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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医相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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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凭什么说我没良心?”小蝶扁了扁嘴,还在愤愤不平:“我从没害过人。我开的药方哪个不是简单有效,力求让他们花最少的钱、实现最显著的效果?他们请我看病是真正的物超所值!难道只要有人在排队,我就该不吃不喝不休息,赔上我的健康为他们奔走?难道看到人家衣衫褴褛神情可怜,我就活该赔本免费赠医赠药?我奉献就是理所当然?我的药材不是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我按正常人的标准来劳作,满足不了他们的要求就该被人骂‘没良心’?我又不是上辈子欠了他们!”

    阿牛听了她的长篇大论,许久才咳嗽一声,说:“小蝶,我不像你这么嘴巧。我只知道‘医师’这个行业比你想象的神圣。你常说自己不是圣人,但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你就得让自己配得上‘医师’这个称号。”

    “什么?”阿牛还没继续抒情下去,就被小蝶的尖叫打断:“叫‘医师’就得向圣人的方向努力?那我改天学江湖上的某某某,改叫什么什么‘观音’,是不是还得割自己的肉去赈济灾民?”

    阿牛无奈地摇摇头:“我问你,你为什么喜欢听说书?因为人家在夸你。人家为什么夸你?因为他们觉得你是了不起的好人。你别一脸不屑,好像不在乎。我再问你,为什么人家骂你一句,你就睡不着坐在这儿看星星?你虽然装作大大咧咧,其实也不希望惹人讨厌。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不是自己吼一声,大家就认同。你是想高高兴兴听说书,还是想天天睡不着觉,由悠悠众口来决定,但第一步绝对是你自己迈出的。世上只有你自己可以影响他们的口、他们的看法。”

    “可是,我、我开店是要养活自己,辛辛苦苦赚钱容易么?”小蝶的气焰不像刚才那么嚣张,啜啜道:“想被别人夸两句,就得吃亏?”

    阿牛又摇摇头。“你要是求利,就更要重名。名利、名利,‘名’为什么放在‘利’前面?因为‘利’买不到‘名’,‘名’却可以带来‘利’。你知道顺元、圣元、合元三堂为什么医术平庸,却能屹立几十年?”

    小蝶斜着眼看了他一眼,“我和他们可不一样。我赚的不是亏心钱。”

    “既然你的本事货真价实,为什么不搏一个相配的美名?”

    冯家的破门板处处漏光。阿牛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生怕一个不留神,把这朽木砸个大洞,惹恼了上面贴着的褪色的门神。

    开门的是个小男孩,他红红的眼睛一眼看到小蝶尴尬的微笑,立刻流露出不友好的态度。

    “冯小弟,今天是我不对。”小蝶谄媚地微笑着,心想既然要演戏,不如演得分量十足:“我心情沉重,也不该拿你当出气筒。让我看看你爹。你放心,我出马准保有救。”

    “你来晚了。”男孩儿的声音还带着嘶哑。“我爹刚刚不在了。”

    “多久了?!”小蝶的声音立刻提高八度,心脏咕咚咕咚跳起来,手忍不住摸到怀中那个从不离身的小药瓶。

    “不到一刻。”男孩儿抹了抹鼻涕眼泪,声音充满怨恨。

    “不晚不晚!”小蝶喜笑颜开,摸着怀里那个带着她的体温的药瓶,手指愉快地颤抖起来。本来只是想出个外诊挽回声誉,竟然让她遇到这个好机会——她的还魂丹炼成三年,一直没有用武之地。

    小蝶毫不客气地迈步进门,一眼就看到几块木板上躺的男子。他还很年轻,不过三十来岁,但身躯却憔悴得很。小蝶没细看,手往他心窝里一摸——还没凉透。她忙把还魂丹往他嘴里一塞,从药箱里摸出金针,飞快地左扎右扎……

    小蝶抽空感激地仰望上苍——冯家的破房顶刚好给她留了一块天空——她抽抽鼻子,忍住了泪水,心中默念:“老天爷,以前小蝶不信您,是我做错了。好心果然有好报!您真是赏罚分明,我才动了善念,您就送了一个这么完美的病患——我决定了!以后要做好人!”

    小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忙活起来。过了好一阵子,昏暗的灯光里,青年睁开眼睛。“爹!”男孩儿欣喜若狂,跪在父亲的床边,泣不成声。

    “周大夫,做赔本买卖的感觉如何?”阿牛碰碰若有所思的小蝶。

    小蝶只是看着那迷惘的父亲和又哭又笑的男孩儿,嘴角轻轻抽动,声音几不可闻:“嗯,好像……还不错……”

    “说到周小风医生,嘿,那医术真是说书的嘴也说不出来的好!俗话说‘阎王叫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说这话的人,定是没见过周大夫!话说雍州有可可怜怜的父女俩,父亲冯骏不过三十二岁,早年丧妻,连年科举不中,一个人拉拔着女儿小萼长大。父女俩来本地投亲不遇,冯骏只得靠代写书信、卖字画过活。”说书的唾沫横飞,又有了一段新传奇——《冯萼为父求医,小风夜施神技》。

    小蝶换了身女装,戴着大斗笠,蒙着头巾,仍旧缩在她的专用角落里偷笑。回想起来冯氏父女上门道谢时,自己的表现还真是不够潇洒。

    “父……女?”小蝶知道小萼是女孩儿的时候,惊讶地长大嘴巴。小萼的眼睛灵活地转了转,说:“女孩子帮不上爹的忙!小萼想当男孩儿,给爹分忧!”

    小蝶忽然觉得懂事的孩子很可爱。她摸摸小萼的头,很贴心地说:“女孩儿也能做很多事!小萼以后一定有出息。”

    “周大夫活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冯骏梳洗干净,是个文质彬彬的才俊模样儿。他一躬身,诚恳地说:“有用得着冯某之处,周大夫尽请开口,结草衔环在所不辞。”

    小蝶文化水平低,“结草衔环”这几个字够她琢磨一阵。不过头天晚上她已经想好了:泰安堂成员的总体文化水平比较低,写个告示都很没水平,既不利于树立形象,也不利于日后扩大发展。这个冯骏貌似读过不少圣贤书,正是目前需要的人选。

    她想问问冯骏能不能背出一百个药名,就听冯骏很害羞地说:“起初我偶染畏风病,仗着自己念过两本救急方,胡乱熬了几副药……结果耽误了医治,越来越糟。

6 重逢

    要是生活就这样一步一步走下去,小蝶当然没什么意见。可惜她新的人生计划还没有定型,就发生一件大事。

    那个月夜有点冷,阿牛被一阵香气引得胃里直咕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他披好衣服,决定看看是哪里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自从赵家成了小蝶的伙计,他们就在房东的同意下把跨院打通,以便料理生意生活。

    月光不是很明亮,但小蝶的身影很好辨认。她跪在一个小桌前。桌上是各色美食、一碗好酒,以及她哥哥的牌位。

    小蝶听到了阿牛的脚步,冲他浅浅一笑:“明天,是我离开师门整三年。”

    阿牛小心翼翼地问:“你……还想回去吗?”

    小蝶没回答,嘴角微微上扬成一个古怪的微笑,说:“今天是我哥哥的忌日。每年今夜我都无法入睡。”她扯扯自己的耳朵,说:“耳鸣,总是听见鞭子在甩……可能是我哥哥又在催我给他上香。”

    阿牛被她的话逗得轻轻笑了笑,立刻察觉到这很不礼貌,于是找话题:“怎么没见你烧些纸钱?”

    小蝶撇撇嘴,也笑了:“他啊——吃喝嫖赌沾了两样半,又贪吃、又贪杯,虽然不嫖,但是好色。要是给他烧纸钱,没准他在阴间变成赌鬼。所以我每年只准备一些好吃的。人真是奇怪——明明知道鬼吃不到,还是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连我也做这种傻事!”

    “这不是犯傻。”阿牛把外衣披在小蝶肩上,感叹了一声:“我要是也有这样一个妹妹就好了。”

    “而我……我现在才想到,有那样一个哥哥其实很好。”小蝶仰头去看星星,不想被人看见眼泪。

    第二天,失眠的小蝶很晚才起床。“张婶,把咱们那个‘休息盘点’的牌子挂出去吧。”小蝶拍着脑袋说:“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浑身都不对劲——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张氏一边晒被子一边应承:“反正这几天的病人越来越少——畏风病总算让你克住,大家又能高高兴兴赶会了。对了,今天中午开始,就是咱们雍州有名的戏会,不如让小萼陪你去散散心。年年轻轻每天窝在药店做生意也不是活法。”

    小蝶感激地看了张氏一眼,说:“我要去听听说书,家里就交给您了。”

    她一打开后门,就发现早有人等在外面。

    一个衣冠楚楚的葛衫公子斜靠一匹青花马,闲适地晒太阳。看到小蝶,他充满诚意地微笑着,亲切地挥手招呼:“嘿,好久不见!”

    对这句和煦如春风的问候,小蝶像见鬼似的回应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似乎不这么叫一声,她会晕死当场。“有鬼!”小蝶跌跌撞撞反身躲回小院里,紧紧把门关上。一转眼,她已经满脸惨白。“张婶!快!快!打醋炭,把香点上!”

    这几句话不仅没什么逻辑,声调还特别高亢。那人敲了敲门,“拜托你用点脑筋好不好?放下我这阳光灿烂的外型不说,你哥哥像那种挂念妹妹,从阴间跑出来的鬼吗?”

    ……这倒是实话。

    门开了十分狭窄的一道缝,小蝶怀疑的目光从门缝里鬼鬼祟祟地穿出来。小风可不想再吃一次闭门羹,很不客气地推门走进小院,痛心地看了小蝶一眼:“妹妹,我早就说过,歇斯底里的女人最可怕。不过让你自由发展三年,你怎么沦落到这副德性?这位大妈——”他看到了惊魂不定的张氏,镇定自若地吩咐:“麻烦你照顾一下我的马匹和行李。”

    “你、你、你?”小蝶摸了摸他的心口,又摸了摸脉搏,极度迷惘地问:“你是周小风?你怎么没死?!”

    小风打开折扇,假装风雅摇了摇。“我是你哥哥,怎么这样咒我?”

    小蝶还是很怀疑,嘀咕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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