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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说大姐是怎么了?这两天魂不守舍,像害了相思病似的,她平时不是挺沉得住气么?”程雅婵挨近卞钰小声问道。
“不知道,他们神神秘秘的,感觉像是在商量着做什么坏事!”卞钰嘟着嘴道,章钺自回来就一直早出晚归,只有那晚家宴时欢聚了一次,然后都没空来这边侧院了,听说晚上都是在北堂主院。
“呵呵……可能是有什么事,咱们在这儿,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先回去吧!”杨君萍笑笑,先起身出去了。
后面卧房中,符金琼挽着章钺的手,一脸担心地问:“你说怎么会那么巧,宫中御驾船只自带的跷板那么宽大,怎能么就翻了呢?女儿家长大了有个归宿总是好事,我们在信中也只是恭喜,顺带隐晦提醒,进宫可能会面临守寡,这下出事了,我总觉得不寻常,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不寻常?你倒说说怎么个不寻常?”章钺闻言心中一怔,似笑非笑地问。
“你不在家时,果园后门汴河上,我也下河乘船在近处游玩了两次,跷板也走过,若是有人躲在水中顶那么一下,确实很容易翻。可这事我想来想去,不太可能是四伯,但二妹几个兄长却有可能。你想啊……那个人都病危了还续弦,无非是太子年幼要人带着,为太子寻找依靠,却把二妹害惨了,几个兄长肯定不服气。可四伯要顾及忠孝清誉和身份地位,大家族没有规距典范可不行!”
“还不错嘛!分析得头头是道,让你在家带小孩是不是太可惜了呢?”章钺却意味深长地怪笑。
“唉……与你说正事!我隐隐有种感觉,二妹还在……可又说不上来!”符金琼面带忧虑,依在章钺身旁,完全没注意到他脸上神色。
“你这么关心二妹,带到我们家来怎么样?”章钺犹豫半天,还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了出来。
“什么?夫郎这话什么意思?莫非……”符金琼一惊,倏地抬起头,看着章钺的眼睛探寻着。
“那天晚上的调兵换防你看到了吗?你觉得那个孩子能不能坐得稳那个位子?如果他坐不稳,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二妹若顺利进宫了,我们要不要管她的事?”章钺脸色严肃,那天妻子就问了,但章钺没告诉她。
“可这会儿那个人还在,二妹进宫了对我们不是还有好处么?你这么一动手不是把事情闹大了,对我们和魏王府都不利,这下可怎么收拾?”符金琼难以理解,而且刚才章钺说要带回家,这让她的心一下紧张起来。
“是的,短期看是有利,皇亲国戚的身份再续上,可为夫也早就说过,并不需要这个身份。当年都不计较你任性拒绝,还是愿意娶你,也并不完全是因为赐婚。现在是事出有因,可就算天踢下来,为夫也有能力应对,你且放心!可好!”章钺安慰着,但现在时候还没到,他也不想解释更深层次的原因。
“那好吧!你也小心点,说不定被人怀疑上,可是……你刚才的话我不明白,你不说清楚,我今晚睡不着……”真相终于大白,原来是自家夫君所为,可符金琼现在不关心这事了,就怕二妹真被带来,那可不知道怎么办了。
“半月前住在我们府的那个庄少,还有个蓟平文,当然西北军好男儿多的是,岂不比守活寡好多了?”章钺无奈,只得压下心头那点小心思,毕意现在孩子六个了,再纳妾是不大好。而且二妹是她的堂姐,又是魏王次女,无论身份还是年龄,都有点暄宾夺主,也不怪她那么紧张。
“噗……”符金琼心中雪亮,听得大笑起来,拉着章钺的胳膊狠狠掐了一把,又道:“你记得几个了不?看在你这回老实交待,我特地奖励你再纳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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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万岁殿,郭荣独自半躺在御榻之上,完全挥退了宫人内侍,面前以屏风遮挡着召见范质、王溥、魏仁浦、王朴四名最亲信重臣。
之所从金祥殿搬回皇帝起居万岁殿,是因为金祥殿离东华门和宣佑门太近,而搬到万岁殿,则前面的金祥殿、滋德殿都有禁军值守,无形的多了两道防线。虽然这样上朝远了,但郭荣已不打算再上朝,马全义还是没找到陈抟,而病情一天天恶化,昏睡的时候多,醒来的时候少,郭荣自感治愈无望,终于清醒了很多,不得不做两手准备。
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迎亲队伍在滑州白马渡出事,以致皇后失踪。郭荣刚接到快报时勃然大怒,命将滑州节度宋延渥及迎亲礼部官员和禁军士兵等数千人尽斩之。
急怒攻心之下,病情再次复发,当时就又昏迷不醒,刚刚才由梁着急救过来。滥杀并不能解决事情,几名重臣也不敢下发这样的诏令,都还等着没走。
“陛下!刚才的诏令臣等没有传出去,滑州那边还在封锁消息,可这事实在拖不起,近几天就得解决。臣等经商议有一策献上,不知当讲不当讲。”范质坐在屏风后,愁眉苦脸地小声禀道。
“但说无妨!”郭荣的嗓音沙哑而吐字含煳,声音也微弱,若非说得简单缓慢,没人能听清楚。(未完待续。。)
第0553章 一个环节
天将擦黑,华灯初上,马仁禹奉命率五百骑殿直携带密诏出东华门,自马行街一路向北狂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东华门城头,铁骑左厢五军都指挥使刘守忠目视马仁禹远去,眼见城门即将再行关上,立即叫上身后亲兵走到暗角处吩咐道:“马仁禹连夜外出,也不知是调兵还是作甚,速报主公不必回来!”
亲兵得令,迅速下城头熘出皇城,跨过东角楼皇城街,一直绕路到任店街过榆林巷南下赵府通报。就在那名亲兵熘出城门的同时,东华门后百步之外一排杂物房内闪出一名黑影,迅速奔向宫内去了。
东京到滑州白马两百五十余里,马仁禹连夜赶路,沿途经过军驿换马不换人,到次日中午也就到了州治白马县西南,临近黄河南岸,沿途到处是义成军士兵沿河巡逻,而黄河上也是船队来往不绝,部分禁军水师和义成镇军一起在打捞搜索。
到城郊时,因有事先吩咐,宋延渥没出来迎接,马仁禹一路进城直奔节度府衙,稍事休息,等宋延渥安排好奉诏官员及节堂外的守卫,这才由牙兵请进去。
马仁禹步上大堂,见里面只有两人,但下密诏是不宣读的,便拱了拱手问道:“魏王府何人在?出示官印令符!”
“魏王府送亲使、天雄牙内军都指挥使符昭信有符印奉上!请上使验契!”符昭信是符彦卿次子,一直在大名府协助掌军。
“请奉诏行事!看完不可保存!”马仁禹当然见过符昭信,不过应有的程式还是要走,确认无误后便从身后亲兵手里接过黄绸包裹当场打开,露出里面两只黑色小木盒。再与宋延渥验证后,递给他另一只小木盒。
马仁禹递出木盒密诏,便退往一边坐下,至于诏书中什么内容,自然是事关皇后,他并不关心。很快,宋延渥与符昭信相继看完诏书,两人都长唿了一口气。
“上使请稍等,最多四天可以复命,某现在需要立即离开!”符昭信拱拱道。
“若依诏!请便!”马仁禹回了一句,转头看向宋延渥,后者也表示要立即准备,马仁禹点点头,便起身退了出去,由义成牙兵引往馆驿安顿下来等消息。
只片刻,符昭信带着三百押衙出城,出示令符和军令公文,从码头乘船直归大名府,夜间继续行船不停,次日夜间进了大名府城,先行通报老夫在书房等着,快马回家时直进书房,符彦卿已穿戴整齐端坐于桌案后。
“这么快怎么回来了?没到东京?”符彦卿起身转出来关上房门,一边小声问。
“没到!也没找到人,不过东京来了使者,事情有转机了!”符昭信回道。
“有何说法?”符彦卿一脸紧张,心中也猜到几分。
“另物色一名人选,可孩儿路上就想来想去,怕也只有六妹合适,这该如何是好?”符昭信一脸纠结地说。
“这可不行!六妹与赵家婚约也只差最后一礼,这时候悔婚如何使得,外人不知反倒指责魏王府的不是。来使是何人,没说点别的?”符彦卿一听也十分头疼,他有六个女儿,嫡长女大符皇后已病逝,次女又失踪,庶三女和庶四女已出嫁,只剩下个六妹也有了婚约,其实已无合人选。
“马仁禹!除了递给密诏,没半句提示的话,显然宫内只下诏,没另外口谕。”符昭信满脸恼怒之色,又道:“现在连庶女都没有,反正只要我符氏之名,七叔家有嫡三女,但人在徐州根本赶不及,不如将巢公遗女送去!”
“咦……不错!不但是嫡出,容貌品性皆佳,且是老夫义女,正好合适,就不知宫中若得知认是不认。”符彦卿有点忐忑,巢公也就是巢国公,前相州彰德节度使王饶,显德四年逝于东京私宅,因儿子战死无后,只有三个女儿,长次皆出嫁在外未及赶来,膝下仅三女,逢当时符彦卿来京吊唁,便收养了王饶十二岁的女儿。
“不认又如何,事出有因,为他顾全了脸面还要怎地?”符昭信也是带兵的人,性格也有几分沉毅之气,想了想又道:“可二妹的下落尚未寻到,这还要不要找?朝中正处于危急时刻,暂时腾不出手,事后会不会再找父亲的麻烦?”
“人还是要找,但只可暗中寻访!若消息无误,只怕挺不过去,只要这段时间捱过就好了,无论如何名份还在,就算是义女也是老夫的女儿,总之,且小心防备着吧!”符彦卿镇大名府已六七年了,而在河北、山东一带颇有根基,远的不说,天雄、天平、泰宁这三镇就有不少军将是他以前在任时扶持起来的人。
“孩儿谨遵父命,且去小睡一会儿,事情紧急,天亮就得走了!”符昭信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