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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微微笑了一下,“我的想法能左右楚伯父的意志?还是不说罢了,不管楚伯父做出什么决定小侄都无半点怨言。”
楚绍瀚看着一脸淡然的秦飞,气不打一处来,难道你就不应该身段放低点,委屈甚至卑微一点来求我一下!
况且家里一致认定秦飞非女儿的良配,哼,我做主?
顿时,楚绍瀚一股上位者的严厉迸发而出,道:
“我做主,老夫只想问一句不知贤侄自认为那一点能配上小女,现在你家贫如洗又能拿什么让小女衣食无忧,只怕连嫁妆也备不起吧。”
说实在的,这句楚绍瀚话说得就有点过了,屏风后面桌子也传来一声轻响,楚绍瀚知道语气有点重,脸色稍霁。
秦飞看着愠怒的楚绍瀚,苦笑了一下,对于楚绍瀚的心情他能够理解,毕竟关系到自己宝贝女儿的终身大事,上位者的气势倒也没有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只是看着自己现在一无所有,居无定所,还真不能给楚月馨一个可以期望的未来,一个能令多方满意的婚礼。
况且,来自后世的自己接受的先进教育理念,价值观世界观也不同,他也不想自己一辈子活在别人的施舍之中抬不起头来,正义,铁血,卫国,奉献就是自己一生的墓志铭,乞求这词语还真没在自己的字典里。
自己也不想在此生争夺些什么,只想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富家翁,娶两房小妾,上上古代青楼,悠闲的游览一下祖国纯天然的大好河山,只此而已。
好吧,如你们所愿吧!
秦飞站起来向前一步拱手道:
“确实如楚伯父所言,以小侄目前的境况的确配不上楚家妹妹,至于婚约,小侄倒不敢妄议先祖,说来还是自己辜负了祖父的一番期望,落得家贫如洗,学业无成。”
屏风后的楚月馨闻言舒眉暗赞了声,漂亮!
婚约本是两家老人促成的,秦飞以孝字当先不敢议自己祖父,而父亲则有点非议祖父之嫌,落了下乘,婚约也是一种契约,楚家明显有点撕毁契约的意图。
家贫如洗也非秦飞的错,此乃秦飞父亲不得志,不善经营又早早离去,加上母亲久病缠身所致,跟秦飞关系不大,而秦飞在话语中表示自己辜负了祖父怕也是不想他人妄议自己父母,呵呵,有点意思!
秦飞说完,从容的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楚绍瀚继续又道:
“小侄文不成武不究,身无分文,衣不裹食,前景黯淡,从各方面来看确非楚家妹妹的良配,小侄也不想就此耽搁了楚家妹妹,且昨夜祖父托梦训诲小侄同意解除婚约,现奉上婚书一张,请楚伯父过目。”
楚绍瀚一呆,屏风后面三人一愣,这就解决了呀,楚家还没有出招呢,楚绍瀚作为一个混迹官场多年的三品大员,经历了太多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其手段还是有的。
若以楚月馨二哥军人鲁莽的性格,如果不能平和解决此事不排除秦飞被收了饭碗的可能。
一时间房间有点静。
秦飞还是有点恶趣味的,毕竟自己是被解除婚约属于失败的一方,也想挽回点面子,于是又朗声道:
“楚伯父也知道小侄现在身无分文,还请。。。。。。。”
楚绍瀚听秦飞此言一喜,按耐住内心的高兴,打断了秦飞的话,“这是应该的,理应如此,理应如此,来人,去库房取二百两纹银来。”
门外小厮应了一声跑开了。
秦飞揉了揉太阳穴,看来这楚家还真急呀。
“楚伯父,要不了那么多,当时祖父促成婚约时给了十两纹银作聘礼,就按年利一成计,十七年合计约五十两五百文,小侄只要五十两足以。”
楚绍瀚又是一呆,看来秦飞确实是有心解除婚约的,也做足了功课,难道此时落魄的秦飞就不想傍上自己楚家这颗大树,白得一个美貌绝伦的妻子?
自忖之余,不想鬼使神差的一句话脱口而出。
“秦贤侄也不是外人,就以年利二成计好了,该多少钱呢,秦贤侄?”
这对于前世的天才学霸,即使是在大华科技大学少年班也是无人出其右者,心算能力更是逆天存在的秦飞来说,真的不要太简单,秦飞默算了一会儿道:
“楚伯父,合计约二百二十一两八百文,不过真要不了这么多。”
秦飞话音刚落,屏风后楚月馨真的被惊到了,腾的一下了站起来,不想碰翻了桌上茶杯,杯里茶水不多,倒在桌子上又是一声轻响。
楚月馨一惊呆住了,小丫鬟忆雨急得都快哭了,她也知道两声代表什么,这可是表明小姐与老爷约定解除婚约楚信号,接下来自然就是解除婚约了。
这一声听绍瀚在耳里也以为女儿确认解除婚约了,心里松了口气道:
“既然如此,就请秦贤侄在婚书上签下名字。”
秦飞倒也痛快,接过笔在婚书空白写下:今秦飞同意与楚月馨解除婚约,立字为证,签上名字,年月日。一手漂亮的小楷很是亮眼。
写完,随后他恶趣味再犯。
“小侄与楚家妹妹十年前见过一面后再也无缘相见,今囊中羞涩就送一首小诗留给楚家妹妹作为纪念吧!”
然后秦飞看了一眼屋外三月里开得正艳的桃花,提笔在一张上好的宣纸上用王羲之行楷写下:
《题苏州楚府》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放下笔,秦飞取了五十两纹银,说了声:
“楚伯父,小侄就此别过,告辞了。”
随后迈步走出书房,只留下惊呆了的楚绍瀚,扬长而去,身影显得有几丝落寞。。。。。。。
第五章 楚月馨的思量
楚月馨今见困扰自己多年的婚约顺利解除,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她一边从屏风后走出一边向忆雨吩咐道,“忆雨,你去账房请几位老先生过来算一下。”
然后顺手从呆掉的父亲手中接过宣纸一看也呆掉了。
这首诗大意是说:十年前秦飞来到楚府见到了同桃花一样美丽的自己,一直念念不忘,而此时当时的那个自己已然不知去向,只有桃花依旧绚烂盛开。
这首诗言简意赅由浅入深的表达了秦飞一种怀念与惆怅,特别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一句更是行云流水出神入化,不说苏州府,哪怕整个大夏也找不出几人来比肩的。
这分明是一首可以传世的佳作呀,关键最难得的是即兴而又应景,还有这行楷深得王羲之之精髓,大夏书家能比之寥寥无几,说天纵之才也不为过。
怎么会这样?
不多时,三位账房老先生拿着算盘走了进来。
楚月馨急声吩咐道:
“十两纹银,年利一成,十七年是多少银两?”
三位账房不明所以,只好摆开算盘噼里啪啦算了开来,半炷香过后三位账房先后说道:
“五十两五百文。”
小丫鬟忆雨也开口道:“再算一下,十两纹银,年利二成,十七年是多少?”
又过了大概一炷香后,三位账房先生相互对比了一下结果,其中一人开口道:
“二百二十一两八百文。”
回过神来的楚绍瀚,对账房挥挥手说:“你们下去吧。”
他自己在户部任职,户部本就是管理户籍规划粮钱掌握大夏经济命脉的衙门,虽然现在已经不需要他参与具体的运算了,但对于手下的人的工作也或多或少了解些,哪个工作有能力也比较清楚,所以他也知道秦飞有多快多难,人才啊!可惜了!还有这文采,这书法。。。。。。。
如果经过自己的运作加上楚家的人脉,秦飞未尝没有一个光明的未来,看看自己今天都办了什么事嘛?
于是他有点心虚的朝楚月馨问道:
“女儿,你敲了两下?”
楚月馨此时也一脸难以置信,拿起宣纸对父亲淡淡说了声:
“第二声是茶杯打倒了,父亲大人,女儿有点累了,告辞了!”
说完轻移莲步走出书房,两个丫头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一个对另一个悄声说道:
“我没有说错吧,秦公子不呆,你们还不信。”
楚月馨转过身瞪她了一眼,继续往闺房行去,小丫鬟耸耸肩一吐鲜红小舌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闺房,楚月馨拿着宣纸沉思起来,秦飞这一手反击还真犀利,真的叫打脸啊!
这首《题苏州楚府》,人面不知何处去这句,大概明明就是说自己就在家中,而不去相见,错在自己,楚家也有背信弃义之嫌,而且在历史上‘东床快婿’这个成语就是由王羲之而来,秦飞借用王羲之字体书写,仿佛在嘲笑楚家失之东床快婿。
这首诗也必定会流传千古的,而诗词的背景必然是会拿楚家悔婚,拿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说事而贻笑千年,这样,楚家还谈什么名门望族诗书传家。
除非把秦飞,两个丫鬟都给灭了口,让这首诗烂在自己父女心里,不过楚家还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而秦飞对于楚家的冷漠,亦是不争不辩,只写诗一首诗潇洒而去,真有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淡然。
楚月馨毕竟是出生名门的大家闺秀,知书识礼,闲时也帮三娘钱秋雁打理一些家里的营生,不像一些深闺小姐懦弱,性子也干练,一阵惊惶过后很快镇定下来,吩咐小丫鬟忆雨往秦飞住的房子找寻秦飞的书稿。
一会儿,小丫鬟拿着一团纸递给楚月馨,他慢慢打开揉成团的宣纸一看,即使楚月馨有了很好的心理准备,也依然被惊艳到了。
一张上依然是王羲之行书,只是一些简单的词句,除了书法依旧使人亮瞎眼睛外倒也没有什么,另一张楷书则是由一种不知名但很大气的字体写就,只是内容却令楚月馨有点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