不好解释了。
“司令官阁下,吴城方面的急电,中**队不少于一个团的的兵力已在吴城东面登陆成功。”听到这个消息时,岗村的心情复杂极了,很难用语言去把他所有感受解释得清清楚楚,不过有一点他倒是能肯定,从听到吴城方面遭到从湖面上来的攻击那一刻起,自己心中冒出的第一感觉竟然是解脱后的浑身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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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直挂云帆济沧海(八)
十月十五日,黄昏。吴城附近湖面。
“旅座,快到吴城码头了。”说话的这位看上去只有二十二三岁的上尉,本长得还算清秀,可右脸上的那一道后天加上去的很深的划痕,却让此人平添了几分狰狞,也有了些军人气质。
“通知部队,做好强行登岸的一切准备。”被部下称为旅座的这位五大三粗,外表上十足是个纠纠武夫的上校军官,正是程家骥縻麾下最受信用的大将文颂远。其实新一百师入川整编之来,已奉命撤消了旅级建制。认真说来,文颂远他现下的正式职务是步兵指挥官,部下不应当再叫他旅座才是。可文颂远手下那些独立一百旅的老部下们,还是更愿意以旧日的称呼相称。而文颂远自己也觉着步兵指挥官这个职衔听上去,很有点不伦不类,还不如旅座顺口,就这么这,这个过时了的尊称,就这样一直保留了下来。
文颂远对那个脸上有伤痕的上尉说道:“德昭,听老钱说前些在你去吴城溜过一趟。”
“报告旅座,一个月前,我是奉参座的命令带人到吴城去侦察过。”孔继如,字德昭,山东曲阜人,较起真来许是和孔圣人还沾点亲。济南沦陷后,本为一介书生的他跑到徐州来投军报国,说来倒是正儿八经的文颂远的老部下,早在台儿庄大战时,此人已在二百团的大锅里搅马勺了。他脸上那道吓人的伤疤还是在皖东北会战时留下的。目下孔继如的身份却是新一百师副官处的一名副官。与平级地其它部队相比,新一百师地这个副官处庞大得有些不合情理,光是大大小小的副官就有六七十人之多。要知道,做为新一百师的顶头上级机关地新十八军军部的副官的数量也只有三四十人而已。表面上,这些大都都是程家骥念旧方才养起来的闲人,可新一百师内部的有点份量的人物都明了。这些副官其实是分属两个部门。这些人中的一部分是以管适之为首地干些杂活地真正意义上的副官。而另大多数人“副官”地使命就跟副官处地本职工作风马牛不相及了。这位孔副官正是后者中地一员。
“德昭。你给我说说这吴城码头的地形如何。”文颂远和他地部队是被程家骥十万火急的从火线上,直接拉下来的。事出仓促,莫说是普通官兵了。就连文颂远这个前军主将,对于自己将要进攻的地方,虽不至于二眼一抹黑,可也是知之甚少,光知道吴城码头上在开战前有一个大队日军布防。。。
“旅座,吴城码头的两面都是悬崖峭壁,易守难攻。加之日军为了确保其后勤运输线路的畅通。在码头正面修了不少雕堡。这块骨头决不是那么好啃的。话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