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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四画得不错,清淅条理,难就难在图盲的小七根本看不懂。
白青亭听着小七的抱怨瞧着马车外街上风景,思绪飘回赐婚当日,最后司景名拉她出清华阁正堂移步到至外边小院时,对她悄悄说的话:
“如今你与青云已被陛下赐婚,原本有些话我是不该说的,可青云半生为情所困过得太苦,之前我执意想知晓他为何非娶你不可的缘由,如今想来却是不重要了。”
“司都统到底想说什么,不如直说。”白青亭笑意吟吟,她懒得听他绕来绕去。
司景名也爽快:“好!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说了。”
“青亭洗耳恭听!”
“不管为何。既然青云此生非你不娶,你便一辈子不得负他!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哦?不放过我是何意?杀了我?”白青亭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你!”司景名词穷,看着浅笑的白青亭干瞪眼。
他心里再明白不过,他连这话都不敢摆到青云面前去说,哪里还敢真伤及白青亭之性命。
只怕他让白青亭掉根头发,青云就得杀了他泄愤!
自青云寸步不离地守着昏迷不醒的白青亭那七日里,他便看得清清楚楚,了悟得明明白白。
白青亭,他动不得!
白青亭接着说道:“还有两点,司都统说错了。大错特错。”
“哪两点?”司景名忍着气问道。
“一。青云年后也才二十有二,正值青春最美年华,何来司都统口中的半生之说?二,我与青云既已定下今生婚盟。只要他不负我。我定然不负他!这与青云是不是非我不娶可没什么干系。”
倘若君子恒婚后与这个朝代其他男子一般三妻四妾。那他对她的非娶不可又有何意义?
还不是废话一句烂话一堆!
“司都统你说,我说的可对?”白青亭发表完她对司景名一番话说下来的见解,末了还不忘温和可亲地请教道。
司景名半晌喉咙似是被什么噎着。竟是无言以对。
“姑娘……姑娘……”
“嗯?”陷入回忆中的白青亭终于回了神。
“姑娘想什么呢?我都喊了好几声了!”小七好奇地盯着白青亭猛瞧,那架势严然是想看出一朵花来。
白青亭不理会,由着小七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在她脸上移来晃去,问道:“当日五皇子殿下打赌胜了钟淡,事后钟淡一干人等可有真的摘了各自的一对招子?”
小七嗤了声,回道:“哪里有!亏得我事后还特意去打听个清清楚楚!真教人失望!”
“那日晚些时候,钟淡因着姑娘与小七特意制造出来的动静而撤离了大部分在五皇子府的巡捕,前往东岩大街案发的酒肆中查探死者,酒肆后院中死的捕快死于被生生挖心……”
听到酒肆后院中捕快是被生生挖心而死,小七原本娇媚的大眼惊恐地看着白青亭。
白青亭随意一扫,小七忙低下头。
在她的注视之下,小七的脑袋越来越低,都快低到膝盖上去了,其欲盖弥章的小模样不禁逗得她噗嗤一笑。
小七听到白青亭笑声一个激灵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双笑意盎然的黑眸。
“怎么?听到我生生挖了那名肥头大耳的捕快的心,小七怕我了?”
“不是怕!”小七回得极为快速,随后又垂了眼帘喃喃道:“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白青亭对小七所言不置一词,她转向小二:“小二也觉得不可思议?”
小二摇首:“只要是姑娘所言所举,那便都是对的,属下并无异议。”
白青亭微挑眉,小二这话答得巧妙,不仅表了忠心回了她的话,也掩盖了其心中真正所感,却让她无从下手。
“说下去。”
“是!”小二面上不显,心底却是暗松了口气。
那日当她听闻姑娘竟会生生挖人心与挖人眼之时,她也是如小七这般惊恐地觉得不可思议,只是她掩饰得比小七要好,并未让谁人察觉。
小二继续说道:“那时钟淡以为他被耍了,正想回五皇子府再仔细搜查一番,可随后他手下的人回禀,在酒肆外通往大理寺的一个路口发现了已死的两名捕快,钟淡继而从他们身上致死的刀口中认定了他所要追捕的人刚刚经过那个路口,于是他下令撤了五皇子府中仅余的小部分巡捕……”
“那五皇子殿下可将那名扮作车夫的黄骑卫安全送出了?”白青亭听到此处,不由插个话。
“安全送回了左副都统手里,现今早无大碍。”小二回道。
“那便好。”白青亭总算安下一事。
小二接着道出贼党风波结果:“此后钟淡搜查无果,五皇子殿下并未就此赌约为难钟淡,反而卖了一个人情。”
“也是,挖人眼这么血腥之事终归并非好事,还因此得罪了钟淡与其手下的一众巡捕,九门提督终属皇权之下,五皇子殿下既有夺位之心,怎能不为日后皇权之路埋下铺垫?”白青亭道,“多一个助力总比多一个阻力要划算得多!”
小七了然过来:“原来五皇子殿下竟是有这般打算!”
“这些皆是小四所探?”白青亭问小二。
小二回道:“是,小四后将详细经过告知了属下,以便姑娘随时可问。”
“准是公子吩咐的,不然小四的脑袋哪里会想到这些!”小七一语中的,小四确实是受了自家公子之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食色生香
白青亭一笑置之,她也心知定是君子恒吩咐的。
想起她这位谦谦如玉的未婚夫,不禁心底暖得如马车外的艳阳般明媚。
“已是午时,寻个地方用膳。”白青亭吩咐道。
“姑娘不先回白府么?”小七问道。
白青亭摇首:“不了,先填饱肚子再去不迟。”
终归不是她真正的家,她并不急切送上门去认亲认戚。
小七哦了声,便看向已将地形图记得一地不差的小二。
小二如小七的意开口道:“前面便是应贞坊,里面应有不错的酒楼。姑娘,我们可去?”
“走吧。”
小二听得白青亭的决定,便往马车座驾上的车夫吩咐,前走直驱应贞坊。
车夫是一名年青的小伙子,不过二十出头,为人老实勤快,一路上做了不少杂务。
原本是小二赶的马车,但白青亭考虑到从执天府到海宁府甚是遥远,一路赶来必是累极。
又因着三个姑娘远行,虽说都有功夫在身,但能少惹麻烦便还是少惹为妙,于是她便让小二去雇了这小伙子来赶车。
这一赶,便赶到海宁府上元县来了。
白青亭在路上记熟了君子恒给她的白家画册后,便也记熟了小四给的地形图。
小伙子得了令,便驱着马车往应贞坊前去。
白青亭往外瞧了眼在午膳时分仍旧热闹非凡的街道,确实如小二所言。前面不远处便是应贞坊了。
上元县大致分为四苑六坊八街,应贞坊便属六坊之一。
如前世现代贫富悬殊一般,这上元县贫富的两极化也极为明显。
四苑类似现代别墅群,居住者皆是为官者或身份极贵重之人,属于极小一部分人所居之地。
六坊类似现代高级小区与高等商铺聚集地,居住者衣食不忧富贾一方,产业多不胜数。
八街最是平凡,占地亦是最大,既是类似现代普通住宅区的平民百姓之所,也是鱼蛇混居之地。
此外另有一些地方。小四未画入地形图中。只注解着是一些荒郊之地。
应贞坊并非是一条街,而是形同一个繁华商区。
坊内有一条尽是吃食的街道,小到饭馆大至酒楼,看得小七哇哇大叫。目不睱接。
马车停在一家酒楼前。白青亭三人下了马车。车夫便将马车驾至一旁停好,照顾自已的同时并照料一路辛劳饥饿的马儿。
白青亭抬首瞧了眼酒楼上暗朱色的招牌,透过毡帽白纱。行云流水大气的四个大字“食色生香”即时映入眼帘。
这名字取得倒好,看着不觉口水涎生。
三人一入酒楼,便觉十分拥挤,大堂之中桌桌满人,无一空桌。
“这家生意这般好,想来味道应是不错。”白青亭举步往柜台掌柜走去。
小二与小七一左一右随于白青亭身侧一同往柜台。
此刻,大堂之中已有不少窥觑小七美貌的男子窃窃私语。
“那戴白色毡帽的紫衣姑娘也不知是何大户人家的千金,竟连身边的青衣丫寰也这般貌美!”一个身圆体胖的少年啧啧赞道,双眼随着小七玲珑有致的身姿而动,倒是不显龌鹾之色,纯粹的欣赏之意。
胖少年旁边的另一位俊俏少年倒是对小二感兴趣些:“我倒是觉得那灰衣丫寰浑身散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甚是有趣。”
“有趣什么?定是个冷性子的丫寰!”胖少年道。
“有如此两个着眼的丫寰跟着,也不知她们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家?”俊俏少年随意说着,眸却是由小二的身上移到白青亭那一身紫衣婀娜的背影。
“指不定是官宦人家的嫡千金!”胖少年看着俊俏少年那几欲迷幻的眼眸,欺近他道:“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俊俏少年一掌拍在胖少年脑门上,道:“少胡说八道!”
“嘿嘿!真看上了也是好事不是!”胖少年摸着脑袋赶紧远离俊俏少年,省得再被拍一脑门。
“……那青衣丫寰长得真美,想来她的主子定是个更美的主……”
“行了!那青衣丫寰你想想便罢了,人家的主子可就别肖想了!万一惹到了官宦人家的嫡千金,你可吃不了得兜着走……”
“不就想一想说一说么……”
隔桌传来另两个明显已有家室的男子垂涎之声,两个少年对看一眼,便低声笑了。
两人再