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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个多小时,文绿竹家里就偃旗息鼓了。虽然稻田里还有鱼,但都不算大,而且他们收获也够了,足有二十斤鱼。
回到家里,文妈妈和文绿柳开始杀鱼,文绿竹不敢看,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文志远无事,回去研究股票。
不过她没坐多久,就闻到浓郁的鱼香味,口水差点也下来了。她连忙起身往厨房里走去,她身后,文志远也从电脑房里走出来,口里直叫“好香”。
文爸爸坐在院子研究编织一种新型的竹躺椅,看见文志远和文绿竹急急忙忙往厨房赶,忍不住笑起来,“急也没有用,煸完还得焖十几分钟呢……”
“就是去闻闻味道——”文志远一边答,一边跟在文绿竹身后进了厨房。
厨房里一片烟雾,也一片浓香。文绿竹闻到,直咽口水。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稻花鱼竟然会这么香的。
文绿柳在烧火,她见文绿竹进来,将一张椅子拖过来,让文绿竹坐下,笑起来,“还得香好一会儿呢,你坐着流口水慢慢等吧。”
文绿竹眼巴巴看着锅里,看到锅里油晃晃的,有姜丝,放着几尾稻花鱼正在小火炸着,浓香扑鼻。
“以前舍不得油,现在不拘着这么点油了,放得多了,比以前香好几倍。”文志远看着锅里,深吸了一口鱼香味,喉咙动了动。
文绿竹一边咽口水,一边问,“午饭能吃上稻花鱼不?”
“能吃上,趁着新鲜,午饭就吃。吃不完,晚上继续吃。”文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锅铲,利落地将几尾鱼都翻了个身。
文绿竹觉得在留在这里,会被口水淹死,很快站起身,回到客厅。可是香味太浓,她坐在客厅也是吞口水。
不得已,她走出院子,打算在村子里晃悠。
哪里知道,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在香炸稻花鱼,走在小道上,全是浓郁的香味。
“这样的季节,如果有城里的来客,肯定舍不得走,恨不得在这里吃一辈子的稻花鱼。”她轻声说着,然后掉转了头,往河边走去。
河在乡道旁边,文绿竹走到那里,总算没有再闻到鱼香味了。
她沿着乡道往上走,桃花寮是这个大寨最后一个村子了,这里往上,全都是桃花寮的土地。乡道延伸了二十多米就没了,往上都是土路。
文绿竹看了看河边,河边谷地还挺大的,已经被文爸爸承包下来了。下半年就在这里种花生了,肯定能丰收。
她又看了看东边山上,这里连绵几座山都不算高,山上种了很多松木、杉木,没什么好看的。
文绿竹转悠了一会儿,又往回走,走过农田之后,往小龙坑方向行去,没多远就是她家里承包下来的沼泽地了。
沼泽地上,到处是绿色的小苗,这就是当初种的草珠子了。这么看着,长势还不错。不过在小水洼那里,并没有绿苗,应该是种不活。
不过单看出了小苗的范围,也能猜到这里以后肯定是一大片草珠子了。
这样也很好了,文绿竹点点头,开始回家,这会儿,应该差不多能吃饭了。
回到家里,果然差不多吃午饭了,文绿柳正捧着碗筷走进客厅,文志远则端着一碟青菜。
“绿竹回来了?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刚还想着要出去找你呢。”文妈妈走在最后,看见文绿竹就说。
文绿竹去洗手,洗完手走进客厅,笑得很开心,“我刚才去看了草珠子,长出来了好多,以后一大片肯定都是。”
“你说那种珠子啊?河边那里有,我们小时候经常摘来穿成手链戴。”文绿柳说得很是怀念。
文志远点头,“妈妈以前还收集过,放在走廊那个入口做门帘,很多小孩子来了都喜欢去那里扯着玩。”
这种草珠子,是许多小孩子的玩具,也有许多大人收集来做珠帘。
“以后一大片都是,要做多少珠帘都成。”文爸爸说着,招呼大家开始吃饭。
文绿竹的筷子直接就往稻花鱼伸去,她现在不再孕吐,吃起鱼来一点压力也没有。
夹了一筷子鱼放进口中,入口就是浓香,再品尝,发现肉质特别嫩,口感也很好,她将鱼刺吐出来,痛快地开动起来。
文志远和文绿柳跟文绿竹一样,大筷子夹菜碟子里的稻花鱼。
文爸爸文妈妈看着三个儿女吃得香,都很高兴,还不忘叫,“慢点吃,慢点吃,小心被鱼刺刺到了。家里的醋不多了,被刺了没有醋吃的啊……”
稻花鱼很多,虽然文绿竹三兄妹吃了很多,但晚上又吃了一顿才吃完。
又过了两日,文志远和文绿柳就离开家,到省府去做暑期工了。
45 打狗|男女
很快就到了农忙时节,文绿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文妈妈和文爸爸到各家帮忙,让她在家里守着网店。
这日她坐得有点晕乎乎,就起身到外面走走。
村口那里的晒谷场有很多小孩子在跳大绳,她见了就往晒谷场行去。
“绿竹姐——”许多小孩子见了她都大声打招呼,她应了一声,就站在旁边看了起来。
跳大绳用的绳子,正是用割下来的稻草编成的,还带着些绿色,长长的一大条。
她正看得出神,突然听到有人问,“请问一下,文家伟家在哪里?”
文家伟是文绿竹的大伯,是文爸爸的大堂哥,文绿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指了指村子,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你要找他吗?我带你去。”九妹走过来,对来的两个人说。
文绿竹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人,男的三十几差不多四十岁,女的则有四十多岁了。两人见文绿竹说不出来,又听到九妹说带去,很高兴,就让九妹带路。
见九妹带着人走了,文绿竹想了想,“大伟哥家里不是去割禾了吗?九妹带人去了也找不到人啊。”
桃花寮的习俗是,无论多大的年纪,结婚了才会按照正常的称呼来叫,如果没结婚,一直叫哥。那个大伟哥,是个老光棍,按照正常来叫,应该叫大伯,但他没结婚,整个村子无论多小的孩子,都叫他大伟哥。
“三伯婆肯定在家。”另一个小孩子说道。
文绿竹就没多理,看了一会小孩子跳大绳有些累了,就打算找个地方坐坐。
稻田里一片金黄,到处都是人声,还有人工打谷声、机器打谷声,好不热闹。
没多久九妹就回来了,神秘地跟来跟文绿竹说,“那个男的做媒,要介绍那个女人给大伟哥做老婆。三伯婆到山上去找大伟哥了。”
文绿竹惊愕,男的也做媒人吗?她又回忆了一下那个女人,四十多岁,配五十几的大伟哥,也的确合适。
“三伯婆很高兴,还给了我两毛钱,帮那两个人倒完茶,就上山去了。”九妹有些兴奋。
文绿竹问她,“三伯婆年纪大了,你怎么还让她上山?你去帮她叫大伟哥回来就成了啊。”
“我是要去,可三伯婆不让我去,说她自己去,没多远。”九妹听了有些委屈。
文绿竹连忙说,“那不怪你。”又安慰了一番,九妹才重新笑起来。
她坐了一阵,感觉有些饿,就回家去找东西吃。吃完了看看网店,见没有什么客人,又重新到晒谷场去。
也不知道大伟哥回家没有,能不能相中。
走到晒谷场,有好几户人家已经挑回稻谷,放在晒谷场上晒了。托九妹的福,许多人都知道了有人来和大伟哥相亲。
“他那把年纪,能相中,三伯母肯定开心。”
“孩子估计是没指望的了,不过能相上,下半辈子也有个伴。”
“打了大半辈子光棍,能相上,也算好运气。”
“我之前听说过这事,那女人结过三次婚了。我看啊,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大伟哥一把年纪,能嫌弃人吗?人结过几次婚,好歹也证明了应该还是讨喜的。不然哪里会有人娶啊。”
“说的也是。不过结过几次婚,这次结了会不会又离?都成习惯了。”
大家一边将稻谷摊开在晒谷场上晒,一边讨论。
大家正讨论着,突然听到大伟哥家那个方向传来暴怒的声音,“我打死你这对狗|男女——”
呼——大家都连忙看过去。
“就是大伟哥的声音,他这是要干什么?”一个妇女面色都变了,惊愕地叫起来。
这时四伯母担着一担稻谷回来,找到自己晒谷场那块地,将稻谷倒下去摊开,“什么狗|男女?不是说要相亲吗?怎么闹起来了?”
她在家里吃了饭才出来的,还精神十足。
“哪里知道,走,我们看看去,真打起来了也能劝架。”五伯母说着,就要走出晒谷场,往大伟哥家里走去。
“啊……你想打死人吗?”一声惨叫,接着响起一个陌生男人的大吼。
文绿竹一怔,这个声音是不久前在晒谷场问路那个男人的声音。她这个身体认不出人,所以对声音比较敏感。
“啊……啊……”女人大声尖叫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晒谷场上大人和小孩都待不住了,就要往大伟哥家里赶。
哪里知道,才走出晒谷场,远远地就看见大伟哥拿着一根担草的大草杖,追着两个衣冠不整的男女猛打。
那两个男女一边大叫一边往乡道方向跑,非常狼狈。
文绿竹看过去,从两人的衣服上认出来,这两个人正是来相亲那两个。
这时远处大伟哥身后有妇女大声叫,“拿扁担拦住这两个不要脸的,打死他们……”
晒谷场就在路边,那两个男女要跑到乡道上,肯定得经过晒谷场的。
四伯母和几个妇女听见,连忙就拿上扁担,快步走到路上拦着。当中四伯母还不忘问,“发生什么事了?是偷东西了吗?”
“不是偷东西,是偷|人!这两个狗|男女,来到大伟哥家里相亲,见没人在,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