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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六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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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绑架都敢干,杀人放火怕也少不了,还怕鬼?”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你小子今天后悔了吧?”

  张伟的哀求和挣扎并没有能博得同情,而由于挣扎得太过激烈,他被铐在了铁架床上。

  声声的哀叫被恶狠狠的威胁截断了,灯,又再度熄灭了。

  张伟直挺挺躺在床上,冷汗顺着头颈一直往下淌。

  黑暗,遮掩了很多东西,也使人想像很多不能看见的东西。

  梦境中那头发蓬乱嘴角淌血的女人似乎在黑暗中向他一步步走来,冰凉的手指曾经在他的手腕上留下青紫的淤痕,而现在,那尖尖的指甲则停留在他的脖子上,冰凉而锋利,划着划着,一下又一下。

  “嗒,嗒,”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寂静中除了越来越粗重自己的呼吸之外的唯一声音,是自己身上淌出的血吧?

  “我不是有意杀你的……呜……”张伟在极度恐惧中哭了。

  昱晨,拘留所的人员发现张伟乖乖地躺在铁架床上,身体僵硬冰冷,床下的水迹还没有完全干透。他惨白失血的脸留下极度恐慌的表情,有经验的人说,他是被吓死的。

  “吓死?这真是一个疯子,他只是绑架而已,肉参也得救了,最多不过判几年,怎么犯得着死?”

  “他肯定精神有毛病,口口声声说他杀死了肉参,听说这叫心理障碍。”

  “废话,什么心理问题都叫心理障碍的啦。我说,他是怕出去后人家不肯放过他,谁叫他那么大胆,好绑不绑,居然敢绑陆某人的女儿,难道不知道人家是靠什么起家的,真是老虎头上……”

  “说起来,你说,是不是那个有钱得什么都敢干的陆某人干的?毕竟一个大男人被吓死可不是寻常事,还是这么点小事。”

  “嘿,嘿,闭嘴闭嘴,你这话可不能说,传出去谁能脱得了关系,谁没听见昨天晚上那声惨叫,碜心哪……”

  “……” 

 
第二章 真正调解者 



  1920是一家咖啡馆的创始年代,也是它的名称。

  据说全城内唯一一部古董手摇咖啡机就存放在1920里面,通常是锁在玻璃柜里作为摆设的,如果偶尔老板高兴了,会用它来亲手替你磨两杯牙买加极品蓝山。

  而我和苏眉现在就坐在靠墙的厢式座位上,每人面前一杯市价1980元每千克的牙买加纯蓝山,而亲手将它们端给我们的老板此刻正躲在柜台后面的小室内装着检查杯皿,不时向我们投来不安的目光,偶尔与我们的目光相触,就会浮现出一丝谦卑而又无奈的复杂微笑。

  咖啡馆内的气氛有点紧张,连咖啡的香气都被引导得扑朔迷离。

  老板拿起花格子手巾,不是擦杯子,而是在擦汗。

  管辖这一区的老大即将跟邻近一区的老大在此谈判,也难怪他紧张。

  我则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滑稽。

  现在走黑道的人不知何时学懂这一套,居然挑高尚咖啡馆来谈判,而且事先知照。

  而谈判的内容,哈,就为了一条街道垃圾的控制权,现在的黑道的人已经沦落到这么琐碎,笑死人!

  虽然明摆着是一场闹剧,我可不是好事的人,这事本来跟我无关,虽然我很喜欢这家距离我的侦探社只有两百米远的咖啡馆,来光临的频率每月总有十七八回,算得了是熟客。可是,无关就是无关,有关的是苏眉。

  西区的前老大曾经对小苏眉有恩,说起来,已经是十多年前在孤儿院的事情了。

  以前的老大吃的是江湖饭,风险大大的营生,总需要在别的公众地方展示他善良慷慨的一面,以维持在公众面前的良好形象。西区的老大目光不是很远大,他选择付出慷慨的地方是孤儿院和医院。

  这位老大的作风比较实惠,他不但捐出金钱给机构,更送出大批的日用品送到具体人员的手中。

  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最普通的牙膏牙刷毛巾等日用品,孤儿们已经如获至宝,不必再为怕看护理阿姨的脸色而将那已经贴在一起的铁皮挤压再挤压,不必再使用早已褪色破洞的毛巾是一种可以触摸得到的高待遇。

  很奇怪是不,出来社会之后,再没把一条毛巾用至穿洞,再努力,也用不到那个程度。

  苏眉那时是最小的一批孩子,刚进院不久,还不大晓得怎么保护自己的权益。日用品是人人皆有的,苏眉天真地以为这是属于她的第一份财产,完全由自己支配。事实证明,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好多年之后,我们才懂得,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完全由自己支配和控制的,尤其是自己的命运。

  苏眉没能保护住自己的第一份财产,在拥有它们不到一小时之后,她已经失去了它们,还被用力地推倒在地上,膝盖红肿流血。

  苏眉低着头沿着围墙往外面走,嘴里呜呜地哭着,她不想回去寝室面对她那些被现实磨砺得冷酷的同伴,可是又不知到哪里去,只能一直低着头走着,以痛楚和哭泣来抒发心中压抑的悲愤。

  结果就跟小说描写的情景一样,她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给整个拎了起来,她惊愕得止住哭声,有人威严地发声要求放她下来。

  西区老大像一座山一般走到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可是他的语气非常温和:“小妹妹,你干嘛哭呢?”

  苏眉每次告诉我这些脸上就会流露出陶醉的神情,微眯着眼睛,回味着说:“我始终认为他是我遇到过的最有风度最有魅力的男人,那种天生的领袖风度真不是盖的。”

  自从三个月后我来到了孤儿院,并与苏眉结成死党之后,直到今天,她重复这样的阐述已经不下五十次,感情越来越迷醉。想当年,她还曾珍而重之地将一条珍藏的皱巴巴穿洞毛巾出示给我看,以示信任,这是当年那充满魅力的男人送给她作为补偿的见面礼。而之后每次的用品派发,西区老大都特别提到这小女孩,也算皇恩浩荡,从而令苏眉对他的好印象越发巩固起来。

  我有点怀疑苏眉当年是否说过长大之后要嫁给西区老大的话,不过,近年来苏眉诉说老大往事的次数周期间距越来越长,有时大半年没试过一次,但会加个补充,长大的苏眉会在故事后面加条注释,配上皱着眉头的表情,摇着脑袋,她说:“近年来的好男人真的越来越少咧,唉……”

  西区老大的形象在苏眉心中结成参天大树,根叶丛生,无人能动摇。

  是以,当新任的西区老大,原老大的不知哪房亲戚遇上麻烦,要在这里谈判的时候,苏眉爱屋及乌,居然自发想做架梁,还巴巴地拖我下水。

  现在的她,正翘着腿在看报纸,一点不紧张的样子,亏她刚才还跟老板拍胸膛保证没事,这趟浊水,她当温泉来泡。

  现在离老大们的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一刻钟,不过是小地头混混,真不知他们在端什么架子。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不如此,也不能得到老板这么上等的招待。

  我端起面前的镶金边的杯子,呷了一口,慢慢让那醇厚香浓液体顺着喉间滑下去,长长吐出气来,香气似乎把浑身经脉一次贯通。

  “苦中含甘,醇厚顺滑,连酸都恰到好处。果然不愧是集所有好咖啡优点于一身的‘咖啡美人’。苏眉,这极品蓝山因为味道适度近乎完美,加什么下去都会破坏它原来平衡的味道,只能喝黑咖啡,你干嘛不听我说还加奶,真是浪费。”

  苏眉头也不抬:“我的胃受不了。”

  我翻白眼:“黑咖啡跟胃痛无关,这是医学误区!”

  “嘿嘿,我承认我不能吃苦得了不?”苏眉将报纸弄得哗哗响,也幸亏咖啡馆内没有其他的客人,“你看这林祥熙的女儿多好运气,给埋在土坑里都死不去,连绑架的人都以为她死定了,她偏偏还可以救回来,居然还是靠自己刨开土坑爬出来的,简直是传奇。”

  我皱皱眉头:“这个林老头的女儿的运气好,命却不大好,好像之前已经遇险很多次了,每次救回都险过剃头,差一点就会送命了。都是她父亲太有钱了,人人都打她的主意。”

  苏眉给我说得兴奋起来,连连点头:“对呀对呀,真不知怎么说她,说她运气好呢,出席采访都可以被吊灯砸伤,说她运气不好呢,她十岁那年被绑架,关在密封箱里只有一小时的氧气供呼吸,沉在五十呎海底也被救回。我说呢,还是命好的,摊上个这么有钱的爹。”

  我皱眉:“不是因为有这样的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麻烦。”

  苏眉一挑眉,“那可不是这么说了,如果我有个这么有钱的爹,叫我……”

  我知道苏眉一向愤世,听得她声音越来越高,虽然没有其他客人,但打搅这高尚会所的安静总是失礼,正想叫她停止发牢骚,“砰”的一声,咖啡馆的玻璃门被人大力推开。

  本来每天不知开闭多少次的玻璃门早已锻炼得滑畅利落,被推得发出声响,是因为来人实在用了过大的力度,使得玻璃门反方向大开,接触到了背面的玻璃墙,可想而知来人是多么的粗鲁。

  不但粗鲁,还一脸气愤样,头顶一寸长的毛发笔直上竖,浓密粗杂如乱草的眉毛纠结在一起,重重把屁股掼在大堂最中央的凳子上,所有的信号都在说明来人心里非常的不爽。

  尾随他后面的有七八个大汉,一声不吭地站在他身后,呈扇形排开。透过玻璃看出去,咖啡馆门口两侧各排了十余人,带来的人还真不少。

  明摆着来者不善,老板的身子越弯越低,只盼那大汉没能看见自己。

  苏眉把报纸拿低一点,露出眼睛,是笑着的:“带那么多人,排那么整齐,咖啡馆多了两排咨客,哈。”

  “噗”,连忙死死忍住,这捣鬼小女子,几乎浪费了这珍贵的极品咖啡,使它进了我的口还被喷出去。

  苏眉眼睛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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