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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充当然不甘心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爬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你是想让我束手就擒。”
“世子你错了,是战后被俘。”
杜充心想这不是一样吗?也就是说起来好听了一点。
“那好听你的。”
放开的手脚的杜充挺像那么回事的,本来吗?杜充就是一个敢战之人。
杜充的坚持可不是毫无用处的,此时的杜昂已经想到了他。
钟秽攻入了大营,杜昂与之鏖战。
可左眼皮却一直的再跳,跳得他心里发慌。
总觉得的遗漏了什么,等他想到的时候,急得他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葛先生,你快去把充儿接回来。”
“主公,现在恐怕已经晚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葛洪把视线移开,“主公,还是先把钟秽赶出去再说吧!”
“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确是在主公之前想到的。”
“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此时的杜昂不再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一方诸侯,而是担心儿子有事的父亲。
“主公,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你想分兵吗?在面对钟秽的时候分兵,是不是太不可取了。”
在沙场上的钟秽,可以说是无敌的。
只能用人数去抗衡,分兵就是分心,会出大事的。
已经危及到了杜昂,葛洪不得不隐瞒。
杜昂也不能真的处置葛洪,那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半月阵,把钟秽给我引进来。”
“喏。”
杜昂现在只能冒点险了,钟秽与部曲之间的距离很大,这就是杜昂的机会。
只要把钟秽和其部曲彻底分开,那么杜昂这边就大有机会了。
钟秽才是真的大开杀戒,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过了。
“杜昂老儿,今日我就取你的狗命。”
钟秽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诸侯,他更看重的是名声。
斩杀杜昂之名,钟秽可是势在必得的。
杜昂还故意向前了一段距离,让钟秽看见他,“有本事你就过来。”
而就在此时,姜棣的人已经抓住了杜充司徒阔等人。
哪怕他们再负隅顽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也只能被俘。
杜充可是非常硬气,见到姜棣那是一声不吭。
可司徒阔就不一样了,因为他在姜棣的身边看见了一个老熟人,“齐央。”
“司徒公子。”
姜棣本来还想训斥呢?被齐央这么一弄,他也不想说话了。
“把他们都带回去。”
齐央去求荀衢,“师兄,我能不能见见那个司徒阔呀?”
“你跟他有旧?”
“有过几面之缘,行个方便吧!”
齐央以为自己随便说几句好话,荀衢就会网开一面,他做梦去吧!
“不行。”
“你就不能想想就拒绝我吗?要不你把我关起来吧!”
荀衢的那个脸色真可以用峰回路转的来形容,“你到是提醒我了,再让你在这营中走来走去的是不妥啊!那好我就成全你。”
“不是你来真的啊!”
“。。。。。”
齐央就这样,跟司徒阔关在了一起,当然了还有杜充。
司徒阔可不管这是什么地方,“齐央,你怎么也被抓起来了?你刚才也不这样啊!”
“还不是被你给害的,我要不是替你求情,我能这样吗?”
“齐央,如今你也是名动天下的人物了,怎么还那么不要脸呢?你还为我求情,你是自己惹事了吧!”
杜充当然知道齐央了,“你们怎么这么熟?”
齐央对司徒阔有说有笑的,对杜充他可没有那个闲心,“有你什么事,你给我到一边待着去。”
“你敢对我无礼。”
杜充虽然双手被捆绑,但双脚却可以自由活动。
就想过来教训齐央,被司徒阔拦住了。
不提以前的交情,就是看在白肖的面子上,司徒阔也不能让齐央有事啊!
杜充一瞪眼睛,“司徒阔,你敢拦我。”
“世子请见谅,我不能看着你伤害他。”
齐央可是完全不担心,“杜充,有胆子你打我一下试试,我大哥可是白肖,你惹到我,我保证让你这世子之位做不下去。”
本来司徒阔夹在中间就不好救人,没曾想齐央还在那火上浇油呢?
不过这就是他认识的齐央不是吗?
“世子,我们现在受制于人,还是不要生事的好。”
“让开。”
齐央也不想看到司徒阔在那里为难,“来人啊!”
同是受制于人,齐央的待遇跟杜充的待遇可不一样,他还是能支使一点人的。
还有就是荀衢,他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齐央死。
帐外的兵卒走进起来,“齐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没事了,你们下去吧!”
齐央就是再彰显一下实力,让杜充在那里掂量掂量谁是爷?
果然杜充站在原地不动了,齐央在那里趾高气昂,“小子,现在知道谁惹不得了吧!”
“你说说你也是的,好好的一个世子,让你当成了这个德行,我都替你丢人。”齐央可不会放过这次挖苦杜充的机会。
第五百六十章 轻伤不算伤
司徒阔从心里,当然是偏向齐央了。
看见齐央占了上风,他也就不管了。
司徒家之所以投靠杜昂,有很多无奈之举。
当时的朝廷不作为,司徒家也不想遭受灭族之祸,也就只能投诚了。
齐央数落完杜充之后,就看向了司徒阔,“你到是长进了不少,怎么样跟着我回北方吧!”
“你别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一家的弟子各事其主,这本就是常见之事,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有些事杜充可以忍,但这事杜充忍不了。
“齐央,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别在这里吓唬我了,你如果有这个工夫,还不如想一想从这里苟活之后,如何坐稳你的世子之位吧!”
齐央的话是难听,但却说中了杜充心里所想。
杜充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齐央,虽然很是讨厌,但却是这世间少有的智谋之士。
“要不是葛洪,我能落入今天这个地步吗?”
一说到葛洪,齐央就来了一点兴趣,“你是说大师兄,这不可能。”
“如果你不信的话,大可以问问司徒阔,看他怎么说。”
司徒阔只能实话实说,“世子如今的下场,的确跟葛先生大有关系。”
“是葛洪,他又不在这,你害怕什么?”杜充对葛洪可是有一肚子不满的。
齐央还是不信,“如果是我师兄,想对你不利,你就不能活到今天了。”
“我现在可是世子,葛洪也拿我没撤,只能用这借刀杀人之计。”
“原来你在套我的话呀!”齐央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杜充的那点小把戏可瞒不了他。
不过能给葛洪找点麻烦,齐央到是不见意指点几句。
“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你会从这里苟活,因为姜棣不会要了你的命,别管是漫天要价,还是落地还钱,结果就是双方肯定会有一个满意的结果。”
“你见过这样的借刀杀人之计吗?这件事更多的是你自找的。”
杜充先放下了成见,“这话怎么说?”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入的前军,但却知道你是怎么被抓起来的,一切都是只是一个巧合,姜棣事先并不知情。”
“你是想为你的师兄开脱。”
齐央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了那里。
“我完全是没有那个必要的,我跟我的大师兄早就已经是死敌了,我还巴不得他死呢?又怎么会为他开脱呢?”
“我是想提醒你,如果你真的跟我大师兄有过节,那么你这个世子之位就别想再做下去了。”
齐央前面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句话做铺垫。
挑拨离间,而且是谁都看得出来的挑拨离间。
但身在其中的杜充,却不得不信。
他本就是先入为主,齐央只是稍稍的推了一下。
“我不会让葛洪得逞的。”
“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
姜棣退兵之后,直接就把钟秽给害了。
钟秽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杜昂的大营里杀了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身上有七处伤痕,每一处伤痕都深可见骨。
对钟秽来说,轻伤那就不叫伤。
荆楚楚在一旁哭得像个泪人一样,钟秽抓住她的玉手,“你放心我没事的。”
“你都这样了,怎么会没事?”
“让开,否则主公就真的有事了。”陆宥带着随军的郎中走了进来。
一直以来陆宥对荆楚楚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所以钟秽也没有责怪。
“楚楚,你先出去吧!”
“不,我要留下来。”
钟秽向下指了一指,“我其中有一道伤口在大腿上,你想看吗?”
最后荆楚楚还是出去了,她虽然是青楼女子,但却是花魁中的花魁。
青楼里的老鸨,把荆楚楚当成了摇钱树,自然是保护的很好。
荆楚楚最多也就是被动手动静,她可没见过什么男人的身体。
陆宥进言,“主公,你这次太冒进了。”
“你还不了解我吗?没事的,对了这个郎中是谁啊?我怎么就没见过。”
“原来那个郎中死了,属下就另选了一个医术高明的给你带过来。”
钟秽很少受伤,所以对这些事也不是很清楚。
自然是陆宥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兵荒马乱的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更别说是死个郎中了。
无论如何,钟秽都是要向姜棣兴师问罪。
这件事本来就跟他大有关系,没有他的突然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