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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我也不催,缄默半晌,我开始觉得敷在脖子那儿的膏药在发烫,而且有些痒,下意识想挠一下,摸到的却是绷带和小木板。
我很郁闷,很沮丧,想找个人说话,但这房间里的另一个人陷入了冥想状态,我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他。一来他位高权重,二来他会法术。综合起来,我横竖不能得罪这位仁兄。
由于脖子不能转,只能斜着眼睛看他,如今他已卸下白天的繁华,穿着一袭天空蓝长袍,身上没有太多装饰品,连头发也没有束起,任它随意披散在背后。
昏暗的烛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为他添了一份朦胧的美感。我看得目不转睛,在我所认识的人当中能让我出现这种状态的唯有二人:他,和大叔。
平心而论,他的皮囊甚至比大叔还要好,尤其那双会说话的凤眸,就算同一个眼神,有时候可以风情万种,有时候却高贵冷艳。
我开始想入非非,他忽而瞅向这边,我的视线来不及撤回,正好与他的撞在一起。霎时间有微妙的触电感,这种化学作用让我吃惊。
影月眯起的眼睛里有促狭的笑意:“尹以薰,你在脸红什么?”
虽然被他一眼看穿了我的困窘,可我还是假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殿下真会开玩笑,我还病着呢,脸色没有苍白得像鬼一样就不错了,哪还能脸红?”
他双手环臂,转口说:“明天你好好准备一下,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的问:“殿下要送我东西?”送神马东西这么宝贝,还要我好好准备?
影月对我脑门使出他的绝招:轻握成拳的手只用食指和中指敲下来:“看你傻傻的样子真有些可爱。”殿下大人,你确定这是一句赞美我的话吗?我怎么横竖听着都不顺耳?
我极度不满地揉着额头。“殿下能不能下手轻点,我可是病人啊,全身伤痕累累了你还给我雪上加霜。”
他默然盯了我半天,然后捋起袖子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印,动了动唇,语气阴森森的:“我对你已经够好的,若换成别人对我干出这种事,早拖下去处以极刑,死了以后尸首还得丢到后山喂野兽!”
我很没志气地害怕起来,可表面上依旧嘴硬:“我才咬你一口,不至于死罪吧,大不了我还你便是。”
影月阴测测地笑了一声:“还?你拿什么还?”我被他的语气刺激到了,登时豪气万丈地捋起袖子,也露出白嫩嫩的手伸过去:“呐,换你咬一口,咱们便互相扯平,谁也不欠谁。”
他还真握住我手腕,却是翻来覆去的看,我非常不爽:“看什么,还怕不干净啊?”要咬快咬,别把我的手当成市场上的猪蹄来观赏!
影月终于把我的手递至唇边,又瞧我一眼:“你当真让我咬?”
咬!这个字刚要破口而出,却在瞥见他那排白森森的牙齿以后果断把那个咬字吞回肚子里。
又看一眼他手上那个皮开肉绽的伤疤,我整张脸都绿了。他若似我当初那般凶狠,我的手还能要吗?必须不能要啊。
想清楚以后赶紧往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殿下你大人有大量,哪里会惦记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呢,你说对吧?”
影月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知道给我戴高帽了?可我告诉你,我就是小气鬼殿下,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就是记得牢牢的,你怎么着?”
殿下调皮了啊~居然跟我说‘你怎么着’,这话听上去貌似还有商量余地,可实际是除了:我乖乖上前受死,再无其他选择。
闭上眼,一脸即将英勇就义的悲壮:“我准备好了,殿下请咬吧,记得一口咬下去要干净利落,我很怕疼。”
小心肝抖了好久呢,怎么还没等到预期的疼痛?撑了撑眼皮,看见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试探的喊他:“殿下?”你还要不要咬了?我等得好心焦。
影月却是淡然一笑,握着我的手扶我起床:“无心,上菜!”我怔了怔,一秒,两秒,终于反应过来:殿下你这是放过我的节奏吗?
他察觉我渐渐上扬的嘴角,等我穿好鞋子时,淡淡的开口:“别以为这事会不了了之,告诉你,我以后再跟你算账。”
我精神上被他凌迟,所以**的状况好不到哪里去。沮丧地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圆桌前坐下。
他随后跟上来,就座于我身旁的位置,把右手搁在桌上,反反复复查看上面的牙齿印。我被他这个举动吓得正襟危坐,连眼睛都不敢乱瞟。
不一会儿,饭菜已经全部上齐,他终于把袖子拉下来,侧脸看一看我:“吃过饭后你若还不觉得累,我便带你出去走走。”
我怀疑自己出现幻听,将左朵揉成一团又放开,周而复始,他见了一时忍俊不住笑出声来:“尹以薰,你实在有趣!”
我梗着脖子斜他一眼:“殿下可说话算话啊,答应的事情无法兑现会遭雷劈的。”我留在这里的日子还剩一天一夜,过了明天就要回原来的世界,若想出宫走走,这将是最后的机会!
他不自觉地抚摸手腕那尚未愈合的伤疤,微微哼了一声:“你放心,本殿下向来言出必行。”
见他现在很好说话的样子,我赶紧趁机敲诈:“那出宫之前能不能先带我去见。。。”大叔?
他机警得很,还没等我说完便出言打断:“不能。本殿下哪能蠢到带自己的女人去幽会情郎?”
026 两只殿下抢妃子
我表示被他的话给严重惊吓到,正要反驳,便听见无心在门外略带惊讶的声音:“皓月殿下怎么来了?啊,殿下。。。”
砰,门被人用力推开,许若桓踉跄着闯进来,他一张俊脸多处挂彩,凌乱的衣裳敞开成深v型,可以看见他胸膛缠了许多绷带,而性感的锁骨附近有大片瘀青。
完全没想到他负伤而来,我心情复杂的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许若桓脸色铁青的走至我身前,受伤没那么严重的手握紧我的,沉声道:“以薰,我今晚就带你走。”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呆呆的啊了一声。影月此时站起来,淡然的目光,嘴边有嘲弄的笑意:“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我一脸惘然,顺着他的话问:“大叔你知道了什么?”许若桓低头凝视我,只说:“别问,我一定会带你走的。”
影月微微扬了声音:“本殿下赌你带不走她。”他双手一拍,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不知从哪里蹿出来,把整个厢房包围得水泄不通。
多么熟悉的一幕,当时影月来人间带大叔回去的时候就是这种阵容,而现在他用来阻止我的离开。
我微微愣住了,身边的许若桓脸色黑得不能再黑,怒道:“影月!你确定要跟我宣战么!”
影月耸耸肩,狭长的凤目紧紧盯着我,话却是对他说的:“还用问?本殿下的意思还不够明显么。”
我终于回过神,挤到他们中间,分开硝烟味很重的两个人:“你们有话好说,别动辄就像仇人见面似的行不行?”
许若桓很坚决的看着我,语气强硬:“以薰,你不要再说了,你不知道他背后都干了什么!”
影月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脸皮:“本殿下做的事情光明正大,不像你,躲躲闪闪,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他说这句话可惹火了我,大叔怎么就不像男人了。瞪他一眼:“殿下,请你先把人撤走。”
影月双手环臂,那排整齐的牙齿印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他淡淡的说:“做不到,他要走自己走,你必须留下,否则本殿下绝不会对你们客气。”
许若桓可能赶过来时走得太急,所以到现在气还有些喘,他紧紧握着我的手,缓缓开口:“她是我带来的人,必然由我带走。”
我表示很认同:“对,我要跟大叔回去,虽然我打算明天才走的,不过相差一天也没什么所谓,影月殿下,这两天多谢你的招待,请你替我和东西两位娘娘道别。”说完,我给他鞠了一躬,以表谢意。
影月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熊熊的怒火:“尹以薰你以为随口一句多谢就能撇清界线?本殿下告诉你,明天天一亮,父王赐婚的圣旨便会下来,彼时你便是本殿下的正妃,他今晚把你带走属于抢婚!”
我听见脑袋当机的声音,许若桓放开我的手,转而一拳挥向影月的下巴:“住口!你这个卑鄙小人!”
影月毫不示弱,一手握住他的拳头,另一只手随即加入战斗,并顺利命中得分,一记左勾拳准确无误地打在大叔的右脸上。
我被这阵仗吓得脸色发青:“影月殿下你快住手啊,大叔有伤在身呢!大叔你也是,嗨——你们是小孩子吗,快住手啊!”
他们打得不亦乐乎,完全听不见我的话,此时无心已经进来,跟着劝说:“无心求求你们快别打了。”
那群黑衣人没听到影月的命令,所以只是背景一样的存在,并没有实际作用。
他们打了两个回合,许若桓带伤上阵明显吃亏点,连续挨了几拳以后终于打中影月的胸口,这让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的无心终于沉不住气,冲上去三两招就把两位殿下给彻底分开来。
我想都不想直接去扶许若桓,他喘着粗气,默默看我一眼,我心疼的问他:“痛不痛?”这句纯属废话,打得这么激烈哪有不痛之理?
许若桓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嘘声说:“痛。”然后拉着我就要走出人墙。
身后传来影月略微颤抖的声音:“不准走,你们还杵着作甚!通通上去拦住他们!”
记得大叔那拳落下去的地方是他的旧患,听出他声音的不正常,我忍不住回身去看,这时无心已经扶着他坐下,桌上的菜因为这场打斗而一片狼藉,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捂着心口一脸铁青,大约是犯病了。
我看着有些心痛,但大叔的状况更让我难过,强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