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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再问你一遍。露蝉到底是谁带进皇宫来的?”宣墨上前一步,与冉竹贴的极为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冉竹,不怒而威。
“皇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冉竹不解道,心中隐隐为师父安全而感到松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你还要跟朕装傻,颠倒黑白吗?你是皇后为何不早早明说,为何非要兴师动众做出这么多事情来?好玩吗?”
宣墨说道最后已是勃然怒气,他双手背后死死握紧,狭长星目里满是失望。
冉竹听他这一连串不明所以的指责,只觉脑袋闪过阵阵轰雷,本就一夜未睡她脾气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颠倒黑白的人如今正好好躺在凤仪殿,万人宠爱千人呵护,皇上你不去问问她,反而来指责我。我比皇上更加不明白这是为何!”
冉竹冷声道,傲然抬头直视着宣墨,清澈眸光中与宣墨是同样的愤怒失望,:
“自入宫以来到你们成婚之时,我千方百计想见你,为的就是想跟你说明此事。可,你给我机会了吗……““朕派人去玄镇调查露蝉一事,有人说是你邀请她来宫中游玩。你有何话要说?”
宣墨冷冷打断冉竹的话,目光凌厉的看向冉竹。
呼啦一声,风大了起来,宣墨的话就如被放大一般灌进冉竹的耳朵里,刺的她耳膜发疼。
空中飘飘扬扬的落叶落到他们的中间,她站在那里,透过落叶的空隙一瞬不瞬的看着宣墨,四目相对,意难通。
那么近,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觉得很遥远。
只听轰的一声,心忽然空了。
你说你要信我,可,却从来没真正信过我。
一句别人说的话,推翻了所有。
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我是个多么可笑的人。
她轻tian了下干裂的嘴唇,毫不在意的笑笑,张开嘴说了句话。冷风卷着树叶吹走了她的话语。只见她转身大步离去,任空中万千树叶如何点缀这一处芳华,什么繁华美景,什么爱人在旁,她此刻只想快速离开。
却不想十来米处一转角就看到白静正站在那里,双手抱肩,眸光里一片幸灾乐祸。
“皇后,以后莫要用冷水澡浸身,大半夜的也不怕折腾坏太医馆的太医们。”冉竹闲闲一笑,用着不高也不低刚好能让身后人听到的嗓音说道。
说完看着白静陡然阴沉的脸色,将头一偏挺直脊背傲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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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凝眸回首步步殇(四)
漫天枯黄卷叶纷纷扬扬洒落天地间,他眼前的女子素衣长裙,青云宛髻,螓首蛾眉不着粉黛自芳华,那双清澈眸子似是洞穿世间百态,偏生本身不惹半点尘埃。
恍恍然间,透过片片树叶似有一女子从秋千上掉下来,他亦是飞身跃起将她揽入怀中,刹那间与眼前女子重合。更有无数类似场景一一叠合,不一样的秋千,不一样的地方,却都是一样喜笑颜开的清丽容颜。
默默然,他心忽然满溢难以言明的幸福。这般真实,一下子触到了他的心底。
他望着冉竹,眸中欣喜渐染,想告诉她有些记忆他忽然记起,却听得一句不屑冷笑卷着一股冷风吹过来:
“皇上认为什么就是什么,奴婢说的再多都是一场空。奴婢回去等候处置便是了。”
一句话将宣墨拉回现实里,他看着冉竹决然离开,心中懊恼,伸出手想抓住她。一抬头却看到白静正在前方,眸光正软软的看过来。
只是这么须臾怔愣间,冉竹已经来到了白静身边,而后自她口中飘来的话不轻不重的落入到了宣墨耳中。
“你故意将自己弄昏?皇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宣墨看着树丛拐角处消失的纤纤背影,转头望着白静,沉声问道。
“皇上,你可还记得大婚当日曾对臣妾许过共白头的话?”白静款款上前,深情凝眸,右手抬起轻抚宣墨的脸颊。
“朕说过这世间能碰我这宣朝宝玉的只有静儿一个,朕心里也只会有你一人。朕没忘记过。”宣墨望着白静,头不着痕迹的偏开,目光似有若无的瞥向树丛拐角处。
想起冉竹绝望涣散的双眸与决然离开的背影,宣墨忽然心慌了起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白静的语气忽然低落起来,夹杂着无限委屈:
“可皇上现在似乎心不在静儿身上,这可叫静儿如何是好?”
“此话怎讲?”宣墨低眸淡淡道,眼前浮现那一抹素衣纤弱背影。
“自静儿回宫,皇上都是在御书房就寝。静儿有心相邀可却难以启齿。上次德太妃中毒,我听人说冉竹也和皇上在一起。深更半夜,一如昨夜臣妾昏迷一睁眼又是看到她跟着皇上来。静儿想问问皇上,当初的话可还算数?”
白静微仰着头,绝色面容上眸眶里蓄满泪水,只差落了下来,我见犹怜任谁见了恐怕心早已化成了一滩水将美人抱在怀中。
宣墨听到这话,心中更是复杂难言。他冷冷扫了白静一眼,分辨不出她话语里的真假。
只听他淡淡道:“哦?皇后屡屡不愿醒来,要么就是不小心烫伤手,要么就是洗冷水澡弄昏自己,朕还以为是皇后不愿意与朕同寝。既然这样,朕晚上来找你。”
自动忽略白静提到关于冉竹的事情,龙袍掠过白静身旁,在她白净的脸上快速拂过一片晕黄。
她静静站在那里,直至身后人走远,露出咬牙切齿的愤恨模样,刚才浓情款款委屈求欢的小女子模样早已不见。
自绿荫丛中缓缓走出一人,通体白衣,就连头上那顶风纱帽也是白惨惨的颜色。
“蠢货,他今晚如果真找你侍寝,你碰到那宝玉岂不是立刻灰飞烟灭。”阴厉声音低低响起,似是从地底上冒出来一般听的人毛骨悚然。
白静却是听得十分开心,她转身妩媚一笑:“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这狗皇帝怎么会对你起疑心?你的药失效了?”男子忽略白静的话疑惑问道,声音低沉沙哑似是刻意为之。
“已经四年了,这已经是那药的极限。我们是该要抓紧时间动手了。我当初就说直接剥了那丫头的手皮套在我手上,省了许多麻烦。偏偏你舍不得伤到她。如今宝玉碰也不碰不得,寻了许多办法也找不出半点蛛丝马迹。哎……”
白静斜眼看了一下落在肩膀的枯叶,嫌恶的将它掸落了下去,待它落到地上用脚狠狠踩了几下。
阴狠的目光看着支离破碎的叶子,似是看着冷冉竹一样,心中觉得颇为解气。
“少废话。当初要不是你打包票说一定可以帮我夺得宝藏,如今会有那么多麻烦事吗?我警告你少对她耍你的阴谋诡计,赶紧想办法找出开启宝藏的办法,你不是说有个很重要的条件要跟我提吗?那就要加快速度!”
男子说话间身子渐渐隐匿在树丛中,风吹过,带着最后诱惑般的口气一点点吹入白静的耳中。
白静踩树叶的动作蓦地停了下来,斜睨着地面的双眸渐渐抬高望着天上正结伴南非的大雁,双眼露出一丝渴求。
忽然她眼睛一亮,嘴角扯起诡异笑容:“我倒是有个很好的办法。就不知道主上愿不愿配合?”
树丛簌簌作响,风吹过树隙间吹起呜咽低鸣,参杂着若有如无的沙哑声音在白静四周低低回响。
白静继续保持着抬头望天的姿势,嘴角诡异笑容逐渐扩大。
冉竹并未直接回玉兰轩,虽被宣墨气的五脏六腑都差点成了内伤,可她目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要做——寻找师父。
她刚才刻意观察了白静,神色自然态度从容,心知师父还没与白静碰上。
其实想想,皇宫这么大,师父又是头一次潜进来,哪有那么容易就找到凤仪殿的。搞不准迷路在哪个地方了。
冉竹也是漫无目的的寻找,遇到有人时她就四处张望似是看风景般,无人时她就猫着腰低低呼唤着“师父”二字。
树丛中几次猫儿跳出的身影给了冉竹极大的惊喜又是极大的失望。
奈何忙活了一下午直至日暮西沉,也未见到师父那白衣飘仙般的身影。
渴了,乏了,冉竹想回玉兰轩这才发觉自己早已迷失了回去的路,而前方不远处正有一个园子,冉竹一抬头就看到了缀满树枝的洁白桂花。
肚子适时的响起,冉竹四处张望了一眼见四下无人于是抬脚走了过去,抬头看园口旁石碑上写着“桂花园”
冉竹耸耸肩,不用说也知道,这满院子种的都是一样的桂花树。
残阳如血,晕红的光线散发着最后的余热照在桂花树上,远远望去白花染血,绿叶衬红,别有一番揪心的美意。
冉竹本想摘一两串桂花裹腹,可不知为何看到眼前景色她竟不忍伸手,任由腹中咕噜作响。
她找了一颗桂花树靠着坐下,鼻间是桂花的幽幽甜香,满院的桂花树相依相偎,枝叶相连,花瓣连串,无声热闹。
可寂静夜幕中只有她一人独坐。
她记得,玄镇自己的屋后也有颗桂花树,小时候是娘亲经常拥着她坐在下面数星星,后来是师父与她并排坐着听他讲外面奇闻趣事,再后来……
是宣墨,她常常靠在他的怀里,什么都不做,听着他稳稳的心跳便觉得是最有趣的事情。
他手握兵书,她躲在他怀里自顾酣睡……
而此刻,她一人,望着满园开的热闹桂花,脑海里全是宣墨的身影。
“世说竹无心,墨染难复新。”冉竹低喃,言语间说不出的落寞惆怅。
不去想他今日的荒诞行为,只恋往昔缱绻温柔……
只是一个回忆罢了,白天宣墨带给冉竹的不快竟然冲淡了许多。
“哎,师父,你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