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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沈传,是不是?”
陈世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需要,况且这封电报的事情,虽是以他的名义,可他并不知情;而且以后还有大用处。”
何长缨对熊凯玉说道:“下一段时间,你在津门陆续让沈传通过日军的情报网,传几个信息,就是朝廷在全国大量调兵,布防鲁东沿海。”
“是!”
熊凯玉应令。
何长缨望着陈世杰说道:“现在乘船去旅顺会很危险,敢不敢去?”
“我当然赶去,这兵站我呆着都乏味死了;”
陈世杰高兴的接了一句,然后一脸讨好的望着何长缨说道:“总指挥,我更愿意和你一起去山海关。”
“山海关的作用,不过是勉强阻止日军南下直隶;这场战争胜败的关键却不在那里,而在旅顺。”
何长缨沉声说道:“现在这个局面,短时间内我无法回旅顺,吴威扬,林云瑜,沈兆翱都是将才,不过政工不行;我需要你去,通过各种教育,把旅顺的军队凝结起来,为将来攻击日军大山岩部,奠定基础。”
“好,我去,不过我得带上唐风,那小子在这方面很有一套。”
陈世杰一听总指挥把去旅顺拔高到这个境界,立即点头答应。
“兵站这一块,凯玉你先兼着,李经方他们来了。”
这时候,在何长缨,陈世杰,熊凯玉的视线里,山下的操场上面,一身道员官服的李经方和满身戎装的罗荣光,路过操场,朝着这里走来。
今夜在罗荣光府上作客的李经方,和罗荣光喝了几蛊小酒,发了一些牢骚,就在总兵府的客房歇息起来。
结果刚睡着没多久,就被罗荣光喊醒,听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前去旅顺运兵的船队,遭到日军军舰的攻击,全部沉没。
李经方当时就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酒全醒了。
此时罗荣光得到北乙炮台的汇报,知道何长缨刚刚回到了兵站,就和失魂落魄的李经方一起匆忙赶了过来,既是给何长缨通报,更是想向何长缨问计,面对如此棘手的场面,该怎么运作?
两人刚走到兵站营门口,刘坤一的亲兵也快马到来,传总督令,要求何长缨,罗荣光,包括刚刚任命的旅顺营务总办李经方,速去总督衙门议事。
何长缨几人到达总督衙门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十点,总督府门外停着一长趟马车,轿子,到处站满了抱着火炉取暖的车夫,兵弁。
三人通报走进总督衙门,院子里的电灯照的灯火通明,进了大堂,黑压压的坐满了文武官员。
何长缨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看到盛怀宣,罗丰禄,徐邦道,胡,何鸣高,连顺,吴育仁等人。
人人都是一脸的阴云。
“就等你们了,现在开始议事。”
钦差大臣兼直隶总督刘坤一,满脸愁容的对何长缨点点头,开始说到:“刚刚旅顺江总兵来了新的电报,沿岸共搜寻到了一百三十人,日军舰艇在击沉船队以后,离开了营城子;诸位看眼下该如何算计?”
听到搜寻到一百三十人,何长缨就知道这应该是最后的数字,这么寒冷的海水,跳海的人根本不可能游到海岸,只有那些坐在舢板上的船员,才算逃过一劫。
“咱们的水师呢,就让这么一条军舰闯进渤海湾,不可一世的随意作恶?”
罗荣光今天陪李经方喝了不少的二锅头,此时忍不住红着脸大嚷。
“去电询问过威海卫,言说丁军门带着四艘军舰去了营城子护航。”
刘坤一的幕僚易顺鼎一脸败色的说道:“按理说应该遇见啊?”
“这事已经上报朝廷,皇上自会处置;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把旅顺的军队运到山海关,去辽阳?”
刘坤一皱眉望向何长缨:“何统领怎么看?”
“既然日舰出现在旅顺后方,没有制海权,运兵就是送死!说实话,属下现在是一身冷汗的庆幸,幸亏日舰不知道忍耐,不然这满船士兵,就是一场大灾难!”
何长缨冷声说道:“除非北洋水师全师护航,不然旅顺军队绝不上船;哼,即使护送,高升号不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
“何统领,现在不是你不上船,就是你想上,一时半会的时间,也没有海船可上了。”
罗丰禄苦笑着说道:“现在除了咱大清的海船,西洋各国的商船不可能会帮大清运送士兵。”
“走陆路呢?一举打垮日军第二军,然后从盖州后背进攻日军第一军!”
刘坤一看众人都说不到点子上去,连忙使眼色给他的幕僚易顺鼎,让他开门见山的提出了来这个谋略。
满屋冷了下来,都看何长缨怎么回答。
“可以啊,谁有本事打垮第二军,谁只管现在坐船就去旅顺。”
何长缨笑眯眯的说道:“属下无能,没这么大的本领;要不给宋军门,依克唐阿发报,让他们先灭了山县有朋的第一军,再来旅顺,顺便解决旅顺诸军的围困。”
满屋顿时变色,尤其是刘坤一,之前他就听说何长缨这小子桀骜,上次见面看着十分的听话温顺,却没有想到他在这个时候,猛然露出了獠牙。
当着北洋众人的面,这一口可把刘坤一咬得不轻。
“放肆!”
正所谓主辱臣死,跟着刘坤一多年的易顺鼎,哪里见过有人敢这么顶撞大人,不禁大怒着骂道:“你一个小小的副都统,胆敢如此无礼?还不跪下请罪!”
第四百四十九章 露头就得敲打
刘坤一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假如不是何长缨手握重兵,就算是朝廷的二品武将,他都敢下令总督府的戈什哈拉出去,重责二十打板。
一直打服为止。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么?”
何长缨猛然坐直了身体,带着一丝俯视的角度,盯着易顺鼎:“文不能治国安民,武不能上马杀敌,整天只会耍嘴皮子,放大炮,吹牛比,还恬不知耻的自诩什么国士无双;我呸,其实就是一滩臭狗~屎!”
“你,你”
易顺鼎师从王运,张之洞,现在又是刘坤一的心腹幕僚,哪里被人如此的轻贱辱骂,一时间血红着大脸,嘴巴,身子,都在颤抖。
“看谁都不顺眼,都要骂几句,显得你高人一等,别人都是垃圾;别人流血,流汗,用命去卫国,你们这些自诩了不起的清流,就tm自会躲在一边直指点点数落别人的不是,别人这不行,那不行,就你们这些白白浪费粮食,造粪的废物牛比!”
何长缨一番痛快的叫骂,震得满堂结舌,尤其是那些武将,恨不得鼓掌叫好。
“打垮大山岩,刚才你说得真是轻巧,我就问你一句话,敢不敢去旅顺?敢,我就服你”
何长缨笑眯眯的望着易顺鼎。
易顺鼎被气得发晕,刚要说一句‘怎么不敢’,耳朵边就听到何长缨森然的说道:“今夜就随我去大沽码头,明天我送你上路去营城子。”
易顺鼎被何长缨的最后一句话,吓得头皮直发炸。
他们这些清流,其实就是张佩纶那样的人,站在一边指指点点满嘴跑马还可以,一到马尾港,听了法国的大炮,顿时就尿裤子的软蛋货。
他易顺鼎的命可精贵着了,以后是要名满天下位极人臣的大人物,怎么能以身犯险?
“竖子,竖子!满嘴喷粪,吾与你一堂,羞之,羞之”
于是,易顺鼎就恰到好处的晕死过去。
“易先生,”
几个和易顺鼎关系不错,出自于刘坤一府上的清流,慌忙站起来,要去搀扶晕死在椅子上的易顺鼎。
“吓,这么脆弱,果然是废物点心,米肉虫;让我看看”
装晕死的易顺鼎,一听到何长缨骂他‘废物点心’‘米肉虫’,气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不是被何长缨将死了军,他绝对会跳起来和何长缨拼命对骂!
耳朵里听到何长缨要来看,易顺鼎连忙忍着气,死死的闭着眼睛。
“这个好治,保准一下就醒,”
何长缨把易顺鼎白嫩的大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在众人不解的眼神里,迅速掏出腰间的左轮手枪,握着枪杆,把乌突突的枪托,朝着桌上的大手狠狠的砸了上去。
“啊,痛,嘶,痛啊”
一辈子哪里受过如此疼痛的易顺鼎,顿时‘醒’了过来,双手紧紧的合握在一起,满脸扭曲着鼻子眼泪,痛嚎着躺在地上直打滚。
满屋子的文臣武将,包括刘坤一,都被何长缨的这种‘治法’震惊得变了色,看着在地上翻滚的易顺鼎,感觉自己的手指都疼得直抽搐。
这小子真狠啊。
果然是敢在李鸿章和西洋领事的面前,痛揍沙俄男爵的人物!
“砰!”
“何长缨,你真当我总督衙门无人,治不了你?”
刘坤一气的双目圆瞪喷火,大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拍的茶杯乱晃,溅出满桌碧水。
“您老消消气儿,这事儿,我回去就写奏折,谁是谁非,由皇上评定;告辞!”
何长缨知道现在趁机不走,万一刘坤一缓过劲儿来,还真敢把自己拿下,就满脸正色的抬出了光绪这面大旗。
“好,好,竖子!”
刘坤一不是不想把何长缨拿下来,可是这小子手握重兵,打了他是小事儿,可万一传到旅顺,士兵‘哗营’丢了旅顺,自己岂不是要替他背一个黑锅?
而且何长缨刚刚面见光绪,也不知道他们谈得如何,真要强打了他,似乎也不合适。
听到何长缨口口声声要去写奏折告状,刘坤一怒急而笑:“滚,你现在就回去写,我看你怎么写你今晚的无礼,跋扈!”
“我这个人,为人做事,就讲究一个理,一个真,从来不搞那些魑魅魍魉的小动作。”
何长缨朝着四周微微拱手,扬长而去。
坐在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